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應該走了吧?我要休息了。殢獍曉」孔翎雀對顧烙下達逐客令了。
顧烙挑眉,看著躺在床上,閉上了眼楮,但是胸口起伏很強烈的孔翎雀一眼,這個小東西,每天晚上走要來這麼一招,簡直就是欠收拾,還想要趕他走?
「小東西,你要趕我走?」顧烙俯,幾乎將自己身體緊緊貼靠在孔翎雀的身上,但是又巧妙地沒有將自己身子的重量壓上去。
看著孔翎雀已經生龍活虎的樣子了,實際上還是很虛弱的。孩子的問題,是非常嚴重的問題了。
「我說了我要休息,那你在這里,我根本不能好好休息!」孔翎雀紅著脖子沖著顧烙大聲說道,也不裝睡了,睜開了眼楮,看著顧烙。顧烙的鼻尖與孔翎雀的鼻尖貼在了一起,兩人的動作,更是無比曖昧。
「小東西,真的不能好好休息?」顧烙聲音變得有些沙啞了,平白增添了不少旖旎的氣息。
孔翎雀心道是,又來了。自從知道了這個孩子的存在,顧烙也不像以前那麼畏首畏尾了,變得放肆大膽了起來。在醫院的時候,就經常動手動腳別的什麼的,有兩次都差點被尋房的護士給發現了。
孔翎雀窘迫啊,害怕被發現了,所以,也有這麼個原因,稍微好了一點,就逼著搬出了醫院。但是,搬出了醫院也就意味著顧烙會更加過分。
本來以為會搬回去的,沒想到顧烙沒有安排她回去,反而讓她搬到了這個什麼療養院來了。這個療養院,其實就是一個那些高層人員的休息的地方的。孔翎雀住的房子雖然小,但是里面的布置,房間的裝修,還有那種,都是頂尖的。孔翎雀認識牆上的那些畫,可都是市場上已經將價格提到了千萬的名畫啊。
這個顧烙,家里到底是有多少錢啊。
這個房子是兩室一廳的。但是,那個房間一直都是空著的。沒辦法,顧烙根本就不願意住那邊,非要死皮賴臉和孔翎雀住一個房間。
「當然。」听到顧烙話中有話,孔翎雀的臉蛋更加紅了。「我可是記得,每晚你都睡得很安穩。」顧烙說。
孔翎雀沒有說假話,顧烙,也沒有說假話。
孔翎雀別過頭,不看顧烙。
「小東西,還想趕我走?」顧烙將孔翎雀的臉給轉過來,沉聲問道。
「我……」
顧烙這個人陰險啊,趁著孔翎雀正要說話,明明是他在問,卻不給人孔翎雀一個說話的機會,就將孔翎雀的最給堵著了。
孔翎雀蹬著顧烙,心里那個無奈的。每次顧烙都用這一招,每次她都招架不住。
雖然看著表面上她一直都是佔上風的,但是別人不知道她的心酸啊,晚上的時候,都是顧烙佔上風的,她根本就完全被壓得死死的。
孔翎雀不想讓顧烙那麼快就得逞,死死保護著自己的領地,咬緊牙關,就是不讓顧烙那狡猾的舌尖能夠探進她的領地。
顧烙被拒絕,也不惱,蠱惑人心地笑著,舌尖輕舌忝著孔翎雀的唇瓣,極盡溫柔,極盡誘惑。那軟軟的,暖暖的觸感,讓孔翎雀有些心神蕩漾了。心里似乎又一直貓在不停地撓啊撓,想要更多。
但是,孔翎雀沒不會那麼容易表現出來。要是她變現出來了,那顧烙不是更加得意麼?
這不是一個吻,這是一場戰斗,一場關于感情的戰斗啊。
孔翎雀瞧著孔翎雀有些分心了,不滿地咬了一下孔翎雀的下唇,下口不重,但也是有著微微的刺痛的。孔翎雀忽然覺得,若是自己一直這樣,總歸還是要讓顧烙得逞的,不如自己佔領主權,那不是更加好,自己主動,顧烙被動,這場仗,就是自己贏了。
想著,孔翎雀便自己松開了本來緊咬著的牙關,故意放顧烙進來。
顧烙見孔翎雀張開了嘴兒,那個欣喜,瞬間就將濕滑的舌尖嘆了進去了。還沒有找到孔翎雀的,舌尖就被孔翎雀含住,吮吸……
天,自己怎麼都不知道,小東西實際上也可以妖精成這個地步。光是一個吻,就讓他全身都冒著火,渾身的細胞都在叫囂了。那種想要的感覺,就像是無數的螞蟻,在自己心里爬著,癢得難耐。
孔翎雀時而含著顧烙的舌尖不懂,時而用自己的舌尖與之挑逗,時而將自己的探進顧烙嘴中,玩的不亦樂乎。殊不知,顧烙此時卻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她挑起了顧烙的火。
但是,孔翎雀心里清明,盡管已經意亂情迷,孔翎雀還是知道,這場或,並不管她點的火再大,火勢再凶猛,也不會燒著自己的。就算自己不那麼做,也是一樣的結果,何不自己佔領主導地位呢?
想著,動作加深,引起了顧烙的火。
終于,顧烙忍不住,將手探進了孔翎雀的衣服中去了。
然後,最後,還是某禽獸,在最後關頭,生生忍住了自己不斷叫囂著的欲*望,沖進了浴室,開始沖冷水澡。
孔翎雀听著浴室里面的水聲,非常無語。每天晚上都這樣,讓不讓人活了。女人也是有那個沖動的好不好?
所以說,顧烙留在這里,她就睡不好呢?先是那個那個很長時間,然後是忍住自己不去那個那個很長時間,然後再能夠睡。睡著了還免不了被動手動腳的,顧烙,你這個禽獸啊禽獸。
很快顧烙就回來了。看著已經熟睡的孔翎雀,顧烙無奈,但是更多的仍然是寵溺,彷佛孔翎雀就是他心尖上的人,好在嘴里怕化了一樣的。
知道孔翎雀也不好受,顧烙任命地自發給孔翎雀擦拭起來,不然睡不好的。
開始還是中規中矩的,但是後來,顧烙又忍不住對孔翎雀實行了各種長吻,然後各種動手動腳,上下其手,嗯嗯啊啊的,然後,顧烙再次沖于是洗冷水澡了。
這麼一來,晚上究竟是誰更加難受一點呢?唉……都說了讓顧烙不要睡在這里的嘛。
一早,顧烙就起床給孔翎雀準備好了早餐,並且親自端到孔翎雀面前,若不是孔翎雀不停給他白眼,指不定還要想要喂到孔翎雀的嘴里了。
「顧老師,我就是身體稍微虛弱了一點,請不要把我當成癱瘓一樣對待成麼?」盡管,咳咳,雖然孔翎雀不承認,看見顧烙這個樣子,心里真的很舒服,很是享受這樣的。
顧烙卻不以為然「我喜歡。」
「你喜歡我不一定要接受。」孔翎雀說道。
顧烙微眯著眼看著孔翎雀,仿若要將孔翎雀的內心看穿。孔翎雀有些畏縮,不知道顧烙會做什麼,但是顧烙卻笑了「我喜歡這麼寵我的老婆,誰也管不著,你,也管不著。」顧烙怎麼可以這麼霸道啊怎麼可以這麼霸道。
「你自己吃吧,我上課去了。真是麻煩,應該請假的。」顧烙說道,出門走了。
不得不說,孔翎雀的心理,那像是吃了蜜一樣的甜,甜得孔翎雀渾身都那麼舒暢。
自己喜歡顧烙,顧烙喜歡自己,那麼,兩人就這麼在一起,真的挺好的,挺好的。
在這個療養院里,孔翎雀也算是住得很舒心。這里面有個小女孩,大約十四歲的樣子,家里也是很顯赫的,可惜,這麼小就得了白血病,真是可憐。據說就是沒有找到合適的骨髓,不然也是有很大的機會可以治好的。
天大地大,合適的骨髓,卻真的不好找。
孔翎雀知道顧烙不帶她回家,將她送到這里來是什麼意思。那個小區,進進出出的,遇到林蘭他們那時平常的。每次遇到了,都要吵一番才算是罷休。盡管已經和孔原說清楚了,但是若是孔原說話有足夠的分量,自己當初也不會受那麼多委屈了。可能,其實孔原也沒有對她說過什麼好話吧。
以前不知道懷孕了,吵一吵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當作是練習一下自己的口才。但是現在不行啊,才出了事情差點孩子沒有了,本來還是挺虛弱的,萬一動氣了,動了胎氣那就糟了。
孔翎雀雖說是口口聲聲說要將孩子打掉,但是,也是狠不下那個心來的。
可是,現在又能夠怎麼辦?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反正讓她和顧烙分開,那是絕對不可能了,除非顧烙自己拋棄她。
孔翎雀還是先洗漱了,然後吃了顧烙給做的早餐,自覺將碗給洗干淨了,盡管顧烙說了就放在那兒,他回來了再洗。
孔翎雀出門散步。
要說這怎麼都是那些地位顯赫的人住的地方呢,這地方雖然說小,偏僻,每個房子也不是什麼豪華的別墅,但是,整體給人一種高貴,清靜的感覺。沒有豪華,但是卻別有一番味道。
院里也不是說什麼花花草草的有種,相生相克的絕對沒有,那些花都是相得益彰的,花香融合在一起,並不會有什麼不適不好的感覺。不像是有的地方,為了彰顯一些東西,不管什麼花,好看,香,都中上,結果就是惹人煩心罷了。
孔翎雀最喜歡的,自然還是那婷心湖里面的荷花了。周敦頤不是說,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不蔓不枝中通外節,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蓮,花之君子者也。
孔翎雀喜歡蓮花,但是,孔翎雀卻不認為自己是君子,她只是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自私的小女人而已。她看不慣那些為了成全別人犧牲自己的人,看不慣那些因為自己的善良一次次放縱壞人的人,她覺得那種性格一點都不好。
但是,君子也不是那種不分原因的善良,那是愚蠢。
君子……多麼美好的一個詞。若是生在古代,孔翎雀一定會喜歡那種叱 沙場,豪情萬丈的將軍。但是,現在不是古代。
婷心湖旁邊種著少許的柳樹。現在已經過了夏天了,柳枝也不是詩句中說的發了新芽的樣子、柳枝已經全完長出來了,長長的紙條低垂在,在湖面上倒映著。
有時微風拂過,正如清風扶柳,紙條在風中搖擺,搖曳多姿。
柳樹下面,有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小女孩。女孩帶著一個粉色的帽子,帽子邊緣有一個美麗的花朵。花朵的嬌艷,更加襯托出女孩子臉色的蒼白。
女孩子長得很清秀,可愛,是那種鄰家小妹妹,惹人憐愛的類型。
此時,她正坐在小小的板凳上,面前是一個畫板,女孩子手中拿著筆在紙上認真描繪著。這個女孩,正是那個的了白血病的小女孩,名叫段縴冉,是個很美的名字。
孔翎雀和段縴冉很投緣,才來兩三天就已經很熟悉了,成為了好朋友。但是更加是好姐妹。孔翎雀將段縴冉看成了自己的妹妹。
段縴冉很認真,沒有注意到孔翎雀已經過去了,仍然在揮舞著手中的畫筆。
段縴冉的畫畫得很好,很栩栩如生,似乎給畫上的東西都灌注了生命進去。孔翎雀知道,這是段縴冉在用自己的生命在畫畫,她想讓自己活在話中,活下來。
段縴冉家里到底是什麼情況,孔翎雀沒有多問,她只知道,段縴冉,如果再找不到合適的骨髓的話,只有半年的生命了。所以,生命是多麼可貴的。要珍惜自己的生命,因為,誰也不知道會有什麼事情落在頭上。
孔翎雀打消了打掉孩子的念頭,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這個段縴冉。是她,讓孔翎雀明白了生命的可貴。學業算什麼,要是真的瞞不下去了,必須做出選擇的話,她選擇孩子。
學業那是死的,孩子那是活的,活生生的生命,還是她自己和顧烙的孩子。
孔翎雀過去,站在段縴冉的身後,看著這個骨瘦如柴,但是每天卻很樂觀,很積極,很陽光的孩子。忽然,孔翎雀覺得有些自慚形穢了。段縴冉面對著這樣的困境也能夠積極面對,不埋怨,不抱怨,甚至還很快樂,每天都笑著。但是她,已經好久沒有這樣快過陽光過了。
孔翎雀一直覺得,自己的心理,實際上是很陰暗的。
看著段縴冉已經完成了最後一筆了,孔翎雀才走上前,走到段縴冉的旁邊「畫得真不錯,冉冉,你的畫是越來越生動了。」孔翎雀毫不吝惜自己的夸獎,但是,她說的也是實話。
孔翎雀也是學過一段時間畫畫的,老師評價她的畫,死氣沉沉,沒有半點生命。但看段縴冉的,和她的完全不同。這就是心理原因吧。
「雀雀姐姐,你什麼時候來的。」段縴冉的聲音很好听,猶如黃鶯出谷,生動,悅耳。
段縴冉剛剛完全沉浸在了畫中,確實一點都沒有察覺到自己身後的孔翎雀。
「來了一會兒了,你啊,滿心思都在這個畫上面去了,都沒有注意到我,我好傷心呢。」孔翎雀一手掩著自己的心口,一手裝作擦淚的樣子,好衣服楚楚可憐的模樣啊。
誰都能夠看得出來,孔翎雀這是故意在逗著這個小女孩玩的呢,但是段縴冉卻不知道,還以為孔翎雀真的生氣了,慌忙站了起來,緊張得不知所措,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雀雀姐姐,你別生氣,我……我不是故意的。」看吧,害得人家小女孩說話都結巴了。
「噗嗤……」孔翎雀忍不住笑了,這個段縴冉,怎麼就那麼笨呢,那麼容易就被唬住了。這要是出了社會,那可怎麼辦呢。
「笑什麼嘛?」
「不笑莫非你還希望我哭不成?」逗段縴冉真的很好玩,因為不管你說什麼,段縴冉都會相信。孔翎雀覺得,段縴冉就是一張白紙,干淨,純潔,不染一點塵埃,就像是不是人間煙火的小仙女一樣的。這樣的性格,應該是和她家庭有關。
段家只有段縴冉一個寶貝女兒,當然是捧在手中怕碎了,放在嘴中怕化了得寵著,什麼事情都給段縴冉安排好了,社會上的那些黑暗,全部都被他們給修建的象牙塔給阻擋在了外面。
給段縴冉的,都是干淨的,陽光的世界。
在這樣的環境下,段縴冉當然就養成了這樣的性格。
「當然不是。」段縴冉連忙否定,就害怕孔翎雀誤會了她。
真是,越看越喜歡啊。「冉冉,你什麼時候就起床了?」
「六點的時候,散了一會兒步,然後吃了早飯就出來了,姐姐你呢?」段縴冉真的是個早睡早起的好孩子啊。跟她比起來,孔翎雀真心覺得自慚形穢了。
孔翎雀笑笑「我八點半點起床的。」要不是被顧烙叫起來,她還不想起床呢。她睡覺,能夠達到從頭天晚上睡到第二天的晚上,中間都不帶醒一次,都不用上一次廁所的睡覺。
實際上,孔翎雀覺得八點半起床真的已經很早了。
「現在也快要吃中午飯了,姐姐去我家吃吧?」段縴冉收拾自己的畫畫工具。
孔翎雀當然樂意之至了。蹭飯,一直都是孔翎雀的終身目標。能蹭的飯,要是不蹭,就是對不住自己。
「那就謝謝你的款待了。」孔翎雀欣然答應了。
「嘿嘿,姐姐你還沒有嘗過我的手藝吧?今天中午我親自下廚。你喜歡吃點什麼?」段縴冉問。
「你會做飯?」孔翎雀完全不相信,這麼一個嬌滴滴的,被寵著慣著的千金大小姐,居然會自己做飯?
段縴冉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是啊,姐姐你不會?」段縴冉的話,讓孔翎雀再次自慚形穢了。怎麼听怎麼覺得段縴冉的意思就是不會很奇怪,不會很可恥……雖然她知道段縴冉並不是這個意思。
中午一般顧烙會趕著回來,給孔翎雀做好了午飯,吃了休息一會兒,顧烙才會去學校的。今天,孔翎雀就是想故意不告訴顧烙她去哪兒了,讓顧烙著急著急,哈哈。
孔翎雀是個壞心眼的孩子。
「不會,很奇怪?」要不要讓她活了?不是說現在百分之就是的女生都不會做飯麼,怎麼遇到一個方歆雅會,現在段縴冉也會。讓她以後怎麼生存下去啊?
「沒有沒有。我之前,很多同學會不會的。」段縴冉這個倒是實話。
孔翎雀在心里默念著,實際段縴冉和方歆雅她們才是另類,她們才是另類。
段縴冉的家和孔翎雀住的地方大小差不多,裝修倒是有些不同,看起來很是溫馨。段縴冉的媽媽在家,和孔翎雀也算是見過兩次,也不是很生疏了。見到孔翎雀來了,連忙招呼著「雀雀來了啊,快進來坐。」
段縴冉的媽媽看起來並不老,反而還很年輕,就是,有點滄桑,疲憊。也是,唯一的愛女差不多那樣的病,當然會有些憔悴了。
「謝謝關阿姨。」孔翎雀禮貌地回答。
段縴冉給孔翎雀到了一杯茶,說道「姐姐在我家可別客氣了,就當作自己家里就好。」
「嗯,我的字典里面找不到客氣兩個字。冉冉,你住哪個房間?帶我參觀參觀你的閨房?」坐在客廳也無聊。
「好啊。」
段縴冉的房間很干淨整潔,卻不是和一般的小女生那樣的,整個房間都是一些什麼粉色的牆紙啊,粉色的蕾絲啊,各種女圭女圭,孔翎雀只看見一個抱抱熊在段縴冉的床頭,其余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玩具洋女圭女圭之類的東西。
房間里面整個都是一套裝的家具。白色的主體,上面點綴著一點點紫色的小花,素雅,干淨。衣櫃也是這一套的。孔翎雀隨便看了看衣櫃上面的書,然後咂舌,她和段縴冉比起來,完全就不是一類人。
孔翎雀的衣櫃里面,都是各種小說,其實就數**的最多了。有些封面,那都是18禁的圖片。只是孔翎雀還是有點主意的,直接這麼擺上去,讓不熟悉的人看見了,會不好意思的。所以,每一本封面有些少兒不宜的,孔翎雀都會在面上包上一層牛皮紙,在上面寫上什麼三國演義啊,紅樓夢啊,傲慢與偏見之類的名著的名字。這樣看著,別人就會認為她多麼有才華的呢。
段縴冉上面的書,孔翎雀上面都有。不過人家段縴冉的是正版的,她的就是表里不一的。
「你喜歡看這些書?」孔翎雀拿出一本茶花女,那麼悲情的故事。
「嗯,沒事的時候看看。姐姐,我們坐一起聊會天吧?」
「不是要做飯的麼?」
「現在還早,一會兒做也合適。姐姐,和你住在一起的那個哥哥,是不是你的男朋友啊?」段縴冉也八卦了。
段縴冉一八卦,孔翎雀就覺得段縴冉身上的仙氣少了不少,反而多了一些人氣,孔翎雀更加喜歡。但是,能不八卦她麼?
「這個嘛……要不要,你自己問問他去?」孔翎雀賣著關子。
「姐姐,如果是,你就好好抓緊了。如果不是,你還是一定要抓緊這個人,我看不錯,你們很相配的哦。」段縴冉嚴肅地說道。
孔翎雀揪了揪段縴冉的鼻子,罵道「你個小丫頭,才多大點就想這個,是不是想男人了,嗯?說!」孔翎雀逼問,一邊撓著段縴冉的咯吱窩。
段縴冉受不了這招,被孔翎雀撓得不停地笑,也倒在床上縮成了一團。
「姐姐,姐姐你饒了我吧。」
「哼,看你還敢不敢那麼八卦了。」孔翎雀放開了段縴冉。
段縴冉起來,趁著孔翎雀正洋洋得意的時候,然後,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說,他是不是你的男朋友?嗯?」
「我說,我說,哈哈……」孔翎雀也害怕這一招呢。
「好了,說吧。」
「我也不知道呢。」
兩人以顧烙為話題,聊開了。開始一直聊著顧烙和孔翎雀之間的感情問題,後來聊到了段縴冉其實也有喜歡的人(額,原諒現在的孩子很早熟吧),聊到了那個男孩,聊到了學習,聊到了小說,聊的昏天黑地的。
這時候,孔翎雀的手機響了。手機不停叫著「主人,那家伙又來電話了。」
孔翎雀看著上面的來電顯示,禽獸,正在考慮要不要接這個電話。
段縴冉賊兮兮地看著孔翎雀的手機,在空靈該卻旁邊說道「姐姐,是那個哥哥吧?」
「啊……」段縴冉忽然出聲,嚇壞了孔翎雀。孔翎雀拍著自己的胸脯,說道「你想嚇死我啊。是他,除了他還有誰是禽獸呢?」
「呵呵。你不在家,他都著急著給你打電話了,接了吧。」
手機響了一會兒,然後掛斷了。孔翎雀正要說,看吧,人家都沒有耐心,電話又響了,還是顧烙給打的電話。
段縴冉倒是先接了。「喂,請問你是誰?」段縴冉說道。
「我是誰?你說我是誰呢?」段縴冉示意孔翎雀不要出聲,一肚子的壞水。
孔翎雀再次覺得,段縴冉在她心中那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基本上已經消失了。唉,果然人啊,就是不能接觸在近了,不然你就會發現,很多都是假象。
「什麼?讓孔翎雀接電話?對不起,我不認識什麼空靈該卻,你是不是打錯了?」段縴冉說道,語氣那個誠懇啊,若不是孔翎雀知道段縴冉是在騙顧烙的,若不是自己的就是段縴冉口中不認識的孔翎雀,她說不定都相信了。
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忽然想起了倚天屠龍記里面張無忌媽媽給張無忌說的,越是漂亮的女孩子,就越會說謊。段縴冉,怎麼看也不像是那麼會說謊的人啊。
果然,電話掛斷了。說不定,顧烙也被騙到了。
「哈哈……哈哈,姐姐,你說哥哥會不會認為我撿到了你的手機?」
「不會。他並沒有被你騙到。」孔翎雀說道。「手機給我吧,一會兒他就打電話過來了。」
果然,手機剛剛拿到孔翎雀手中,電話就打過來了。
「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顧烙強忍著自己的怒火,這個小東西,戲弄他好玩是不?
孔翎雀咳嗽兩聲「這個……剛剛有個小女孩說撿到了我的手機,問我才剛剛拿到手機,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孔翎雀裝傻。
「裝傻?」
「好了,你中午不用回來了,我今天中午不在家吃。」孔翎雀也不和顧烙開玩笑了,要是再開下去,孔翎雀知道,吃虧的一定是她自己。在這個方面,孔翎雀一直都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我已經回來了,你在哪兒?」
最後一節課又不是他的課,所以就提前回來了。回家居然發現空蕩蕩沒有人,真是,明明身體就還很虛弱,怎麼可以到處亂跑。
「你都不擔心我是跑路了,不回來了啊?」本來還想讓顧烙擔心一下,著急一下的。現在又落空了。剛剛就不應該讓冉冉接電話的。
「你在哪兒?」
「額……我問問他們歡迎你過來不再說。」孔翎雀匆忙掛斷了電話。
段縴冉在旁邊對于孔翎雀報以深深的同情,為什麼,孔翎雀看見段縴冉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她。
「姐姐,我現在非常同情你了。」段縴冉說道。
「嗯,所以說,他就是這個脾氣。」
「不過,哥哥好霸氣啊,我喜歡。」段縴冉兩眼都冒著桃心。
孔翎雀見段縴冉那花痴的樣子,不可置否,捅了捅孔翎雀的胳膊,裝作不在意地說道「喂,別肖想了,這男人是我的。」
段縴冉撇撇嘴「真小氣。」
「當然,沒听說過那句話麼?這個世界上有兩樣東西是不能和別人共用的,牙刷和男人。」孔翎雀自豪地說道。
「你說哥哥是東西?」段縴冉說。
「當然不是。」孔翎雀趕緊否認。
「那哥哥不是東西?」
「額……」孔翎雀這才發現,自己這是中了段縴冉的圈套了啊。孔翎雀捂臉,她真的木法見人了啊啊,被一個黃毛丫頭給騙到了,這招她不是經常整別人的麼……
一定是這丫頭給她的錯覺,讓她一時疏忽了。
「呀,好該做飯了。」
已經十一點半了。
「我給你打下手吧。」雖然孔翎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打下手可以做些什麼,和顧烙一起,什麼都是顧烙做的,她就是負責洗碗,還要打碎兩個才能夠罷休。她都沒有打過下手的。但是,要是讓她坐在那里看電視,會很不好意思的。孔翎雀其實上,是個臉皮很薄的女孩子呢。(某漫︰真不要臉,自己夸自己。某雀︰那還不都是你寫的啊。)
段縴冉沒有和孔翎雀客氣,但是再廚房里面,也最多讓孔翎雀洗洗菜什麼的。也好,反正洗菜不會破壞一點什麼東西。
看著段縴冉那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手,那修長白皙的手指,怎麼看怎麼不像是會做這些事情的。但是,看著段縴冉那般熟練地切菜,翻炒,放各種調味劑,孔翎雀森森地憂桑了。
孔翎雀打定決心,自己一定要學會做飯,一定要擺月兌蛋炒飯,做一個樣樣都會的能干的女人。
門鈴響了,是關阿姨開的門。剛剛孔翎雀還是將段縴冉家的房間號給了顧烙。她,還是狠不下心啊。
顧烙這男人,想得還周到嘛,居然還帶了禮物的。孔翎雀在廚房都听見關阿姨被顧烙哄得笑得開心呢。
顧烙進去後,提都沒有提到孔翎雀,就和關阿姨聊天了。空靈听不見兩人再聊些什麼,只听見關阿姨時不時笑兩聲。
「姐姐,你男朋友有本事哦。我媽媽好久都沒有笑過了。」段縴冉說完,自己也沉默了一會兒。孔翎雀知道,段縴冉是想打了她自己的病。
段縴冉自己有病,沒覺得有傷心,多痛苦。她覺得痛苦的,就是看著自己的父母一夜之間像是老了十多歲,看著爸爸沉默地抽煙。晚上听見媽媽低聲的啜泣,段縴冉都恨她自己,為什麼要得這樣的病,讓爸爸媽媽那麼傷心。「我也是才知道他那個本事的。」
「呵呵。他以後肯定不會被丈母娘刁難,那麼會哄人開心。」段縴冉調侃道。
「冉冉,你還沒有找到合適的骨髓嗎?」孔翎雀問道。
段縴冉愣了愣,無奈地笑道「我的血型本來就是很特殊了,還要找到合適的骨髓,那談何容易啊。」段縴冉其實都已經放棄了,骨髓,恐怕是找不到了。但是她又不敢說。每天看著爸爸為了找到合適的骨髓四處奔波,她又不敢說不要找了,不要這樣了。
「你什麼血型?」孔翎雀問道。「RH陰性O型血。」這樣的血型,一萬個人里面可能才會有一個,甚至一個都沒有。況且,就算是血型一樣,骨髓也不一定能夠配型成功,
「我也是。不然,我哪天和你一起去醫院看看?」孔翎雀也知道,這個幾率,真太小了。但是,就算是小,也要試試不是麼?她不能看到這樣一個生命就那樣沒有了。
「不用了,不會成功的。」
「總要試試的,不是麼?」孔翎雀說。「我找個時間和你一起,先不要告訴你爸爸媽媽,不然萬一不成功,讓他們再次希望落空了。」有什麼比給了絕望的人一個希望,然後希望又落空更讓人覺得痛苦的呢?
「好吧。」
「真香啊。」孔翎雀聞著,情不自禁地說道。「我先嘗嘗。」孔翎雀說完,就用手指拿起了一塊肉吃了起來,速度快得段縴冉都來不及阻止。
吃過午飯,在關阿姨的挽留聲中,恐龍卻本來想再玩玩的,但是還是被顧烙給拉走了。
出了段縴冉的家,顧烙哪兒還有剛剛那樣的和和氣氣的,那樣平易近人,那樣和煦的笑容啊。,簡直就是陰沉沉的。剛剛還是一片艷陽天,現在就是一片烏雲,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果然,一回去,孔翎雀就遭殃了。
走進了家門,顧烙將門帶上,今晚直接將孔翎雀該給壓在了牆上,將孔翎雀困在他雙手與牆壁之間。
孔翎雀似乎,能夠听見自己和顧烙的心跳。
「你……你要干什麼?」有點點顫音。
別誤會,孔翎雀不是害怕,而是激動。
小說中,多少次能夠看到男主角將女主角,或者是小受,給困在冰冷的牆壁與滾燙的胸膛之間,那麼旖旎,那樣曖昧,那樣,惹人遐想啊。
現在,她也體會了這樣一把了。原來真的不止小說中的人才喜歡做這樣的動作。原來,真的會心跳加速,會緊張,會,有些難耐啊。
「你說呢?」顧烙低著頭,兩人之間,只剩下幾乎一寸的距離,只要稍微動一下,就一定會挨在一起的。
孔翎雀佯裝不知道,嘴硬著呢「我怎麼知道。」
「不知道?」顧烙那雙眼楮,灼熱地看著孔翎雀,逼著孔翎雀與他直視,要將孔翎雀看穿一樣的。
「本來就……」
為什麼男人總是喜歡這樣呢?明明是他們自己問別人問題的,但是卻不給別人將問題回答的時間,竟然用那麼卑鄙的方法將人的最給堵住,簡直就是禽獸啊禽獸。
趁著呼吸的空擋,孔翎雀說道「你都不擔心我走了?」
「你這個孫悟空,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無論你怎樣。」顧烙那般自信地說道。他覺得,孔翎雀就會一輩子在他身邊了,不會離開了。
知道後來的某一天,他才知道,孫悟空有一天也是會逃月兌如來的手掌的。他用盡所有所有的方法,就是找不到那個心尖上的人兒了。
那個時候,他才知道,自己是有那麼愛這個小女人,愛到痛徹心扉,愛到,連呼吸都會心痛。他才知道,自己已經離不開這個女人了。但是,已經晚了。
咳咳,這個是後話了。
「哼。誰說的逃不出。我要爬牆,你管得找麼?」
「你出牆一尺,我挪牆一直。你爬上去一寸,我便將牆砌上去一寸。小東西,你是我的,這輩子都別想要再逃了。」說完,顧烙再次含住了那美味的紅唇。
唇齒之間的糾纏,也是兩人命運的糾纏。
真是霸道的男人,孔翎雀心想。但是,卻止不住的甜蜜。晚上睡覺的時候,嘴唇都是向上揚起的。
孔翎雀的問題並不大,休息了大約一個星期,身體幾歲已經恢復成了活蹦亂跳的樣子了。但是,孔翎雀現在可不敢再和以前那樣了,做什麼事情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傷到了肚子里面的孩子。
孔翎雀沒有想到,在這個療養院,居然還能夠踫到左芬娜,並且,左芬娜還是和顧烙一起來的。
左芬娜一看見躺床上啃著隻果的孔翎雀,立馬就飛奔了過來,抱著孔翎雀,捧著孔翎雀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的,弄的孔翎雀隻果都差點掉地上了。
哼,這個隻果可是顧烙給削的,要是掉了有你好看的了。孔翎雀心里想著。並且遞給了顧烙一個眼神。
「顧老師,你怎麼把這個活祖宗給帶來了啊。」孔翎雀的眼神再告訴顧烙。
顧烙聳聳肩,他有什麼辦法,他根本就沒辦法阻止也阻止不了啊。
「我的兒媳婦兒啊,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要是把我的孫子給弄沒了……呸呸,我說的這是什麼話。要是出來什麼三長兩……呸呸,又亂說,打嘴巴。要是……那可怎麼辦才好啊。」左芬娜嚷嚷道。
孔翎雀听著那是四肢無力,嘴角抽搐。
一直她都覺得自己讓別人無語的本事已經天上地下難找對手,現在才知道,自己不過是沒有見過山外山人外人了。左芬娜的這個本事,比她的高太多了。
「那個,娜姐,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孔翎雀問道。
「當然是我兒子告訴我的了。」左芬娜理所當然地回答。其實,是她連著去學校兩天都沒有看見孔翎雀了,然後逼著某人,以死相逼,才知道孔翎雀搬到這兒來了。然後問原因,開始不說,後來她又是以長生湯給逼著讓某人說出來的。
真是不孝順的兒子啊,非要她使出殺手 才告訴她這個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啊。所以,知道自己有孫子了,她立刻放下手中所有的事情,就飛奔過來了。
「你兒子,到底是誰?」孔翎雀問道。她並沒有注意到,旁邊的某人,听到她的疑問,眉角不自覺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