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家有田 【第二十三章】 不要命的,盡管上!

作者 ︰ 古心兒

第一節不想要命的,盡管上!

想著,雲岫朝著夏蒙恭敬地拱了拱手,「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在下夏蒙」,夏蒙想要稱呼雲岫這才發現自己叨擾了這麼久,竟然忘記了問人家的名字,不禁有些尷尬,「呵呵,不知這位兄台貴姓」,

「免貴姓雲,單名一個岫字」,只要一想到快要見到沐九兒,雲岫就心情激動。

「噗」,夏杏看著雲岫,癟癟嘴,「怎麼一個男子漢,居然叫秀字,真是好笑。」

夏蒙臉色一黑,厲聲呵斥道,「杏兒不得無禮!」

「無妨」,雲岫擺擺手,「在下乃雲無心以出岫的雲岫,並非山水秀麗的秀。」

夏杏癟癟嘴,拽文嚼字什麼的最煩人了。

「雲兄,不滿您說,我是帶著妹妹和這位姑娘逃出來的,現在城里肯定有人大張旗鼓的開始搜索,就先麻煩您帶著兩位姑娘先出城,我隨後就跟上,您看可行」,夏蒙本想直接帶著夏杏和綠雨離開,可又想到褚瑞和沐九兒若是等著終究不好。

雲岫點點頭,「要是兩位姑娘不嫌棄的話!」

「那就麻煩雲兄了」,夏杏剛想說什麼被夏蒙一個眼刀甩過去,只好癟癟嘴。

綠雨倒是一直在一旁安安靜靜的,也不說話,夏蒙就當她沒有意見了。

「城外的馬肆處,一刻鐘後見」,夏蒙對著雲岫拱拱手,「一切拜托!」

雲岫微微頷首,「夏兄弟放下,雲岫定不負所托!」

看著夏蒙閃身離開,三兩下便不見了蹤影,雲岫摩挲著下巴看著對面的夏杏和綠雨,他倒是好奇,這夏蒙為什麼如此輕易地將兩個明顯看起來是他要保護的人交給他,就不怕他出賣了他們麼,還是自己看起來就真的這麼像個好人?

「兩位姑娘,請吧」,本來自從朱雀之後,雲岫對女人就一直有著防備,此刻自然不可能去扶兩人,更何況這個時代男女大防,授受不親。

夏杏悶哼一聲,「哼!」

「主子,這」,守在門邊的邊原看見門開了居然走出來一位,哦不居然是兩位姑娘,嘴角狠狠地抽了抽,難不成自家主子終于想通了?

「看什麼看,立刻結房準備出城」,不同于之前,雲岫的聲音淡淡的卻透著一股冷清。

邊原點點頭,「是,屬下立刻去辦。」

夏杏看著邊原,又看了看雲岫,這個人明顯看起來就不是一般人的模樣,那,那個沐九兒又到底是個什麼身份?難道是家里棒打鴛鴦?

就在夏杏開始腦補沐九兒以前的各種悲慘生活時,邊原已經利索地付清了房款,包袱款款地站在門口處,直到三人一出來,立刻朝著城門口走去。

不得不說,對于這件事情夏蒙安排得還真是非常到位。

當雲岫一行剛離開客棧,下一刻三爺便帶著人,「來人吶,給我搜!」

「這,三爺,您這是」,店小二立刻上前,卻被三爺一巴掌打到在地。

掌櫃的趕緊取了一錠銀錁子,「三爺,您看這是給您的茶錢,您看是不是?」

三爺在手里掂了掂,點點頭,「嗯,讓大家小心些,不要破壞了東西!」

「是!」,一群下屬立刻應聲,掌櫃的這才松了口氣,將一旁的店小二扶起來,站在角落出安安分分地當背景,卻並不敢問他們到底在找什麼。

「主子,有人追來了」,邊原很快便感覺到了三爺一行,在雲岫身邊低聲道。

「嗯,快走!」,雲岫拉著夏杏,邊原帶著綠雨,四個人很快便出現在城外馬肆處,「冒犯了!」

夏杏冷哼一聲,「哼!」,雖然明明知道雲岫是為了救她,可因為沐念清和沐九兒的緣故,她就是怎麼看雲岫怎麼不順眼。

雲岫模了模鼻翼,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討人嫌了。

倒是一旁的綠雨對著邊原福了福身,「小女子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舉手之勞,舉手之勞」,邊原訕笑著。

果然,不到一刻鐘夏蒙便出現在馬肆。

「王七,取馬」,夏蒙從懷中取出牌子,邊原也飛快地取了牌子出來,很快三匹馬被牽出來。

夏蒙帶著夏杏飛快地躍身上馬,雲岫看了看綠雨,「邊原帶她一程!」

「是!」,邊原將綠雨扶上馬,自己這才翻身上馬,一行人飛快地朝著巫山深處而去。

與此同時,沐九兒一行則剛剛才從藥店選了三大包藥材出來。

「褚瑞,這隔壁是繡坊,我們去看看布料」,沐九兒想著在這里三年,她做衣服的布料要不就是夏蒙帶回去的,要麼就是村子里的大嫂大娘們自己織的,她空間里雖然有很多很好的布料,但卻礙于一些原因並不好拿出來,現在到了這個地方怎麼也要買幾匹布回去。

褚瑞看著沐念清身上的衣衫都是他的衣服改小的,也點點頭,家里也是該準備些布料了。

「幾位客官,要買點什麼?」,三人剛進門,掌櫃的便迎了上來。

「嗯,這松江布怎麼賣?」,沐九兒摩挲著一匹天青色光滑的布料,松江布雖然不比絲錦綢緞,但勝在柔軟光滑,是用來做里衣的好材料,做外衣也非常的適合,尤其是他們這種住在村子里的。

「夫人好眼力」,掌櫃的看著沐九兒,「這可是正宗的松江布,昨天才運到的,我們繡坊一共也不過三匹,夫人要,老夫可以做主給你便宜些,三十文一尺!」

沐九兒摩挲著不了,四下打量這繡坊,松江布當真還只有三匹,另外一匹是乳白底色上面染著宛若滿天繁星的花瓣的布料,以現在的染布工藝很難做到,應該要貴上一些,不過旁邊那匹雪白的倒是可以買下來。

「夫人可是選好了?」,掌櫃的順著沐九兒的視線看到另外兩匹松江布,取出那滿天繁星花瓣的布樣,「不是我自夸,夫人,這花樣可是三國都頂頂難得的工藝,你看著花瓣清晰而又不蘊散,就算是風氏染坊每個月也不過只出一匹的。」

沐九兒點點頭,「的確不錯!」

「那夫人是打算?」,掌櫃的看到沐九兒的動作,心上一喜。

「就這匹天青色和那匹白色的吧」,沐九兒點點頭,那匹滿天繁星花瓣的布樣的確難得,但她卻並不喜歡,更確切點兒說,她更喜歡自己繡上去的,而且那匹布要買回去只能她一個人用,而這兩匹則誰都可以。

掌櫃的臉一沉,不過听到沐九兒要兩匹,瞬間眉開眼笑,「夫人既然這麼爽快,那小老二再多說就顯得矯情了,這麼著,兩匹松江布夫人給一兩半銀子便成。」

一匹布十米折合三十尺,按三十文一尺,兩匹布是一千八百文,也就是一兩八錢銀子,掌櫃的這可是大手筆。沐九兒也不推辭,「那就多謝掌櫃的了。」

「呵呵,夫人以後記得多來照顧小老二的生意變成」,掌櫃的笑嘻嘻地從沐九兒手下接過銀子,絲毫不見抹了零頭的心疼。

在這巫山鎮,真正看得上松江布的人其實不多。

這松江布價格堪比綾羅綢緞,但又沒有綾羅綢緞那般華貴,一般人為了充面子都會舍了松江布而選綢緞,而一些還算有錢的,比如說霸爺那樣的對松江布更是不屑于顧,所以這三匹松江布在他手上也積壓多時,現在又機會出手,他自然高興,只是有些遺憾,沐九兒居然沒有把另外一匹一起買走。

褚瑞抱著沐念清,看著沐九兒手上的包裹知道她買好了,「我們走吧!」

「嗯」,沐九兒點點頭。

一行三人剛準備離開繡坊,就看見一群人圍了上來。

「掌櫃的,有沒有看到兩名年輕貌美的女子,呃,大概長成這個樣子」,說著手下兩名混混立刻取了畫像出來。

掌櫃的搖搖頭,「沒看見!」

杭霸天卻是臉一沉,「來人,給我搜!」

「霸爺,您這是」,掌櫃的眼睜睜地看著那些小混混將木架上的布匹全都翻落下來,里里外外地搜了個遍,然後這才在杭霸天面前匯報,「霸爺,沒有!」

沐九兒看著眼前這一幕,雖然非常的氣憤,但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也不想惹禍上身,扯了扯褚瑞的衣袖,「我們走吧!」

「嗯」,褚瑞抱著沐念清,身旁跟著沐九兒剛準備出門,杭霸天便帶著人圍上來,「唷,這是哪家的小娘子啊!」

沐九兒雖然刻意打扮的非常平凡,連衣服都是最普通的粗布麻衣,頭發也是按照最土的方法在腦袋後面繞一圈,一根筷子便固定住,為了不讓自己顯得太出挑,她還特地用粉底將自己的膚色粉飾的暗黃些。

但不管怎麼裝扮,始終那一股清麗的氣質是改變不了的。

「相公」,沐九兒故作恐怖的模樣,小意地扯了扯褚瑞的衣袖。

杭霸天卻覺得沐九兒的反應取悅了她,他就愛看人家害怕的樣子,當即便一臉痞笑著,「小娘子,我看你還是跟了我吧,霸爺我讓你吃香的喝辣的,怎麼也比你這小白臉的夫君要強。」

「哈哈哈」,身後一群小混混開始起哄。

沐九兒抿著唇,巴掌大的小臉皺成一團,一雙明眸泫然欲泣。

「不怕,不怕」,褚瑞大概也知道沐九兒在裝,不過看著她泫然欲泣的模樣還真有幾分心疼。

杭霸天看著褚瑞的模樣,有些惱火,「小伙子,我告訴你,這巫山鎮我霸爺看上的就沒有得不到的,你還是乖乖的把小娘子讓給我,等霸爺我玩膩了,嘿嘿,還給你便是了,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啊!」

「就是,就是!」,迎合聲此起彼伏。

褚瑞臉色一沉,身上氣勢盡顯,將沐念清交給沐九兒,「退後!」,沐九兒順從地往後退了幾步。

杭霸天看著褚瑞的模樣,剛想說什麼,突然褚瑞就出現在他面前當頭就是一拳,另外幾個反應過來的小混混快速圍上來,卻被褚瑞一個橫掃全都打到在地。

掌櫃的看愣了,沒想到就在前一刻他還在為他們默哀的小夫妻居然不過短短片刻這形勢就陡然反轉。

「你,居然敢打我霸爺,也不打听打听」,杭霸天受了一拳,哪里肯罷休,一個小弟將他扶起來,強撐著身子,「你,你是哪家小子,報上名來!」

褚瑞冷哼一聲,牽著沐九兒,幾名小混混想要圍上去卻被褚瑞一句話給愣生生地定在當場。

「不想要命的,盡管上!」

第二節相見

杭霸天險些沒有咬碎一口銀牙,想到今個兒自己屢屢受挫,若是傳了出去,自己巫山鎮一霸的地位可是岌岌可危。

「還不快去被爺搜,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爺找出來」,杭霸天對著就近的一個小混混上一腳。

其他人趕緊朝著另一家店鋪跑去。

沐九兒側首,從未見過這樣的褚瑞,不過她卻覺得現在的褚瑞更有氣勢,也更配得上他那渾身高貴的氣質。

「褚瑞」,沐九兒聲若銀鈴,「還在生氣嗎?」

褚瑞卻不言語,直到出了巫山鎮,到了馬肆時,他才轉身,「玩兒夠了?」

「人家就是看不慣嘛」,沐九兒嘟著嘴,對于那些欺男霸女的家伙就是應該教訓教訓,雖然她是側面逼著褚瑞出手,不過好歹是給了個教訓不是。

只是取馬的時候出了點兒小問題。

褚瑞先前騎來的馬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開始發狂,然後月復瀉,已經傷了好幾個馬僕,自然是不能騎走,只好付了銀子寄放在這里,順便讓他們的馬醫給看看。

沐九兒拍了拍追風的頭,「哎,馬兒啊馬兒,今天只能辛苦你了!」

一匹馬要馱三個人,雖然那個小的頂多只有三分之一成人的重量。

「噦噦」,追風蹭了蹭沐九兒的手心。

沐九兒立刻將沐念清放在馬背上,自己蹭了蹭追風的馬臉,開心道,「就知道你最好了!」

說著,褚瑞已經抱著沐九兒躍身上馬,不用馬鞭,追風徑自朝著來時的方向飛奔而去。

「你這馬兒當真不錯」,褚瑞小腿輕輕踢了踢馬月復。

沐九兒背靠在褚瑞懷里,前面抱著沐念清,眉毛一挑,得意洋洋地道,「那是當然!」

經過靈兒的特訓,就算是再野性的動物都會對她百依百順的,當然這話是不能說出來的。

看著路邊飛快倒退的樹木叢林,沐九兒打了個呵欠,在褚瑞懷中找了個舒適的姿勢靠著,眯上眼,慢慢地竟然睡著了。

褚瑞只好讓追風慢慢地跑著盡量平穩,然後自己不僅要摟著沐九兒,還要摟著沐念清,一路上雖然姿勢痛苦,但心里卻非常的甜蜜,這樣的他們就像是真正的一家人一般。

——相公,我家有田——

夏杏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听著夏蒙的教訓,抿著唇一語不發。

「怎麼,說你兩句還神氣了,真是長大了翅膀硬了,還知道離家出走了」,只要一想到自己疼愛著長大的妹妹不知道在那個骯髒的地方吃了多少苦頭,夏蒙就覺得難受。

夏杏一語不發,可心里卻是越來越壓抑,越來越不平衡。

「夏蒙大人,小叔小嬸肯定擔心壞了,綠雨這就回去,多謝大人救命之恩,綠雨沒齒難忘」,綠雨對著夏蒙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地,磕了三個頭。

夏蒙點點頭,「明日帶著里小叔小嬸一起過來一趟。」

「是」,綠雨恭敬地應下,雖然不知道這位大人要見小叔小嬸是因為什麼事情,但對于整個巫山村來講,他的話就是命令。

看著綠雨離開的背影,夏杏心頭又浮上一層悲涼,想到自己遭受的,失了貞潔的女子這輩子算是毀了,就算再見到那男子,她又有何臉面去見他。

「哥哥,我們回去吧」,夏杏抿著唇,暫時她還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褚瑞。

「不行」,夏蒙有些擔心,因為他將夏杏和綠雨劫走,整個巫山鎮肯定成了一團亂麻,沐九兒的容貌又那麼打眼,難免不會讓杭霸天見色心起,他一定要看到兩人安全歸來才行。

「為什麼」,夏杏不明白,「怎麼,你也看上哪個狐狸精了?」

「杏兒」,夏蒙厲聲喝道,「以後不許亂說!」

夏杏卻是急了,「亂說,我亂說什麼了,如果不是她我回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她到底有什麼好,除了一張狐媚子的臉,到底有什麼好?」

夏蒙舉起手,咬牙切此。

「要打我嗎,你打啊,你打啊」,夏杏雙目迸射出濃濃的恨意。

夏蒙無可奈何放下手,「要回去你自己先回去吧!」

這個妹妹當真是個自己寵壞了。

「哼,憑什麼要我先回去」,夏杏咬著牙,「我就要等在這里!」

邊原斜靠在大樹上,听著這兩兄妹的對話,對這個夏杏當真無語。而坐在一旁的雲岫則臉色暗沉,尤其是在听到夏杏說「狐狸精」「狐媚子」的時候。

他強制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居然敢這麼說他的九兒,當真就不應該救她。

忘恩負義的家伙!

夏蒙自然不知道雲岫心里此刻是怎樣的洶涌澎湃,只是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夏杏,「你要是再這樣任性,以後,你的事情哥哥就不管了!」

「哥哥」,夏杏抿著唇,雙目瞳孔放大,死死地盯著夏蒙。

夏蒙卻是閉上了眼楮。

這麼多年,因為心疼妹妹從小失去父母,所以便對她加倍的溺愛,想要將失去的父愛和母愛都給她,卻不想養成她這樣的個性。

一直喋喋不休的夏杏終于沉默了,在她心中,因為哥哥夏蒙是巫山村的守護,所以她從小到大都是橫著走的,夏蒙對她又極為溺愛,只要不涉及到原則的事情都由著她,這才養成她那般性格,原本以為這次吃虧會讓她改變一些,卻不想只是加倍的扭曲。

「等他們回來之後,你就在家里閉門思過,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在出來」,夏蒙終于冷冷地丟下一句。

夏杏低著頭,看不到臉上的表情,可在她面前地上的青石卻被淚滴蘊散,濡濕。

「噠——噠噠——」

馬蹄聲由遠而近,夏蒙臉上出現驚喜之色,原本一直提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是夏兄的朋友」,雲岫也起身,天知道他此刻有多麼的激動,既害怕即將要面對那個心愛的人兒,又害怕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夏蒙點點頭,「嗯!」

兩人並排著站在院子的石桌旁,直勾勾地看著門外的小徑。

「九兒,九兒」,褚瑞一只手牽著韁繩,另一只環著沐九兒和沐念清的手輕輕抖了抖。

沐九兒睡得正香,朦朦朧朧,睜開眼睡眼惺忪。

「九兒,我們到家了,待會兒回房去睡」,褚瑞在她耳邊輕聲道,畢竟現在要下馬,她如果不坐好的話,一旦失去固定的人,很有可能直接栽倒下來。

沐九兒揉了揉眼楮,點點頭。

褚瑞見狀,翻身下馬,然後從沐九兒手中將沐念清接下來,沐九兒這才自己慢慢悠悠地翻身下馬,下馬之後還不忘蹭蹭追風的馬臉。

轉過身,褚瑞蹲抱著沐念清,「寶兒,我們回家了!」

突然,上句話的尾音還未消失,褚瑞整個愣在當場。院中的那名男子,身材修長,容顏俊秀,然這些都不是問題,最重要的是那張與沐念清如出一轍的臉,終于找來了嗎,初入你說不清楚此刻心頭是什麼滋味,酸甜苦辣咸,百味雜陳。

清醒過來的沐九兒將追風背上的包裹都取下來,這才拍了拍追風的背,然後轉身,看見的便是褚瑞和雲岫四目相對的場景。

震驚……惶恐……害怕……

沐九兒說不清楚現在心里是什麼感覺,只覺得全身力氣被瞬間抽盡,手上的包裹掉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九兒」,雲岫也喃喃的,在沒見到之前總覺得有千言萬語,可當真見到之後,才發現所有的話都噎在喉頭說不出來,只能輕輕地喚著,九兒。

或許是感覺到了大人們的異樣,一直混混沌沌的沐念清轉過頭,看到雲岫,一雙明眸里盡是好奇。

「瑞爹爹,那個叔叔跟寶兒長得好像!」

一聲稚女敕清脆的童音打破幾人之間的平靜,也打破了雲岫和沐九兒、褚瑞三人之間的詭異。

沐九兒深吸一口氣,撿起地上的包裹,「夏蒙也是,客人遠道而來如何不請進屋小坐,讓客人站著若何使得」,說著看向褚瑞,「瑞啊,我先將藥材處理好,寶兒累了,抱他回房睡一會兒吧!」

褚瑞甚至驟然一頓,三年多來她第一次喚他「瑞」,可為何他卻覺得心中那般的苦澀不堪。

看著沐九兒那雙眼楮卻怎麼都拒絕不了,點點頭,「藥材若是不好處理就放著吧,別累著。」

「怎麼會」,沐九兒唇角微勾,莞爾一笑,將額前的碎發別在而後,抬頭看著夏蒙,「夏蒙,這兩位客人就麻煩你了!」,說著看著樹下,「原來是杏兒姑娘找回來了,恭喜恭喜!」

夏蒙有些尷尬,現在是什麼話都說不出口。剛才看雲岫和沐九兒之間的那種涌動的暗流就知道沐念清應該就是這雲岫的種了,可怎麼看起來沐九兒不是很想認他的樣子。

雖然不知道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導致沐九兒挺著大肚子重傷逃出來,但人家夫妻之間的事情還輪不到他一個外人來評說,呃,好吧,頂多是比外人稍微熟悉一些的朋友。

褚瑞對著雲岫微微頷首,然後低頭看著懷中的沐念清,「寶兒,回房睡會兒好不好?」

「好啊」,沐念清揉了揉眼楮,在馬上本來就困了,今天又沒有睡午覺,他看著雲岫,兩只眼楮亮晶晶的,那位叔叔真的跟寶兒長得好像,可是娘親她好像不是很喜歡的樣子。

「客人自便,怠慢了」,褚瑞說著抱著沐念清便朝著房間內走去。

夏蒙模了模後腦勺,有心想問卻怎麼都開不了口,「我朋友安全歸來,雲兄移駕跟我來吧,我家雖然不比褚瑞家清幽,但絕對夠大」,說著看著夏杏恨不得釘在褚瑞身上的眼光,一聲厲喝,「杏兒,還不走!」

雲岫身為夏蒙請來的客人,就算心里再激動,也只能客隨主便,更何況看剛才沐九兒的態度,現在留在這里的確不是個好的選擇,能夠到夏蒙家住在同一個村子,能時不時看到又不至于讓沐九兒心生厭煩,這是再好不過了。

更何況,雲岫還打算晚些時候,好好像夏蒙打听打听沐九兒的情況呢。

「雲兄請」,夏蒙對著雲岫做了個請的姿勢,雲岫點點頭,「夏兄客氣了,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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