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沐九兒進入空間繼續修煉,卻不想那所謂的原版驚天訣簡直是……太簡單了。可能是因為精簡版為了省事兒將很多地方都刪減了的緣故,顯得非常的生澀難懂,而原版就不存在這個問題了。是以,當天晚上當沐九兒突破驚天訣第一重的時候,心理那個激動,溢于言表。
在空間中,吃了幾個果子,又喝了點兒酒。突破驚天訣第一重她就能夠將靈氣注入那個空間戒指了,心念一轉,戒指認主自動套在她的左手小指上。她精神力探入其中,在看到那約莫兩百平米的地方整整齊齊碼放的吃食和日常用品的時候,不由得眼角含淚。
想著自己身在異時空,不知道遠在地球的媽咪和爹地怎麼樣了,還有那個從小便對自己疼寵如命的大哥,他們現在該是有多傷心。似是感受到沐九兒的悲傷情緒,向來有些跳月兌的靈兒此刻也安安靜靜地呆在他自己的小房間中。
又轉念,看了看依舊盤踞在自己手腕兒卻不知為何陷入沉睡的小墨蛇,沐九兒有些哭笑不得,記得那天梅娘還問她,為什麼總感覺她的鐲子像條蛇,她大囧,那本來就是條蛇好不好?
不過,當然這些話都不能說。想到老太太那日說的,將她送下雲山的兩只白虎,那日起,她其實就有了上雲山看看的想法。
雖然老太太跟她講過雲山的由來和傳說,當然也包括那從來無人能上得雲山的典故,但是她相信既然那兩只白虎能救她,她就一定能夠再次上去。更何況,她還可以借著雲山掩飾一下自己那些銀子的來源。
打定主意,沐九兒從空間出來,听著窗外的呼呼聲,感受著被窩的溫度,竟然第一次這麼安心地睡了過去。
*
第二天一大早,沐九兒就從被窩爬起來,與同樣起早的梅娘一起,準備早餐;順便仔細打听一下這雲山的具體情況。
「嬸娘,听女乃女乃說這雲山可是個神奇的地方!」沐九兒來到廚房,自然地坐在灶前添柴加火。
「姑娘,你還是去堂屋歇著吧,這里嬸娘一個人忙得過來!」梅娘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咧嘴笑著。大嫂不是個好相處的,自從她來了這個家,一日三餐,洗衣打掃都是她在做,地里的活兒也不能耽擱了,如此十幾年早已習慣。只,她一直無所出,婆婆雖不多言,可內心里,還是難受的。
沐九兒嘴角微咧,「沒事,我都睡了好幾天了,想多動動!對了嬸娘,你能跟我講講雲山的事兒麼?」扯開話題,原本有些小憂傷的梅娘也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
傳說雲山曾是天神降下的地方,只因為當年流雲國的老祖宗所發起的那場戰爭弄得民不聊生,天神為了懲罰流雲國和天楚國,不僅拔地而起一座大山,更是在山上投下禁制,讓兩國國主,永遠無法踏入另一片地域。雲山常年煙霧繚繞,不管春夏還是秋冬,沒有人能看清楚雲山半山腰以上的部分。
從梅娘的話中,沐九兒倒是多了些計較,不過卻沒有表現出來。
不多時,高濤夫婦也起了,高生倒是牽著牛從外面走進來,看樣子是出去遛牛了。
早上沒仔細看,現在細細看來,老太太這家也不過四間木屋,在側面搭了一個簡易的廚房。早飯時,沐九兒終于見到了這戶人家的最後一位主人,那王芳口中的小然,一個約莫四五歲的小男孩兒,看著是個精靈的。
農家的早餐並不豐盛,照舊貼餅子就著上面漂著幾根菜葉子,甚至看不見油腥的菜湯。沐九兒在眾人都入座後,這才在圓桌正下方的空位上桌下,就這菜湯吃了小半個貼餅子,沒有油鹽,習慣了現代那山珍海味的沐九兒哪里吃得下,敷衍著放下碗筷。
老太太對著梅娘使了個眼色,梅娘會意端來一小碗玉米糊糊。
「姑娘喝些粥吧,這農家也沒有什麼吃食!」老太太結果來遞給沐九兒,坐在沐九兒左面的王芳先是一愣,狠狠瞪了沐九兒一眼。還不待沐九兒開口,那個小男孩兒便搶了過去,「有粥,我要喝粥!」
「小然,不得無禮!」老太太厲聲呵斥道,「這是給姐姐的!」
小男孩這下可不依,看著他娘,「哇」的一聲便哭了出來,王芳一見,哪里肯罷休,只抱著高然,「我的兒啊,可憐正在長著身子,卻連碗粥都沒有,這日子可怎麼過啊……」
沐九兒還未反應過來,瞠目結舌地看著那哭得天昏地暗的母子兩人,嘴角抽搐,看著臉色驟然變黑的老太太,在她發怒之前趕緊接著道,「女乃女乃,我不餓!今天天氣不錯,我想在周邊走走,熟悉一下周邊的環境!你們接著吃吧!」說著嘴角微笑,下了桌子,對著老太太比照著以前看電視的禮儀,福了福身,朝著外面走去。
後面傳來的罵罵咧咧的聲音,沐九兒自動過濾了,腦袋里卻想著,哎……
真是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照今天這個樣子看,梅娘的日子不見得好過。十幾年無所出,老太太恐怕也是會怨的吧,她之前還好奇,梅娘和王芳照理說是妯娌,兩人應該互相幫襯著吧,可偏偏家里的活兒都給梅娘一個人干了,就連笤帚倒了,那王芳也是不會扶一把的。
這就是古代!沐九兒心嘆,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恐怕那老太太也是有些怨念的,不是不想為兒子再娶,只恐怕有心無力罷了。再加上這梅娘也是個勤勤懇懇的……
心中想著,步子倒是不自覺地朝著雲山走去,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處在雲山腳下。抬頭望去,確實如梅娘所說,這雲山巍峨,煙霧繚繞。可她沒有猶豫,徑自撥開荊棘灌木,朝著雲山深處走去。
也幸虧這不是農忙時節,早上沒多少人,不然沐九兒想要這麼容易避開人群獨自上山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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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兒•心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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