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見有人進來的動靜,季晚晴心里一驚,更是往冰箱里塞。
「晚晴!」宋元昊趕緊將她抱出來,將她緊緊往自己懷里塞。
她渾身冰冷,冷汗直冒,可卻拼著最後的力氣掙扎著。
「是我,乖,不要動。」搓著她冰冷的雙手,他柔聲說道,聲音竟還有些發抖。
熟悉的懷抱,熟悉的聲音,季晚晴情緒終于比較穩定了些。
她定定的望著他,幾秒過後,終于忍不住哇的一聲,倒在他懷里哭了出來。
宋元昊心痛的抱緊她,看著她纏著紗布卻還滲出血絲的手腕,心痛至于不由的痛恨起來!
膽敢傷害他的女人,他絕對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深邃的眸子透著陰狠的殺意。
將她打橫抱起,走出廚房,經過客廳,他便沒有與邢思杰打招呼,而是直徑往門外走。
邢思杰見他們出來了,便著急的湊了上來,見到季晚晴平安無事,他算是松了口氣。
見宋元昊似乎想直接離開,他立馬出聲制止︰「你要去哪?晚晴現在這個情況,根本不適合再奔波。」他冷著臉,語氣有些不爽。
他都已經放下各種情緒,把他找來了,他居然還在他面前這副趾高氣昂的吊樣,真操蛋!
「感謝邢先生救了我女人,這個人情我宋元昊記下了,我的女人我直接知道怎麼照顧,麻煩讓開。」宋元昊陰著臉,雖說是在道謝,但言語間無不透著寒意,將邢思杰橫再面前的手甩開,抱著季晚晴就要走出去。
「我操!宋元昊,你他媽這種情況還有心情耍你那大爺脾氣,難道晚晴對你來說,就只有這麼一點程度?」如果不是宋元昊懷里抱著季晚晴,邢思杰早就一拳揮過去了。
天知道,把自己心愛的女人送到別的男人面前,他此刻的心有多痛。
但是寧願自己痛,也不願晚晴痛啊!
宋元昊根本沒將邢思杰的話听進去,依然執意將季晚晴帶走,邢思杰再也看不下去,上前去拉扯……
季晚晴體內的媚藥本來因為待在冰箱里暫時壓下了一點點,沒那麼難受。
可是此時,在這兩個男人的拉扯下,如果火柱般的熱氣從體內串開……
「嗚……」她痛苦的發出一聲微弱的申吟,渾身在宋元昊懷里抖了起來。
「宋元昊,你看,她都已經這麼痛苦了,你還在想什麼,你知道嗎,在你還沒回來前,她不讓任何一個男人踫,為了保持理智,她不惜用玻璃片劃上自己,她手臂上的傷是為了讓自己不被其他男人侵犯而自殘的,她這麼堅韌,你他媽還在這麼別扭什麼!」邢思杰低聲吼道,帥氣明亮的眸子也微微有些發紅……
沒有人比他的心更痛!
看著懷里痛苦的人兒,宋元昊終于點了點頭,抱著季晚晴進入邢思杰早就人安排好的房間。
——
進入房間,宋元昊立馬將季晚晴放到床上,接著便開始月兌她身上的衣服,卻被季晚晴阻止。
她虛弱的看著他,搖了搖頭。
「衣服濕了,換掉,不然會感冒。」他輕聲說道,厚實的手掌忍不住輕撫了下她嬌女敕發紅的臉蛋。
他眼底的心疼讓季晚晴忍不住心顫,想拒絕的話忍不住又吞了回去。
見她不在阻擋,宋元昊立馬將她全身衣服月兌下
接著他去浴室端來一盆熱水,用毛巾沾著熱水,給季晚晴擦身子。
雖然冷水可以暫時減輕她的痛苦,但是她手又受傷,又在冰箱里面待了那麼久,再給她擦冷水,很可能引起破傷風。
于是他便只能用熱水給她擦身子,或許除了一身汗,她能舒服些。
「唔,好難受……」季晚晴突然咬住手背,低聲抽泣了起來。
「別咬。」不忍她傷害自己,宋元昊將她手背輕輕抽出,讓她咬住自己的大手。
終于給她擦完身子,宋元昊剛想起身將盆子拿下,卻被季晚晴緊緊抓住了衣領。
她渾身發熱,忍不住在床上蠕動,哆哆嗦嗦的申吟著,她用力的抓緊宋元昊,知道將手腕上的傷口扯開,她卻依然不覺得疼。
此時,她全身所有的疼痛都匯聚成一種空虛,全部密集在身下……
「先忍忍,你現在還不能……」宋元昊輕聲的哄著,需要等藥性再過一些,他才能幫她解毒,這個時候強行解毒,絕對會給她的身體留下後遺癥的。
她中的是最強的媚藥,是南非那邊的進口貨,市面上根本很難買到的,這種藥不像普通媚藥一次過了就算,它的藥性會發作19次,每次發作的程度會一次比一次藥性更強,更惡毒的是,這種藥不能在發作反應最強烈的時候與異性發生關系,否則……
女人將會終身不育,男人將會終身不舉!
這種藥物不是用藥用來給男歡女愛整天性趣的,而是用來折磨人,將人折磨致死的。
到底是誰,居然折磨狠毒,給她吃了這種藥!
宋元昊銳利的鷹眸勾著幾分疑惑。
他一定要那個下藥的人,付出十倍代價!
還沒想完,耳邊再次響起季晚晴的申吟。
「救救我……」她無力的看著宋元昊,媚眼蒙上已層霧氣,現在正是藥效最強的時候,她真的沒法再堅持下去了。
見到她如此痛苦,宋元昊恨著整個牙關都在打顫。
他撫上她的身子,發現她整個身子都在發燙,而手指卻都是冰涼的,紅潤的小紅唇更是變成了青色。
宋元昊大手的撫模讓季晚晴忍不住舒服的吟唔出聲。
只是光是這樣還不夠,她還想要更多……更多……
在藥物的操控下,季晚晴大膽的抓住宋元昊的宋元昊,放在自己胸前。
「救我……好嗎……」她嬌媚的低吟,粉色的臉蛋寫滿了羞澀。
面對如果誘人的場面,宋元昊卻不敢……
他只是順著她的手,像是按摩般的微微觸踫著。
現在,真的不能!
可是季晚晴卻忍不住了,她掙扎著,修長的雙腿忍不住磨蹭起來。
「幫我……」她一臉祈求的看著他。
宋元昊看著她這樣子,再忍下去估計要出事,終于動手月兌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他強壯的身軀剛剛覆上她的身子,幾乎是瞬間的,季晚晴立刻躍起,整個身子勾住他,跟他緊緊契合……
一番「激戰」過後。
季晚晴終于安定了下來,只是這安定卻只是暫時的。
藥力會發作19次,現在不知道是第幾次,但是可以確定不是最後一次。
宋元昊從她身上出來,讓她躺好,自己則再次去到浴室換一盆熱水,見她出過汗水,黏黏濕濕的身子擦干淨。
一邊處理著,深邃的眸子里殺意更深!
很好!他的女人,居然夠膽這樣傷害他的女人!
「你放心,你所受的,我一定會幫你討回來!」
身子才剛一擦完,火熱般的瘙癢感再次襲來。
她想忍,咬著牙想忍住,可卻忍不住扭動了起來。
眼楮也不由自主的盯著宋元昊的雄偉的身軀,她迷離的雙眼全是渴望,盡管努力的忍耐,最終還是忍不住爬向他……
沒有片刻的遲疑,宋元昊立刻抱著她,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嗯……」空虛終于被填滿,季晚晴舒服申吟出聲。
她雙手撐著,讓自己動起來……
她不想,又想,理智一直在糾結,滿頭大汗的額頭上滿是糾結,還有委屈……
不忍看她在繼續痛苦下去,宋元昊終于放開包袱,抱著她開始了一整夜的不眠不休的瘋狂纏綿……
第二天
清晨的第一抹陽光折射進落地窗,照落在躺在席夢思上的男女上。
「嗯……」口干舌燥的她只能痛苦的發出一聲嗚咽,季晚晴緩緩的睜開眼楮,一種無力的難受襲擊而來,好難受……
這是她醒來後的第一感覺。
動了動身子,發現自己全身軟綿綿的沒半點力氣,根本起不來。
大大的眼楮直盯著天花板,昨晚的記憶全部席卷而來……
天吶!那個昨晚求著宋元昊愛她的放浪女人真的是她嗎?
她不敢相信,這實在太讓人羞恥了!
「醒了?」感覺到她的動靜,身邊的男人馬上醒了過來。
昨晚,他幾乎被她榨干。
直到凌晨他才敢閉上眼楮休息,只是剛剛她的動靜,又讓他緊張的馬上醒了過來。
「昨晚,我……」看到他,那些令人害羞的畫面又立刻出來。只是她的聲音沙啞到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先給你倒杯水,你先不要說話。」宋元昊立馬下床,用透明的水杯裝了滿滿一大杯水過來給她。
昨晚她幾乎耗盡所以力氣,流干所以的汗水,只是那時候她根本無法喝下任何東西,于是他一早就準備好了水。
「謝……」季晚晴看了他一眼,勉強讓自己發出道謝的聲音,想起昨晚……眸里有異樣神色閃過,手剛想接過水,卻被宋元昊阻止了。
「你手腕上有傷,不能拿重物,喝完水,先去好好的泡個熱水澡,完了我帶你去醫院。」他的溫柔的說著,大手寵溺的幫她理順亂糟糟的頭發。
季晚晴愣了一下,雖然對宋元昊說的重物二字覺得好笑,但是她還是听話的點了點頭。
咕嚕咕嚕的將一大杯水喝下,季晚晴還是覺得口干,將杯子遞給宋元昊,還沒有開口,宋元昊又送了一大杯過來。
一點細微的小動作,卻讓季晚晴心里感到滿滿的溫暖。
原本慘白的臉蛋瞬間增添了兩團小紅暈。
「對了,為什麼要去醫院?」季晚晴不解的問道,除了全身無力,跟手上的一點皮外傷,她基本上沒什麼事情了,應該只是休息下就可以了,應該不需要去醫院吧。
「去醫院檢查就對,廢話少說!」宋元昊不止為何,好像對季晚晴這個問題有些不悅,他語氣淡淡的是說道。
剛剛那麼溫柔,現在突然冷淡,季晚晴看著這個男人,有些模不著頭腦,眼神透著受傷。
大概是意識到自己的態度不太好,宋元昊冷俊的臉上,立刻勾起一抹笑意,他換上溫柔的聲音,輕輕道︰「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以防萬一,別讓我擔心。」
「哦……」見宋元昊態度軟化,季晚晴也便也沒在說什麼。
她並沒有追問宋元昊突然冷淡的原因,也就不知道,宋元昊心里一直在擔心的事情……
媚藥的後遺癥……
想起自己薄被下一絲不掛的身子,季晚晴臉立刻潮紅了起來。
她想起身穿衣服,可是不知道衣服在哪里。
她想起身找衣服,可是宋元昊在哪里……
雖然說兩個人昨晚已經很那個了……
但是那是在不清醒的時候發生的,現在這大白天的,她要臉的。
「那個,宋元昊……」季晚晴糾結著,想開口叫宋元昊先出去。
卻不想,宋元昊三個字才剛出來,卻惹來他不悅一瞪。
他的目光太慎人,季晚晴緊張的一縮,立刻改口︰「元昊。」
這一聲,宋元昊算是滿意了,他看向她,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那個,我想穿衣服,你能不能先出去?」稱呼改過來了,季晚晴沒想到她說出的這句話還是惹起了宋元昊的不滿。
宋元昊沒說話,只是那兩道濃郁的眉卻擰的跟麻花似地。
這男人又怎麼了?
她沒說錯話吧?
半天不見宋元昊反應,季晚晴以為剛剛那是錯覺,以為宋元昊沒听清楚她的話,她又重復道︰「宋元昊,我想穿衣服,你能不能先出去?」
宋元昊不悅的看了她一眼,擰著濃眉,大步的走了出去!
砰的一聲,大力的將房門關上。
這女人真沒良心,利用完他一整夜,現在又來跟他裝陌生,不就換個衣服麼,身子都不知道給他看了多少次了,有什麼可害羞的!
而且叫他的時候還宋元昊,宋元昊的,他們都有了這麼親密關系了,怎麼說也應該叫昊吧!
好吧,咱們宋元昊先生是欲求過度,現在鬧脾氣了。
為了速度找到,房間又只有她一個人,季晚晴光著身子跳下了床。
只是沒想到的是,季晚晴衣服還沒找到,房間門卻在這時候被打開了……
宋元昊在門外氣憤了一會,覺得自己沒必要出去,于是便開門進來了。
季晚晴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雙眼盯著他目不轉楮的男人,下一秒——
「啊——」驚叫聲伴隨著乒乓的砸東西的聲音。
季晚晴將所有隨手可拿的東西全部往宋元昊身上拿。
「混蛋,色鬼。」一邊砸,當然也少不了罵。
宋元昊沒想到這女人真這麼沒良心,雖然心里真是氣的想抽打這女人PP,但更多是擔心這女人虛弱的身子這麼一鬧騰,等下吃不消。
「夠了。」他走上前,抓住她還想拿東西砸他的雙手,淡淡的說道。
「你走開啦!」別說季晚晴現在沒穿衣服,就算她穿著衣服,也不想用這麼曖昧的姿勢跟他相處呀,男人抓住她的雙手,整個人貼著她的身子……
「昨晚還拉著,不讓我走,現在又推著我,讓我走開,女人,你真的很過河拆橋!」宋元昊的語氣讓人听不出喜怒,可深邃眸子里那一抹玩味卻泄露了他此時的心情。
季晚晴聞言,頭害羞的低著,不知道改如何回應。
想起昨晚,她確實是……
「啊!糟了!我失蹤了一個晚上,茂茂見不到我,一定會擔心的,還有阿晨……」季晚晴突然著急的抓著宋元昊,焦急的問道。
听到她說季茂茂,這倒是無所謂,可是說道木宇晨,這可就讓他大大吃味了。
阿晨,阿晨,叫的那麼順口。
操,他可沒忘記,那男人現在還是她老公。
她是屬于他的,怎麼能跟別的男人結婚!
一定要讓她離婚!
「女人,回去後,你一點要馬上跟木宇晨離婚。」
「啊,離婚?」謊言不會常常記在心上,季晚晴就是這樣,跟木宇晨結婚是她騙他的,可是她記不住,經常會忘記,就像現在,如果這男人不提,她又差點把這事情給忘記。
而且她還在擔心自己失蹤一整晚的事情,這男人現在扯這個干嘛。
「對,就是離婚,馬上那個姓木那個狗日的離婚。」霸道的將她環在懷里,宋元昊不容拒絕的說道。
亂了亂了,季晚晴想著,她本來不是要找衣服穿的麼,然後她不是在問茂茂的事情麼,為什麼現在要光著身子還讓這男人摟在懷里啊!
這男人真不可理喻!
「宋元昊,先讓我穿上衣服!」用力的推了推著堵肉牆,季晚晴不滿的說道。
看著女人害羞的模樣,宋元昊也不忍在逗她了,于是放開她,轉身給她拿來,早叫人準備好的衣服給她。
這男人居然連衣服都給她準備好了。
接過衣服,季晚晴看的有些發愣。
宋元昊見狀,又忍不住調侃︰「女人,需要我幫你穿嗎?」
他玩味的話語,讓季晚晴回了神,馬上沖進去浴室。
——
邢思杰一大早就被吵醒。
當然,不是被樓上那對吵醒。
而是被門外的敲門聲,謾罵聲吵醒。
打著呵欠,盯著亂糟糟的頭發出來,這次發現客廳里站著兩男一女。
其中一男的表情正常,沒啥值得描述,而另外一個,表情眼神,陰冷,而且看著他的時候,有敵意,甚至全身散發這殺氣。
再看看那女的。
那女的!
那女的!
邢思杰走進,走進,再走進。
走到廖嵐面前,四目相對,緊接著——
「我操!瘋女人大清早上我家來發什麼瘋,走錯地方了吧你,這里可不是精神病院!」見到廖嵐,邢思杰就跟戰斗中的公雞似地,全身的毛都豎了起來。
自從上次警察局一案之後,他可是天天都沒忘記,找這女的。
不是他大男人小氣,而是這女人,這女人,根本就不是個女人,不值得對她保持什麼紳士風度!
邢思杰認出了廖嵐,廖嵐當然也是一樣。
認出眼前這個是之前在警察局的那個猥瑣男人,她忍不住驚叫︰「納尼!你丫的逃獄了?」
邢思杰臉上一陣抽搐。
「逃你妹!你臉皮真夠厚的,我還沒去找你算賬,你反倒先找上門來了,成,這樣也不錯,這樣也省的我花費時間去找你,今天我就給你好好的算賬!」邢思杰一把扯著廖嵐的衣服,眼里充滿了復仇火花。
廖嵐警覺性極高,邢思杰扯住她的衣服,讓她感覺被襲擊了,幾乎是反射性的,她反抓住邢思杰的領子,將他往後一甩,咻的一聲……
邢思杰翻在空中翻了個跟斗,整個人甩在地上。
「哼!跟我斗,也不先去打听打听,真不醒目!」廖嵐得意一哼,目露鄙視的看著爬在地上的邢思杰。
在場的男人,包括邢思杰。
無不目瞪口呆的看著廖嵐。
這女人……這真的是女人?(表示,很懷疑。)
恥辱!
絕對的恥辱!
邢思杰活了27個年頭,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羞恥的事情……不是,是第二次!
都是因為遇到這個女人!這個該死的女人!
不!
她根本就不是女人,這女的絕對是泰國人妖,男人變性的吧。
正常女人,怎麼能干出這樣的事情?
他邢思杰不打女人,但不代表他不打人妖!
這女人是人妖,所以可以打!
想罷,邢思杰立刻帥氣的從地上翻身站起來。
他已經準備好要「殺」過去了。
誰知道就在拳頭就要打到廖嵐時,被喊停了。
季晚晴換好衣服便想著馬上回家,她太擔心茂茂了。
誰知道下樓卻看到這樣的場景。
阿晨,廖嵐,何長青都來了,邢思杰也在。
而且邢思杰還想打廖嵐!
她焦急,馬上出聲制止。
邢思杰一听到季晚晴的聲音,立馬剎住了就要往廖嵐臉上送的拳頭。
卻沒不想,他的手下留情,反而讓廖嵐有機可趁。
廖嵐見邢思杰收回拳頭,見機會來了,馬上一拳揍向邢思杰臉上。
俊俏的臉上,左顴骨立刻青紫了一大塊。
接著是邢思杰殺豬般的慘叫聲——
十分鐘後。
邢思杰客廳沙發上。
季晚晴正在幫邢思杰擦傷口。
只是旁邊卻時不時有詭異的光芒射過來。
宋元昊坐在季晚晴旁邊,一雙鷹眸直勾勾的盯著邢思杰臉上的那快青紫,巴不得再多加幾圈。
多在季晚晴對面木宇晨第一次與宋元昊有了共識,他也想在邢思杰臉上多加幾圈。
基本上,季晚晴踫過的地方,他們都想揍,各種揍!
從頭到尾,他們的眼楮沒從邢思杰臉上離開過,兩人變態的凝視,讓一旁的廖嵐與何長青忍不住猜想︰難道這三男人就是傳說的三角基?他跟他跟他?三男戀?靠,這太勁爆了!
于是兩人躲在旁邊,嚼起舌根。
詭異的氣氛一直籠罩著,
直到季晚晴開口打破這詭異。
「那個……」眾人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向說話的人。
被幾雙眼楮這麼齊刷刷的看著,季晚晴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壓力啊壓力,瞬間忘記自己想說什麼了。
吞吐半天,她終于完整的說出一句話︰「大家吃早餐了嗎?」
找到話題了,不得不說,季晚晴這個頭開的好。
大家都還沒吃東西,于是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起了早餐吃神馬。
——
一段小插曲過去,現在進入正題。
吃完早餐,大家在客廳里坐著。
季晚晴穿的是低領襯衣,還有短裙,啥不該給人看的地方都露出來了。
當然,指的是吻痕。
衣服是宋元昊準備的,宋元昊只準備了一套,她昨天的衣服已經被撕扯壞了,不想光著身子,她只好穿了。
宋元昊的意圖很明顯,這是她被他愛過的證明,他想炫耀,本來只是想炫耀給邢思杰看的,沒想到木宇晨也來了,一石二鳥,不錯。
木宇晨若有似無的掃過,那些吻痕,不悅從眸中閃過,但臉上卻仍然保持著他那招牌笑容,他看著季晚晴道︰「晚晴,我是來接你回家的。」
對于昨晚的事,木宇晨只字不提,並不是在意晚晴身上那些吻痕,而是他無法原諒自己。
總以為自己能好好的保護好晚晴,可卻沒想到,他居然讓她受到這樣的傷害。
心,痛到麻痹。
昨晚知道晚晴被綁架後,他便跟何長青一直在追查晚晴的下落。
整整一個晚上,不眠不休的找,
直到剛剛,才查到,那從駭入交通局里面查到視頻,晚晴在那條公路上出現過,被人帶走。
接著以最快的速度查到了,帶走她的人是邢思杰,于是他們馬上趕來。
不過他們來真的太晚了。
看到晚晴跟宋元昊一起出來的時候,他就明白了。
原來不管時間在怎麼改變,人的心似乎都改變不了。
而且他也輸了不是嗎,晚晴有危險,第一個趕到她身邊的,是宋元昊,不是他。
心里苦笑,在苦笑,再不甘心,最後結果,他還是不得不接受。
接下來的日子,他會以晚晴的家人,守在她身邊。
他尊重她的選擇。
季晚晴對著木宇晨點點頭,正想起身,手卻被宋元昊拉住了。
「女人,你難道忘記我對剛剛說的話了嗎?」他冰冷的眸子一掃在座的人,最後落在季晚晴身上。
「什麼?」季晚晴對天發誓,她說這話真的沒有任何其他意思,他說過那麼多話,她怎麼會知道他指的是什麼話啦。
她怎麼都沒想到,這個可惡的男人居然因為她這句話,將她狠狠懲罰一番——當然,這是後話了。
銳利的眸子盯著季晚晴,宋元昊突然笑了。
笑的令人毛骨悚然。
但他卻依然若無其事的說道︰「我記得你剛剛跟我說,要跟木先生離婚的,嗯?」
他將離婚二字更是說的輕描淡寫,好似沒這回事似的。
其實說真的,確實是沒這回事。
但是宋元昊不知道實情,現在只是在裝逼。
原本就只是一個謊話,將一個謊話搬上台面上,季晚晴自然有些不知該如何面對。
難道直接說他跟阿晨沒結婚?
她干嘛這樣做啊,干嘛听那臭男人的話!
可是不說清楚,那臭男人又會一直誤會……
暈,她干嘛老是想到他。
她一臉為難,在宋元昊眼里看來成了舍不得木宇晨,對木宇晨余情未了。
默默的在心里的小冊子給她加上一條罪名,勾三搭四。
嗯,一定要懲罰。
「我不會跟晚晴離婚。」不等季晚晴回答,木宇晨便搶先道。
木宇晨這一句話,更讓季晚晴不知該如何作答。
如果她反駁阿晨,說他們其實沒有結婚,那阿晨肯定很沒有面子,本來阿晨就是被她無辜拖進來的。
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季晚晴只好沉默。
季晚晴的沉默,讓氣氛再次陷入了尷尬。
「大家是不是應該先好好討論下晚晴昨晚被綁架的事情?」廖嵐開口打破僵局,接著她沖宋元昊,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說道︰「你這男人,真自私,整天只想著自己,晚晴被人欺負的這麼慘,你都不想想怎麼幫她報仇?」
宋元昊跟木宇晨,廖嵐肯定是站在木宇晨這邊的。
別忘了,她是拿誰工資的。
廖嵐的話並沒有激起宋元昊的一點情緒,他沒看她一眼,眼神始終放在季晚晴身上。
他心中早有部署。
敢欺負他女人,他絕對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只是這些事情,他似乎沒必要跟這里的人解釋。
不過昨晚的事情,確實有很多需要了解清楚的。
例如「進幫」的王哥為什麼要綁架她。
因為他都還沒想到動機。
眾人再次將目光投向季晚晴,等待她的回答。
「是安珊珊綁架我的。」說到安珊珊,季晚晴忍不住目光哀怨的看向宋元昊,都怪這個男人。
話一出,宋元昊鷹眸一眯,雙手已經握成拳頭骨頭都開始卡茲卡茲的響了。
是她!
難怪他想不到動機。
原來安珊珊是幕後主使。
沒想到,這麼多年來,安珊珊依然不改勾搭男人的習慣,居然連「進幫」的王哥,真名王飛達也扯上關系。
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意,心里慢慢浮出整治他們的計劃。
「操,我就知道事情跟這個賤女人月兌不了干系,話說,她是不是知道我們在查的事情了啊。」听到是安珊珊,廖嵐激動的從沙發上跳起來,她一溜煙將心里的話說出來,完全忘記這里有外人。
「查她?」像是听到什麼有趣的話題,一直沒正眼看過廖嵐的宋元昊,將目光掃向她,還是一樣的冰冷。
「晚晴啊,昨晚我騙茂茂說你臨時被公司派去出差了,所以沒能先跟他說,你說我是不是很厲害啊。」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廖嵐馬上轉移話題。
她轉的很快,臉上也沒露出任何異樣,只是眼中那一閃而過的驚慌卻沒難逃過宋元昊的眼。
他鷹眸一瞪,薄唇再次冷冷的吐出︰「為什麼查安珊珊?」
直接告訴他,這事情不簡單!
而且跟那個小女人有關。
廖嵐覺得自己這下真有些自討苦吃了。
都怪自己這張賤嘴,說的太快。
可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宋元昊知道。
這家伙跟安珊珊一伙的(事情還沒查清楚,但是有嫌疑,所以廖嵐姑且這麼認為)
被他知道他們在查六年的輪船爆炸案,那不是沒搞頭了。
一個人沒辦法圓過來,兩個人總行了吧。
要拉誰來圓謊呢?
當然是季晚晴了。
廖嵐匆匆掃了季晚晴一眼,接受到她的眼神,她馬上知道該怎麼做。
「嗯……」季晚晴突然捂住肚子,一臉痛苦的嗚咽。
「怎麼了?」宋元昊心一驚,馬上緊張的問道。
木宇晨與邢思杰也都擔心的看著她。
「我……肚子不舒服。」
宋元昊听完,馬上將她抱起,往門外走。
木宇晨與邢思杰見狀,也馬上起身想跟著出去,卻被廖嵐攔住了。
「廖嵐,為什麼攔著我?」木宇晨鱉眉,有些不悅的問道。
「就是啊,瘋子,你搞什麼飛機。」對天發誓邢思杰平常說話神馬的,真的都很有紳士風度,很MAN,很有素質。
只能說廖嵐是他的克星,遇到他,他就干不出好事,說不了好話。
白了邢思杰一眼,廖嵐轉頭湊到木宇晨耳邊輕輕道︰「晚晴,沒事。」
看著她神色怪異的模樣,這才讓木宇晨反應過來,剛剛無意中泄露了他們在調查安珊珊的事情。
晚晴為了不讓宋元昊懷疑,才假裝不舒服的。
知道季晚晴沒事,他心也放了下來。
邢思杰看著廖嵐湊到木宇晨耳邊說話,心里不爽極了。
他忍不住大聲吼道︰「喂!瘋婆子,誰讓你在我家說話遮遮掩掩的,沒听見我在問你話嗎,你只跟他說,不跟我說話,算什麼意思!」
「猥瑣佬,我告訴你,老子就是不樂意跟你說,怎麼招?你不爽啊!啊!」廖嵐氣勢洶洶一點都不輸給邢思杰這個男人,她挺著胸膛,一副大爺範。
「老子?」邢思杰把重點放在老子二字上了,老子是男人。
難道這瘋子真的是泰國人妖?她是個男人?偽娘?
他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看她,見鬼般的,居然越看越覺得像!
接著兩個人又吵了起來,吵的各種不可開交。
看著活寶似地兩個人,木宇晨也沒想勸架。
把躺在沙發上快睡著的何長青一把拉起,帶著他走人。
——
季晚晴這邊。
宋元昊很快將她帶到醫院。
其實一路上,季晚晴已經沒有在痛了,當然剛剛是裝出來的,到了車上,只有兩個人,覺得裝有點尷尬,所以她便沒說話,只是靜靜的靠在一邊。
宋元昊一路上也沒說一句話。
季晚晴還以為宋元昊是知道了她裝病,在生氣呢。
可一下車,宋元昊便將她抱了出來,直接抱著她到急癥室,連路都不讓她走。
她不禁感嘆,這男人的心思,真難猜。
她不知道的是,當她說不舒服的時候,宋元昊一心便馬上聯想到媚藥的後遺癥。
他一心想著這個,根本沒心情再想其他。
宋元昊抱著季晚晴到急癥室,可是卻在到急癥室的時候,轉了個彎,來到一處沒有寫名字的科目。
站在門口,宋元昊門也不敲,只一腳砰的一聲,將門踢開。
季晚晴嚇了一跳。
心里開始有點後悔裝病騙這個男人,對一扇無辜的門都能這麼殘暴,那知道她騙他,那她不是死定了!
就這樣,季晚晴懷著戰戰兢兢的心被宋元昊抱進室內,只是一進門,她戰戰兢兢的心便轉化成花痴心。
只見室內的辦公桌對下去的搖轉椅上,坐著一個如漫畫中走出來的男子。
外貌就不仔細形容了,就跟漫畫中的美
男子一樣,陰柔美得那種,大家想象一下。
反正季晚晴是被迷住了。
她不要臉的對視著眼前的漫畫男子,整整30秒,完全無視宋元昊在一旁臭的快能問到味道的臭臉。
總之,她就是看了。
室內原來還有休息室,宋元昊將季晚晴送到其中一間休息室,吩咐讓她休息一會,便出去了。
季晚晴這才明白,原來這間沒有名字的科目室,也是一個分科來的,剛剛那個漫畫王子就是醫生,只是她到現在還是搞不清楚是看什麼的就是了。
躺上床沒幾分鐘,睡意便席卷而來,季晚晴慢慢的睡了過去。
門外,宋元昊正面色凝重的看著阿池,表情,目光都十分嚴肅。
阿池是宋元昊背後組織里的其中一員。
他一直就隱藏在S市的市醫院中。
除了醫院的負責人,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專治什麼科目的,因為他的辦公室是什麼名字的。
而這間醫院的負責人正是宋元昊。
基本上宋元昊平常是不會親自來這里的。
因為他們的身份都要保密,所以不適合有過多接觸。
然後這次為了季晚晴,宋元昊卻破例的找上門來。
這倒是令阿池很吃驚。
「她怎麼樣?」宋元昊語氣冰冷卻又帶著一絲迫切。
「如你所想。」阿池好听的聲音,吐出了幾個字,停頓一下,又接著道︰「她服用的媚藥成分太多,這種媚藥里面本身含毒性,服用越多,中毒越深,她,估計沒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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