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獸老公,放開本姑娘 chapter章節68 另類威脅

作者 ︰ 漫南

顧烙沒有想到,孔翎雀居然這麼大膽,這樣的動作,實在在他的意料之外,突如其來的刺激,讓顧烙忍不住悶哼了兩聲。殢獍曉

「小東西,你這是在惹火……」顧烙沉聲威脅道,那語言中,便能夠听出,此時的顧烙,到底正在承受著怎樣水深火熱的痛苦並快樂著。

孔翎雀不甘示弱,反正做了開頭,那就一並都做了吧。听了顧烙的,一點都不畏縮,怎麼說,現在的顧烙也是拿她沒有辦法的。要怎麼樣報復回來,等孩子出生之後再來慢慢說好了。

手心里面的炙熱,不僅刺激著顧烙的神經,實際也刺激了孔翎雀的手心。

孔翎雀微微用力,更是讓顧烙情不自禁地呻。吟了兩聲。

「小東西,你……」顧烙自己都不知道,現在應該說些什麼了。

「顧老師,你就答應了嘛……」孔翎雀撒嬌,聲音軟軟甜甜的,手心里面的炙熱更是大了一分。孔翎雀這是誘惑,同樣也是威脅,目的,就是讓顧烙同意她捐獻骨髓給段縴冉而已。

「我不是不答應,但是,真的不是那麼簡單。」顧烙還是不答應。

孔翎雀輕輕地動著,旋轉著,手心里面的炙熱,讓孔翎雀的臉紅得徹底,但是在這樣漆黑的夜里,根本就看不到。

孔翎雀自己也是第一次這樣主動,在精神與身體兩方面的刺激之下,顧烙只覺得一股氣,直沖丹田,在哪兒聚集,堆積,越來越多,越來越烈,然後燃燒了起來,火,很旺。仿佛將自己身體的每一處細胞都烤干了一般,叫囂著,鬧騰著,腦海中只有兩個字,想要。

孔翎雀繼續誘惑著,腦子里努力回想自己看了那麼多的片,別人hi怎麼做的,然後,小心翼翼地試探,听到顧烙那壓抑的聲音,孔翎雀微微一笑,知道自己是找對了地方了,動作沒錯了。「顧老師……我親愛的顧老師……你就答應了唄。」

「真的不行。」天知道,讓他說出拒絕的話,那是多麼難。

「顧老師……老公……答應了吧。你現在是不是很難受,要是難受的話,你就說出來啊,說出來,我就幫你,老公……」孔翎雀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屋子里徘徊徘徊,最終進入顧烙的腦神經,不停沖擊著。

顧烙想動,但是被先一步發現了的孔翎雀給制止了。「不許動,動的話,我就一個月不讓你上我的床。」孔翎雀先威脅著。

忽然想了想,據說,那個時候,男人逼急了,是會失去理智的。然後再黑暗中模索模索,終于找到了自己衣服上那蕾絲的腰帶。

抓過顧烙的手,在手上纏繞了兩圈,然後綁在床頭的鐵欄上。

一手繼續剛才的動作,一手,探進了顧烙的睡衣中,抓住那小小的一點,用力一捏。

「嗯……」這個小妖精,還真會折磨人。這些東西,肯定又是從那片子上學來的吧。顧烙強忍著,臉上,胸膛,全部都溢出了汗水。

顧烙都不知道,自己家的小東西,會的東西多,到底是福呢還是禍呢?

「顧老師……你是不是很難受,很想要?」孔翎雀都能夠感受上上面的跳動,血液的流動,這句話,孔翎雀自己都深深覺得,這他媽就是一句廢話。但是,廢話,也是拿來說的。

「小妖精,你是要逼死我?」顧烙現在明顯要比之前要穩定了很多,語氣也比剛才穩了,呼吸沒有剛才那麼倉促。

孔翎雀知道,顧烙這是緩過來了。說不定,沒有達到目的,反而,讓顧烙給反噬才是。

「當然不是。只要你答應,我就馬上給你解決問題,好不好?」背不到最後一刻,孔翎雀是不會放棄的。

顧烙深深嘆了一口氣「雀雀,不是我不想答應。但是,若是讓我的兒子付出代價,那麼,一定不行。別人的命,在我面前,一文不值。只有你和兒子……」

孔翎雀放開手,撲,抱住顧烙。「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要是不做點什麼,我真的心里,很不舒服。」

「雀雀。」

「所以,你就答應了唄。」孔翎雀故技重施。這次在顧烙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顧烙又中招了。「嘿嘿,我說真的,顧烙,我不希望看著段縴冉那麼一條鮮活的生命,就在我眼前消失。我能夠做一點,那就做一點。若是不成功,至少,我做了,不會後悔。」

「不後悔?如果失去了我們的孩子呢?」顧烙反問。

「一定不會的,我們的兒子和堅強,不會那麼輕易離開我們。若是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我們不是還年輕麼,還會有的。」孔翎雀自己,做出那樣的決定,也是很困難的。畢竟,那是她的孩子,現在還在她的肚子里面活著,她都能夠感覺到,孩子再呼吸,在心跳。

「我說了,不行。」

「再說不行,我就爆你的菊花。」孔翎雀好說歹說,顧烙就是不同意,伸出手指,抵在了顧烙菊花的地方。

顧烙陰沉地看著孔翎雀「你好,你真的很好。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你是什麼都不管不顧了是吧?」顧烙嘴中一字一句蹦出這些話,咬牙切齒,看來是對孔翎雀的舉動,真的生氣動怒了。

「是。但是冉冉不是不相干的人。」孔翎雀這人就是,來軟的,恐怕她會心軟,但是硬的,對不起,她吃軟不吃硬,硬來,那絕對會杠上。

孔翎雀這時候根本沒有那個心思去想到,這件事情,實際根本就是她挑起的。

「是嗎?」顧烙在黑暗中看著身上的孔翎雀,雙手還被綁在頭頂的床頭上,但是,一點都不影響顧烙那天生的氣質,不怒而威,孔翎雀深深感覺到,顧烙渾身散發的怒氣。

「是。」本來孔翎雀還是有些退縮的,這樣的顧烙,她只遇到過一次,就是那晚上,莫名其妙的,但是,顧烙的眼神,真的很可怕。

現在明明是漆黑的一片,但是自己真的就像能夠看到顧烙的眼神一樣的,陰沉,幽深,帶著怒氣,喊著猙獰,看起來是那麼恐怖。

孔翎雀逗樂一下,有些害怕。那晚的經歷,又歷歷在目。

「很好,很好。」顧烙連續說了兩句很好,猛然間,只听見一聲斷裂的聲音,是幫著顧烙的蕾絲腰帶斷了。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孔翎雀就被顧烙壓在了身下。

顧烙逼近孔翎雀,每一次呼吸,都打在孔翎雀的臉上,明明是炙熱的,但是,孔翎雀是覺得冰冷的。

「你這麼不在意孩子的生命,那麼,還不如結束在我自己手中。」顧烙說完,吻住了孔翎雀。

不同以往的溫存,不是平常的掠奪,此時的顧烙,就像是一頭發怒的野獸,只知道撕咬,掠食。這個吻,狂風驟雨一般,侵蝕著孔翎雀的理智。但是顧烙的撕咬,嘴唇上的腥甜,又讓孔翎雀不得不喚回自己的理智。

這樣的冰火兩重天,雙重折磨,讓孔翎雀無法阻擋,無法抵抗。

刺激,恐懼,歡愉,如同一匹月兌韁的野馬,在孔翎雀的心中奔騰,叫囂。

那帶有薄繭的手,強烈,勢不可擋地探進了本來就是屬于他的領域,在另一方,開天闢地。

這個夜晚,顧烙是暴怒的,是沒有理智的,只知道掠奪掠奪,絲毫不顧及孔翎雀的感受。孔翎雀呢?痛並快樂著。

痛,是心上的,快樂是身體上的。痛,也是身體上的,快樂,也是心上的。矛盾,掙扎,讓孔翎雀根本不知所措。

等到孔翎雀醒來,身體雖然和被車子碾過一般的疼痛,但是,還算是清爽,看來昨晚她承受不住顧烙狂熱的攻勢暈倒之後,顧烙還是幫她清洗了身子。這點,讓孔翎雀深感欣慰。

顧烙,雖然昨晚那樣生氣,但是,還是很尊重她的。

顧烙端著粥進來的時候,一張臉,黑得比包拯的臉還要黑。反觀孔翎雀,兩人的情況,天差地別。

「老公……」孔翎雀笑臉盈盈地喊道,聲音甜得膩死人。

「嗯。吃點粥,我先走了。」顧烙將粥放在床頭櫃上,看著孔翎雀脖子上那些痕跡,暗示著他昨晚是多麼暴力,眼神有些隱晦不明。

孔翎雀拉住了顧烙「老公……」

「你想做什麼,就做吧。」顧烙按了按自己的額頭,轉身離開。

孔翎雀看著顧烙離開的背影,溫柔地撫模著自己的肚子「寶寶,你也是支持媽媽這樣做的吧?」

孔翎雀給裴景存打了一個電話「準備好了沒有?」「好是好了,但是……?」裴景存還是有點猶豫,不說別的,孔翎雀肚子里面,那可是他二哥的孩子,他的親佷子啊。要是萬一……恐怕他和二哥,連兄弟都沒法做了。

孔翎雀知道裴景存的為難,笑著安慰,但是那個笑容,那麼勉強苦澀,好在,裴景存根本就看不到「沒事的,我相信你的技術。還有,顧烙他,已經同意了。手術安排在什麼時間?」

「明天下午。」

「好。」

放下電話,孔翎雀深深吸了一口氣,起床,穿衣。

既然決定了,就容不得自己反悔。

這一次,對孔翎雀來說,算是一場賭博,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場賭博。如果輸了,可能會輸掉孩子,甚至輸掉顧烙。她希望,自己能贏。

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段縴冉。段縴冉高興地差點跳了起來,但是馬上,又沉默了。

「姐姐,我不能……」

「我知道你顧慮的是什麼。不就是抽取一點骨髓嗎,孩子一定會沒事的。」孔翎雀拍了拍段縴冉的肩膀。這麼大的事情,當然,段縴冉的父母,也是在場的。

關琳一開始听到孔翎雀說和段縴冉骨髓配型成功,並且願意將骨髓捐給段縴冉,很是激動。但是听了段縴冉的話,她明白了。她也是一個做母親的,知道孩子,對于母親老說,到底意味著什麼。冉冉,就是她的生命,她的一切。那麼,對于別人來說,也是一樣的。「孩子……你,有了身孕?」關琳關懷地問道。

孔翎雀點點頭。笑容中,充滿了母性光輝。那是做母親的人,才會有的光彩。關琳能夠理解,當初她懷上冉冉的時候,也經常,模著肚子,那樣笑。一個人總是幻想著,孩子生出來什麼樣子的,像誰?

「你……」關琳想要孔翎雀捐獻骨髓給自己女兒,但是又想到手術的風險,實在拉不下那個臉來。

「關阿姨,段叔叔,我是自願捐獻骨髓給冉冉的。冉冉是一個可愛的孩子,我希望她能夠好好地活下去。不是說了,孩子不一定就會出現問題的,而且,我將來,還可以再有的。我今天來告訴你們這個消息,就是證明了,我已經下定決心捐獻骨髓給冉冉了。手術就安排在明天下午。」

關琳一听,瞬間淚流滿面。看著孔翎雀,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一邊的段遠超也知道了大致情況,二話不說,朝著孔翎雀跪了下來。

「謝謝。」段遠超沉重地說道。

孔翎雀想要扶起段遠超,段遠超怎麼說也是她長輩,這樣的大禮,她真的消受不起。

關琳卻攔住了孔翎雀,不讓孔翎雀過去。自己也跪了下來「雀雀,這個禮,你受得起。」

段縴冉看見自己的爸爸媽媽都跪下了,也跪下。

孔翎雀頗為無語地看著跪在面前的三人,心里也是感慨萬千。要是,孩子沒有意外,冉冉的手術也能夠成功,那該有多好啊。

「好了,你們都起來吧。」

三人也不扭捏,都起來了。關琳過來,牽著孔翎雀的手,慈愛地說道「雀雀,我听冉冉說,你現在是一個人,不然,你就當我是你媽媽好了,不管走在哪兒,你還有我這麼一個媽媽。」關琳說道。

「你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找我們就是。不用客氣。」段遠超承諾。

能夠為了自己女兒做到這樣地步的人,世界上,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了。不管手術成功與否,孔翎雀這個女娃兒,他是認定了,關琳要收她做干女兒,自然也是他的干女兒。

「嗯。」

關琳欣慰地笑笑「好,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和遠超的干女兒了。」

「干爹干媽。」孔翎雀順勢叫了兩人。

「好,好。乖孩子。」關琳點頭。段遠超在一邊看著,慈愛地看著孔翎雀。

「嘿嘿,那雀雀姐姐現在就是我干姐姐啦。」段縴冉高興地說道。

誰也沒有再提起手術的事情。

晚上,顧烙回來。他知道,孔翎雀一定將事情安排好了。自己算是無法阻止她了。但是,卻沒有辦法和以前那樣。

顧烙回來之後,做好飯菜,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孔翎雀知道顧烙心中有氣,自己昨晚也被發泄了那麼久,但是仍然覺得自己理虧。訕訕地坐在顧烙的對面,拿起筷子,桌子上仍然和往常一樣,都是她喜歡吃的菜,但是卻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始下筷。

(漫漫︰怎麼每天都是你喜歡的飯菜?雀雀︰吃貨的愛好你不懂,出了大蒜和洋蔥,別的都是我喜歡的。漫漫︰靠,還真的很好養。)

「顧老師。」孔翎雀受不了顧烙這個樣子。要是真的生氣,打她一頓,罵她一頓,或者,再和昨晚那樣折磨她也好啊,但是不要這麼不理睬人行不?雖然……昨晚折騰了一夜,現在身上都還是酸痛酸痛的。

「……」顧烙埋頭吃飯,對孔翎雀叫他,充耳不聞。

「顧老師?」

顧烙仍然不理會孔翎雀。

「顧老師,你看,昨晚你那樣,孩子都沒事。我說了,我們的孩子很堅強的。」孔翎雀討好地看著顧烙。希望顧烙能夠回答她一句。

但是,孔翎雀的希望還是落空了。顧烙放下碗筷,不理會她,連一個眼神都沒有,走了。

睡覺的時候,顧烙也沒有和往常一樣,抱著她睡。

兩人一人佔據了床的一邊,中間隔了很大的一條縫。相互背對著,各有所思。

「顧老師,我冷。」孔翎雀說道。

中間的那條縫時不時有冷風灌了進來。今天天氣也真奇怪,明明不是很冷,但是晚上卻比往常要冷很多。

「顧老師……老公,我冷。」孔翎雀委屈地說道。

被窩那邊,仍然沒有一點反應。

孔翎雀想想,自己雖然有錯,但是顧烙折騰她也折騰了,話也說了,不理也不理了,現在自己都這樣委曲求全了,還是不理自己。越想越覺得傷心,鼻頭一酸,淚水便止不住地滾了出來。

孔翎雀不想讓顧烙知道自己哭了,強行止住自己的啜泣聲,聳動著肩膀,盡量減少動靜。

只听見那邊一聲嘆息,孔翎雀被抱入了身後那個溫暖的懷抱。

本來孔翎雀如願以償了,應該高興才是。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居然越來越覺得委屈,所以的委屈,在顧烙抱住她的一剎那,全部斗毆傾瀉而出。

孔翎雀大哭了起來。

顧烙將孔翎雀反過來,抱著孔翎雀,輕輕拍打著孔翎雀的背,哄小孩一樣的。

孔翎雀順勢鑽進了顧烙溫暖的懷抱,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地方靠著。

「嗚嗚……你不理我。」孔翎雀聲聲控訴。

「好了,這不是理了麼。」顧烙說道。

對孔翎雀,他現在真的是一點轍都沒有。本來想給她一點顏色看看,晚上不給做晚餐的,但是想到不做,她就會餓著,便做了。本來想冷淡一下,兩人都靜一靜的,但是雀雀現在這樣,叫他如何恨得下心來啊。

孔翎雀抱住顧烙的腰,將頭埋了進去。

很快,孔翎雀就睡著了。但是顧烙,始終睡不著。

顧烙給學校請了假,陪著孔翎雀一起。他知道,要是他不在,孔翎雀會害怕,還覺得無助。

「好了,孩子不會有事的。」顧烙模著孔翎雀柔軟的發絲,溫柔地說奧。

孔翎雀躺在病床上,點點頭。

那邊段縴冉已經被推進了手術室。

「進去吧,乖。」說完,顧烙看向裴景存「她肚子里是我兒子,親兒子。」顧烙對著裴景存,就說了這麼一句話,也沒有說別的,裴景存便明白了顧烙所說的。

沉重地點了點頭,進了手術室。

現在對他來說,任務艱巨啊。

顧烙,段遠超,關琳,全部都站在手術室外面,無一不凝視著手術中三個字,生怕錯過了最好的時機,一聲出來,要盡最大的速度沖過來詢問情況。

手術室外面那一長排的椅子,現在看來,完全是擺設。

這樣的煎熬中,誰還有那個心思坐在那里,慢慢等待呢?每個人,都像是熱火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但是自己,又沒有別的辦法,只有等待,只能等待。

顧烙這是第二次這樣在手術室門口等著的。上次很幸運,他希望這次能夠同樣幸運。

良久良久,也不知道到底過去了多久,終于,裴景存出來了。

顧烙首先沖了過去。沒有說話,裴景存知道,顧烙想說什麼,笑笑「母子平安。」

靠,這句話,怎麼听起來真像是生孩子的時候醫生要說的話呢。

孔翎雀被推了出來,裴景存又準備進去,這邊關琳拉住了裴景存「醫生,醫生,我女兒現在怎麼樣?」關琳也听到剛剛剛裴景存說的母子平安了,也松了一口氣。但是,自己女兒還在里面啊。

「哦,還沒有開始手術。」裴景存說道。

「什麼?還沒有開始手術?」都過去那麼久了。

裴景存點點頭「剛剛我們一直在抽取骨髓。這位小姐的情況你們知道的,抽取地很小心。現在她身體很虛弱,所以先送出來。你們的女兒現在還沒有開始手術,請靜靜等待吧。」裴景存說完,戴上口罩,又進了手術室。

孔翎雀已經睡著了,被推進了VIP病房。顧烙和段縴冉不熟,當然不會在這里等著,跟著孔翎雀進了病房。

手術室外面,只剩下關琳和段遠超兩人還在等著了。

裴景存是故意這樣的。

實際上,孔翎雀完全可以早早先抽取了骨髓,然後再讓段縴冉進去手術。但是,他和二哥即便是答應了這個手術,他也要做點什麼的。至少,嫂子在抽取骨髓的時候,也得讓段縴冉的父母在外面焦急地等待,擔憂,那樣,心里才算是公平一點點。

他可不想看到,自家嫂子在辛苦著,犧牲著。那一家子人,都只顧著自己。

實際上,就算是裴景存不這樣做,關琳和段遠超,也斷斷不可能那樣無情無義的。

孔翎雀沒過多久就醒了。看見一只守在旁邊的顧烙,孔翎雀笑笑「我就說,我們的孩子,一定不會有事的。他很堅強。」

「嗯。你先好好休息吧。」

話說回來,孔翎雀自從有了這個孩子,還真沒過過幾天消停的日子。開始差點被顧烙給強了,後來八千米孩子差點出事,現在身體剛剛養好可以回學校了,又來抽取了骨髓。

抽取骨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畢竟,孔翎雀是有孕在身的人了,這樣一來,恐怕又得好幾天不能回學校了。

孔翎雀老早就想回學校玩玩,畢竟,在學校總是呆不到多長時間了,她想過過在學校的生活。

「對了,冉冉怎麼樣了?」孔翎雀問道。

「還在手術。你別想這個了,相信老三。」顧烙安慰地說道。

孔翎雀閉上了眼楮。

顧烙見孔翎雀睡著了,才出了病房。接起了剛剛打過來好幾次的電話。好在他進醫院就調成了靜音,不然會吵醒了雀雀的。

「什麼事?」顧烙冷淡地問道。

「顧……顧老師,嗚嗚……顧老師……」是田甜的聲音。

「田甜?發生什麼事了?你慢慢說。」顧烙皺了皺眉頭,直覺,可能發生了什麼事情。

「顧老師……剛剛,剛剛黃勇他們打架,從,從三樓摔了下來,現在在一醫院急救。」田甜斷斷續續,才將這句話說完。

顧烙一听,趕緊問道「你不要慌,我馬上就過來。別慌。」

剛好孔翎雀也是在一醫院。顧烙掛斷了電話就朝著急救室跑去。不管自己老師的目的如何,當了老師,當了班主任,就應該為自己的學生負責。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作為班主任,有很大的責任。

到了急救室外面,田甜,還有莫疼惜啊,好幾個班上的干部都在外面等著。另外還有一起來的兩個老師。

「到底怎麼回事?」顧烙問道。

「黃勇和霍雍兩個,好像,好像是為了雀雀的事情,發生了爭執,然後就打了起來。我們都沒有辦法拉開兩人,到了陽台,不知道怎麼的,霍雍就,就將黃勇給扔下樓了。」田甜解釋道。

顧烙一听,眉頭皺得更緊了。這件事情,怎麼還和雀雀有關系?

「霍雍呢?」顧烙看了看,霍雍並不在現場。

田甜搖搖頭「不知道,將黃勇扔了下去,霍雍就跑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顧烙看了看,現在還那麼多同學,都圍在這里也不是個事。況且,和雀雀有關,他就要小心謹慎一點。「袁老師,張老師。」顧烙跟兩個班上的老師打著招呼。

「嗯。既然你來了,我們就走了。」兩個老師點點頭,準備離開了。

「謝謝你們了。」猜也知道,黃勇及時送進了醫院是這兩個老師幫忙的,顧烙感激地點點頭。然後看向其他幾位跟來的同學「你們也先回去吧,這里有我就好了。」

「好的。」

「田甜留下。」

等大家都走了,顧烙才看向田甜,銳利不可直視「田甜,你告訴我,整個事情的經過起因。」

田甜被顧烙的眼神給駭住了。剛剛還冷清的眼神,忽然變得那樣陰沉狂佞,感覺她就是一坨死肉一般,沒有生。

「顧……顧老師……那個,是黃勇,不知道從哪兒听來的,說雀雀,雀雀……」田甜低著頭說的,說道這里,抬起頭看了看顧烙的眼神,不敢繼續說下去。

顧烙冷笑地看著田甜「繼續說,說雀雀怎麼了?」

田甜又抬頭看了看顧烙,怯生生的,並不敢直接看顧烙的眼楮。但是感覺剛剛那恐怖陰沉的視線已經消失了,才敢繼續說道「黃勇說,雀雀在外面榜上了大款,現在搞出了孩子了,所以不來讀書了。」田甜頓了頓「黃勇還說,還說,說霍雍是瞎了眼楮,居然看上了雀雀那樣的……額……賤貨……」

顧烙臉色平常,並沒有太大的波動、只是听見那最後兩個字的時候,眉頭挑了挑。「然後,霍雍就打了他,還將他從三樓扔下去了?」

「是……」田甜說。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整件事情的經過。你先回去吧,這里我守著就好了。」顧烙作為一個好老師,說著一個當老師應該說的話。

「額,好的。」

「認真學習,別想太多,要好好把握珍惜時間。」顧烙繼續囑咐,如果是了解顧烙的人,都知道,顧烙不是會這樣說話的人。一般顧烙這樣說話的時候,內心里面,住的都不是人。但是田甜不知道。

紅著臉兒,田甜走出了醫院。

剛剛一走,顧烙臉色忽然就變了,那股由內而發的戾氣,籠罩了整個急救室。

霍雍還是來的。來的時候,黃勇還沒有從急救室出來。

「顧老師。」霍雍沒有想到,顧烙居然會在這里。想想,也沒有什麼號奇怪的,顧烙是班主任,學生在急救室,當然也應該再這里的。

「嗯。」

顧烙應了聲,沒有再說話了。

霍雍看著顧烙,張口想說話,但是,卻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他想問問,雀雀這些天怎麼一直都沒有來上課了,難道不打算來上課了?雀雀現在在那里?

「你太愚蠢了。」顧烙並沒有看著霍雍,背對著霍雍,說出這句話。

霍雍知道顧烙說的是什麼,也知道自己是愚蠢「是,我知道我很愚蠢。」霍雍沒有反駁,他知道這件事情,他做得很愚蠢。

「等等看黃勇的結果吧。先通知你爸媽準備一下,我通知黃勇的父母,孩子出事了,沒有理由不讓父母知道。」顧烙說道。模出了不常用的手機。

顧烙兩個手機,一個裝的是家人愛人兄弟朋友,都是熟悉的人。另外一個手機里面,就是工作用的,是當老師之後買的,上面都有學生,學生家長的號碼。

還沒有撥通,有人就來了。

「我兒子怎麼樣了?」黃勇的母親沖過來,就拉著顧烙問道「你們是誰?」

「我是黃勇的班主任顧烙。你們是黃勇的父母吧?」顧烙問道。

「是。我兒子到底怎麼了?他平時挺乖的,怎麼會打架?」黃勇的媽媽說道。

黃勇的爸爸也過來了「顧老師,我們可是看在學校的名聲上,才放心將孩子交給你們學校的。怎麼會出了這樣的事情,你們可要給我們一個說法啊,我們就這麼一個兒子。」

顧烙看著兩人哭哭啼啼的樣子,沒由來地一陣厭煩。抽出自己剛剛被黃勇媽媽拉住的手,一會兒要好好洗洗才是。表面上,顧烙班主任的作風那是做足了「你們先別急,黃勇一定會沒事的。至于打架的事情,我一定查清楚,給二老一個交代的。」

听到顧烙做出了保證,黃勇父母才算是消停了下來。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焦急地等待著黃勇出來。

霍雍本來剛剛就準備承認自己就是打了黃勇的人,被顧烙一個眼神制止了。終于,醫生出來了。

「醫生,醫生,我兒子現在怎麼樣了?」黃勇媽媽一件手術室的門打開了,連忙沖過去拉著醫生的手,非常焦急地問道。

「摔下來的時候,摔斷了尾椎骨。性命倒是無礙,但是下半輩子,要在輪椅上度過了。」醫生說完,就走了。

黃勇媽媽一听,呆住了。然後坐在地上,大哭了起來「我的兒子啊,你怎麼這麼命苦啊,到底是誰這麼狠心,將你從那麼高的地方扔了下來啊,你這樣,叫媽媽以後怎麼活啊……」一邊哭著,一邊拍打著地板磚。

而黃勇的父親,听見了這個消息,很是生氣。拉住顧烙的手「顧老師,你是我兒子的班主任,這件事情,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兒子怎麼會好端端會和別人打架!」

顧烙推開黃勇父親的手,說道「打架這樣的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你想別激動,我一定會好好查明原因的,到時候,肯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顧老師,我相信你是個老師,一定能夠秉公處理的。那個和我兒子打架的小子呢?」

「是我。」霍雍從顧烙身後站了出來,冷冷地說道。

這次顧烙本來制止,不讓他出現的,但是霍雍並沒有听顧烙的。他自己也是成年人了,知道事情該怎麼處理。反正人是他打的,是他扔的,現在出來不出來,都是要承認的,都是一樣。

並且,他並不想听顧烙的。即便是,早之前自己的父親就說過,學校的事情,要從顧烙的話。

「是你?」黃勇爸爸一件霍雍站了出來,頓時兩眼冒火,就要沖過來打霍雍。

自己兒子現在弄了個半身不遂,當父親的,這麼生氣也是正常的。

顧烙沒有管霍雍。剛剛霍雍沒有听他的指揮,現在,他何必管呢?

霍雍當然不是吃素的,黃勇的爸爸那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工人,有一身的蠻力,但是怎麼回事專門學過搏擊格斗的霍雍的對手。手還在半空中,就被霍雍抓住,落不下來了。

「霍雍,放開手。」顧烙冷冷說道。

「憑什麼,他先要打我的。」霍雍愣脾氣一上來,就是不願意放開,乖乖挨打。

顧烙走過來,將霍雍的手給掰開,一個巴掌,就朝霍雍的臉上招呼過去。霍雍一個不注意,他也沒有想到顧烙會打他,所以並沒有注意到,這個巴掌,生生打在了他的臉上。

「你……」霍雍生氣,怒視著顧烙。

黃勇的爸爸一見顧烙都是站在他這邊的,更加有底氣了,過來就朝著霍雍身上招呼。霍雍被顧烙給抓著,也沒有辦法還手,就被黃勇的爸爸給打了。

打了好一會兒,顧烙見又有人來了,松開手,黃勇一個拳頭往霍雍的胸前給招呼過去,霍雍忽然據暈倒了。

「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又打起來了?」校長剛剛過來,就看見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打霍雍,急急忙忙跑過來。但是還沒有來得及制止,霍雍就被打暈了過去。

校長怒氣沖沖地看著黃勇的爸爸。心里一顫一顫的,一邊看著黃勇的爸爸,一邊擔憂地看著被顧烙扶著的霍雍。「顧老師,你先讓醫生來給霍同學看看。」

顧烙點頭,扶著霍雍就走了。

校長心里祈禱著,霍雍可千萬別有事。黃勇出事了沒關系,霍雍出事了,他們學校恐怕都沒有辦法開下去了啊。

「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能夠隨便打人呢?」校長面對黃勇父母的眼神很陌生,很生氣。當然了,這個陌生的男人,將霍雍打暈了。要是讓霍雍的家人知道了,那自己可就遭殃了,一切都是這兩個人害的。

興許是被校長的眼神給嚇住了,黃勇的媽媽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是黃勇的……媽媽。這是……黃勇的爸爸。請問……請問您是?」

「我是學校的校長。」校長說道。

「原來是校長啊。我們兒子的事情,可千萬要為我們家黃勇做主啊。」听說來人是校長,黃勇媽媽剛剛止住的淚水,又滾了出來,來勢洶洶的,一點都沒有停下來的征兆。

「黃勇的事情本來就是他挑事在先,將黃勇扔下樓是霍同學的不對,但是,你們剛剛也將霍同學給打暈了,傷勢怎麼樣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情,等霍同學醒了再來判定誰對誰錯吧。」校長說完,不理會這兩個可能給他帶來災難的人,離開了這里,而是往顧烙離開的方向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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