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九兒這才想起,呃,還有這一茬,在現代她從來是個只管花,不管掙的,現在真的要開始當家了,卻覺得太TMD不容易了。浪客中文網
周老看著那圖紙,「恩……閨女,這府邸,不知你想用什麼材料做成!青石的話,要堅實些,青磚就要貴些!」
「嗯,前三進院子就用青石吧,屋內的隔斷全部用青磚,第四進院子就全部用青磚了!」略微想了下,沐九兒開口道。
周老在心中略微估算,「按照我們以前的經驗,這府邸加上人工費一千二兩差不多了,但是加上這取暖的管道,又要將地下挖空,青石需要多一些,不過一千五百兩也行了!不過當然,不算屋內的家具。」
高生原本就在旁邊仔細听著他們的談話,看著那幾張圖紙有些疑惑,不過一听居然要這麼多錢,一下子有些慌。沐九兒在旁邊悠哉神游,想著這麼大個事兒,要請多少人合適。胡老卻以為沐九兒是嫌貴了,連忙說道,「小丫頭,銀錢方面不是問題,少了多少,爺爺給你添,權當嫁妝了,哈哈!」
沐九兒一听,連連擺手,「爺爺,這銀錢方面倒不是問題,我只是在想這建房可算是件大事兒,我可從來沒有操持過,什麼都不懂,愁著呢!」說著,眼前一亮,「要不爺爺借我兩個給力的,建完了屋子,我就把人還你,怎麼樣?」
「你這丫頭,原是打著這如意算盤呢!」胡老有些嗔怪著道,「好吧,看在你是我親親孫女的面兒上,明兒個我讓風家那小子去找你,你跟他商量吧,那小子是個經商的,腦子還算好使,別客氣!」
沐九兒︰怎麼覺得這胡老是掛羊頭賣狗肉的哩。一點兒沒有初見時那仙風道骨的模樣。
半刻鐘後,又商定了開工的日期之後,沐九兒便以家中有事為由開口告辭了。一路上,高生才看著沐九兒,「閨女,建個房子要這麼多銀子,要不,你就住在家里面吧,反正也住得下!」
沐九兒一听,有些感動,知道高生是在擔心銀錢的問題。「阿爹,銀錢不是問題,大不了我和雲哥哥再上山尋幾株藥材便是了!」說著朝著雲岫使了個眼色,「雲哥哥,你說是不?」
雲岫沒有答話,只附和著點了點頭。
高生嘆了口氣,這個丫頭看起來是個跳月兌的,可做起事來,可真是滴水不漏的,也知道勸不動,想了想家里的大嫂,哎,這樣也好!
幾人走著,剛回到四叔的鋪子準備叫連富一起去酒店吃飯的時候,就听見王芳拉著高然一個勁的催高生趕快回家,沐九兒心中生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可是想了想,又說不出個所以然只好作罷。又想著自己很快就可以擁有自己的房子了,心里開心就直接忽略了王芳那閃閃躲躲的目光。
回到家之後,就與老太太說了這些個事兒。也不知道王芳怎麼回事,居然直接回到屋內,啥也不說。知道第二天巳時左右,有人找上門來之後,沐九兒才徹底明白了是怎麼了是怎麼回事兒。
原來昨天進城的時候高然因為心中興奮過了頭,一路上蹦蹦跳跳的,剛巧撞到從古董店出來的黃員外。說起這個黃員外,十里八村的人都是知道的,可謂是出類拔萃。好吃、好喝、,除了賭之外的其他三樣他可謂是佔得齊全;這且不說,光說那高然好巧不巧,黃員外手上剛買得的古董花瓶被高然這麼一撞,掉在地上成了碎片。
本來王芳還大著膽子,憑著那潑婦的脾氣理論了半天,黃員外被說得張口結舌,這才直接派小廝去請衙役,王芳哪里見過這等陣仗,只說了四叔的鋪子,然後便溜走了。那黃員外還以為王芳是那鋪子主人家的小妾,後來才轉念一想,那鋪子不是他自己家的嗎,這才覺得上了當,追上去的時候人已經走了,後來好問歹問才問了出來。
這不,今天一大早就出發,快馬加鞭的趕上們來。要知道那古董花瓶可是價值三十兩呢,想象那白花花的銀子就覺得肉疼。
沐九兒靠在門房上,看著來人。一共五個,為首的一個穿著明亮亮的銀色衣服,看起來,咳咳,果然是個愛財的。王芳更是嚇得在屋子里不敢出來,她怎麼也想不到,那人怎麼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她還準備今天回娘家去避避的。
老太太也是一頭霧水,一大早上的看見這凶神惡煞,只好小心翼翼地上前,「不知這位爺有何貴干?」
「有何貴干?」那黃員外輕輕撫弄了下嘴角的八字胡,「不知那王芳可是你家的媳婦?」
「是啊!」老太太雖然心中疑惑,可農家人就是老實。黃員外冷笑一聲,透過那門房看到靠在一邊的沐九兒,心中生計,一臉猥瑣,「既然是,那不就得了!昨個兒你家那小子打碎了我的古董花瓶居然還敢騙我!如果不是高雄那小子,我還不知道那個潑婦居然……」老太太一听知道事情壞了,現在居然牽扯到連富家了,趕緊的讓高濤去叫王芳出來。
「我不出去,不出去!」被高濤拉著,王芳還死命地叫著,「不出去就沒事了!」高濤難得大吼。被拉出來的王芳看著黃員外,身子微不可查地抖了抖。
黃員外冷笑道,「怎麼砸了我的古董就想跑,沒門兒!」說著示意自己的打手,尋了把椅子,肥胖的身子坐上去,椅子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看著這副場景,沐九兒突然好想大笑,雖然顯得特別的沒心沒肺,不過當真是應了那句惡人自有惡人磨的古話。
「那,那你想怎樣?」王芳的聲音帶著顫抖,可能也是知道跑不掉了,大著膽子吼了出來。
黃員外雖然看起來是個肥豬,可腦子卻不是一般的好使。轉過念頭,「想怎麼樣,賠給我一百兩銀子,咱們這事兒就算是了了!」
「哼,沒錢!我就是沒錢,你能把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