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莊主依舊微笑著,只是眼神變的又冷又厲。揮手,那家丁立刻轉身悄然離去。
這一番小小的變故,當然很多人都看在眼里,卻沒有一個人不識趣的上前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算是武林氏族,也有武林氏族的禁區。不是人人都那麼豪氣萬千,願意把所有事情都攤在太陽底下供人評頭論足的。
「……莊主……不要……」
女子的聲音愈見淒慘,這下已經到了正廳附近。
沈莊主臉上的笑終于掛不住了,陰霾重重的朝女兒看去……
著了一身火焰的新娘沈海棠卻乖巧跪坐在原地,等待著唱喜官的下一個口令。
而新郎官依舊狠攥著指節,微翹的雙睫一眨不眨。
家丁們已經從正廳的大門走了進來,沈莊主胡子一瞪,待開口。家丁總管卻為難地往後望去,一名披著錦緞的女子正踉蹌著逃進來。
在于沈莊主眼神交匯的瞬間楞了一下,舉起袍袖半掩住了臉,只露出一雙明亮的杏眼,卻有意無意地不去看那新郎官。
這一番奇遇,讓滿堂的武林賓客們同時靜默了下來。
「莊主!請為小女子做主。」那女子跪下了身來,撫住了自己的小月復,嬌花般的面孔上滿是淚跡。
當著滿堂賓客的面,沈莊主不得不扯出個淡如雪的笑︰「但說無妨。」
果然武林氏族不是一般人可以干的行當,演技好的簡直能比拼天橋棧表演班子了。
汐娘一邊偷偷月復誹,一邊抓過桌上的點心繼續看戲。
「莊主!小女乃是江州畫舫伶優。那日貴婿與小女恩愛萬分……媽媽逼迫小女打落月復中胎兒,要不是拼死逃出,哪里還有今日莊主替小女做主的……顧不得臉面,這樣上門來替月復中孩兒乞要名分……不是沒有活路,萬不會走這步。」她聲淚俱下,梨花帶雨。
沈莊主的面色卻陰沉如水,冷冷的朝那對新人方向瞄去。
新郎官亦同樣不做聲,只傻傻看著自己的喜花。「莊主……」女子哭求,真是我見憂憐。
滿堂的笑語聲全數斂去,沒有一個人敢用正眼去看這上演著的‘武林家丑’。卻又偷偷的用眼角去窺伺幾位主角的臉色,唯恐比別人少知道了什麼。
「……小女子不敢為自己求什麼,但願月復中的孩子可以在自己的父親身邊長大。那時,小女自會離去……莊主……」女子的話語中帶著委屈求全,滿是顫抖的淚音。
沈莊主低首沉吟著,像在考慮著什麼。
「爹爹,不如就應了這位姑娘吧。」火焰般的清荷蓋頭,紋路輕輕一動。也露出了那張傾世的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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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天,6月6日是茶壺的肥文上架日,屆時會兩萬更來答謝各位新老讀者的一直親淶和陪伴。
不管你們以後會不會繼續支持肥文,茶壺依然深深感激著你們。
沒有你們的加油打氣,第一次寫文的茶壺,走不到這里。
茶壺,其實表達能力很弱。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來表達自己的情感了。
最後,真的,很感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