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翎雀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渾身酸痛,酸痛得要命。忽然,孔翎雀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這個念頭,像是一根棒槌,狠狠地敲在了她的頭上。瞬間頭腦一片空白。
過了好一會兒,孔翎雀才緩和了過來。不管她的猜想是不是正確的,都應該證實,都應該去面對。
異常鎮定地,孔翎雀掀開了自己身上的被子,看到了自己那光溜溜的身子以及身上那紅紅紫紫的痕跡,孔翎雀就是再笨,沒有吃過豬肉,還沒有見過豬跑麼,孔翎雀知道,自己的那片膜沒有了。原來,真的發生了。
孔翎雀努力想要回想整件事情的經過,但是,卻想到了自己正在和方歆雅喝酒,後來方歆雅被未婚夫拉走了,自己還在喝。
沒有人管她,這麼晚了不回家也沒有一個電話,今天是她的生日也沒有一個祝福的短信也沒有。她是不是一個孤兒,一個有父有母卻無人管的孩子,甚至,比那些無父無母的孤兒更加可憐。
不停喝酒,不停喝酒,好像肚子就是一個無底洞,怎麼都裝不滿。其實不是,肚子不是無底洞,是有洞的容器,喝進去了,馬上就能夠拉出來。期間上了很多次的廁所呢,喝進去的都拉出來了。喝醉了,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好像,似乎,隱約記得,有個男人在她摔倒的時候,扶起了她。
好像,她還說了一句話,具體什麼就不知道了,因為說完,她就徹底暈死過去了。
現在,事情發生了,不想讓它發生它還是發生,不想放屁屁也是控制不住放了難道還能夠塞回去?不可能的。
好吧,雖然說她真的很重視這點,所以才一直沒有讓自己的男朋友,咯,現在應該說是前男友了。才一直沒有讓自己的前男友踫過,但是,並不代表她會因此而尖叫,失控,流淚,甚至自殺。這些,在她的字典里,從來沒有過。也不是從來,至少在七歲以前,還是有得。七歲以後,她孔翎雀,就是那個沒心沒肺的女人,那個,只會笑,摔倒會笑,男朋友劈腿會笑的孔翎雀。
所以,孔翎雀笑了,但是那個笑容,有些奇怪,其中的意義,誰都看不懂。
浴室里面傳來了水聲,孔翎雀知道,和自己有過一夜的某個不知道是圓是扁的男人,正在洗澡。
會讓那個男人洗完澡出來,看見自己,讓自己不知所措,或者直接用這個方法,讓他負責?這些,她不屑。
穿好已經折好放在枕邊的衣服,孔翎雀看了看白色床單上面,那一朵小小的紅梅。血,已然干涸。孔翎雀用無比性感誘惑的姿勢,給那朵紅梅一個飛吻,算是緬懷一下在自己身上十八年的膜,也是宣告,自己十八年的處女生涯,已經結束。
當然,孔翎雀這個喜愛搞怪的女人,在走之前,還做了一件事情。從自己那個LV包包里面模出了自己的錢夾子,里面有厚厚的一疊毛爺爺,她抽出了三張,一共是二百五十塊。五十塊錢一張的,還是毛爺爺的哦。放在床頭。並且,用在床頭的筆和紙,寫上了一句話。
昨晚服務很好,這是勞務費,笑納。
孔翎雀不知道,419不是問題,她今後的人生會走上另外一條不歸路,最大的原因不僅僅是這場419,而是,她留下的錢,還有那張,小小的字條。
沒有來得及看一眼這個房間,孔翎雀就已經感覺到了這個房間的不同凡響了。若是現在不是這種情況,她肯定會好好欣賞一下這個房間,順便在那張,她還記得有多軟的大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覺。
好在今天是周末,不用上課,不然,她還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
回到家,一個女人,還有一個七歲的小男孩正在沙發上玩著。
女人看見她,一臉的鄙夷,但是小男孩不同,掙月兌開自己媽媽的手,撲向了孔翎雀。
「大姐大姐,你回來了。」
「嗯,小沖乖。」孔翎雀面對著自己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露出自己一天中,唯一的笑容。
「蘭姨。」孔翎雀朝著沙發上那個雍容華貴的女人喊道。
林蘭,是她父親以前的二女乃,小蜜,還是情人的,她不清楚。但是,現在是她名副其實的後媽。
「有的人還學會了徹夜不歸了啊,果然是個……」林蘭本來想說,但是還是忍住了並沒有說出來。
「是個什麼?」孔翎雀抱著孔沐沖,看著林蘭,面色單純無辜的問道,似乎,她听不出林蘭那語氣中的嘲諷。
這個時候,沉穩的腳步聲響起。隨著,出現了一個西裝革履,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
「爸爸。」孔翎雀乖巧地喊道。
「雀兒,你怎麼昨晚沒有回家?」孔原一臉的慈愛與擔憂。
孔翎雀笑笑「爸爸,我昨晚在雅雅那兒睡的。忘記給您打電話了,對不起。」
「沒關系,以後不回家要打個電話,不然家里人會擔心的。」孔原叮囑。在餐桌旁,雖然吃了兩片面包,喝了一杯牛女乃就拿著公文包「今天還有鋼琴課,別遲到了。」
「是的爸爸。」鋼琴課?她已經學得差不多了,完全沒有必要再去學了。別以為她和某人一樣蠢,學那麼久六級都沒有考過。
目送孔原走,孔翎雀放下孔沐沖,上樓。在上樓的時候,孔翎雀看著家里那些還沒有收起來的彩帶之類的東西,孔翎雀冷笑。昨晚家里開了生日Party了吧。昨天是她的生日,但是她知道,生日Party不是為她辦得,不然怎麼可能壽星都不在,就辦了派對了呢。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昨晚肯定是那個喜歡大肆宣揚,炫耀的妹妹的十八歲生日派對了。呵呵,一副假惺惺的樣子。
從來都只記得妹妹的生日,忘記她的生日。生日的時候吃蛋糕,她也不過是「沾了妹妹的光」。但是這次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十八年來第一次夜不歸宿,都沒有人在乎。手機,一直是開機的,一個電話,都沒有……
換好了自己的淑女裙,孔翎雀出門。
約好了方歆雅,兩人一起去了商場購物。鋼琴課?完全忽略。
「我問你,昨晚我不是和你一起喝酒的麼,怎麼今早我不是和你在一起的?」見到方歆雅,孔翎雀問。
「不知道啊,我昨晚不是程明軒來帶我走了,我叫你走,不走的麼,怎麼了?你昨晚喝醉了?」方歆雅驚奇。畢竟,在她的印象中,自己這個好友從來沒有喝醉過。
「恩,而且早上醒來還在王殿,而且還是在王殿的貴賓總統套房。而且,昨晚和我在一起的,是一個,男人……」孔翎雀絲毫沒有隱瞞。
「什麼?!」方歆雅大叫,要不是孔翎雀及時捂住了方歆雅的嘴巴,孔翎雀相信,方歆雅一定會大聲說出一些,絕對不能在商場這種公共場合說出來的話。
「你和那個男人,有沒有做什麼?」知道不能大聲,方歆雅湊到孔翎雀耳邊,小聲的問道。
「你說呢?」孔翎雀白了方歆雅一眼。這個問題,是不是問得太白痴了一點,太多余了一點?孤男寡女的,一個喝醉了的美女,不省人事的美女,誰見到了不想做點什麼事啊?真不想的,要麼就是腦子有問題,要不就是下面有問題,不是直的是彎的。
孔翎雀一直覺得自己是個美女,超級大美女。事實上,孔翎雀遠看是美女,近看嘛……更加美的。自戀是有一點,但是自戀的資本也是有的。
方歆雅拉過孔翎雀「我們還是到一個安靜一點的房間,好好說說,昨晚的事情。」對于好友身上發生的419事件,她具有非常強烈的好奇心。
在常去的咖啡屋要了一個包間,里面只有方歆雅和孔翎雀兩人。
「你的意思就是,你和那個男人……已經……」方歆雅想問,但是就是不知道怎麼開口。那個事情,對于她這種未經人事臉皮子薄的女孩子來說,問出口是不大容易。她害羞呢。
「這是我的事情,要害羞也是我啊,你扭扭捏捏干什麼?是,我和那個男人,該做的,媽的,也沒有什麼是該做的。不該做的,統統都做了。」孔翎雀端起滾燙的咖啡猛灌下去了一口,然後才反應過來咖啡,真的很燙。
「那……你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不?」方歆雅還是有些不能接受,自己的好朋友,閨蜜,居然已經早了自己這個有未婚夫的女人一步,首先步入了成年人的階段了。
「我連他什麼樣子都不知道,我哪兒知道是誰?要是我知道是誰趁人之危,趁著我喝醉了佔老娘的便宜,看老娘不廢了他!要是我讓他的小弟弟還生龍活虎,能屈能伸,我就吃方便面沒有調料包,上廁所永遠忘記帶手紙。」其實她完全可以知道那個男人是誰的,孔翎雀還是就說說而已。這個誓,真夠毒的,孔翎雀也敢拿來隨便說說。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句話,孔翎雀未來是會體會到的。
「好吧好吧。那你的意思就是,那個男人是誰,什麼樣子,做什麼,你一切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說來好像真的有些吃虧啊。怎麼說自己也應該等那個男人出來,然後揍他兩頓啊。
方歆雅深呼吸一口氣,放下了剛才那沉重的神色,忽然露出一壞笑,湊到孔翎雀的耳邊,問道「嘻嘻,那你還知不知道,做那檔子事情,什麼感覺?」她早就想知道了,就是,身邊也沒有有這個經驗的朋友。有,她也不好問。但是孔翎雀不同了,那可是什麼話都說的閨蜜,當然嗎,是要給她分享分享經驗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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