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開楊,你們這是仗著人多欺負人嗎?」慕容冷風心疼的看著以後都不能修煉的慕容風,手指著陳開楊,真恨不得把陳開楊碎尸萬段。
「慕容冷風,兩個孩子的比試,你插手做什麼?難道只準你們慕容家的插手,我們就只能看著你對輝兒胡作非為嗎?」陳開楊也釋放出極其強大的氣勢,壓了半個廣場。
「我不管。今日,陳輝把慕容風打成了廢物,你們陳家一定要給我一個交代。」慕容冷風不依不饒道。
「慕容冷風,你別不要臉了,今日的比試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的,是慕容風先向陳輝下暗手的。慕容風這樣的作為已經違反了比試的規則了,陳輝這樣做只是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命留住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陳開楊,你不是人!我兒的命是留住了,可是日後都不能再修煉了,陳輝這樣做實在是太缺德了!」慕容冷風氣憤的說。
「慕容冷風,你別給臉不要臉啊……」陳開楊說完這句話就沒有再說了,而慕容冷風知道這件事只能這樣了,比試場上出現傷亡是很正常的事情,他只能認栽。
比試結束的第二天,諾瀾一大早就來看陳輝,並親手做了蛋炒飯。陳輝有些小小的感動,諾瀾的這份心意他百分之百收下,可是看到她手里的蛋炒飯,陳輝再次咬牙吃掉了。
吃完之後,陳輝還傻笑著對諾瀾點頭說︰「好吃,好吃!」
「陳輝哥哥喜歡吃,我下次還給你做!」諾瀾高興的說道,並動手親自把陳輝手中的碗筷給遞給了一旁的侍女。
陳輝這次真的傻住了,下次還做啊,陳輝可不可以斷了諾瀾的這個念想。畢竟像她這樣的大小姐不應該這般的委屈自己啊,看著她的手上似乎還有一些小傷,陳輝的心里塞滿了濃濃的感動。
「陳輝哥哥,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個賭約啊!」諾瀾笑著說,「而且我今天來也是為了還你一個賭約的。」
陳輝轉念一想,就想到了是什麼賭約,兩年之後再次實現,這個意義非同一般啊。陳輝覺得諾瀾真的是太善解人意了,兩年前,他們陳家在五年一次的大比上贏得了勝利,也讓他和諾瀾都受了傷,事後大家誰都沒有再次提起,是因為還有一件事壓在陳輝的心頭,那就是和慕容風的一場比試。如今比試已經結束,諾瀾這才放心的把那場賭約拿出來。
「那場賭約是什麼?我都忘記了!」陳輝故意這樣說。
「呵呵……」諾瀾捂著小嘴輕輕地笑了,那樣子好不嬌柔,看的陳輝又是一陣春心蕩漾啊。
「當年南宮月和慕容飛一戰,你堵的是南宮月會贏,我堵的是慕容飛會輸,結果我們兩個都賭贏了。我欠你一頓飯,你欠我一個承諾,陪我去看一看百川的承諾。所以今天就把這頓飯給補上,等我們都有時間了,你再把你的補上,這樣好嗎?」
「呃……」陳輝看了看廚房的方向,「那個蛋炒飯不會就是賭約吧?」
「呵呵……」看到陳輝一副吃癟了的表情,諾瀾忍俊不禁起來說︰「我已經在上好樓那里定了晚宴了,晚上我們去好好的大吃一頓!」
上好樓是武陟城乃至整個玄武大陸都很有名的酒樓,飯菜非常的好吃不說,關鍵是背景比較的深厚。听說經營這家酒樓的老板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有人說這個組織的背後有三清宮撐腰,也有人說這個組織本身就很強大,強大到三清宮的人都不敢隨意放肆,不過三清宮的人很少來這里吃飯。上好樓可以說是一個很成功的商業典禮,它在玄武大陸的各大城市都有分店,每一個分店的生意都非常的火爆。
「這還差不多!」陳輝立刻笑了起來,心想︰如果真的就只是一頓蛋炒飯打發了,自己還真的有些對不起自己的胃呢。
想到要去上好樓大吃一頓,那是一筆不小的消費啊,這兩年陳輝也只是忙著修煉,家中雖有發放靈石,但是那些靈石只能管住他的日常開銷罷了,像去上好樓這種地方去消費,他現在還真的有負擔不起呢。身為一個現代宅男,他當然知道錢對一個男人的重要性。即使這里是一個以實力說話的世界,但是俗話說的好一分錢能愁死一個英雄漢,為了以後他能夠和諾瀾早日平起平坐,他決定自己不僅要好好修煉,還要大量斂財。當一個人的財富可以用堆得像一座一座小山一樣來計算時,那麼這個人即使實力不強,也定會受到一定的尊重。
而這個世界呢,所謂的錢就是靈石,靈石這個東西都是天然形成的,就像金屬一樣,不像紙幣,一個印刷機,刷刷的,出來一大堆,面額還可以自己定。家族的經濟來源都是靠采礦,所以武陟城的五年一大比才會引起那麼多人的關注。
不過,辦法不一定都是死的。還可以去荒山野嶺里找尋妖獸,拿著妖獸的內丹來換取靈石,陳輝作為個人,他沒有隨意使用礦山的權利,他只能想到去找尋妖獸來換一些靈石。
傍晚時分,諾瀾早早的來到了陳輝的小院子中,陳輝看著那飄逸的身影,心中突然就想到了某些畫面。那副畫里,一個少年站在一個欄桿處,前方是一片海,海風吹過來,一個白衣少女,長發飛揚,慢慢的向他走過來。這個畫面是真的在陳輝的記憶中出現過,那年初夏,大家都還僅僅是熟識,可是,沒過幾天,那個白衣少女就遠離他去了另一個世界。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更沒有無緣無故的恨。陳輝的記憶中諾瀾就是諾瀾,那個白衣少女就是白衣少女,兩人沒有一點相似之處。但是,就在剛剛,陳輝的腦海里仿佛閃電一般出現了那個場景,他以為那件事他早已忘記了,他以為他不可能再對誰有那種感覺。陳輝曾經千百次的渴望著做那樣一個美好的夢,可是卻沒有一次如願,而今當這種感覺突然出現時,他卻有點不知所措。
「諾瀾!」陳輝輕聲說出這兩個字,思緒也從那個記憶中走了出來。
「陳輝哥哥,我們走吧!」諾瀾笑著說。
「恩。好!」陳輝答應道,人已經走到諾瀾的面前,兩人肩並著肩,慢慢的走出了陳家。
來到大街上,大家看著陳輝的眼光中都充滿了敬畏之情。在陳家,陳輝倒還可以平平靜靜的,因為他知道就算他把慕容風殺了,他們陳家也會有人出頭為他擺平。現在只是把他給打成殘廢而已,打成不能修煉的殘廢而已。在他的心中,他認為沒有什麼事情會比能夠活著更重要,但是這里的人卻不這樣認為,不能修煉那就是廢物了,這是要慕容風比死了還要難受啊。大家都以為慕容家會受不了這個侮辱,會來找陳輝的麻煩,沒想到陳輝還敢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在大街上。
對于這一點,陳輝也有考慮過,他不會真的蠢到以為自己可以敵得過整個慕容家,他在賭。賭他慕容冷風也不會這樣明目張膽的對他怎樣,而且如果慕容冷風一旦動手,陳家就有理由對付慕容家了,慕容家不會這麼傻的。
關于食物投毒這一方面,他就更加的不用擔心了,因為至今為止還沒有人敢在上好樓動手腳的。所以,陳輝才會如此的放心和諾瀾兩人前往上好樓。大街上的人愛怎麼議論就隨他們去吧,畢竟嘴巴長在別人的身上,他相管也管不了啊。
但是,他不去在意這些東西,不代表這些東西不在意他。
「啪!」的一聲,沈文勇手上的扇子被打開了,仿佛突然從天而降一般擋住了陳輝二人的去路。
陳輝知道他手上的這把扇子是一件法器,陳輝警惕之心一刻也沒有放松過,只是在此時更加加重罷了。陳輝可不想因為一直蒼蠅破壞了整個美好的就餐氛圍,而且這頓飯就只有他和諾瀾兩個人,用他的話那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浪漫的燭光晚餐。
諾瀾似乎也有這樣的意思,對陳輝說︰「陳輝哥哥,他不會繞道,我們自己繞吧!」
「好!」陳輝听到諾瀾這樣說,頓時心情大好,因為有句話這樣說的好狗不擋道嘛,諾瀾也許是無心之下說了這些話,但是陳輝覺得自己能夠這樣理解是最好的。
兩人往左移,沈文勇也跟著往左移,兩人往右移,沈文勇也跟著往右移。大街上的人都聚集在這里看著這麼奇怪的一幕,大家在心里猜測這是誰家的少爺,居然這麼大膽的就攔住了陳輝的去路。
「你這人真的很煩!」諾瀾忍不住輕斥道。
「諾瀾小姐,你是大家公認的美人兒,我不想傷害到你,請你讓開一下。」沈文勇傲慢的說道。
「哼!」諾瀾冷哼一聲,一個剛剛立足于六大家族之位的一個小小家族的少爺居然用這麼傲慢的態度對他們說話,諾瀾覺得如果是他們的話,至少他們有這個資格,可是沈文勇的資格在他們面前真的太少了。
諾瀾握著黃金之劍橫到胸前冷聲說道︰「那就要看我手里的劍答不答應了?」
大比那日,沈文勇是見識過黃金之劍的厲害的,當時的黃金之劍就能以一敵七,那是何等的強悍,沈文勇自然不會讓自己撞到槍口上,轉身對陳輝道︰「陳大少爺,你還真是一點都沒有改變,還是這麼喜歡躲在女人背後!」
本來以為沈文勇諷刺會對陳輝造成一些影響,眾人都等著看陳輝難堪呢。陳輝輕輕的把諾瀾手中的黃金之劍往下壓了壓,諾瀾會意,收回了黃金之劍。
然後,讓眾人跌破眼鏡的是,陳輝負手而立,站在沈文勇面前說了一段話。
「天禧年間,有一將軍和一宰相不和,一日,兩人相遇,將軍故意擋道不讓其行,並讓手下用言語侮辱宰相,宰相靜靜听完,沒有說話。宰相的侍從忍受不了將軍手下的污穢之語,就問宰相為什麼不還口,宰相答︰其狗在吠,我等怎能斷其所好?」
「哈哈……」
「哈哈……」
陳輝本來還擔心大家听不懂,故意說得緩慢,緩慢是因為他再思考怎樣能夠把詞語說的文雅而又易懂。大家听完陳輝說的話之後,都大笑了起來,沈文勇的臉色卻是異常的難堪。沈文勇狠狠的打量了陳輝一眼,撂下一句狠話,灰溜溜的走了。陳輝把這個舉動視為小狗最後的掙扎,所以就沒有多加理會。
「陳輝哥哥,我覺得這個沈文勇很是有問題,他們沈家也是最近幾年才剛剛進入六大家族的位置中的。一個小小家族的少爺居然敢在大街上公然向我們挑釁,他們沈家肯定背後有人撐腰,你說會不會是南宮家,或者南宮家聯合其他家族一起在後面搗的鬼?」諾瀾看著沈文勇的背影說道。
「沈家能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家族擠進六大家族之列就已經很了不起了,憑南宮家的實力不可能做到這一點的,如果是其他幾大家族聯合起來倒是有可能的。唉,看來武陟城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啊。」陳輝感嘆道,隨即又笑了起來說︰「放心吧,有我爺爺在,武陟城就不會有太大的動蕩。」
陳輝把話說的略帶保留,因為他明白整個武陟城內陳東烈是第一高手,怕就怕那些來自外面的人,以及從外面來的物,比如百鬼山。也許是陳輝多疑了,他總覺得武陟城已經不能再像這般平靜了。
「恩。陳爺爺最厲害了。」諾瀾也跟著笑了起來,心中卻在想,如果其他家族的人真敢對陳家動手,她一定會讓嬌姨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