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听到陳輝的驚呼,也是恍然大悟,總算明白了眼前的一幕到底是什麼存在。
只是,不明白的時候覺得它好玄乎,等到明白的時候,覺得其實也就這個樣子,並不覺得那個始祖的立意有什麼高明之處。
被陳輝稱為刀山的存在,遮蔽了他們視野所能及的範圍,兩個人稍微一合計,估計這刀山應該也跟這火海一般,在這密境之中,範圍是無限之大,想要過去,看來還得從到山上走一遭。
兩個人苦笑不已,只得盤膝坐下,借著這火海中靈氣充足開始練氣。坐下之後,要護住的範圍就小了很多,而且,這火海中靈氣充足,入大于出,雖然補充靈氣的速度有些慢,但是,總比沒有好,而且,這樣下去,最後總是能夠恢復的。
兩個人抱著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心態,在山腳不緊不忙的打坐煉氣,只希望等會兒過刀山的時候能夠少些痛苦。
等到兩個人睜開眼楮的時候,看到前面的到山上面,已經隱隱能夠見到幾個微小的身影在上面緩緩的移動。
因為攀爬的速度實在是有些慢,加上刀山太大,看起來,那些微笑的身影很久都不怎麼動一下。
「看來竟然有人到了我們前面,也不知道都是些什麼人,南宮兄也不知道在不在上面。」陳輝看著上面自言自語道。
慕容雪無奈的看了一眼陳輝,說道︰「說不定我們是最後的兩個人呢,也不知道是誰。破除幻境竟然花了那麼久的時間。」
陳輝訕訕的笑道︰「師姐教訓的是,師弟知錯了,我們也上去吧。」
慕容雪哼了一聲,抓住山上的一塊石頭,開始向上攀爬。
剛剛開始攀爬的慕容雪突然悶哼一聲,絲絲鮮血從那抓著岩石的手上開始流淌,染紅了那塊石頭。
慕容雪雖是千金小姐,但是性格也是極為堅韌,雖然如此,並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繼續向著山上攀爬。
陳輝也是相同的遭遇,因為有了慕容雪的前車之鑒,他還選擇了一個比較光滑的石頭,但是,沒想到,握上去之後,整張手掌的每一塊肌膚都好像僅僅貼在刀口一般,鋒利的石頭瞬間就刺破了手掌。
刀山火海這個詞,以前只是听人說過,即使看過,也是那些練過硬氣功的人物,將長刀做成梯子,踩著長刀上去。
那長刀雖然鋒利,但是,只要方法得當,倒也不會傷到自身皮膚。
只是,陳輝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夠見到真正的刀山,而且,這其中的厲害,竟然讓一個已經到了渡劫期的修士都沒有辦法抵御。
兩個人都屏住了呼吸,擊中心神,一點一點的向著山上爬去。
鋒利的山體,不斷在兩個人的手上,腿上,胳膊上,甚至不小心踫到的胸口都留下累累的傷痕。
因為這沒有一處不鋒利的存在,兩個人根本就不敢停下休息,因為多耽擱一會兒,就多一分受一分傷的可能。而且,還不得不一直保持著手腳著地,身子騰空的姿勢。短時間內還行,時間一長,兩個人雖然空有一身修為,也是累的直喘大氣。
陳輝抬頭向上望去,只覺得自己一眼望不到山頂,也就知道這山到底有多高了。
之前在山下的時候,只覺得山上的那些身影速度緩慢,等到自己也在山上的時候,陳輝才明白其中的難處,不由得大罵一聲︰
「什麼玩意兒,弄這麼一個破東西害人。」
慕容雪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但是她可不像陳輝那樣還有力氣罵人,咬了咬牙,繼續向上爬。
小院子中,那個躺在涼椅上的老人,臉上閃過一絲無奈,氣急敗壞的罵道︰「放眼整個紫霞宮也就你小子有這個膽子。」說罷,閉上了眼楮。
陳輝現在有些無奈,因為他自己雖然很痛苦,但是那種痛苦讓他的意識無比的清醒,觸覺也分外的敏感,沒一絲疼痛都無比清晰的傳到他的靈魂深處,讓他忍不住一陣戰栗。
一邊的慕容雪臉色慘白,雙手雙腳已經滿是鮮血,整個人輕微的顫抖著,可以想象,她現在承受著怎麼樣的痛苦。
每一次受了傷,陳輝都會用真氣修復傷勢,但是,舊傷剛好,又添新傷,如此往復,那與山壁接觸的手腳也不知道好了多少次,又破了多少次,如果不是一直用真氣在不斷的修復,陳輝相信,即使是骨頭估計都已經磨掉了不知道多少了。
陳輝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現在突然有些羨慕那些凡人,遇到這樣的情況,那刻骨難熬的痛楚,他們肯定是兩眼一閉直接暈倒,然後從上面掉下去了事,但是,他們這些修士卻不能夠。
他們強大的修為注定了他們不可能像那些人一樣暈過去,因為他們有著能夠修復自身傷勢的真氣,有著在很多人看來都要強上幾分的意志。
冷汗不斷的從體內滲出,早就遠離了火海的兩個人根本感覺不到任何的熱浪,汗水也根本不可能被蒸發。
濕透的衣服緊貼在身上,更加顯現出那曼妙的身材,但是,這個時候的陳輝根本沒有半點心情去打量其中妙不可言的誘惑。
周圍開始有人不斷的掉下去,看到他們狼狽的身影,陳輝心神微凜,他知道終究會下去,但是,肯定不是現在。
「小師弟,我感覺我撐不了太久了。」
慕容雪渾身顫抖,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不斷的從臉頰上滾落下來。
陳輝看著痛苦的慕容雪,知道這樣下去,不管是誰,肯定都到不了山頂。
「師父之前不透露考核的項目,說那是作弊,難道這刀山上也有什麼玄乎的東西,只是我沒有想到麼?」
陳輝看著搖搖欲墜的慕容雪,知道她已經支撐不住,隨時都有掉下去的危險,立即出聲道︰「師姐你再堅持一會兒,我只覺得這其中好像有什麼玄之又玄的東西我們沒有弄透,如果我們猜透的話,應該就能順利的到終點。」
看著腳下的火海,陳輝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想起之前破除幻境之後在自己的腦子里回響的那句話,如夢如幻,如悲如喜,如虛如實,破假立真。
「難道玄機竟然在這句話中嗎?」陳輝看著眼前的一切,恍然出神。
前面三句話完全概括了幻境中的遭遇,但是這最後一句話好像若有所指。
「破假立真,真真假假,真亦假來,假亦真。」莫非,陳輝看著身下的刀山有些不敢相信。
就在這時,陳輝看到身邊忽然有人影如風一般掠過,他終于有些敢于相信自己判斷,因為看那速度,如果換成是他,只有在一般的山峰上才能夠如此。
「難怪師父不肯說了,原來這刀山是假的,只是因為我們先入為主的相信了火海的存在,因為刀山火海這句話,就讓自己上了圈套。」
「師姐,這一切都是假的,我們只是自己在折磨自己。」陳輝很是鎮定的向著慕容雪說道,接著就感覺到自己手腳處所承受的痛苦一下子消失于無形,那些血肉翻卷的傷口,也在真氣的修復慢慢的恢復。
慕容雪難以置信的對陳輝問道︰「小師弟,你說什麼,這一切都是假的嗎?」
陳輝笑著說道︰「嗯,是假的。」說著竟然站了起來,向著慕容雪慢慢的走了過去。
慕容雪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有些不敢相信,因為她現在手腳處傳來的劇烈的痛楚讓他不得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但是,陳輝之前還跟她一樣痛苦萬分,但是,現在卻是恍若沒事一般,這讓慕容雪如何不吃驚。
「師姐,你相信我,這是假的,或者換句話說,你認為它是假的,它就是假的。」
慕容雪雖然知道了這是假的,但是,那清晰的痛楚還是讓她難以承受。
「師姐,你想過沒有,這極有可能是業障的一種,為念障。我說這刀山是假的,但是,並沒有說這火海也是假的。」
慕容雪本來就是一個極聰明的女子,听到陳輝這句話,整個人猛地一怔,半響抬起頭看著陳輝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是說?」
「不錯,火海是真的,但是,這刀山卻是假的。」
慕容雪沉默良久,感覺到與刀山接觸的手腳上的痛楚漸漸的消失,終于確定了陳輝的判斷,稍微喘了口氣,輕輕道︰「這位始祖當真是一個了不得人物,這樣的事情都弄得出來,該是怎麼樣一個天才的人。」
陳輝听到這句話笑著說道︰「這個就不是你應該關心的了,再說,如果不是驚才絕艷如此,怎麼能夠創下紫霞宮經歷千年而不衰。」
慕容雪點了點頭,看著遠處那些有的健步如飛,有的跟他們之前一樣痛苦不堪,也就能夠明白其中的關節。
「這還不是怪你,都怪你,你如果不說,或許我還不會認為這就是刀山,也就不會有之前的那些痛苦。」
陳輝無奈訕訕一笑,想來還真的要怪自己,當時慕容雪只是覺得這座山比較奇怪,所以才會問自己,哪知道自己一看就根據當時正在經歷的火海聯系起來,聯想到了刀山的存在,兩個人這才倒了大霉。
「那些人怎麼這麼利害,能夠明白這其中的玄機,還真是不簡單呢。」慕容雪想起之前從自己身邊健步如飛的同門,臉上滿是羨慕的表情。
「你別天真了,如果真要說自己想明白的,估計沒有幾個人。還記得當時我想要問師父考核的項目,師父以作弊為由沒有告訴我們嘛,現在想來,剛剛過去的那些人應該都是做的弊,因為這玩意兒只要有過一個人明白其中的玄機,就也成為不了秘密了。」
陳輝當然不相信剛剛過去的所有人都是自己悟出來的,或許有那樣的天才,但是那真是鳳毛麟角。
「唉,其實我們如果能夠保持本心,想來也就沒有什麼了,但是我們接觸的東西多了,總是忍不住要有自己的想法,就是這個想法所以剛剛讓我們入了歧途。」
慕容雪點了點頭,「是啊,如果換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在他看來,這就是一座山,一座山攔住了去路,翻過去就行了嗎,干嘛想那些有的沒的,也就沒那麼多事了。」
「是啊,這就叫庸人自擾啊。」第六十四章遭遇戰
南宮月自從進入紫霞宮之後,因為解開了心結,整個人變得跟換了一個人一樣,修為也是一日千里,終于在進入秘境之前突破到渡劫期的修為。
現在他們已經成功的翻過了刀山,一行人向著秘境的深處行去。
「南宮兄,听說你是跟陳輝師兄一起來的紫霞宮,兩個人還是好朋友,好兄弟。」一個胖子笑著向南宮月問道。
南宮月看著眼前的這個胖子,笑著點了點頭,說著︰「說起來,一開始我們還是死對頭呢,記得在陳輝沒有出意外之前,他一直被認為是我們那個圈子的天才的存在,但是,自從他修為一夜之間幾乎全部失去之後。因為厚積薄發,我的修為終于迎來了自己修煉生涯的第一個高峰,被眾人稱為繼陳輝之後的有一個天才。」
「額,這也沒什麼吧,難道這就算是死對頭嗎?」余雪峰有些奇怪的問道,在他看來,這都是很平常的事情,沒什麼值得成為死對頭啊。
南宮月嘿嘿一笑,指著這個叫余雪峰的胖子說道︰「你小子之前還說,你父親為了讓你進入紫霞宮,為了你的修煉,不知道花了多少的靈石,只是為了在你姨父面前揚眉吐氣。我們何嘗又不是這樣,說的簡單的點,都是名聲累人,更何況,我們兩個家族之間還為了武陟城的一個山脈爭斗不休,這些都讓我們成為了當時最受人矚目的對頭存在。」
南宮月向著那段過往的事情,眼前仿佛浮現了已經死去的爺爺、父親的身影,雖然嘴里笑著,但是,眼里的眼淚已經從眼眶中滑落,輕輕的滴落在土地上,消失不見。
余雪峰好奇的問道︰「那後來呢?」
南宮月搖了搖頭,苦笑道︰「後來就沒有後來了,魔人沖進武陟城,追殺陳輝,陳輝沖進我家,我家被魔人屠戮一空,只留下我一個人。」
「啊,陳輝師兄竟然……」
南宮月無奈的一笑,「我早就想開了,這些都怪不得陳輝,畢竟當時我們兩個家族是水火不相容的存在,陳輝那樣做不僅僅保存了陳家還去除了一大對手,換成是我我也會這樣做,只是可惜實力不如人。」
余雪峰听了點了點頭,雖然他的家族也不是那些一流的家族存在,但是,知道在這個資源日益稀少的修真世界,家族之間為了資源的爭奪可謂是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什麼卑鄙的手段都是可能是的出來的,更何況,陳輝只是禍水東引,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還真的沒有法譴責陳輝的作為。
南宮月正跟余雪峰聊著天,忽然感覺到身後傳來一股濃重的殺意。
一邊的余雪峰也感受到了這股殺意,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止住腳步,猛然轉身,看到對方之後,兩個人都是臉色巨變。
陳輝跟慕容雪兩個人在破除了業障之後,兩個人又在原地休息了一會兒,恢復了差不多之後,也不耽擱,兩個人在陡峭的山上,借助真氣健步如飛,向著山下趕去。
兩個人到了山腳,馬不停蹄,不斷的向著深處趕去。
「小師弟,我們還來得及嗎?」慕容雪轉過頭看著陳輝問道。
「我也不知道,要知道之前過去了的肯定已經不止六個人了,所以也說不好,不過,只要人數大于六,我們就還有機會,先讓他們斗個你死我活,我們來個漁翁得利也是不錯的。」陳輝雖然說的很輕松,但是,心里並不像嘴里說的這樣樂觀。
當下兩個人專心致志的趕路,只希望那些早到的人,因為分配的問題,大打出手,好給自己足夠的時間趕過去。
「小師弟,前面好像有人正在動手。」慕容雪大聲的喊道。
陳輝也抬起頭看了一眼,高興的說道︰「怎麼樣,我說的不錯吧,只要人數大于六,絕對不會來不及,走,過去看看到底是誰在為我們拖延時間。」
「谷鐘,你小子不要欺人太甚,我南宮月跟你往日無仇近日無冤,為何動手傷人。」南宮月嘴角溢出一絲鮮血,看著那個面目著實可憎的年輕人說道。
谷鐘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我跟你是沒有什麼冤仇,但是,我跟陳輝有啊,現在還沒有找到他,只能夠拿你先出出氣。」
南宮月听了嘿嘿一笑,大聲的喊道︰「那就不要廢話,再來戰個痛快,讓我看看那個被我兄弟打得口吐鮮血的蠢貨到底有什麼能耐。」
谷鐘听了南宮月這句話,氣憤不已,大喊一聲︰「找死。」與此同時,手中的長劍向著南宮月籠罩過去。
就在這時,一男一女從遠處飛奔而來,听到一個笑呵呵的聲音說道︰「真是可笑,打不過我,就欺負我家兄弟,谷鐘你還真是你那爺爺的不成器的好孫子,來,我來陪你戰個痛快。」
听到這個聲音,南宮月臉色一喜,手中短劍光芒大振,高聲喊道︰「陳兄不要擔心,讓我來會會這個不成器的東西。」
陳輝也就一句話的功夫已經到了眾人所在的地方,看著谷鐘身後的三個年輕人,陳輝已經大體猜出了眾人的身份。
其中一個是認識的,就是谷長青的三弟子陳月,另一個看起來頗有些儒雅氣質,泰山崩于前而不變色的稍微年紀大一些,想來就是大師兄們說的谷鐘的大弟子戴善了,至于另一個看著陳輝眼神陰厲,恨不得沖上來將陳輝撕成碎片的想來就是出手偷襲卻賠了夫人又折兵的鄭橋了。
至于南宮月身後就只有一個胖子,陳輝仔細一瞧,竟然是那個在比試的時候見過的胖子,雖然兩個人並不相識,但是,陳輝是知道這個胖子的存在的,當時好像被收到了三長老的門下。
「你就是陳輝吧,我叫余雪峰,嘿嘿,除了那次在校場比試的時候見過你,我後來還真的沒見過呢,今天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還是第一次,果然有讓慕容姑娘傾心的本錢,長得這麼好看干嘛,男人嘛。」
余雪峰其實倒真不是自來熟,只是當時陳輝跟慕容雪的那場比試他也看過,而且,自從陳輝進入紫霞宮之後,各種關于陳輝的消息一直就沒有斷過,心里面對陳輝的好奇心早就堆得比紫霞宮的後山還要高了,這一下子見到了真人,還真有些難以自禁。
陳輝看了一眼看不出任何異常的余雪峰,不由得好奇的問道︰「你們怎麼過的山?」
余雪峰听到到陳輝這麼問,也是有點奇怪,滿臉的疑問︰「不就是一座山嘛,我們直接就翻過來的唄,怎麼啦,有什麼不對的啊,你們是怎麼過來的?」
陳輝跟慕容雪相視一笑,頗有些無奈道︰「我們是爬過來的。」也就不再多言,將目光重又投入到場中正在動手的南宮月跟谷鐘身上。
之前,因為擔心戴善等人出手,身後雖然有一個余雪峰為自己掠陣,但是南宮月多少還是有些束手束腳,現在有了陳輝在一旁幫忙掠陣,自然毫無顧忌,一時間竟然跟谷鐘斗了一個不相上下。
谷鐘哪里想到就連一個南宮月都這麼難纏,在之前的幾次挑釁中,他已經輸給了陳輝,如果這個時候連南宮月都打不過,以後傳出去,他哪里還有倆見人。
想到這里,谷鐘手中的長劍突然變得虛幻起來,口中大聲的喊道︰「幽靈一擊。」
南宮月只覺得一開始還跟他正面交鋒的長劍一下子消失了身影,與此同時,只覺得身後傳來一陣強大的靈力波動。
南宮月也不轉身,一直沒有出手的靈珠忽然從體內急沖而出,奔著身後的殺機而去,與此同時整個人向著迎面而來的谷鐘沖了過去。
在長劍出手之後,谷鐘就決定向著南宮月靠近,來一個前後夾擊,眼尖南宮月迎面撲來,當下心中大喜,正中他的下懷。
當初紫霞宮招收內門弟子的時候,谷鐘是後來才到的,但是,那個時候南宮月已經跟赫連嘯天比試結束了,根本不知道南宮月竟然有兩個本命物這件事情。
南宮月壓抑著心中的喜悅,只要讓他靠近谷鐘,借著手中靈器對付一個手無寸鐵的谷鐘,他還是很有信心能夠給他長點教訓的。
陳輝將南宮月的一切舉動看在眼里,小在心里,忍不住自言自語道︰「這個小子還是像一頭狐狸一樣,越來越小心了。」
靈珠本來就不大,加上在南宮月的身後,南宮月又是正對著谷鐘等人,除了戴善,南宮月竟然成功的瞞過了楊月以及鄭橋。
陳輝見到戴善臉色一變,當下整個人也是提高了警惕,保證自己能夠在第一時間沖到南宮月身邊。
在靈珠與谷鐘的本名長劍相踫的一瞬間,谷鐘臉色一變,知道中了南宮月的陷阱,但是,這個時候想要避開已經來不及了,眼看南宮月手中的那柄短劍就要刺破他的喉嚨,谷鐘的眼楮中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就在這時,一股大力傳來,谷鐘整個人向著一邊飛過去。
南宮月眼看就要完成自己的布局,突然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沖到了他的面前,眼看避無可避,就在這時,之間自己的身前突然出現一個人影,那股巨大的力量也在瞬間消失。
「戴師兄插手兩個人的爭斗,好像有點不公平,更何況你還是大乘期的修為,兩個人打一個人麼?」
陳輝笑意吟吟的看著在一瞬間將谷鐘推到一邊,並且對南宮月下手的戴善說道。
「呵呵,陳師兄也不差啊,能夠後發先至,傳言果然不虛。」戴善雖然笑著,但是那眼神怎麼看都有點要吃人的意思。
陳輝听到這里,哈哈一笑︰「傳言虛不虛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如果是你三位師弟跟你說的,那肯定是真的,我的實力怎麼樣,應該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了。」
听了陳輝這話,一邊的楊月等人作勢就要沖上來,戴善抬起手看了一眼陳輝冷冷地說道︰「魂果要緊,有什麼事,等到拿到魂果再說,走。」
說著轉身救走,楊月等人無奈,拉著一邊還想要跟南宮月一戰的谷鐘跟在戴善的身後,向著秘境的深處走了過去。第六十五章靈魂體
「今天不是陳兄,我恐怕又是凶多吉少了。」南宮月笑著對陳輝說道。
陳輝面有尷尬之色,不由得說道︰「說到底,還是我給你帶來的這無妄之災,再說我們是兄弟,這是我該做的,別多說了,趕緊跟上他們,有免費的向導不用,會遭到天打雷劈的。」
說著,眾人哈哈一笑,趕緊跟上了前面戴善等人。
「師兄,甩掉他們吧。」察覺到陳輝等人的意圖,鄭橋忍不住氣悶悶的說道。
鄭橋有些怕了,剛剛被陳輝掃視的那一眼他只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要破體而出了,那次偷襲陳輝本來是萬無一失的計劃,但是最後沒想到自己沒有將陳輝殺了,最後還被陳輝重傷,今天看到陳輝的眼神明顯已經知道了那天偷襲他的就是自己,再加上這段時間陳輝大敗陳月,讓鄭橋如何不擔心。
在巔峰時期都打不過還只是合體後期的陳輝,更不要說現在陳輝已經到了渡劫期了。
鄭橋越想越怕,因為他相信,如果陳輝暗中出手,他肯定沒有任何的可能逃月兌,所以見到陳輝跟在眾人後面,他自然想要將陳輝甩掉,巴不得離陳輝越遠越好。
「不要擔心,等會兒自然有人會攔住他們的去路,看他們剛剛那樣子,明顯在刀山上吃了虧,擺明了掌門甚至林岳山他們沒有告訴他們在秘境中要注意的情況,等會兒到了魂場,害怕他們干嘛。對了,師父讓準備的東西都帶了吧。」
戴善看到一臉忐忑的鄭橋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只能夠轉移話題。
陳月拍了怕胸口,說道︰「師父讓準備的東西都在這里,等會兒應該能夠順利通過魂場,只是不知道夠不夠,時間太緊了,沒有準備多少。」
戴善笑著說道︰「帶了就好,只要能夠比別人早到就行了。我們最大的敵人是陳輝,其他人即使能夠通過,也沒多大的威脅。」
「不能夠便宜他們,等會兒只要我們多給那些東西好處,害怕他們不會多為難為難陳輝,到時候即使他們通過了,那個時候我們已經奪得魂果,除了秘境了。」
「這個主意不錯,不過,也不要多給什麼好處,多說兩句話就行了。」谷鐘听到了陳月的主意,臉上閃過一絲笑容,好像已經看到陳輝他們被那些東西弄得狼狽不堪的情景了。
秘境之中的重地就是這最後一關的魂場,在魂場中除了那些已經羽化的先祖留下來的幾分靈魂之外,還有很多是紫霞宮從外面弄進來的一些異獸的靈魂,這些靈魂唯一的使命就是成為那些先祖殘魂的食物。
當然,這其中也有一些比較厲害的異獸靈魂會吞食其他的靈魂,讓自己變得越來越強大,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對抗的。
出現在谷鐘他們面前的就是一個九頭蛇的異獸靈魂,因為不斷的吞食其他的異獸靈魂,現在的九頭蛇靈魂已經變得無比的強大,看起來已經接近實質的存在。
戴善將谷長青讓準備的能夠提升精神力量的靈物放到地上,笑著對九頭蛇說道︰「這是我們的一片心意,希望您笑納,讓我們過去就好了。」說著轉過頭看了跟在後面的陳輝等人一眼,又繼續說道︰「對了,後面的那幾個人您看到了嗎,他們說你只是一個異獸,是個畜生,之前我提醒他們帶些補品給您,他們說你只是我們紫霞宮圈養的食物,沒有資格。」
谷鐘趁機在旁邊幫腔道︰「這個都是他們說的,與我們沒有關系,我們是怕等會兒你受了他們蒙騙,才告訴你的。」
異獸最忌諱的就是別人稱呼它們為畜生,而在紫霞宮秘境的這些異獸,還有一個忌諱就是討厭別人把它們當作食物,雖然它們真的是食物不假,但是,像九頭蛇這種厲害的異獸靈魂更是不喜歡別人這麼稱呼了,當下看著遠處的陳輝等人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
谷鐘等人見到目的已經達到,心里唱著小曲走了,得意的看了身後還渾然不知的陳輝等人,高興的走了。
陳輝他們見到谷鐘四人正跟一個九頭蛇又是鞠躬又是賠笑臉的,也不知道在打什麼壞主意,當下提醒眾人小心戒備。
看到九頭蛇攔住了他們的去路,陳輝眉頭微微一皺,問道︰「不知道為什麼攔住我們的去路,在下是掌門陽鼎真人的弟子。」
九頭蛇本來就覺得陳輝等人瞧不起它,現在听到陳輝一句話還沒到就將掌門抬出來,好像故意給自己好看一樣,心中對于谷鐘等人的話已經信了幾分。
「你不知道規矩?」這些年,雖然紫霞宮偶爾也能夠出些比較有出息的人物,但是,秘境考核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很多人在進來的時候,身上都會帶一些提高精神力的靈物,以求安然無恙的到達魂樹下,有更多的實力奪得魂果,已經然這些強大些的靈魂體養成了習慣。
陳輝心里對那個摳門的師父罵了不知道多少遍,什麼都沒告訴他,讓他們現在被動無比,只得無奈的問道︰「什麼規矩啊,對了,你為什麼在這里啊?」
言者無心,听者有意。在九頭蛇听來,陳輝這句話好像在提醒它它的身份只是一個稍微強大點的食物而已,再跟之前戴善的語言想照應,已經完全信了戴善的話,當下憤怒不堪,臉色陰沉到了極點,九個蛇頭一起仰天長嘯。
看樣子雖然很大聲,但是,那聲音听起來低沉刺耳,竟然讓陳輝他們產生了沉重的無力感。
九頭蛇知道這些門人弟子相互之間爭斗受傷或者隕落都沒事,但是,它可不行,不要說眼前這個小子是現任掌門的弟子,更何況那些在這秘境里的那些強大的殘魂怎麼也不可能眼看著自己的徒子徒孫被一個異獸靈魂弄死,不過,讓陳輝等人吃些苦頭,九頭蛇相信還是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
「靈魂攻擊。」陳輝感覺到靈魂深處的無力感之後,就明白過來,這種感覺當初他跟藍蓇娜在面對彘獸的時候曾經踫到過,自然熟悉無比。
只見南宮月等人捂住耳朵,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但是,那種靈魂攻擊根本無視你的任何防御,它的目標只有你大腦深處的靈魂,即使捂住耳朵,也是沒有辦法抵擋。
陳輝仔細瞧了九頭蛇一眼,終于弄明白了眼前的這個九頭蛇根本不是一個實體存在,而是一個靈魂存在。之前,他還在奇怪這里怎麼會有一個九頭蛇,原來也是一個靈魂體。
「嘿嘿,一個靈魂體,也敢這麼猖狂,看我如何收你。」說著,陳輝手中一閃,旋影出手。
這一次陳輝並沒有用武破蒼穹的握棍法,而是直接一只手拿著旋影,向著九頭蛇撲了過去。
旋影的特殊能力就是攻擊對方的靈魂,而且還是借著攻擊對方本名武器的時候攻擊對方的靈魂,更不要說這樣直接的掃在一個靈魂體身上了。
九頭蛇見到陳輝竟然敢向它動手,好像想起了三年前的一天被三個年輕人圍攻的場景,那一次被對方三個人打得它是落荒而逃,最後不知道吞了多少同類,才將修為補上來,現在竟然又踫到一個,讓他如何不怒。
看到陳輝的手中奇怪的棍子向著自己的身體掃過來,九頭蛇不管不顧,直接張開自己的大口,向著陳輝一口咬下。
九頭蛇的速度快,陳輝的速度更快,在九頭蛇的腦袋直直的撲下來的時候,陳輝已經搶先一步沖到了九頭蛇的身上,一棍子結結實實的砸在九頭蛇的身上。
目瞪口呆的看著一切的慕容雪等人,只听到九頭蛇一陣慘昊,淒厲的聲音傳出很遠。
「嘿嘿,已經干起來,我們趕緊的,只要搶先他們那到魂果,即使不讓他們怎麼樣,也算是贏了。」鄭橋見到陳輝等人被拖住,心情大好,招呼眾人趕緊趕路。
九頭蛇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不被它看在眼里的一個小小的渡劫期修為的家伙,竟然也會靈魂攻擊的手段,而且,那手段比起它的來,好像還要凌厲幾分,因為就只是這一下子,就已經讓九頭蛇感覺到身體一陣刺痛,身上的光華竟然黯淡了幾分。
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竟然被陳輝一棍子打得弱了幾分,九頭蛇氣憤交加,本來只是想要教訓陳輝一下的心思就變成了跟陳輝不死不休。
「我之前听大師兄說過他們三年前闖關的時候,曾經追著一個九頭蛇打過,不會就是眼前的這個吧。」慕容雪看到被陳輝打得苦不堪言的九頭蛇,自言自語道。
九頭蛇雖然被陳輝這一棍子要了老命,但是,慕容雪的話還是完完整整的落在它的耳朵里,這才明白,眼前的這個煞星竟然是三年前那三個無恥之徒的師弟,心里怎麼忍,厲吼一聲,向著九個腦袋一齊向陳輝沖了過去。
陳輝看到九頭蛇的舉動,大笑一聲,「來得好,看我的武破蒼穹。」
說著手中的旋影快速的旋轉起來,強大的氣流將九頭蛇的九個腦袋圈住,向著漩渦中心拖了過來。
九頭蛇的身軀不斷的扭動,但是,現在肉身已經沒有了,比起力量,哪里又敵得過陳輝,更何況還有這麼厲害的一個功法,很快就消失在氣流中間,被旋影吞噬。
吞噬了九頭蛇靈魂的旋影發出一陣共鳴聲,顯然很喜歡這樣的享受,陳輝將旋影的表現看在眼里,微微一笑,好像又動了什麼壞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