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嗎?」舉牌的人漸漸的變得少了一些後,落年看向白展風問道。
白展風笑眯眯的看了她一眼,直接優雅漂亮的把牌子給舉了舉,把下面已經叫價到一億六千萬的畫又加了四千萬,這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把那一副笑得溫柔的樣子襯得萬分的囂張。
落年嘴角一抽,這該死的大變態!
下面的人想要看清楚上面的人並不容易,所以很多人就只能看到寫著號碼牌子舉了舉,並看不到白展風落年他們,這也使得拍賣變得順利而激烈。
第一幅畫的角逐激烈程度遠遠的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一副黑白的素描,從一開始的千人到最後兩個,一個的白展風,一個長得很瘦的貴婦,是英國一個女爵,丈夫死後她得到了丈夫的全部財產,是很有錢的一個女爵孀婦,不過曾經傳聞這個女人對藤一一見鐘情但是卻深知配不上,所以把感情都嫁接到了藤一的畫上,而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白展風注定是要氣死別人的人,下面的女人都已經氣得站起身目光死死的瞪上來想要看看是誰一直在跟她作對,結果只看到白色的圍欄和一只因為白展風交疊著腿而外凸一些的白色皮鞋,最終還是慘敗下場,那幅素描理所當然的被白展風以三億的價格收入囊中,男人一點都不心疼的嘴角帶著溫柔如天使的微笑。
財大氣粗了不起啊!
落年看著極度不順眼的咬牙切齒,尼瑪夜寒焰都不會這麼讓人想掐死他!
一開場就來了個好彩頭,天堂真央眼里的貪婪炙熱的光芒明亮,才短短二十幾分鐘,她不需要花費任何努力奔波勞累就賺了那麼多!除去給聖瑪利亞拍賣場的五分之一的中介費……天啊,這種賺錢方法真的是太輕松簡單了!她突然開始無比的懷念藤一,他應該多留幾幅畫下來再死的!
說起來,也不知道那家伙的銀行卡存折什麼的都藏到哪里去了,畫了那麼多年,拍賣的畫也不少,他應該有很大一筆數目的錢才對,不行,果然還是不甘心,不把藤一的所有東西都佔為己有,她就是不甘心啊!
手機發來短信聲,落年拿出來看了看,並沒有儲存和備注的一串亂碼號碼,她打開來看,看到上面是一個做著OK手勢的表情,眼底滑過一抹笑意,幽深的目光掃向下面笑得合不攏嘴的天堂真央,這麼喜歡錢啊,這次就讓你開心到死吧!
第二幅畫被推了上來,是油畫,色彩濃烈的撞擊人的眼球,打造一個強有力的視覺盛宴,叫人一瞬間屏息了起來……
「要嗎?」落年看向白展風。
「不要。」白展風笑著搖搖頭,這種濃烈的情感和色彩可不適合他,果然他還是比較喜歡那種在絕望和希望邊緣搖搖欲墜的那種感覺。
就算沒有白展風的摻和,第二幅畫的競爭也遠遠的超過了第一幅,或許是因為那畫的色彩撞擊太震撼心靈,連帶著天堂鈴和牧驕陽之類的年輕女性都紛紛的舉牌。
「六千萬。」
「七千萬。」
「七千五百萬。」
「一億。」
「三億。」牧驕陽宛如公主一般輕輕的出聲,一瞬間叫場面沉寂了兩秒,隨後更加激烈了起來,許多人都心里紛紛猜測這女人是誰,牧驕陽卻對這些目光視若無睹,笑容矜持,宛若真正的貴族千金一般,收集了不少人的好感和想要認識的心。
就像在場的許多人一樣,真正想要收藏的人遠遠少于想要用藤一的畫賺取暴利的人,牧驕陽也不是真的喜歡藤一的畫才砸下那麼多的錢,只不過是因為想要利用聖瑪利亞拍賣場的性質而引起在場的真正的上層貴族的關注罷了。
她一直都認為自己一定能夠成為卡爾法的女人,但是卡爾法是意大利全久會國聯事務所的嫡親孩子,那是意大利上層中的上層貴族,就算是被流放舍棄的,但是最後的聯姻對象也必然是得能夠與他們家族相匹配的,而牧家卻只是中流貴族,與之相比完全不夠看,所以她一直都在努力的成為貴族名媛,到時候即使身後家族勢力不夠,但是她本身的影響力也可以彌補,配一個被流放的孩子,就夠了。
她也沒真想把錢砸在這種畫上,她剛剛已經觀察了好幾個明顯有些瘋狂的人,只要她先跟他們抗著,然後在一副割愛的樣子不再與之角逐,那麼也可以趁機與之攀上關系。
算盤打得很響,牧驕陽已經開始幻想和卡爾法一起相親相愛的美好未來了。
落年看著牧驕陽那副公主般的樣子微微的眯起眼眸。
「哇哦,為了配得上卡爾法,那女人可真努力。」索菲和路易一人靠在門的一邊,抱著雙臂有趣的看著下面的角逐,嘴角笑容有點嘲諷。一個女人愛一個男人,愛到可以和別的男人上床只為了得到更多的家族合作機會躋身上層,這也不知道是真的愛的太沉重還是太廉價了,總之對于像他們這種人,家世什麼的可不需要,要是真的愛,像落年這麼脆弱的小家伙也是可以的吶,畢竟他們可是斯蒂芬家族吶。
「嗤,無聊,怎麼就沒看到胸大大的金發美女呢?」路易懶洋洋的半彎著腰,抬起手在眼上,一副遠眺的模樣。
落年看了兩人一眼,忽的,鼻子動了動,腦中一瞬間閃電一閃而過,落年脖子 的像木偶人一樣僵硬的扭到白展風那邊,只見那坐在白色金紋王位上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手里竟然多了一杯酒,紅色的,一嗅就知道必然是頂級的。
咕咚……
落年狠狠的咽了口口水。
紅、紅酒……
努力把腦袋扭回去干正事,結果眼楮卻死死的一動不動的盯著白展風,看到那只漂亮白皙的手優雅的執著杯腳,緩緩的送到薄艷的唇邊,精致漂亮的下顎微抬,紅色的液體緩緩的滑進口中……
啊啊啊啊啊好想要!落年內心的小人口水嘩啦啦的如同瀑布一樣的往下掉,整個人不受控制的轉身,垂涎萬分的盯著白展風……手中的酒!
落年的視線實在太如狼似虎了,白展風都不由得把視線轉了過來,入目的那雙水汪汪的跟想要骨頭的可愛小狗狗一樣模樣的圓溜溜水亮亮可愛的眼楮,白展風都不由得怔住了,「嗯?」
她……想要什麼?
下面還在叫價,落年完全沒有意識的各個兩秒就舉一下牌子,整個人卻是面對著白展風,目光死死的盯著他手里的酒,那一副呆呆萌萌的模樣叫索菲整個人揪著路易的衣領蕩漾得受不了的狠狠搖晃著,好可愛好可愛好可愛索菲爸爸的女兒真是太可愛了嚶嚶嚶嚶嚶!
白展風眉梢挑了挑,順著她的目光看了看手中的酒,再看看落年亮晶晶水汪汪的大眼楮,淺灰色的眼眸彎起,手中的酒晃了晃,落年的眼珠子也跟著轉了轉,手中的牌子還在無意識的舉著,把下面的牧驕陽和那個貴婦給氣了個半死。
「這是1449年的斐洛斯,來自英國最古老的皇家御用金牌酒莊費羅卡羅拉,全世界只有三瓶,被稱為紅酒中最珍貴的液體紅寶石,兩瓶在十年前被我已經以十億四千萬的價格拍到手了,最後一瓶在夜寒焰手中。」白展風十分動听悅耳的嗓音緩緩的在落年耳邊響起,他一點兒也沒有自己在十八歲就揮金如土是敗家子的認知,也不知道他口中的在夜寒焰手里的最後一瓶已經被眼前這只小白兔給用小內內換來喝掉了。
「想要?」白展風把酒杯湊過去,落年正要舉起的牌子立刻被她甩到一邊,整個人撲了過去,然後被白展風輕而易舉的伸手按在她的小腦袋上,落年就像一頭小牛,目光堅定的盯著那杯斐洛斯,腳步在原地不斷的劃著,就是怎麼也劃不過去。
「噗哈哈哈哈哈……」索菲笑到在地上打滾,眼冒紅心的看著落年,整個人在地上扭啊扭,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小家伙?她怎麼永遠都可愛的不會叫人膩煩呢?她到底還有多可愛的一面啊?!真是太可愛了哈哈哈哈……
路易一副他真是受夠了捂臉,把腦袋伸到門後,然後無聲的笑得變態。噗……真是好可愛!原來這小家伙遇到酒還會露出這種呆萌樣,以後用釣魚竿釣上一瓶酒,估計就可以把她從房間里釣出來了噗……
再看那被落年無意識的氣個半死的牧驕陽,本來打算喊最後一次,把價格抬上去坑死那個跟她作對的人,結果落年偏偏在這時把牌子給扔了,于是,五億六千萬一次,牧驕陽臉色煞白的左看右看,怎麼沒人舉牌了?!五億六千萬兩次,牧驕陽開始祈禱誰趕緊舉牌啊!五億六千萬三次!牧驕陽面如死灰。
白展風笑得如同天使般美麗聖潔,伸直的白皙漂亮的手阻擋著落年前進的腳步,看到她小牛向前沖的可愛模樣,樂得淺灰色的眼眸更加的淺了,就像覆上了一層銀芒一般,漂亮的不可思議。
「這麼想要啊。」白展風手微微的收了一些,讓落年更靠近過來,笑容漂亮聖潔,「一口一千萬哦,付不起就賣身哦。」
落年現在哪里听得到白展風在說什麼,一雙黑眸亮晶晶十分渴望的看著那杯斐洛斯,好想要……好想要!
「看來同意了呢。」白展風眼眸更彎了,細長而勾魂,要是平常的落年看到還不得雞皮疙瘩全部冒出來,恨不得趕緊閃得遠遠的。
紅酒湊到她面前,落年立刻饑渴萬分的雙手搶過,咕嚕咕嚕的一口氣喝了個精光,又一瓶湊了過來,落年手中的杯子往正要發揮好爸爸精神不讓女兒繼續喝的索菲臉上,二話不說的就抱住仰頭咕嚕嚕的喝了起來,看起來豪邁極了。
「呵呵呵呵呵……」被落年那小樣逗到了,白展風輕笑出聲,烏黑柔順的長發隨著他扶額的動作幾縷滑到了他身前,他笑聲收斂,下顎微抬,嘴角依舊帶著笑容,那雙淺灰色的眼眸卻睜開了,交疊著雙腿斜靠在白色金紋華麗的王座上,一瞬間,妖魅高傲不可侵犯到了極點。
可惜了,只專注著喝酒的落年沒有看到。
等落年喝完酒,心滿意足的可愛的打了個嗝,然後就看到白展風那張漂亮到了極點的臉放大了湊在她面前,頓時把小東西給嚇得往後腿了一步,左腳絆了下右腳,一坐在地上,水汪汪的大眼楮又怕又裝逼的瞪著他,「干、干什麼?」
白展風笑眯眯的伸出手,「給錢啊。」
「哈?」
「一瓶1449年的斐洛斯,我當初把兩瓶一起拍下來的時候花了十億四千萬,扣去我喝掉的一口,減去一千萬,請給我五億三千萬。」男人笑得聖潔又溫柔,那聲音就像聖瑪利亞學院那些女生說的那樣,只要他願意光用那把聲音就可以讓男人女人**的好听猶如天籟,可是說出的話怎麼讓落年覺得這麼可惡呢?
好吧,落年看看手中和當初夜寒焰那里的一模一樣的酒瓶,想想也知道發生什麼事了,畢竟她和白展風又不熟,搶了人家那麼名貴的酒喝,確實不好,不過五億三千萬……尼瑪對于白兔子落年來說好貴啊喂!話說兩瓶酒十億都舍得砸下去的人尼瑪果然距離這個正常的世界好遙遠啊好遙遠!
「五、五億?」小白兔被嚇得了,顫巍巍的伸出五根手指頭,「五……五……五……」
「呵呵呵……沒錯哦。」白展風有趣的彎下腰,手指輕輕的從落年的大拇指點到小拇指,「一、二、三、四、五,嗯,沒錯,真聰明。」
臥槽!你當她是腦殘啊!欺負小白兔真的會讓你很有成就感嗎?!
小白兔小嘴一癟,眼眶紅紅,「可、可不可以分期付款?」
「那要看你的分期付款是分多少期了。」白展風覺得卡爾法這只寵物真的太神奇了,逗一下給的反應都和其他人不同,真羨慕啊,怎麼就是卡爾法的寵物呢?這家伙可比天堂鈴有趣多了。
落年動作依舊不變,大眼轉了下,小心翼翼的出聲,「十、十年?」
「噗……」索菲抱著肚子蹲,「小落落,要我們白痴會長花十年的時間等你那我們斯蒂芬家族一天賺的都不止的錢,他會煩躁的做些變態才會做的事哦。」
落年小嘴一癟,可憐兮兮的看著笑眯眯的白展風,「那、那、那二十年?」
「噗……」這次連路易都沒忍住了。
「嗚……三、三十年?」
「你還是賣身吧。」白展風嘴角的笑容已經僵硬收斂了,這小東西是故意的吧。
「不要!」落年拒絕的十分干脆,腦袋一撇,萬分嫌棄,「就算賺錢賺到身體爛掉都不要,變~態~!」
「噗……沒錯沒錯,小落落,珍愛生命遠離變態,快到索菲爸爸懷里來~」
白展風一瞬間笑得身後百合朵朵開,聖潔溫柔的猶如天使下凡。
路易扭頭捂臉不忍直視,索菲你果然天生欠虐吧,天天招惹卡爾法還不夠,這會兒連會長都敢惹了,願主保佑你……不會死的太慘。
……
那邊,天堂真央真的快要樂瘋了,五幅畫全部拍賣完,她最少會有二十億的入賬,這種絲毫不費吹灰之力的賺錢,她真的真的太高興了太興奮了!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接下去的三幅畫,每一幅都被抬得比前面的更加的高,連帶著天堂真央的心情也跟著仿佛插上了翅膀一般的飛上了青天,等到拍賣會結束,她忍著狂喜的心情裝出一副悲傷到了極點的表情,賺取了不少的同情分後才邁著步子朝聖瑪利亞拍賣場的會計室迫不及待的跑了過去。
「天堂夫人?」戴著眼鏡穿著西裝干練的女人從電腦前抬起頭,看到來人眉梢挑了挑,「有事嗎?」
「嗯,我來拿拍賣的錢。」天堂真央強壓著興奮不已的心情,努力平靜高貴的說道。
「嗯?」女人奇怪的敲了敲桌子,「如果說的是藝術新皇的畫的錢的畫,我們已經把錢打進了你們給的戶頭里了。」
天堂真央怔了怔,「是、是嗎?」暗地里狠狠的皺了皺眉,不是跟藤田說了不要把銀行賬號一起給嗎?這麼大一筆錢她要自己留著,打進銀行里還要繳一大筆稅!明明就全部都是屬于她的!
不好意思的朝女人點點頭,天堂真央轉身出去,順便拿出手機查賬,但是卻沒有發現賬戶里多出哪怕一毛錢,她腳步一頓,臉色一瞬間難看了起來,又轉身回去。
「賬戶?不就是你們給的那個嗎?而且我們也核對過了,那是藝術新皇藤一。艾比瑞在瑞士銀行的賬戶沒錯。如果還有什麼問題的話,可以去跟檢查部說明,我這里只負責匯錢和計算。」女人推了推眼鏡公式化沒有感情的道。
天堂真央只感覺剛剛她心情有多好,現在就有多糟糕,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們根本就沒有藤一的賬號,怎麼給她?跟女人要了藤一的賬號,天堂真央立刻就打電話叫藤一去查,很快就確認這真的是藤一在瑞士銀行的賬戶,天堂真央這才松了一口氣,是藤一的賬戶那就好辦了,藤一已經死了,她身為母親自然有資格擁有他的遺產,但是電話里頭的人下一句話出來,天堂真央頓時便變了臉色。
「你說什麼?!」天堂真央臉色發青,難看到了極點。
「瑞士銀行那邊說了,這個賬戶藤一少爺在很早以前就跟他們簽過協議,如果有一天他死了,賬戶外加他的小金庫里的東西都是屬于艾比瑞家族最小的女孩,落年。艾比瑞的,只有落年小姐才可以去取,這份協議具有永久性的法律效應,就算是父母親戚也不能侵犯,以任何理由任何借口從中拿取一毛錢,如果三十年內落年小姐還沒有去取的話,那麼那些錢都將一分不剩的捐于慈善事業。」
「啪!」
名貴的手機被毫不憐惜的砸在地面,天堂真央氣得臉色發青,整個人全身發抖。該死!該死!這就是她的好兒子!竟然到死都不留一毛錢給她這個當媽的嗎?真是該死!活該他死!連親生父母都比不上一個私生女重要,真是她的好兒子啊,真是她的好兒子!大逆不道!她真是後悔當年沒有把他殺了留到現在還來氣她!
從雲端掉進泥地,天堂真央怒火攻心,腦袋一片暈眩,終于還是白眼一翻,氣得暈過去了。
「媽?媽!」碧洋見天堂真央去了那麼久還不出來便走了上來,然後入目的便是天堂真央氣得暈過去倒在地上的場景,把她嚇了一跳。
正邁著步子和白展風他們一起準備回白館的落年看著手機上發來的信息,嘴角勾勒起一抹純潔可愛的笑,這樣就受不了了嗎?果然還是要讓這種女人好好的品嘗著什麼叫從天堂掉到地獄才是最解恨的,這次氣到她昏倒,下次就讓她氣吐血好了,等虐的她快要瘋掉了,再殺掉好了。
不過……
落年嘴角的笑容微微僵住,藤一竟然把他的財產都給她?而且還是很久以前就已經簽訂的協議,這種事情,她從來都不知道,也從來沒有想過,就算那男人……是為了她活著的,但是既然如此,她還沒有允許他可以去死,竟然擅自那麼早就給自己定下了會死的結局嗎?那個笨蛋!
「唔?心情很糟糕的樣子啊。難道是想卡爾法了?」索菲湊了過來,笑得像一只偷了腥的狐狸,手里搖晃著一瓶紅酒,一副快點上鉤的模樣。
落年抬起眼瞥了他一眼,「不要。」
「欸?為什麼?」索菲表示他受打擊了。
「我嫌棄。」落年水汪汪的大眼楮無辜純潔的瞅著索菲,毫不留情的在索菲大腿上又插了一箭。
嚶嚶嚶嚶嚶被嫌棄了索菲爸爸好桑心……
「原來還是一只挑食的小兔子啊。」路易漫不經心的道了句。
白展風笑眯眯的瞥了落年一眼,沒說話。
……
四周一片陰暗,有誰的腳步在悄悄的邁動著。
一道身影悄悄的從走廊拐角處探出頭,看向那即使到大半夜都還亮著燈的房間,想了想,蹲等屋里的人睡了才能行動。
而此時那燈光明亮的屋內,穿著白色襯衫的男人專注的坐在桌前,桌上放著瓶瓶罐罐,而房間的另一個角落里,像小獸一樣的男孩抱著膝蓋被揍得鼻青臉腫的蹲在那里,明明困得眼皮聾拉,卻還是強打著精神瞪著凱文的背影,哼哼,就算他一副不會踫他的樣子,他也不會相信的!能跟這種家族往來的人,怎麼可能是好人!
凱文當然不會對這種小鬼而且還是男孩的感興趣,他愛的人是落年,身體卻不得不依靠別的女人才能緩解這個家族曾經給他的那種屈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住在這種骯髒的地方,所以凱文覺得渾身不自在也睡不著,所以才在這里徹夜搞研究,弄了好半天,減少了藥劑用量,重新計算了一遍,回頭便瞅見那小鬼還在瞪他。
眼眸一眯,凱文想起,如果這家伙和他遭遇是一樣的話,那麼以這家的變態程度,也會給他注射那種藥吧?當初他什麼都不知道才導致現在即使有藥也已經沒有作用了,不過看這小鬼的年紀,應該還有救吧。
「喂,小鬼,過來。」凱文一邊喊一邊轉過身翻他的藥,又從箱子里拿出一個針管,配上他在燈光下寒光一片的眼鏡,實在像極了科學怪人。
那小鬼立刻就是一副生命受到威脅的食肉生物一樣,匍匐著身子惡狠狠的瞪著他,就像馬上就要撲過去咬死他似的。
凱文眼眸一眯,收起針管,「這是你自找的。」難得他好心,既然對方不要,那就算了,反正不管他的事。
越看凱文的背影,小鬼就越有種對方很危險的感覺,而且他還打不過他,媽媽說過,任何讓他感覺到威脅的人都要殺掉,否則他就沒辦法活下去了,所以,狠辣的黑眸看向邊上的一把古銅色木凳,悄悄的拿了起來,朝凱文慢慢的走了過去……
而此時,一抹如同游蛇一般的身影柔軟而快速的朝凱文所在的房間傳來,速度之快叫半夜起來喝水的人都沒看到眼前有過什麼身影。
凱文正在專注著研究著自己的藥,不像黑貓紅蛇他們經常出動暗殺任務的凱文本來就是內部成員,負責醫學科研部的,有些拳腳功夫,但是武力值卻是不能和他們相比的,特別是習慣了研究東西的時候忽略身邊的事物,直到後面那小鬼椅子就這麼橫掃過來,黑發拂動,凶狠的力道毫不留情的朝他掃了過來,凱文的目光卻還是落在他手上的藥水上。
「砰!」
「乒…… 里啪啦……」
守在不遠處睡著了的克蕾拉立刻被驚醒了過來,連忙跑了過去。
屋內,小獸一樣的小鬼被一腳踹暈了過去,凱文依舊站在原地,手里還拿著他的藥水,但是桌上的一切東西都已經被掃到了地上, 里啪啦的,就像某人的節操一樣,碎了一地。
凱文被掃的空蕩蕩的桌上,一個少年站在上面,黑紅條紋的T恤和黑色的外套,一頭火一般紅色耀眼的碎發柔順的服帖著,一雙眼楮是紅寶石一般透徹的紅,精致的五官,此時眉頭微微的蹙著,顯得非常的不耐煩和不爽,連帶著連頭發都仿佛具現化著怒火。
「好不容易能回紅妖館我竟然要來給你擦,凱文,很想被爆X花嗎?」
凱文搖晃著手里的藥,看都不看一眼來人,「不要把你自己想的事都套在別人身上。」
「啊哈,那真是抱歉了,我已經欲求不滿很久了,那個笨蛋總是不願意滿足我,我表示非常內傷,這次回去一定要讓她把我撲倒才可以。」撓了撓柔順的紅發,站在桌上的少年沒有絲毫不好意思的說道,說完還從身後的背包里扯出一條白色的內褲,上面印著落年可愛的小身影,而且位置還在特別猥瑣的那里,「看,我的最新發明,我發現有了這個之後,我飯吃得香了,覺也睡得好了,身體感覺也倍兒棒!你羨慕吧?不好意思,我是絕對不會把它讓給你的。」
「紅蛇。」凱文手中的動作頓了頓,額角暴起無數個十字路口,彎下腰從箱子里拿出一個大大的針管,鏡片下嫵媚的丹鳳眼里寒光一閃,陰險狡詐,「借你的身體來給我用用吧。」
紅蛇的回應是直接一腳把朝他射來的針管給踹出了凱文的房門,正好砸中了跑過來的克蕾拉的腦袋,克蕾拉看了眼,心髒撲騰撲騰跳得飛快,顧不得確認這藥是不是她想要的,搶了就跑。
凱文眉頭蹙了蹙,「那是我們巴洛克王國最新研究項目。」
尾音剛落,紅蛇的身影便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
落年和白展風他們回到白館的時候,天堂鈴和牧驕陽也已經回來了,牧驕陽臉色特別難看,強顏歡笑的說了幾句便拿著書先行一步去夜間部課室了,白展風幾人也紛紛換上衣服,乖學生似的紛紛出了門。
天堂鈴心情似乎很好,抱著書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嘴角笑容甜美而透著毒氣,「卡爾法和奧菲已經回來咯。」
落年眼眸微微眯起,這家伙……
回房間洗了個澡換了可愛簡單的T恤和七分褲,落年披著一頭紅發準備去瞅瞅她的飼主和可愛的傲嬌貨,畢竟可是剛剛受了懲罰的。
敲了敲卡爾法的門,發現卡爾法不在,于是落年便邁著步子上了四樓。
奧菲門沒鎖,落年看了看門縫,小手輕輕一推便推開了門,一眼看過去,就看到奧菲的房間凌亂不堪,屋內帶著一絲微不可查的香氣,浴室的水嘩啦啦的響著。
落年眉頭蹙了蹙,還是走了過去。
推開浴室門,砰的,有什麼東西砸了過去,伴隨著一聲氣息不穩煩躁至極的吼聲,「滾!」
落年額頭被敲出了一個小包包,紅著眼楮可憐兮兮的扒著門湊了過去,然後微微的驚住,「奧菲?!你怎麼了?!」
------題外話------
嗯……我歇菜了……然後,猥瑣的米娜桑應該都知道奧菲少年腫麼了滅哈哈哈……歇菜中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