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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著楊岸要將自己送到醫院,王羽柔的目光柔的可以滲出水來,她微微笑著低聲應道。
秋天的夜,涼如水。風從車窗外灌進來,她穿的不多,下意識的模了模雙臂。
「怎麼了?有點冷嗎?」
王羽柔點了點頭。楊岸關上了車窗,看她還是冷的抱緊雙臂,想月兌下外套給她,轉念一想,剛才給依依披過了,他不舍得她的味道被人抹去。
「你忍一忍吧,很快就到醫院啦。」
王羽柔原本帶著希冀的目光黯淡了下去,有些失落的看著他收回的動作,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
雖然已經是深夜,醫院急癥室里依舊十分繁忙。外面停著許多重型機車,好多年輕的男女在醫院里,頭發都是五顏六色,女孩子們年歲都不大,穿著卻十分暴露,一個個的口唇殷紅,有些手指里還夾著長長的煙,嘴里吐出一個一個的煙圈。
一輛白色5系BMW停了下來,副駕駛座上下來一個男子,走到後面開了車門。腰恭敬的彎著,不一會,車下面下來一個三十出頭的男子,身材高大,十分健壯,滿臉戾氣。
少男少女見他下了車,立即一個個都站直了身子,自動的排成兩隊,恭敬的叫著「虎哥!」
誰也沒有想到一場賽車,居然會驚動「虎哥」。不過,如果知道手術室里躺著的是「龍哥」,那麼虎哥會出現在這里也情有可原了。
隨著少男少女們的自動讓開,讓最後面的一個靠著機車的少年露了出來。他,隨意而慵懶的側身靠在機車上,手里拿著一支煙,頭微微仰著,向上吐著煙霧。對于虎哥的到來,完全無視。
「小子,沒有看到虎哥來了?」有人走過去,踢了他一腳,惡狠狠的說道。
韓野冷笑了一聲,將煙扔在地上,用腳尖碾了碾。站在那人面前,聲音平緩的問道︰「你,踢我?」
那人冷笑了一聲,「踢你?踢你都是輕的,欠教養的東西!」
話音還沒落下,一記重拳 的一聲砸在了那人的鼻梁上,頓時,他鼻子下面流出兩管鮮紅色的血液,鼻子酸疼的難受。他捂著鼻子痛的叫出聲來,蹲在地上,哇哇亂叫。
虎哥身邊的人見了,立即沖上去要揍韓野,卻被虎哥伸手一欄。他走到韓野面前,對著他說道︰「身手不錯啊,小子。」
韓野轉了轉手腕,「許久不練,生疏了許多。」
「混賬!」虎哥身邊的人叫了起來。
韓野斜睨了他一眼,只是一眼,卻氣勢驚人,叫囂的聲音頓時低了不少。
年紀不大,氣勢不小。
虎哥重新將他打量了一遍,「道上的?哪個堂口的?」
韓野嗤笑了一聲,「不要將我和你們相提並論,我可不想這麼掉價!」
「小子,很狂啊!」虎哥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過,年輕人,狂要有狂的本錢。光靠血氣是不夠的。」他看了一眼他身邊的機車,再看他一身價值不菲的衣服,又說道,「光靠錢也是不夠的!」
韓野冷笑了一聲,避開了他的手。
「小龍的腿,是你害的?」虎哥繼續問道。
「是他技不如人。」
「好,好,好。」虎哥陰沉著臉連續說了三個好字,陰鷙的看著他說,「希望等一下,你還可以繼續囂張下去。」說完,他越過韓野,往手術室走去。
虎哥身邊的人路過韓野身邊的時候,露出了別在腰里的黑色手槍。還有人還故意撞了他一下。
韓野冷笑了一聲,渾然不在意。
虎哥走了之後,那些少男少女再次圍了過來。一個火紅色頭發的女子,涂著紫紅的近乎黑色的雙唇,穿著薄紗吊帶,胸前的險峰呼之欲出,她扭著腰走到了韓野身邊,將一只手臂輕輕搭在他的肩上,在他耳邊輕輕吐了一口氣,說道︰「小子,膽子不小啊。敢和虎哥叫囂。不過,你這樣的性子姐姐最喜歡。怎麼樣,等一下要不要請姐姐吃宵夜?」她說著,還將胸脯在他手臂上蹭了蹭。
韓野皺了皺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反身一扭。女人就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他拍了拍手,對著地上的女人說道︰「我最討厭女人踫我。而且,我從來不和姐姐吃宵夜,還有,我嫌你髒!」
女人沒有防備他會突然摔自己,痛的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那些少男少女,也沒有算到韓野會絲毫不給面子,就那樣將她給摔了,都有些發懵。不一會,有人爆發出一陣大笑,有一個直發的女孩走了出來,「艷姐,不是每個人都喜歡你這款的。」
女孩走到韓野身邊,挑著眉問道︰「我請你吃宵夜,怎麼樣?」她對他眨了眨眼,「放心,我比她干淨。悄悄告訴你,我還是個處呢。」
「處?」艷姐費了半天勁從地上爬起來,揉著被摔疼的腰背,嘲諷的看著女孩,「曉戀,你又去東州修補膜了?」
被叫做曉戀的女孩有些氣急敗壞的轉身對艷姐說道︰「要你多管閑事?」
「滾開!」
韓野有些厭惡的對著兩女說道,她們身上刺鼻的廉價香水味兒讓他十分難受。從車把上取下頭盔,跨上機車,發動機的轟鳴聲片刻後就響了起來。
「怎麼?」一些馬仔圍過來,「沒有虎哥的命令,你想走?」
韓野冷笑一聲,騎著機車突然加速繞了一個大圈。那些馬仔不得不往後退開了好幾步,深怕他一不小心就撞上自己。
他再次冷笑數聲,騎著機車,離開了醫院。
恰巧此時,一輛白色奧迪A5停了下來。韓野無心一瞥,正好看見一個男子下了車,小跑著打開了副駕駛座的門,彎腰抱著一個女人下了車,小心翼翼的,彷佛這個女人是他的珍寶。
哈——
他勾起嘴角露出了一個嘲諷的弧度。
那個極品女人的眼光實在有夠差!剛才這個男人還在向她求婚,轉身又抱了另一個女人進醫院。
路燈在他的頭盔上流過七彩的光,只看了一眼,他就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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