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日 022 突襲

作者 ︰ 李箏

第二天,晨曦便換了女裝。不過,她還是簡單的改變了一下容貌。首先皮膚也就保持一般女子的水平,五官雖然只是小小的動了一點點,卻讓這容貌保持在中等美人的範圍之內。再加上她發育緩慢的小籠包,整個人看起來就不那麼打眼了。

當她梳洗打扮好同蘇玉芯下樓吃飯時,白逸軒已經讓人做好了一切準備。干糧、水、帳篷、打火石、成藥、調料等等,凡是野外生活所需要的,全都有準備。

晨曦和夏朗也分到了一份,里面有干糧、野外驅蟲及外傷用的藥品和打火石。

白逸軒見到女裝的晨曦,只覺得她比昨日又嬌俏可愛了幾分,不禁微微一怔。

晨曦見此,嘴角一揚,輕輕一笑,臉上立即現出一個小酒窩來。白逸軒只覺得仿佛剎那間春花盡綻,就是天女下凡也不及她此刻的迷人可愛。不過一個笑容而已,卻讓人感覺那樣溫柔,那樣溫暖,那樣貼心,好似前生早已相許,卻在這一刻驟然重逢。這一次,他是真正的地驚艷了,他的心不可抑止地激烈跳動著,怎麼都安撫不下來。

其實經過易容的晨曦根本算不得上品美人,但白逸軒卻偏偏覺得她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可愛,越看越迷人。這一刻,他只覺得自己這二十幾年來所有見過的女人沒一個能及得上她。緊接著,他又想起晨曦昨日不時偷看自己的眼神,以及剛才那樣脈脈含情的溫柔的笑容,心中越發喜不自禁。她也是喜歡他的吧?

「夏姑娘來了?快,快入座。」回過神來的白逸軒立即走過去,將她迎到樓下飯桌前坐好,「夏姑娘昨晚可休息得好?」說著,他已經給她斟了一杯茶,而後轉身接過店小二剛剛端過來的稀飯幫她盛了一碗,又取了一個煮雞蛋剝開一半遞給她。

「小店里沒什麼好吃的,來,吃個雞蛋。」

夏朗見白逸軒旁若無人地對妹妹大獻殷勤,臉色越來越難看,手一抄便將那剝好的雞蛋接了過去,冷聲道︰「多謝白兄,白兄有事盡管去忙好了。小妹在下自會照顧。」

白逸軒仿佛沒看到夏朗的冷臉,笑容一如平常道︰「夏兄弟不用客氣,你的妹妹,不就是我的妹妹嘛!照顧小妹子,是我這個大哥的責任。」

「小妹子?」夏朗嘴角一陣抽搐。「白兄這樣稱呼似乎有些不太妥當吧?」

「呃,哈哈,夏兄弟的妹妹不就是我白逸軒的妹妹嗎?夏兄弟別客氣,別客氣,哈哈……」說著,他又幫晨曦夾菜。

其實白逸軒也覺得自己好像有點過分了,但卻依舊一副坦坦蕩蕩的樣子。做都做了,還能如何?只不過他自己也會忍不住時不時地偷看晨曦,心中暗自擔心︰她不會覺得他孟浪吧?

天龍門兩位長老對視一眼,有些奇怪自家少主的反應。不過是個還沒開始發育的黃毛丫頭,長得也不如何出色,怎麼少主就突然動心了呢?

晨曦前世享受慣了伯亞的殷勤照顧,一時間心神恍惚,仿佛回到了前世。她微微含笑,一雙眼楮也情不自禁地追隨著白逸軒,心安理得自然而然地享受起他的服務,給人的信號自然是兩個人郎有情妹有意。

夏朗從未見過這樣的晨曦,他的妹妹從來都是聰明理智,她可以無賴,可以狡黠,可以甜美,可以天真,但她怎麼可以為一個男人心神恍惚呢?夏朗心里很不是滋味,卻又無可奈何。曦兒,向來都不是他能管得住的。

也不知道那個伯亞到底是什麼人,他怎麼從來沒听曦兒提起過?

不過,天龍門未來的門主,也算勉強配得上曦兒吧?至少江湖中人更灑月兌,三妻四妾的少,更沒那麼多彎彎繞繞,家庭也不像他們官宦人家這麼復雜,規矩也沒這麼多。曦兒要是真的嫁了白逸軒,或許能過得更自在一些。

雖然昨天才認識,盡管心里泛酸,夏朗還是不得不承認,白逸軒為人處事都不錯,不愧為名門大派的繼承人。夏朗想了想,反正自己和曦兒是沒有可能的,那就成全她吧!只要她高興就好。如果白逸軒對曦兒是真心的,他也不介意幫助成全他們。

早飯之後,一行人便向著惡神山出發了。天龍門的人顯然都是老手,前面有人勘察路線,後面有人墊後,四周有人警戒,一行十多人順著前幾批江湖人開出來的路線小心翼翼往山里走去。

大家都是練家子,這山路雖然難走,森林雖然茂密,但也不算十分艱難。只有晨曦,越走越慢,越走心里越是不爽。雖然走這麼點路對她來說沒什麼了,但她明明可以用飛的啊!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哥哥答應跟天龍門的人一起走,同時想辦法將這次的事情釜底抽薪一並解決了的計劃她不是也同意了的嗎?只是明明可以走得很舒服的卻逼著自己受苦,這滋味實在有些難受。

白逸軒一會兒在前面開路,一會兒又跑去周圍察看情況,一會兒又跑到最後面去查探,儼然就是整個團隊的靈魂人物。而那兩位長老,一個在前,一個在後,只管防備,其他諸事不管。

晨曦看著白逸軒一副忙碌的樣子,再次將他與伯亞比較,越發覺得他們兩人相似。伯亞是佣兵團團長,他們一起外出的時候,他就是這樣既總攬全局做好各種安排布置,又細致耐心將一切都照顧得周周到到的。

不知不覺中,晨曦再次將白逸軒與伯亞的身影重合起來。

見晨曦的目光始終追隨著自己,白逸軒興頭更足,查看完最後面的情況便追上來,與晨曦並排走在一起。

「夏姑娘你還好吧?累不累?要不要停下歇會兒?」白逸軒一邊沒話找話,一邊偷看走在前面兩步遠的夏朗,心里暗自埋怨夏朗這個做哥哥的一點都不體貼。

夏朗其實很冤枉。就因為他心里清楚妹妹的本事,特別是趕路時,向來是她照顧他的時候比較多,又如何能想到要照顧「虛弱」的妹妹?

晨曦溫柔地對白逸軒笑笑,搖搖頭道︰「還好……」其實不累,就是心里有點不爽。也不知道為何,面對白逸軒的時候,晨曦便忍不住表現出平常難得一現的溫柔一面。

「要不要休息一會兒?」白逸軒畢竟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晨曦心里那點刻意隱藏的不高興也被他看出來了。

「這樣不好吧?我們不能拖累了大家。曦兒還能堅持一下嗎?要不哥哥背你一段吧!」夏朗在晨曦前面回了一句,隨即落後一步牽著晨曦的手將她拉到自己身邊。

「我還行,哥哥別擔心。」晨曦搖搖頭。盡管心里還想跟白逸軒多呆一會兒多說幾句話,但貌似這個社會對男女自由相戀似乎是嚴厲打壓的。盡管她從來不將那些世俗禮教放在眼里,但為了爹娘,她還是小心些好。不能給爹娘丟臉啊!

白逸軒見夏朗瞪了自己一眼,接著就將晨曦拉過去,不由得臉上有些發燙,但他也只是咧嘴一笑,大方坦然地將自己對晨曦的好感展露在夏朗面前。

夏朗頗有些無奈地看了看晨曦,又看了看白逸軒,找了個機會悄悄將晨曦拉到一邊問道︰「曦兒,你不會真的喜歡他吧?」

「為什麼不會?」晨曦反問。

夏朗只覺得胸口仿佛被人用匕首狠狠地插了一刀,痛得他久久說不出話來。

「哥?你不舒服嗎?」晨曦似有所覺,抬頭細細打量夏朗的神色。她跟夏朗一起長大,在心里是將他當成親哥哥一般愛的,而夏朗平日里也很注意分寸,沒有流露出太多的感情,因此一時間,晨曦還真沒想到那方面去。

「沒有,只不過……曦兒,你什麼時候認識的那個伯亞?他是什麼人?怎麼哥哥從來沒听你提起過?」夏朗勉強一笑,低垂的目光中全是苦澀。

「伯亞……是我曾經愛過的人,他……哥你就別問了。總之,我跟他是永遠不可能了。」說起伯亞,晨曦的情緒也有些低落。

夏朗疑惑地看著晨曦,卻怎麼都想不明白,自己年幼的妹妹到底是什麼時候愛上了一個人,又為何會這樣低沉。以妹妹的容貌和本事,竟然還有男人舍得讓她傷心?只是看妹妹這樣傷心,他也不忍繼續追問。

休息的時候,白逸軒忍不住又湊過去獻殷勤,又是關心又是遞水又是送干糧的,明明是登徒浪子的行徑,卻被他做得這樣大大方方坦坦蕩蕩。但這次夏朗睜只眼閉只眼沒阻撓他,令白逸軒心花怒放。看樣子,大舅哥這是默許了?

這天晚上露營的時候,白逸軒親手烤了一只兔子給晨曦,還擔心她不好下口,特意用小刀削成薄片再用一張寬大的樹葉盛著遞給她。

晨曦接過來,滿含情意地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謝謝。還記得以前跟伯亞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無微不至地照顧她。他說她是魔法師,身體弱,從不讓她步行太遠的路程,如果不方便用地蜥代步,就背著她走。而每次危險來臨,他總是將她拉到自己身後保護起來……

晨曦一邊吃一邊回憶,吃得很慢,而天龍門的人一看她這吃相,就知道她出身大家。盡管早有猜測,兩位長老還是微微蹙眉。這夏家兄妹到底是何來頭?武林中,姓夏的也有幾家,但似乎沒听說過有這麼一對兄妹啊……

而白逸軒則坐在晨曦身邊,嘴角含笑呆呆地看著她一點一點將自己親手侍弄好的兔肉吃下去,心里只覺得滿滿的都是幸福甜蜜。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竟然會這樣費盡心思討好一個女人,而且還會覺得很開心很幸福。

蘇玉芯見此,躲在一旁偷笑不已。而兩位長老見此,卻隱隱有些羞惱之色。想他們好不容易培養出一個各方面都很優秀的繼承人來,怎麼就變得這樣沒有出息?你說要真是個絕色美人倒也罷了,可這丫頭分明都還沒發育齊全嘛,真是……少主的眼楮長哪兒去了?

晚上,白逸軒安排好人值夜,又親自在各個方向查探了一番,這才回到宿營地。他悄悄將夏朗找出來,對他坦誠了自己的心跡,信誓旦旦地保證道︰「明睿兄(夏朗的字),軒對令妹真的是一見鐘情,仿佛前生注定的緣分,她明明不是最美的,但我卻偏偏覺得所有的女人加起來都不如她可愛,那種感覺真是奇妙……對了,不知令尊令堂現居何處?我想等夏姑娘及笄,就請師傅上門提親……」

夏朗看著白逸軒一臉的激動急切,沉默了很久才道︰「曦兒是我和爹娘捧在手心里的寶貝,自幼被我們嬌縱慣了,如果你真的喜歡她,就拿出誠意來吧!等時候到了,她會親口告訴你的。」

白逸軒大喜,連連點頭道︰「明睿兄放心,我就喜歡曦兒這性子,我會繼續嬌寵著她,讓她無憂無慮快快樂樂的過一輩子!」

這麼快就一輩子了?夏朗心中很不是滋味,卻也為妹妹開心。看樣子,曦兒也是喜歡這個家伙的,唉……

這還是晨曦來到這個世界以後第一次在外宿營,她躺在狹小的帳篷里想起前世種種,不斷將伯亞和白逸軒兩個人進行對比,越發肯定了白逸軒就是伯亞轉世,心里又是激動又是喜悅,翻來覆去睡不著,干脆用精神魔法將同一個帳篷里的蘇玉芯弄暈,而後坐起身來修煉。在山里,靈氣可比外面充足得多了。

第二天,大家又精神抖擻地出發了。

惡神山很大,因為以前人類少有進駐,森林非常茂密,野獸也非常多,導致他們行路非常緩慢。

半個月下來,他們也踫到過其他門派的朋友,關系好的打聲招呼,減員嚴重的干脆厚著臉皮並入他們的隊伍,綠林及黑道勢力踫上了也不要緊,惡神山這麼大,沒必要走一塊,各自散開來,你往東我就往西。要不然真的找到了什麼,發生爭搶就不美了。誰都喜歡吃獨食,最好是偷偷吃,誰也不知道。

直到這時,晨曦才打听出傳言的具體內容︰據說,惡神山附近即將有一件仙器現世,得之可得長生。仙器啊!誰听了不激動?難怪前面有那麼多人喪生在山上,後頭的還是不畏生死跟進山去。

因為熟悉了,當然也是為了討晨曦歡心,白逸軒偷偷告訴她,這個消息的來源非常可靠,是從六大世家傳出來的。

「六大世家?很有名嗎?我怎麼從來沒有听說過?」晨曦有些慎重了。既然能算出仙器出現的時間,應該是修仙有成的吧?據說,元嬰期以後的修仙者對測算一道就能掌握什麼獨特的法門了。

「關于六大世家的事情,我也是听我師傅說的。因為我們天龍門,就是六大世家之一的雲家的外圍勢力。據說,六大世家已經超出紅塵之外,也就是傳說中的仙人,不是那個圈子里的人都不知道。」白逸軒和晨曦坐在大樹上,並小聲叮囑她,「這可是秘密,曦兒別告訴別人。」自從得到夏朗的初步認可,白逸軒便自動將禮貌的「夏姑娘」換成了親密一百倍不止的「曦兒」。

「嗯!」晨曦乖巧地點點頭,又滿臉憧憬地說,「我別的都不求,要是能長生不老就好了。」

「呵呵……傻丫頭,你當長生不老很容易麼?」白逸軒模模她的頭,忽然又湊到她耳邊小聲道,「不過這也不是不可能的。如果這次我們天龍門有幸能找到那件仙器,我就向家主換一顆能讓女子永葆青春的仙丹給你。」

晨曦心中不禁有些感動。仙丹什麼的她並不在意,她相信自己很快就能修煉到金丹期,永葆青春並不困難。難得的是,他真的很在乎她啊!

「白大哥,我很奇怪,你說既然六大世家對那件仙器勢在必得,又怎麼會傳得武林人盡皆知的?他們自己來找不是更好?」

「他們哪里想將消息傳出來?不過這消息原本是葉家老祖宗無意中測算出來的,他們暗自派人來惡神山查找,不知怎麼的被玉家的人知道了。據說玉家這些年勢微,不敢與葉家直接對抗,因此有意將消息傳出來,好渾水模魚。其實,六大世家的人早就來了,只不過他們都沒有將我們這些江湖人放在眼里罷了。」

原來,這世界還有很多修仙者啊,只是一般人不知道罷了。那麼說,五哥哥的外曾祖父,就可能是六大世家里的人了?

「難道六大世家的人不擔心那件仙器被武林中某個人找到嗎?」

白逸軒非常喜歡晨曦這副渾身都透著聰明勁卻又瞪大眼楮天真無邪的模樣。他好笑地解釋道︰「據說仙器現世時會驚天動地,到時候他們過來搶就是了。我們這些江湖人如何是他們的對手?」

「哦!這樣啊。」晨曦基本上弄明白了。

看來,她也要認真對待了。據嘯月說,惡神山里除了鎮壓著他的老主人之外,並沒有其他的奇異之處。也就是說,這些人口中那件仙器就是嘯月口中他的老主人留給她的寶貝。只是她功力不夠,打不開那個陣法,那她要不要借著六大世家的手打開陣法,她再帶著嘯月去搶仙器呢?

只是不知道嘯月說他自己是仙人以下實力第一的話有沒有夸大。要是他實力不夠,他們搶不過那六大世家的人怎麼辦?

「曦兒,你在想什麼?」白逸軒看晨曦托腮凝想的認真樣兒,覺得又是一種可愛。

「嗯,我在想,我們會不會遇到六大世家的人呢?不知道那些神仙長什麼樣子。」

「呵呵……我倒是見過一次,其實也跟我們沒什麼兩樣。只不過他們看起來年輕,不能從外表判斷他們的年齡。」

「那白大哥見過仙女嗎?她們是不是真的很漂亮?是不是能騰雲駕霧?」

「能不能騰雲駕霧我不知道,不過,我倒是覺得,曦兒比那些仙女還可愛。」

晨曦不禁臉上發燙,她易容以後,容貌也就中上而已,難得他竟然真的覺得她很漂亮。前世的伯亞是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的,他從來都是用行動表示對她的愛意。不過也不得不承認,女人都是喜歡听甜言蜜語的。

一晃又是幾天過去了。眼看都到五月初了,天氣越發炎熱起來,森林里的野獸似乎也比之前暴躁了。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山上的人越來越多,這些野獸都是被驚出來的。

既然弄清了事情真相,晨曦便想著是不是想個辦法跟嘯月聯系一下,再將六大世家的人都引到陣法外面去,只有當著六大世家的面將仙器搶走,他們才會死心。不然,這麼多人在惡神山上轉圈兒,曙光的秘密遲早會被發現。

這天晚上,晨曦迷迷糊糊剛睡著,卻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嘯月來了?

是他們心有靈犀還是曙光總部出了什麼事?難道六大派的人已經找到陣法了?

晨曦一個激靈清醒過來,趕緊起身穿上衣服鑽出了帳篷。

「曦兒?你要去哪兒?」白逸軒坐在篝火旁邊守夜,看到晨曦從帳篷里出來,立即輕手輕腳跑了過去。

晨曦回頭看了他一眼,眼底有些猶豫。沒想到他這個少主竟然真的堅持每天親自守夜,而且居然這麼驚醒。

「我,我……」晨曦紅著臉低著頭,用腳尖刨著地上的小石子不說話。

白逸軒臉一紅,立即反應過來。

「夜里樹林里不安全,我陪你一起去吧!」說著,他便引著她往下風方向走去。

晨曦不緊不慢地跟在他身後,心里想著等走遠一點就將他弄暈。

然而,不等晨曦動手,就听到營地那邊響起了警哨。

「防御!防御!有野獸來襲!」

晨曦皺眉,以嘯月的本事,怎麼可能被這些人發現?然而不等她繼續猜測,剛剛將精神力散發出去,立即感知到大量野獸往營地的方向沖了過來。

嘯月這是在做什麼?他不是知道自己在這里,所以這麼多天都沒有對她們動手嗎?難道怕被人發現她的秘密,嘯月還要弄什麼苦肉計不成?

晨曦又驚又疑。

而白逸軒听到警哨聲,當即就將晨曦拉到自己懷中,同時頭部快速轉了一圈,立即找了一棵最高大的樹抱著她跳了上去。

只見他急匆匆地將懷中的藥粉取出來灑在晨曦周圍,又將一把匕首遞給她道︰「就在這兒呆著千萬別下去,如果有危險就叫我!」

話音剛落,他已經跳到地面往營地奔去。

晨曦看著白逸軒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忽然開口道︰「你到底在做什麼?」

「既然事情都弄清楚了,我們將六大門派的人引過去就是了。這個什麼天龍門也沒什麼用了。正好讓我用來殺雞儆猴,震懾一下那些個不自量力的小魚小蝦不是省了以後的麻煩?」

隨著一個好听的男子的聲音響起,只見一個一頭銀發的俊美男子忽然從空氣中冒出來,慵懶地坐在晨曦身邊的樹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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