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狐難馴之小妖不識仙 第十四章 火燒碧崖

作者 ︰ 憶ベ•傾

成為一只寵物級別的狐狸很舒適,同時,這樣的生活很規律,至少比白悠兮在21世紀的時候規律。

偶爾會在小窩里回憶前世的點點滴滴,也會想起父母,那些白悠兮深深愛過的一些人,明白自殺是一件很對不起他們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覺悟的太晚,再加上現在這種小孩子心智,心里的感情漸漸麻木。似乎開始後悔沒搶一碗孟婆湯來喝,忘得干干淨淨多好。

那地獄血紅的曼陀羅花,卻時常如鬼魅一般出現在白悠兮的夢中,像是一層月兌不掉的陰影。

黑袍、藤杖、血池、藍光、孟婆湯、奈何橋、輪回竹橋……

佛說大千世界是琢磨不透的,輪回轉世,不過是因為前世的罪孽深重,在下輩子還債罷了。

那自己,是不是有還不清的債。

血注妖心,新生輪回,殘念未斷,道不清幾曲回旋幾曲感慨。

和人間最大的區別,那里有生離死別的痛苦,這里不存在,如果說存在,一定是妖魔鬼怪灰飛煙滅的淒苦。但是在白悠兮看來,活了這麼久,終于能歸于塵土,也算不上什麼痛苦。

同樣的風景看得太多了,只怕會太寂寞。壽命那麼長,又有誰會去留意世事的變更?怪不得神仙都是冷心冷情的了。潛移默化中,喪失了生活的情趣。

當然,白氏夫婦是及其恩愛的。白悠兮常常看著他們之間的一舉一動,一個抱怨連天,一個哄個半天,一個出神思索,一個靜坐一邊,不言不語。時而相視而笑,莫逆于心,時而會吵翻天,驚了村里洗衣服吃飯的狐狸大叔大嬸,然後族長大人向村民賠禮道歉,接著和自己的老婆繼續賭氣。

那也是一種默契,不言而喻的默契。彼此知道彼此相愛,清清楚楚,不需要虛偽隱藏,如此的坦誠相待。

期待那樣一種愛情,在平靜中淡淡如水,曾經的轟轟烈烈化為煙燼,滄海桑田,滋養一份愛情。

玉狐村是個安靜的地方,讓居民的心靈也一同安靜下來。

原以為自己的童年生活會一直處于一只幼狐狀態度過,變故卻發生在白悠兮五十歲那年,

那年,一直與玉狐族為敵的火狐小族又來侵犯,他們善用火術,從天而降的火球燒遍了白悠兮們族整個山嶺。山嶺里常年只有草木繁花,沒有狐狸野獸出沒,而白悠兮,卻出于好奇冒險之心,一大早就偷偷趕了上去。

白悠兮爬到了山嶺最高的地方,只覺得空氣清新無比,山林里的精靈之氣貫入全身,渾身舒暢極了。

白悠兮優哉游哉看完了宏偉的燦爛日出,欣賞了遍地草綠繽紛野花,考察了一下地質地勢,最終確定這里真的沒有活物居住,餓著肚子卻依舊興致勃勃,原本想著再看一場日落,算是完整了山嶺一日游,誰料沒盼來日落美景,反倒引來了遍地煙火,從山腳下蔓延起來的火勢,一直逼到上峰之處,滿地焦黑,土地冒煙,林木燒焦,卡茲卡茲的聲音嚇得白悠兮心驚膽戰,而白悠兮無路可退。

被黑煙包圍,白悠兮嗆得不住咳嗽,肺里的氧氣越來越少,仿佛窒息,腦子里一片混沌,嗡嗡的響,烘熱悶暗,一陣眩暈,便好似天旋地轉,伸出爪子想喊一聲救命,發現全身無力動彈不得。白悠兮使勁的喘氣,企圖呼吸更多一點氧氣,卻吸進去更多毒煙,無助和黑暗,白悠兮連哭的力氣都沒有。

正當白悠兮預備就這麼死在這里的時候,奇跡發生了。

白悠兮那只伸出的的爪子上突然冒出銀白色的光芒,然後漸漸擴大成一個大白球,白悠兮的身體輕飄飄浮起來,裹在白球里面,只覺得一片清涼,白悠兮看了一眼地上依舊熊熊的火勢,想著自己是不是已經升天了,無奈的嘆了口氣,就暈乎乎睡過去了。

小劇場某悠望著一邊啃櫻桃一邊念念有詞的紅衣美男,好奇道︰「你啃就啃嘛,嘀咕什麼!」紅衣美男眨了眨清澈卻沒有聚焦的眼楮,憋出一泡淚水,在眼眶里轉悠︰「悠兮,今天我听說有反日游行,我也跟著群大媽湊熱鬧去了。她們喊‘收復’我喊‘釣魚島’,可她們喊‘提臀’的時候,我不知道喊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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