「你要還我命根子。」南宮月得到父親的幫忙,信心倍增。
「崆峒長老,守護住輝兒。」陳開楊感受到南宮雷霸投射過來的殺氣,心中也是一寒,南宮雷霸的龍虎掌已經達到了天級的行列,在同境界的情況下,他的空靈術自然還不是對手。
陳開楊在出現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崆峒與南宮月之間的所作所為,只看到崆峒阻止南宮月剌殺陳輝,是以直到現在依然不知道崆峒長老早已背叛了陳家。
此刻更是對崆峒感激不盡,向他投過去誠懇的目光,崆峒長老對他微微一笑,以示回應,接著一下子站在陳輝跟前,心中暗想,南宮月沖過來時我閃開便是,然後讓南宮雷霸殺了陳開楊,一箭雙雕。
「哼,陳開楊既然你護兒心切,那就休怪我雷霸了,我今天是替兒報仇,要是不報此仇,我南宮家族今後如何在武陟城混?」
南宮雷霸話音一落,雙掌對著虛空幻化出無數的虎掌來,一股無匹的氣勢爆發開去,站在不遠處的人都紛紛被逼退開兩步。
「吼。」南宮雷霸使出龍虎掌真如有一虎一龍在咆哮似的,發出轟隆隆的虎叫聲,而他的身體前方更如有無數頭老虎向前僕去。
這些老虎已經幻化成形。
「陳輝取命來。」南宮月見到父親動了殺機,自己也使出拳術沖將過去。
「停手。」一聲厲喝如天上雷音,人人如雷灌耳,心中都升起一股寒意,如被這聲音鎮住了一樣。
一塊石頭如利劍一樣咻地自魔氣之中沖了出來,直接撞向南宮雷霸與南宮月,石頭看似直線而過,卻不偏不倚地將南宮雷霸與南宮月的招數盡數化解。
「好強的真氣,單憑真氣就將我族的龍虎掌給化去,這個老頭實力好強。」南宮雷霸自石頭沖過來的時候想用龍虎掌將其擋下來,不想差點就被石子直沖入自己的肚子中,幸好他及時閃了開去。
而南宮月就在他的左側,他這邊一閃,石子就順著方向直接打向南宮月,南宮月可能是被氣暈了頭,石頭沖過來之際,他用雙手擋了一下,卻被撞得蹭向後方,靠在一棵樹旁,這才穩穩地停了下來。
「好強的真氣。」南宮月感覺到這石頭的力量使得洽到好處,剛剛好將他與父親的招數化解還逼開自己,光是這份對力量的控制就不是自己族中任何一個人可以比擬的。
心中頓生寒意,要是對方剛才要自己與父親的命,那豈不是瞬間的事?
「有話好說。」這一句話雖然沒有像之前那樣中氣十足,卻也傳偏了百鬼山各個角落,方圓百里之內的修煉者都听得清清楚楚。
一名胡子花白的老頭自空中降臨,腳下並未御一物,卻一身凜然之氣,自然而然地令人不敢輕易侵犯。
「果然是武陟城第一名的高手,陳東烈。」
「渡劫期的高手果然厲害,陳家有第一高手坐鎮,誰人還敢惹?」
不遠處的修煉者個個感嘆不已,要知道南宮家所用的是天級的修煉功法龍虎掌,而陳家的空靈術也不過是第九級的地級修煉功法。
按照當地修煉者的常識,同境界時,地級的修煉功法遇到天級的修煉功法,那是絕對贏不了的,除非對方相差兩三個境界,同樣的道理,天級的與仙級的,還有玄級的也是差別極大的。
各大級別的修煉功法又分為十級,而虛玄大陸的修煉者所修煉的功法多為地級,天級的修煉功法已屬罕見。而玄級的修煉功法只有傳說中有。
「陳輝這樣做等于是殺了我兒。」南宮雷霸雖然氣得發抖,可是奈何面對陳東烈時自覺還不是對手。
「輝兒這樣做確實不對。」陳東烈看了一眼陳開楊道︰「楊兒,你打算怎麼處理。」
「父親,輝兒實力根本上就不是南宮月的對手,以前他遇到南宮月時多是掉頭閃開,絕對不會踫頭的,這次我看定然有隱情。」陳開楊盯著南宮月眼中如要從南宮月身上看出答案來似的。
南宮月心中有鬼不敢與陳開楊對視趕緊閃了開去,低下頭。
「父親,輝兒現在雖然成了修煉廢體,可是他的聰明才智絕對不在家族中任何一個人之下,別看他平時老是收在家里面沒有怎麼出去,可是我知道……」
「開楊,我說的是怎麼處理,現在你是家主,是家主就得有一代家主的思維。」陳東烈說。
眾人都知道陳家與南宮家歷來不和,這雖然有當代家主的原因,但是武陟城的人更多的認為是歷史遺留下來的原因居多。
南宮家族是武陟城的前任城主,卻不想百鬼山的出現使得陳家一個不起眼的家族就像爆發戶一樣,一躍成為武陟城最大的家族,眼下也是實力最強的。
「我覺得等輝兒醒過來之後再詢問仔細,若是輝兒故意所為,那我……」陳開楊也明白眼下誠信的重要性,南宮家之所以當不了城主,除了當日百鬼山一事,他們家族急于逃走之外。
更重要的是武陟城居民去找他幫忙救百鬼山里面的孩子時,南宮家族害怕百鬼山里面的鬼將,沒有任何表示,一心想著逃走,正所謂得民心者得天下,南宮家就是在那個時候失去了民心。
自己的父親除了得到三清宮的認可之外還得到了武陟城居民的鼎立支持,要不也不會在百年內成為最大的家族,那怕當上了城主。
眼下這一件事要是處理得不好就會給武陟城居民一個不好的印象,更為主要的是南宮家可以借助此次事件升級,帶動武陟城其他家族造反,這才是最主要的。
「不用問了,他已經暈倒過去了,要是他醒過來你們陳家故意放他走,那便如何?你們陳家不是有一個證人在此嗎?崆峒長老足可以做證了。」南宮雷霸悄悄地向崆峒使了下眼色。
「那好,崆峒長老請你如實說出當時的實況。」陳東烈一臉嚴肅,接著雙手按在崆峒長老胸口前方。
只見他們接觸的部位幻化出一只紅色的磨盤大的陰陽圓圈。
「那個是?」
「沒錯,那個就是試真心話的道心術,只要實力比對方高就可以用此道心術,試探對方所說的話是否是真。」
「對自己人也用上了道心術,這次看來陳家很想保護住陳輝這個廢物。」
「陳輝畢竟也為陳家立下過不少功勞,雖然現在是廢物。」
站在周圍的修煉者紛紛議論起來。
「回城主,當時陳輝進入魔氣之中想剌殺南宮月,而他們出來之後,兩個人打了起來,當時陳輝先下的手,後來他趁南宮月不備的時候……」崆峒將當時的場景如實說了出來,一字不假。
陳開楊看了看陳東烈,只見陳東烈搖了搖頭,表示他說的話不假,要知道道心術只能試出說話是否真假,卻是無法看得出別人的真實想法,所以崆峒將所看到的事說了出來,道心術卻是無法看得出事實更深一層的含義。
「好了,你們陳家欺負人不是?你們的大兒子既然做了如此之事,那得以命而償。」南宮雷霸一臉的決然。
「那好,你們想怎麼處理就……」
「放你狗屁,憑什麼以命而償。」
陳東烈話音未落,一聲急速的女聲響起,此處的修煉者都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一身穿紫衣的女子,在不遠處的各樹木上騰,跳,躍,身姿曼妙,再加上她那嬌艷的臉龐,眾人都覺得此女子宛如仙女一樣美麗。
呼吸之間她便來到了陳輝跟前,蹲下來小心地察看陳輝的傷勢,見到他重傷之下緊閉雙目,微頭一皺,馬上給他喂了一粒續命丹。
這才怒發沖冠地盯著南宮月,一字一頓地道︰「誰也不能動他。」
「諾瀾,陳輝有錯在先,我們……」陳東烈看到證據確鑿,雖有心保陳輝可也知道這件事,要是不處理好,那麼將會給陳家帶來災難,原本他是想說隨南宮家怎麼處理陳輝都行的,可是話到嘴邊,卻無法說出口。
「東烈爺爺,你認為陳輝大少爺真的這麼笨,明知敵不過南宮月還沖出來受死麼?」諾瀾始終緊緊地盯著南宮月與崆峒長老,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恐怕諾瀾已經將他們兩個人殺死數十次。
「諾瀾……」陳輝依然雙目緊閉,可是嘴上卻說起了糊話。
諾瀾卻似乎是听到了命令似的,趕緊沖到陳輝跟前,將他平躺著扶起來,她情急之下將陳輝的頭就靠在自己那軟軟的胸部跟前。
周圍眾人看到無不射過去妒忌的目光,諾瀾少說也是武陟城第一名的美女,論資質,論實力這兒隨便拉出一個人來,都比陳輝強上數倍,可是他們卻沒有這份艷遇,妒忌之心人皆有之,不少人心中恨不得陳輝早死。
陳輝只是說了一句話之後便再次暈倒了過去,對于眾修煉者投射過來的羨慕的目光,卻是無法感受得到,要是他清醒的話,恐怕肯定會被這些眼神給殺死。
「東烈爺爺,你英明一世,難道要糊涂一時嗎?」諾瀾卻完全沒有將旁邊眾人的目光當回事,緊張陳輝之下居然也沒有分尊卑,直接評論起了陳東烈。
陳東烈如雷灌頂,臉上重現之前的冷駿面色,看著崆峒長老道︰「你剛才所說是真話嗎?」
崆峒長老感受到陳東烈所散發出來的強烈殺氣,心中一寒,咽了咽口水,他自己心中明白當下之際,要是陳東烈知道自己與南宮家之間的勾結,恐怕南宮雷霸也是自身難保。
「我所說的話都是我親眼所見……」
「東烈老前輩,你不是用了道心術嗎?難道這還有假?」南宮雷霸擔心崆峒受不了東烈那熾熱的目光,會不打自招,當下一句話就將陳東烈所問的話,全推了回去。
確實道心術用于比自己低境界的人時,那麼那個人所說的話是真是假確實可以試探得出來,這是人所共知的常識,陳東烈境界自然比崆峒高,他自己確實也沒有看出崆峒說的話是假的。
南宮雷霸那一句話很好地將責任推到了陳東烈身上。
「此件事,我們回武陟城之後再說,眼下最為主要的還是百鬼山內的魔氣。」姜還是老的辣,陳東烈心知要想知道真相,那麼唯有等陳輝醒過來才可以知道,而且經過諾瀾的提醒,他也看出了個中確實另有隱情。
「你不要推月兌責任。」南宮雷霸說。
「我並沒有推月兌任何責任,只是眼下武陟城所有修煉者的安危盡在百鬼山,經過我剛才與其余各位家主查探百鬼山內的魔氣時沒有發現有修魔之人出現,可是此魔氣卻無比的龐大,也就是說武陟城極有可能來了一個比我們所有人都厲害的修魔之人,為了大家安全著想,我認為當務之急是處理百鬼山這團意外的魔氣。」
「至于陳輝與南宮月之間的恩怨,我陳家願意用任何一個條件來換取陳輝的性命。」陳東烈一字一頓地說。
南宮雷霸看似怒火中燒,可是當听到陳東烈最後一句話時,嘴角微露笑意,似乎他一直在等陳東烈這個承諾一樣,略微思考了一下,點頭道︰「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南宮雷霸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眼下百鬼山的事情才是當務之急。」
「任意一個願望?」
「不知道南宮家會給陳家提那一個願望?」
旁邊的修煉者議論紛紛,要知道陳家就相當于一個土皇帝,在武陟城內陳家說一沒有人敢說二的大家族,而他所說的願望只要一句話,那麼在武陟城內開山立派,那是不在話下的事。
可是南宮家與陳家歷來不和,所以大家對南宮家的願望也是極為好奇,都想知道在武陟城排名第二的家族還有什麼願望需要陳家去幫忙的,至于百鬼山內的魔氣反過來顯得不是那麼的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