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能停下來嗎?」顧烙抓住孔翎雀的手,問道。殢獍曉
她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妖,隨便做點動作,就能夠引起他最原始的願望,能夠讓他渾身的細胞都在尖叫著想要。(仙人,又要我修改,少了那麼幾十個字又不行,讓我怎麼改嘛)
這個時候,讓他怎麼能夠停下來?就是他想,他老二也不會同意的。
于是,顧烙決定遵從自己最內心的想法。
其實,剛剛有一點,他騙了孔翎雀,這個辦公室的隔音效果特別好,就算是孔翎雀非常大聲,外面也完全不知道,這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畢竟這是辦公室,為了防止萬一隔牆有耳之類的,自然要將隔音效果做好一點的。
在這里面做,絕對安全。
呵呵,他以前還沒有過這個想法,現在看來,還真的挺不錯的。
孔翎雀感覺到那兒的炙熱了,她當然知道了想要讓顧烙停下來,是不可能了。只好認命了。攤開雙手,閉上眼,一副任你隨便怎麼弄的樣子,看得顧烙心情大好。
「你這是干什麼?」
「要做就快點。」孔翎雀說道。
「別急,我會喂飽你的。你這小東西,今天怎麼這兒饑渴啊。」顧烙說道。
孔翎雀看著顧烙,以前顧烙才不會這樣說話,今天是受到刺激了?「你沒發燒吧?受刺激了?」孔翎雀心里怎麼想的,就怎麼問了。
「是,被你刺激的。你這個小妖精。」顧烙恨恨地說著。(這麼晚了還不讓我過!)
「啊……顧烙……」孔翎雀說道。
「嗯。」
「」耳朵聾了還是怎麼的,到底有沒有听見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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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顧烙將孔翎雀那聒噪的嘴,給堵住了。這是讓一個女人閉嘴的最好的方式。
「唔……老公……」放開了之後,孔翎雀又繼續說話。
顧烙耕耘地更加賣力。
完事之後,孔翎雀累得癱軟在了床上,動都不想動。顧烙細心將孔翎雀身上給擦干淨,才喊道「雀雀,起床了,回家了。」
「不要,我要睡覺。」孔翎雀眼楮都不睜開,翻了個身,喃喃道。
拍了拍孔翎雀的小臉蛋「回去了,已經下班了,你不想讓大家都知道你做過什麼事情吧?」顧烙在孔翎雀耳邊說道,那溫熱的氣息盡數灑在了孔翎雀的耳根後面,癢癢的,孔翎雀不由自主縮了縮脖子。
這個效果果然好,孔翎雀終于睜開了眼楮,看著顧烙「都怪你啦。扶我起來。」
顧烙听話地將孔翎雀扶起來,幫孔翎雀將衣服穿好,抱起來再講鞋子穿好。
孔翎雀下床,剛剛沾地,差點就站不穩了。被顧烙給扶住,看見顧烙那一臉的笑意,孔翎雀悶聲說道「都怪你啦。」
也不知道顧烙是怎麼長的,這一次居然做了那麼久,雖然都顧及著孩子,不是很快很重,但是這麼長時間下來,孔翎雀只覺得自己兩腿特別軟,都站不穩了。這不,差點就摔倒了。
「要不我抱著你出去吧。」顧烙提議。孔翎雀白了顧烙一眼「不用了,我自己走。」被抱著出去,不用別人怎麼看,就找到他們剛剛在辦公室里面做了什麼事情。
都怪顧烙,都是顧烙。
已經下班半個小時了,不知道是顧修肅知道還是怎麼的,都沒有叫上孔翎雀,自己就回去了。孔翎雀和顧烙一起到了最底樓出了電梯的時候,剛好踫到了從另外一個電梯下來的駱綺微。
孔翎雀挑眉。
現在都已經下班半個小時了,駱綺微怎麼還在公司還沒有走?要是告訴她說什麼駱綺微第一天來,就忙著做設計圖稿,忘了時間,就連下班了都不走,孔翎雀是肯定不相信的。
對于駱綺微來孤峰,孔翎雀直覺,駱綺微一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她身邊這個人也。
果不其然,駱綺微看見了顧烙,兩眼放光,就想要沖上來,確實真的沖上來了。駱綺微身邊,居然還站著她的助理朱莉。
「顧烙……」駱綺微站在顧烙面前,柔柔地喊道,听得人酥酥麻麻的。孔翎雀覺得,要是她是個男人,光是听駱綺微這聲音,就肯定受不了了。這聲音多好听了,肯定听地人心都軟了,整個身體都軟了。
孔翎雀悄悄斜眼朝著顧烙方向看去,顧烙卻面無表情。還好,沒有那種能夠讓她崩潰的表情。
顧烙看見駱綺微像個沒事人一樣,孔翎雀瞬間覺得自己有底氣了,挺了挺胸,站在顧烙的旁邊。
駱綺微雙眼一直看著顧烙,柔情似水的眸子,一直看著顧烙,生怕錯過了顧烙的某一個表情。
顧烙扯了扯嘴角,緩緩說道「駱小姐,現在你已經是我們公司的大設計師了,但是仍然是我們公司的成員,是不是,應該叫我一聲,顧經理或者總經理,畢竟,我們現在還在公司里面。」顧烙一字一句地說著。
駱綺微听見,身體後退了兩步,差點撞上了身後的朱莉。雙眼滿含著淚水,仿若在控訴著顧烙的無情。
顧烙的每一句每一字,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無情地插向她的心。
駱綺微苦笑,自己早就料到了顧烙會恨她,會怨她,但是沒有料到,顧烙會真的當她為陌路。那件事情,她是對不起顧烙,顧烙恨也好,怨也罷,她都能夠接受,但是,唯獨接受不了,顧烙將她當成陌生人一樣看待。
有人歡喜有人憂。駱綺微不高興了,孔翎雀高興了。雙唇往上翹起,任誰都能夠看出來,孔翎雀的高興,會說話的眼楮都在告訴別人,她現在很高興,真的很高興。
孔翎雀沒有想到,顧烙居然這麼給力,真想給顧烙鼓掌慶祝一下。本來嘛,背叛過自己的人,就堅決不能原諒。什麼浪子回頭金不換,都是狗屁。她有精神潔癖身體潔癖,所以,對不起,不能夠接受。
顧烙能夠這樣坦然面對駱綺微,是在孔翎雀的意料之外的,孔翎雀也沒有想到顧烙會這樣說,無疑,這樣說,孔翎雀覺得心里暢快了。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們大小姐!」朱莉上前,為駱綺微打抱不平。
每次,駱綺微那樣受傷的時候,她身邊的朱莉都會出來保護著駱綺微,幫著駱綺微。果然是個忠心護主的。
有了顧烙的打頭陣,孔翎雀就不怕了,微眯著眼,孔翎雀看著朱莉「對不起,我想這是孤峰,而你,並不是孤峰的員工,怎麼會出現在我們公司里面?莫不是,在偷取什麼東西的?」孔翎雀淡淡的說道。
朱莉瞪大了眼楮,沒有想到孔翎雀居然睜眼說瞎話「你……你瞎說,血口噴人!」
孔翎雀笑道「我瞎說?你是不是我們公司的員工?不是的吧。現在大家都下班了,你一個外人,在我們公司干什麼?難道不是偷取什麼東西是做什麼?還真是奇怪,孤峰什麼時候能夠讓外人隨隨便便就進來了?」孔翎雀譏諷道。這兒朱莉,她早就看不慣了。雖然是個忠心護主的,但是,護的人是駱綺微,孔翎雀就是不喜歡。
駱綺微是誰,她的頭號情敵啊。
朱莉沒有想到,孔翎雀會將這麼一個屎盆子扣在她的頭上,正想要辯解,被駱綺微拉住了。駱綺微上前,看著孔翎雀,目光清澈自然,彷佛她根本就沒有肖想孔翎雀的男人一樣,在孔翎雀這個正派老婆面前還能夠那麼不卑不亢,果然是個角色。
駱綺微說道「對不起,朱莉是我的生活助理,她來接我下班的。」駱綺微明明知道孔翎雀是趁機找茬,但是她有什麼辦法,孔翎雀說的也是實話,朱莉,本來就不是孤峰的人。
孔翎雀倒是不接受駱綺微的道歉「接你下班需要在我們公司里面來麼?只是接人,你可以直接出去,她在外面不就好了?有那個必要非得進來不可?駱綺微你是今天才進公司的吧,隨隨便便將人帶進來,我有理由懷疑,你是別有目的才進我們公司的。」孔翎雀慷鏘有力地說道。
駱綺微面色一紅,似乎是被孔翎雀說中了一樣。
孔翎雀笑道「喲,臉紅了,我說中了?」
「反正,我們不是那個目的,還有,我已經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是不是,要開除我?」駱綺微看著孔翎雀,咬牙切齒。
她也是有驕傲的成本的,看著孔翎雀,並沒有絲毫低人一等的樣子,本來,她也不低誰一等。
孔翎雀收回眼楮「是,我沒有那個資格開除你。老公,我們走吧。」孔翎雀挽著顧烙的手。
經過保安的時候,孔翎雀指桑罵槐地說道「看好一點,我們請你們來不是當做擺設的。不要隨隨便便就將外人給放進來。別看著人長得漂亮,就被輕易迷惑住了。到時候公司少了什麼,你們能夠付得起責任的嗎?」孔翎雀厲聲。
那保安也挺直了身子「是,知道了。」孔翎雀什麼身份?顧烙將孔翎雀親自送來公司就知道了。雖然現在是一個助理的職位,但是人家確確實實是總裁的兒媳婦兒,總經理的正牌老婆,她的話,能不听麼?
其實放朱莉進來,孔翎雀也說準了一點,駱綺微是公司的員工,又長得那麼漂亮,說讓她的朱莉進來,不會做別的事情,心一軟,就答應了。
開始听見孔翎雀為難駱綺微的時候,大家還為了這個漂亮的設計師打抱不平,後來是越听越心驚,總經理夫人說的話,一字一句落在他們耳中,像是一道符咒一樣,逼得他們不得不正視這件事情。
萬一,他們真的一時疏忽將人放進來了,公司丟了東西,那怎麼辦才好。雖然那個駱綺微是知名人物,也長得那麼漂亮,但是,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誰知道駱綺微心里怎麼想的。
一個看得見模不著得不到的美人,始終比不過他們的工作的。在孤峰當保安,那是多麼榮譽多麼自豪的啊,而且工資也高,要是因為這樣沒了工作,還可能吃上官司……想想都打了一個寒戰。
孔翎雀走了之後,在保安的緊緊盯視下,駱綺微和朱莉終于走了。
車上,朱莉才忿忿不平地說道「大小姐,你為什麼不讓我說話了!」
「我重視的,是顧烙的態度。然而……」駱綺微靠在椅子上,沒有再說話。但是朱莉知道,今天顧烙的所作所為,是傷害到了駱綺微。
顧烙說的話,駱綺微想想,也算了。畢竟那件事情,她對不起顧烙。但是,後來孔翎雀說的,顧烙明明知道孔翎雀是子虛烏有是在污蔑他們,卻冷眼旁觀,這點,讓她心寒。
她,到底要不要,將事情的真相,告訴顧烙呢?如果說了,是得到顧烙重新的愛,還是只能夠得到同情或者是別的?
她遲遲不說真相,就是想要知道,她在顧烙心中的分量,到底多麼重,有沒有重要到,即便是她背叛了顧烙,顧烙知道會粉身碎骨,仍然願意飛蛾撲火?
駱綺微知道,她這是在賭,賭得非常大。
朱莉看著駱綺微的傷心,心里也會駱綺微不止。張了張嘴,想要說,但是又閉上了嘴,看著駱綺微。眼神飄忽閃爍,朱莉猶豫不決。
終于,朱莉還是說了「大小姐,顧烙對你這樣,肯定是介懷當初那件事情,要不要,我們告訴他真相?那樣的話,顧烙肯定會再重新和你在一起的。」朱莉提出建議。
駱綺微沒有睜開眼楮,只是微微搖搖頭「現在不忙。我再想想。」說著,淚水從駱綺微的眼縫中流了出來,看得朱莉心痛極了。
顧烙自從上車之後,就緊緊抿著薄唇,沒有說話,雙目看著前方,穩穩當當開著車。
孔翎雀有些擔心地看了看顧烙的樣子「那個,老公啊,你是不是生氣了?」孔翎雀詢問道。
顧烙沒有理會孔翎雀。
孔翎雀嘴巴一癟,淚水就流出來了。「嗚嗚……臭顧烙,壞顧烙,你是不是心疼你的初戀情人兒了?嗚嗚……是不是生我氣了……是不是覺得我做錯了……嗚嗚,肯定你,你這樣子,肯定生我氣,肯定心疼駱綺微了。」孔翎雀哭喊道。
顧烙緊咬牙齒,雙手緊緊攥住方向盤,手背上的血管都冒出來了,看得讓人膽戰心驚。
孔翎雀卻沒有在乎那麼多「嗚嗚嗚嗚……你不理我,你肯定生我氣了,你心疼她是不是?嗚嗚嗚嗚……你要是心疼她……嗚嗚……你就找她去啊……不想和我呆在一起……嗚嗚……那你就走啊……」孔翎雀繼續哭倒。
猛然間,車子一個急剎車,孔翎雀一個不差,往前面慣性仰了仰。好在孔翎雀是個乖孩子,綁好了安全帶的,不然就這個慣性強度來看,孔翎雀的頭,肯定要撞上前面的擋風玻璃了。
「喂……」孔翎雀被嚇到了,剛想說話,眼前一黑,唇上一熱,被顧烙給吻了。
顧烙狠狠咬著孔翎雀的嘴唇,狠狠肆掠著孔翎雀的每一寸,那樣強勢地掠奪,不容許孔翎雀的逃月兌。
這個吻,如同狂風驟雨一般,侵蝕著孔翎雀的思想。
後面的車子,因為顧烙的一個急剎車,也跟著急剎車。差點就發生了追尾事件,好在這是在人多的市區,並不是在高速公路上,所以沒有發生車禍。當然,在市區有一點不好的就是,一會兒的時間,後面停了一堆的車子。
那些車主紛紛伸出頭來,前面的,看得見顧烙車的,有的膽小,顧烙車子那麼貴,想來是什麼惹不起的大人物,所以一聲不吭。有的膽子大的,就開始大罵了。
「你他媽的,是死了還是找死?看不見後面還有那麼多車子麼?你想死你要拉上老子……」什麼髒話都罵出來了。
有的只是不停按著喇叭。
後面的不清楚前面情況的,以為前方是發生了車禍。淡定一點的,就靜靜坐在車子里面,等著什麼時候車子能夠開了,就繼續開就是。不淡定性格暴躁一點的,紛紛下車,往前面走去,非要知道,前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顧烙的車窗,里面能夠清清楚楚看見外面的一切,但是外面卻看不見里面。所以,有很多人圍在了外面,卻不知道里面到底在做什麼。
「將窗子打開,死了啊這是!」粗聲喝罵。
隨便誰都不可能想到,居然有人開車開著開著,就將車子給停下來,在馬路中間,接吻了。
終于,顧烙放開了孔翎雀。
孔翎雀臉上還掛了一點點的淚水,被顧烙蹂躪過的唇,更加紅艷了,微微有些腫,看著更是誘人。因為這個吻,孔翎雀還沒有回過神,呆呆的,不說話,就那麼看著孔翎雀。
拍打車窗的聲音,終于讓孔翎雀驚醒了。孔翎雀听見外面別人的罵聲,轟一聲,從臉一直紅到了腳趾了。剛剛,他們明明在車上,開著車的。然後,顧烙忽然急剎車,就吻了她……
那麼現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丟死人了……現在大家都知道了!
顧烙和孔翎雀比較起來,就不止淡定一點兩點了。車子是靠右行駛的,孔翎雀就在右邊。將車窗打開,顧烙當然開的左邊的車窗。
「請出示你的駕駛證。」是交警。
交警都出動了,孔翎雀看著,臉更紅了。真想找一個地洞就那麼鑽進去不出來了。她居然這麼丟人。
那交警听了外面那些人說的,也知道這車忽然就不知道怎麼停在了這兒,往里面看了看,剛剛看見孔翎雀,就被顧烙拿出來的駕駛證給擋住了。
唰唰唰,交警開了一張罰單給顧烙。
顧烙並沒有說什麼,收下了罰單。
實際上,只要顧烙亮出了他的身份,交警根本就不可能給顧烙開罰單。但是顧烙就是不,他現在還不想太過高調了。樹大招風。
解決完了之後,顧烙開車走了。那些人就連顧烙走了,都不知道剛剛車子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會忽然停了下來。
顧烙瞥見孔翎雀那害羞的模樣,心一下子就滿了。這個就是他的小妻子有時候又大膽挑逗他,有的時候,又是那麼害羞。真不知道是怎麼生的。
「怎麼樣?以後還敢在我開車的時候大吵大鬧了嗎?」顧烙說道。
孔翎雀幾乎要將頭埋進肚子里面了,搖搖頭「不了。」她以後再也不干這種事情了。這次就是親一親,萬一還有下一次,她就真的沒臉見人了。
「還有下次,我就帶你車震!」顧烙狠狠地威脅。
只見孔翎雀乖巧地點點頭,這才滿意了笑了笑。
和孔翎雀在一起,總是能夠讓他放松起來。不管怎麼樣心情不好了,逗一逗這個小東西,心里就會變好,顧烙發現了這一點。
唉,從此奠定了孔翎雀今後的悲慘命運了。
這輛車子,是顧修肅留給兩人的。小孫將顧烙給送到了公司,顧烙就讓小孫回去了。在辦公室那麼長時間,顧修肅可能也猜到了顧烙和孔翎雀在做什麼,于是,好心地將車子留下來給兩人了。
顧修肅是個開明的,和左芬娜一樣開明的。這種事情,他又不是沒有做過,當然能夠體諒自己的兒子。果然就是遺傳,遺傳,是多麼神奇的東西啊。
顧修肅回去的路上還這樣想著。
小孫接送顧烙的車,是軍隊專有的,也是最高執行官才能乘坐的。要是今天顧烙和孔翎雀是坐的那輛車,就不會發生那樣的問題。因為軍隊和政界的車,都會有特殊的標志,基本上市民都是認識的。兩方都是有特權的,誰敢惹?
回到家,孔翎雀二話不說,就朝著樓上跑。到現在,孔翎雀都還沒有緩過勁兒來呢,還在害羞呢。真是一個容易害羞的小家伙。
趁著孔翎雀在房間的時候,顧烙被顧修肅叫去談話了「咳咳……以後克制一點,盡量燒在辦公室……」顧修肅說不下去了。
顧烙卻陰險地笑道「你這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麼?」
什麼意思,顧修肅明白。
一句話,顧烙將顧修肅給弄得面紅耳赤,就要干架的樣子。「我的事情,你少管!」顧修肅吼道。
顧烙並不怕「那我的事情,爸爸你也少管。」听起來像是吵架,實際上,這就是這一對父子獨特的溝通方式。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一對父子的關系很不好呢,知道的就明白,這對父子,關系好著呢。
不說這個問題了,顧修肅再問道「你對駱綺微來孤峰什麼看法?」
「雀雀同意的吧?」顧烙說。
「嗯。」
「那就讓她呆在公司,只要不損害公司的利益。」
「還有,你爺爺……來C市了。」最後,顧修肅才說出這句話。
顧烙一听,收起了那慵懶的樣子,嚴肅地而且面色極為難看地說道「他來干什麼?」看顧烙的樣子,應該很是不歡迎,他的這個所謂的爺爺。
顧修肅嘆氣「你結婚的時候,沒有通知他,他知道了怎麼能夠不來?前段時間听說你結婚通知一聲都沒有,氣得差點中風了。要不是公司有事走不開,恐怕早就來了。這不,好了就馬上趕來了。」
「哼哼,不需要。」顧烙一臉臭臭的,似乎他這個爺爺,借了他的米還了他的糠,欠了他一樣。
「你好好想想怎麼應對吧。我們現在,還不是你爺爺的對手。」顧修肅說完,開始逐客了「你出去吧。」
顧烙點點頭,出了書房,腦子里還想著,他的爺爺,要來C市了,那個老頭子。爺爺?哼。
吃晚飯的時候,孔翎雀還沒有下來,將自己的房門給鎖上了,顧烙上去叫孔翎雀吃飯。
顧烙敲了敲門,但是里面一點聲響都沒有,顧烙想著,孔翎雀的性子他現在基本上是模清楚了,恐怕早就已經睡著了吧。房門反鎖,還鎖得住他?
于是,顧烙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了一把鑰匙。輕輕轉動鑰匙,房門,打開了。
孔翎雀將被子給過程了一團,弄成一個條狀,像是一條八爪魚一樣的,雙手緊緊抱著那被子不說,雙腿還環著被子。身體緊緊貼合在被子上,睡得極為香甜。
孔翎雀睡覺其實也算是一個安分的,至少不會頭晚上腦袋朝上,第二天醒來腦袋就朝下了。或者是一個翻身,就摔下了床。這也是奇怪,顧烙對孔翎雀的這個習慣,更是無可奈何。
孔翎雀晚上睡覺,就是喜歡動過去動過來的,翻身什麼的,是經常的事情。但是有一點,每每翻到了床邊的時候,孔翎雀就會反方向了。要不是孔翎雀真的是熟睡的,那個樣子完全不像是裝的,他還真的以為雀雀是裝的呢。開始幾天都擔心雀雀會摔下去,當雀雀翻到床沿的時候,就小心翼翼警惕著,後來知道了孔翎雀這個習慣之後,顧烙就再也沒有管過了。
只是,大部分的時間,顧烙還是將孔翎雀抱著的。
這時候,看著被孔翎雀緊緊抱住的被子,顧烙眼里閃過異樣的光芒,心里卻微微有些羨慕起了那床被子了,能夠得到孔翎雀的這般喜愛。真想,自己就是那床被子了。
看孔翎雀睡得香,顧烙知道,孩子越大,孕婦就越嗜睡,還是不要叫醒了雀雀比較好,起床氣的娃子,傷不起。
顧烙關上門,便沒有叫孔翎雀,自己下樓去了。
左芬娜也不知道什麼構造,卻精神好得很。整天都在看著那無聊的電視劇,這不顧烙剛剛下來,左芬娜就關心地問道「雀雀呢?怎麼沒有叫上雀雀下來吃飯?」左芬娜一邊吃著切成塊的菠蘿,一邊看著電視。
左芬娜是個會享受的,將一整個菠蘿給切成了小塊小塊的,一口一個的那麼大的,放在盤子里面。上面還插著自己牙簽,左芬娜就抱著吃,樣子看起來,也是非常滿足。
左芬娜說的就是,老公賺錢,不就是給老婆享受的麼?她要是不及時享受著,以後死了,那些錢放在那兒沒有用,那得多痛苦啊。別人說了,可以留給孩子啊。
但是左芬娜想法不一樣。左芬娜說的,孩子要錢?自己掙去,別總是想要要說爸媽的錢,她才不要啃老族的孩子。
顧烙搖頭,對孔翎雀是頗為無奈,沒有辦法的樣子「她現在在睡覺,我們先吃吧,不用等她。」
「這怎麼行?孕婦可不能餓肚子。」左芬娜不同意了,孔翎雀那肚子里面,可是她的寶貝孫子呢。
「你去叫?」顧烙也不解釋,直接說道。
之間左芬娜本來義正言辭的樣子,忽然變得有些閃爍其詞來著「那算了,反正雀雀也不是那種委屈得她自己的人,要是餓了她知道下來的。」左芬娜將理由給說出來了。
顧烙沒有看左芬娜一眼,就朝著餐桌旁邊走去。
「喂,你這是什麼態度,這是對你老娘的態度嗎?」果然是兒大不由娘?這個臭小子,居然這麼不待見她?到底是誰,十月懷胎,辛辛苦苦地將他撫養長大?到底是誰,還在花季年齡的時候,就帶著一個孩子,無法和同齡人一樣在大學里面肆意歡笑啊。到底是誰,一把屎一把尿,辛辛苦苦將這臭小子給喂大的啊,真是的,居然這麼不待見她,對媳婦兒都比對她這個親媽好,簡直沒有天理了。
左芬娜怒氣沖沖地朝著顧烙吼道。
顧修肅跑了過來,趕緊站在左芬娜的旁邊,一雙眼楮死死盯著左芬娜的肚子,還擔憂地一直說「胎氣啊,注意胎氣!」
左芬娜雙手叉腰,看著顧烙的滿不在乎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這個臭小子,越來越無法無天了,簡直就是……就是……就是欠抽!
「哼!」
顧修肅勸慰「老婆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小子的臭毛病,多少年了,都是這樣,咱們宰相肚里能撐船,不跟這毛小子一般見識。」
左芬娜這才舒坦一點,也不看顧烙了,顧自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吃飯!
剛剛吃了一整個菠蘿但是怎麼覺得肚子還是空空的,一點沒有吃飽的感覺。一看桌子上的菜,簡直就是食欲大增啊。
左芬娜有了吃了,也懶得再管顧烙這小子了,反正現在顧烙疼的是雀雀,雀雀也是她喜歡的,哼,就不跟顧烙一般見識了。
吃過了晚飯,孔翎雀才悠悠轉醒,慢騰騰地將衣服整理好,模了模已經咕咕直叫的肚子,委屈地看著床頭邊上正在上網的顧烙。
肚子叫起來的聲音有點大,孔翎雀臉色有些紅,看著顧烙,不說話,就那麼看著。
顧烙嘆了嘆氣,轉身「我來叫你吃晚飯的時候,你睡著了。」
「那你都不知道叫我起來吃飯,嗚嗚。」孔翎雀佯裝哭泣。
「給你留得有你喜歡吃的香辣蝦,糖酥排骨,手撕雞,都熱著的,自己下去吃。」顧烙說道。
孔翎雀笑了,就知道,顧烙肯定不會忘記她,讓她干等著挨餓的。但是她現在不想起床啊,怎麼辦?身上還穿著睡衣,不想換衣服,換衣服好麻煩的,她不想動啊。
這就是一大家子住在一起不好的地方,要是只是他們兩個人住,孔翎雀肯定直接就出去了,有什麼關系。但是,畢竟家里還有其他人的,孔翎雀自認為,她還沒有那麼猛浪的。
「老公~」孔翎雀抱著枕頭,大大咧咧地坐在床頭,嘟著那張紅唇,如同那嬌艷的玫瑰花一樣,剛剛醒來,雙眼還有些迷蒙,眼角還沾著些許的淚水,就這麼看著顧烙,柔柔地叫道。
這個聲音,要多嗲就多嗲,孔翎雀自己都起了雞皮疙瘩了。
「嗯。」顧烙沒有表示,冷冷地應道,沒有再說話。
孔翎雀不甘心「老公~」提高了音調,繼續喊道。三分柔情,七分嫵媚,讓顧烙正在敲擊鍵盤的手,頓了頓。
「嗯。」顧烙還是和剛才一樣,淡淡地應道了。孔翎雀此時滿腦子正在想著要怎麼才能讓顧烙給她端上來吃呢,所以並沒有注意到顧烙可以壓制住了自己,更沒有注意到,那被壓制住的點點喑啞。
孔翎雀將枕頭往顧烙方向一扔,準確無誤地砸在了顧烙的頭上「老公,我要在這里吃,你給我端上來。」孔翎雀壓低了自己的聲線,讓聲音听起來更加嫵媚一些。她就不信,她都這樣了,顧烙還是無動于衷。
終于,顧烙還是服軟了,站了起來,下樓,給孔翎雀端吃的上來了。
顧烙拿了一個大碗,里面給孔翎雀夾了一些她喜歡吃的菜,就往樓上走。
「你這是干什麼?」左芬娜問道。
「雀雀的。」
顧烙說完,走了上去,留下左芬娜和顧修肅兩人還在樓下的客廳,看著那無聊的相親節目。左芬娜等顧烙不見了人影之後,推了推顧修肅,低聲說道「老公啊,你有沒有發現,咱們兒子越來越會疼人了?」
顧修肅點點頭,眼里有些自豪。「那是當然了,疼老婆,那是我們顧家……。」說道這點,顧修肅忽然頓住了,面色有些不好看起來了。顧修肅想到了顧柏,他的父親,顧烙的爺爺。
「嗯?」左芬娜疑惑地看著顧修肅,這人怎麼說話說一半就不說了呢?
「呵呵,那是自然了,也不看看他老子是誰。我都是個疼老婆的,我的兒子哪兒能差,你說對不對?」這就是這一對夫妻之間的私密話了。
左芬娜臉嬌羞地紅了「這麼大年紀了,還這麼貧嘴,油嘴滑舌。」左芬娜嗔道。
顧修肅抱著左芬娜「你不就是喜歡我的油嘴滑舌麼。」說吧,咬了咬左芬娜的耳朵,眼里更是對左芬娜的無盡的寵溺。
要是讓孤峰集團的員工們看到他們的總裁,那雷厲風行,那成熟穩重,那個對無數自動上門的女人不屑一顧的顧總裁,居然在家里是這麼油腔滑調,恐怕眼楮珠子都會瞪出來了。
自然,要是看到了顧烙,也是一樣的效果。
顧烙也是回來之後才進的孤峰,但是,剛剛進孤峰,就給孤峰談下了一比大單子,而後,又揪出了挪用公款的總監,殺雞儆猴,比起顧修肅來,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此時顧烙正在做什麼呢?
顧烙將飯菜給端上去之後,孔翎雀一下子跳了起來,就朝著顧烙的方向奔過來。不是看見了顧烙孔翎雀心里有多麼欣喜,而是看見了顧烙手中的,果然是顧烙剛剛說的那些菜,都是她喜歡的。
雖然菜色很是家常,並不是很特殊很難見,但是孔翎雀就是好這一口,沒辦法。
「慢點,一點都沒有快要當媽了的自覺。」顧烙見孔翎雀一點不注意著,還和一個孩子一樣,不由訓了一句。
其實顧烙也知道,是難為了孔翎雀。即便是孔翎雀再聰明成熟,畢竟也是一個剛剛過了十八歲生日不久的孩子,小孩子心性還沒有完全收起來,這種事情,急不得的,顧烙也知道。
所以,顧烙這一聲訓,說是訓斥,實際上根本就不是,語氣溫溫柔柔的,哪兒是訓人啊,就是寵溺啊。
孔翎雀吐了吐舌頭,問道了飯菜的香味,孔翎雀的肚子都「咕……」一聲地想起來了。
這麼丟臉,孔翎雀當然又臉紅了。孔翎雀覺得,今天,她算是把臉都丟盡了。都是顧烙,都是顧烙害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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