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陳家,陳輝簡單的洗個澡就睡了,但是躺在床上卻又睡不著,他在回想這一路的歷程,雖然算不上凶險,但是如果不小心的話還是會有喪命的危險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陳輝才睡著,當他醒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陳家像以往一樣平靜極了,陳輝覺得這種平靜非常的沉悶,沉悶到有一種危險將至的感覺。陳東烈也停止了閉關修煉,他來到陳家的上空,看著遠方,這種感覺很熟悉,是三清宮的人來了嗎?
陳輝看到連陳東烈都出來了,這就證明了他的感覺是正確的。莫非是魔道的人都出動了,一是為了搶奪他手中的禁寶,二是給左明聖報仇。第一個可能性還大一點,第二個的可能性就少了一些,甚至根本不可能。
陳輝心中不免擔憂起來,他害怕因為這個禁寶會給陳家帶來像南宮家那樣的災禍,這是他不願看到的。
陳東烈站在上空,看到遠方傳來的氣息,他在沉思這個時候三清宮的人過來所為何事呢?像三清宮那樣清高的存在,怎麼會想到來這里,除非是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不一會,天上就出現了兩個穿著白色長衫道風仙骨般的人物,這兩人正是三清宮的大弟子正言和二弟子正圓。陳東烈認出那人的衣衫有著三清宮的標志,連忙恭敬的迎了上去。
「二位道友,我是武陟城的前任城主陳東烈,不知道二位道友遠來到此有何要事?」在武陟城的高空上,陳東烈站在正言和正圓的面前顯得是那樣的渺小。
「我是三清宮的大弟子正言,這是我的師弟正圓。我們這次前來確實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辦,而且這件事還跟你陳家有關。」正言平靜的說,但是話語中有些責備的意思。
「二位道友不嫌棄的話就住在我家吧!」陳東烈笑著說。
「恩,也好!」正言點頭答應,陳東烈在前面引路。
這一天,武陟城里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南宮府外的街道都被南宮家的鮮血染紅了,眾人都驚恐的看著那不斷從南宮府內流出來的鮮血,沒有一個人敢靠近。就在昨天,人們在南宮家的練武場上觀看南宮月和陳輝的一場比試,竟然引來了魔道的人。
從南宮府里逃出來的人都驚恐無比,他們一直跑一直跑,跑到了家中還是一臉的驚恐,那些魔人真的太殘忍了,殘忍到見誰都殺,不管老弱病殘。逃出來的人都覺得那是一場夢,一場極度恐怖的噩夢。最後不知道什麼原因,那些魔人並沒有大肆殘殺,只是再也沒有人看到從南宮家里逃出來一個人。
最後的最後,直到夜晚的降臨,直到黎明再次出現,人們才發現以前那個南宮家早已不復存在了,南宮府上上下下竟然全部被魔人殘忍的殺害了。突然之間,武陟城的六大家族少了一個家族,人們的心中都壓抑的慌,不知道下次魔人下手的對象會是誰。
南宮家在六大家族中也僅僅次于陳家,而且還出了一個南宮月那樣的天才,沒想到就一天的時間被魔人趕盡殺絕了。這實在是太讓人擔心啦,如果魔人再次前來,武陟城的人就又會少一些了。
南宮月帶著人皮面具,默默的來到了南宮府前,不肯進去,這個他生活了十幾年的家,以後都不會再有了,那些熟悉的人,喜歡的,厭惡的,在他的人生里只來回了十幾年,就這樣永遠的離開了。南宮月很想大哭一場,可是如果哭能夠挽救他家族的命運,讓他一輩子以淚洗面他都願意,只是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要變強,變強,我一定要變強!南宮月捏緊了雙拳,繞著南宮府走了一圈,這個地方他不會再回來了。只有加入修真門派才能夠得到很好的修煉功法,為自己的家族之人報仇,殺盡魔人的頭顱,用他們的鮮血來祭奠我那些枉死的家族亡靈。
修真門派里排行第一的就是三清宮了,如果想盡快提升自己的實力那里絕對是一個最佳選擇,無論功法還是武器都是最厲害的啊。如果在那里的成績優異的話,能夠得到師傅的賞識,師傅也會贈送一兩件上等法器的,甚至靈器也會有的。
南宮月決定了自己一定要進入三清宮,即使是三清宮一個掃地的,他也要去。在那里,總比這個小小的武陟城好上無數倍了。
一想到自己要離開這個生活了十幾年的小城,南宮月的心情也不由得為之一沉。沒有一個送別的人嗎,他怎麼想到了去打擾陳輝,他只想把他要離開武陟城的這個消息和他分享。他想告訴陳輝,他要加入三清宮了,未來他在三清宮等著他。
當南宮月來到陳家主宅的時候,陳輝正靠著大門看著大街上來往的人。南宮月很確定陳輝是看到他了,但是陳輝卻表現出一副沒有看到他的樣子。
「陳輝!」南宮月學著陳輝的樣子靠在了陳家的外牆上,低頭看著地上的小蟲子在他的腳下爬來爬去的,不知道要爬向何方。
「恩!」陳輝漫不經心的回答,他在這里就是為了等南宮月的出現的,他相信南宮月一定會來找他的。
「我要離開武陟城了,去一個比這里多很多強者的地方,我在那里等著你!」南宮月沒有告訴陳輝他要去的地方是三清宮,三清宮那個地方不是一般人能夠進去,他怕如果自己不能夠進去說了會很丟人的,所以他才會這樣說。
「好啊!」陳輝看似隨意的回答,卻是代表了他的決心,他知道在未來南宮月還是會和他一戰的,這是一個強者的驕傲。
「說定了哦!」南宮月轉過身去,準備離開。
「輝兒,南宮月,你們兩個跟我來!」突然陳開楊來到了陳輝的面前。
南宮月陡然轉過身來,詫異的看著陳開楊,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陳輝很是疑惑,父親找他有事這很正常,怎麼連南宮月也牽扯進來了。
「跟我來吧!」陳開楊沒有解釋什麼,向前走去,陳輝和南宮月跟在後面。
還沒走到陳家的議事廳,就听到里面傳來陳東烈的大笑聲。陳輝听著只覺得奇怪,他的爺爺是一個很沉穩的人,即使特別高興的事情,他也不會笑成這個樣子的,今天確實有一些奇怪呢,難道是因為那兩個人。
陳輝和南宮月跟著陳開楊進入了議事廳,陳東烈也止住了那大笑聲,陳輝奇怪的看了陳東烈一眼,臉上表現的卻是十分的平靜。
「父親,他們來了!」陳開楊開口道,就坐到了陳東烈的下面的椅子上。
「兩位道友,這就是我們武陟城最有名的兩個天才少年,其中一位就是我的孫子陳輝,這一位是南宮月。」陳東烈介紹道。
「恩,不錯!」正言听了陳東烈的介紹,認真的打量了陳輝和南宮月,一眼就看出了這兩人現在的修為都已經進入了合體中期了。
「哼!」正圓卻是看著陳輝二人冷哼了一聲,表情十分的不屑。
「丫的!」陳輝暗罵一句,這人也太囂張了點吧,一個三清宮有什麼了不起的,他肚子里還有一本專門可以把魔氣轉化為仙氣的書呢。
南宮月不像陳輝那樣的無知,他認出來了這兩個人是穿著三清宮的道袍,所以他在听到正圓的那一聲冷哼也不覺得奇怪,能進入三清宮修煉的人個個都是奇才啊。所以南宮月能夠在此時看到三清宮的人,那感覺是非常的親切啊。
「我是三清宮的大弟子,他是我師弟!」正言站起身簡單的自我介紹了一下,眼楮注視著陳輝,說︰「陳輝,你手上是不是有一個圓形的能夠散發魔氣的珠子?」
陳輝心里一緊,三清宮的人也是為了百鬼山的禁寶而來嗎?魔道也是,三清宮也是,這個禁寶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寶物,引來一個魔道他不奇怪,畢竟這個寶物是一個能夠散發魔氣的寶物。但是三清宮都是修真的,怎麼會需要這個東西呢。
「沒有!」陳輝抬頭挺胸,直視著正言回答。
「臭小子,你身上明明就有,還敢狡辯?」正圓的脾氣不似正言的那般溫和,听到陳輝的回答很不滿意,立刻就站了起來。如果不是正言在場,他估計就要揪著陳輝的衣領了吧。
「師弟!」正言輕聲斥責道。
「陳輝,我們知道你的身上藏著這樣一個東西。你可知道這個東西的來歷?」正言問的很巧妙,如果陳輝說了謊話,在正言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他會自然而然的就跟著點頭了。
「關我何事!」陳輝才不想打听那個珠子的來歷,只要它能夠散發魔氣就好了,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正圓看到陳輝也僅僅是一個合體期的修真者,就敢對他們如此無禮了,心中當然十分的生氣。
「這個珠子里蘊藏了一位修煉了幾萬年的魔尊一生的魔力,它會不停的散發著魔氣。它以前被封印在了百鬼山,不知道為何,這顆珠子得到了什麼機緣竟然能夠沖破這個封印再次出世。你帶著它對你的修煉一點用處也沒有,反而還會讓你逐漸魔化,變成人不人,魔不魔的怪物。」
听到這里,陳開楊驚訝無比,正要開口勸陳輝如果有這個珠子就趕緊交出來,陳東烈在一旁突然咳嗽一聲,壓下了陳開楊要說的話。
如果是其他人擁著這顆珠子,肯定會被魔化的,但是陳輝不一樣,他有著亂世橫行。經過亂世橫行的轉化,魔氣也變成了最純淨的仙氣。
陳輝看著自己的雙腳,低著頭不說話,突然正圓快速來到陳輝的面前,手里托著一個小碗,碗口處懸著一顆小圓珠,那個小圓珠在接近陳輝的時候轉到飛快。
「這是試魔器,不管你將那禁寶隱藏的多麼深,這個試魔器都能探測到魔氣的存在。禁寶分明就在你的身上,不知道被你用了什麼法子壓制了它本身的魔氣。現在,快點把它交給我們,不然你們陳家上下都會受到三清宮的責罰!」
「你威脅我!」陳輝看著正圓一字一頓的說道,他不恨別人的威脅,只是剛剛經歷了魔道的人洗殺了南宮家的人,他的心里就非常的厭惡魔道了,沒想到一個正派人士居然也能說出這樣的話,陳輝覺得三清宮的人跟魔人沒什麼兩樣。都是為了目的不折手段的人。
「臭小子,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跟我說話!」正圓張口吐出一把鋒利的小飛劍,這把飛劍不像南宮月手上的那把,這把飛劍一看上去就非常的鋒利,而且劍身還帶著一些難懂的花紋,這把飛劍不知道要比南宮月手上的那把高級多少倍了。
「砰!」的一聲,小飛劍落在了地上,彈了兩下不動了。
陳輝收起手中的旋影,冷冷的看著正圓說道︰「我以為你們三清宮是多麼高貴的存在,原來也跟魔道一個德性,得不到的就準備搶了嗎?別說你們三清宮只來了你們兩個,就是再來十個,我也照樣把你們都給打回去。」
「你手上的是什麼武器,竟然連我的法器也能打飛,我這是八品法器啊!」正圓心疼的從地上撿起了那把小飛劍,一臉的肉痛,剛剛陳輝就是拿著手中的那根棍子把飛劍打飛了的。
「我們陳家不歡迎你們,趕緊給我滾!」陳輝拿著旋影指著陳家的大門對正言和正圓說道。
「陳輝,你這樣做太過分了。我們三清宮在正派之中一直享有很好的名聲,這一次我們也是為了消除魔道的遺患的,請這位道友權衡利弊交出禁寶。這等禁寶留在你的手里只會百害而無一利啊!」正言溫和的說道,他這是準備走溫柔路線來勸陳輝呢。
陳輝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可是比他的師弟聰明的多了,也陰險的多了。別看他表面溫和的很,誰知道他的心里是怎麼想的。而且他說的這些話對陳輝來說都是一些沒用的廢話,陳輝才懶得去搭理他。
「這位道友,如果你能夠交出禁寶,我代表三清宮收你做門下弟子!」正言居然拿出這樣的條件來和陳輝交換。
听到正言的話,南宮月的眼楮頓時發亮起來了,隨即又黯然了。正言的這些話只是對陳輝說的,並不是對他說的,而且現在還不知道陳輝會不會答應呢。
「大師兄,這怎麼行?以他的資質也只達到一般的天才水平而已,如果要進入三清宮,起碼還要再修行幾年啊,不達到渡劫期,三清宮是不會收的。除非是先進入三清宮的外室。」正圓傲慢的看著陳輝說道。
陳輝看都沒有看正圓一眼,心中在想一個三清宮的外室,即使是內室,他也不稀罕。看三清宮的這兩個弟子就知道,三清宮的人不是什麼好人。
「師弟,這件事我已經做了決定,你就不要再說了。這位道友,你看如何?」
「不如何!那個禁寶我是不會交給你們的,你們又不是魔道的人,得了禁寶也沒有什麼用。更不用拿著替我考慮的幌子來從我手里拿到禁寶,即使你用搶的我也不會給你的。現在陳家的大門還為你敞開著,請你們哪里來的就回哪里去吧!」陳輝看著正言說道。
「丫的,你根本就是……」正圓又要沖動的對陳輝動手了,被正言攔了下來。
「陳輝道友,你可以再考慮一下,什麼時候考慮好了什麼時候告訴我,我就住在貴府上,很方便。」正言依然才去懷柔路線。
「我說了,這件事根本不用再考慮了。你們走吧!」陳輝堅持道。
見陳輝這邊說不通,正言轉而對陳東烈說︰「陳東烈道友,我們三清宮對陳家的恩惠,你還沒有忘記吧。如今我們二位師兄弟下山只是為了完成師父的一個交代,還請陳東烈道友勸一勸陳輝小道友,讓他把禁寶交給我們帶回三清宮。」
「正言,你不要這樣威逼利誘的,當年我們陳家的確是受了三清宮的一點恩惠,可是這麼多年也沒見三清宮的人過來查看一下百鬼山,要不是這禁寶的出世,我想你們早已經忘了武陟城這座小城了吧。」陳輝冷笑著看著正言、
正言被一個等級比他低的人直呼其名,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不由得沉了臉說︰「陳輝道友,我一而再的對你再三客氣,你卻一直不肯領情,我問你,你不為自己考慮就算了,難道你也不為你們陳家考慮考慮嗎?我們三清宮任何一個外室的門下就能把武陟城給毀滅了,你最好掂量掂量我們背後的實力。」
「我最看不慣像你這樣虛偽的小人了,一會說的好听,一會又說的這般難听,其實你的心里早做了打算,又何必這般假惺惺的裝模作樣的。」
「師兄,還跟他廢什麼話,直接殺了他奪回禁寶。一個小小的武陟城都不是我們二人的對手,一個合體期的修真者更是連螞蟻都算不上。」正圓出口狂言,他有他的後台,整個三清宮都可以作為他們的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