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又是鴉雀無聲。
接著,箱子的頂端嘩的一聲,噴出各色的團花彩帶,飛的很高,漸漸散到全場,很是好看,片刻之後,正面的門徐徐打開了,一個上面黑乎乎下面五彩斑斕的東西--不,確切的說是個人,走了出來!
「啊……」安飛雪的第一反應是驚叫了一聲,但是當看清楚面前站的這個人時,她簡直有些驚悚了!
按照上官逸辰的提示,安飛雪順利地找到了他的私人臥房。
想著,上官逸辰健美挺拔的身體還有那黑色的叢林便一起涌進了她的腦海,甚至腳丫蹬住對方那個致命的「凶器」時傳遞過來的肉∣肉的質感都很鮮明地記了起來。
此時已經是傍晚,夕陽西下,時間萬物仿佛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
安飛雪此時心里亂哄哄的,眼淚汪汪地捂著被莊琪打得紅腫的臉,一手提著裙子跑了出去。
最後安飛雪只得躲在了街頭公園的一個長椅上獨自哭泣,自己就是最傻的傻蛋!對人沒有一點防備之心,以為莊琪只是吃吃醋,自己只要躲開她,盡量和上官逸辰拉開距離便不會有事,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在這樣的場合設計自己,讓自己闖了這麼大的禍!
「你在哪兒?」手機那邊的上官逸辰並沒有想安飛雪所想象的那樣將她劈頭蓋臉地痛罵一番,而依然是那個淡淡的語調,仿佛剛才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上官逸辰從前面的鏡子里看著安飛雪雙眼都紅腫著,心里的某處立刻柔軟起來,她是真的傷心極了。
她無精打采的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不,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安飛雪,你听到沒有?!」楚勁宇不由提高了嗓門,情緒也莫名的激烈了起來,「……誰都比不上你,你明白了嗎?!」
「你只回答我的問題好不好?」安飛雪啜泣著沖手機喊道,「你告訴我,我是不是真的很蠢?!」
「你過來吧……」上官逸辰發出了邀請,聲音清冷之中又有一些莫名的情緒在滾動。
「公園?看來你听悠閑的,」手機那邊傳來了上官逸辰微微挑起尾音的質問,「怎麼,捅的漏子不準備彌補一下麼?」
「彌補?」安飛雪的眼眶又紅了,「可以彌補麼?我今天讓你出了這麼大的丑,我恨死自己了……你說的對,我就是蠢笨,就是傻瓜,我對不起你……」
門被上官逸辰提前開了,她進去之後對方在浴室提示她將門關好。
安飛雪嘴角一抽,對方最最隱蔽的地方自己何止見過,當時還給了對方一腳好不好?!
安飛雪忙走到他身後,拿起糙巾開始小心地為對方擦拭著。
嗯?安飛雪一下從幻想里清醒了過來,慌忙將視線從人家的胸脯轉移到別處去,同時紅著臉結結巴巴地解釋道︰「我是走神了,不是……」
安飛雪前一瞬間還在疑惑為什麼上官逸辰要化身非洲黑人,听了對方這句話後,才知道自己拉錯了繩索!
她慢慢推開浴室的門,走了進去。
她首先看到了一個大大的淡藍色浴缸,處在一個比較醒目的位置。而上官逸辰現在背對著她坐在浴缸里。
「老大,你怎麼了,遇到什麼事情了,你告訴我好不好?」楚勁宇的語氣滿是焦急。
安飛雪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沒有一句反駁的話,手里的動作依然在繼續進行。
「我在--浴缸里,你敢不敢來?」上官逸辰語氣懶懶的,甚至帶著一絲戲謔。
「你確定?你現在在哪里?需不需要我過去?」楚勁宇明顯的不放心,語氣里也透出緊張。
她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開始如無其事地給對方擦拭著前面。反正自己是來彌補過錯的,看著什麼也只當是看艷照了!
似乎已經成了習慣,從小到大,只要受了委屈,外婆或者勁宇便是她最好的避風港灣,哪怕是听听他們的聲音,自己也會得到鼓勵,這世界上最最關心自己的就是這兩個人了吧?
她的臉一下就紅了,努力壓下心里莫名的悸動,她走到浴室跟前,問道︰「辰少,我要怎麼做?」
「不是黑色麼?!」安飛雪說著,目光不由往下尋找莊琪,她不是告訴自己是黑色麼?!
那麼他和莊琪已經到了哪一步呢?是不是已經突破了男女的界限?
「後面好了……」
「好了,我好像沒有罵你吧?干嘛搞得跟劉備似的?」上官逸辰聲音柔柔的,似乎有一點不知所措,「你的錯誤自然要彌補了,怎麼樣,有沒有誠意?」
安飛雪一愣,心馬上狂跳起來,她發誓自己不是想佔對方便宜,是眼角的余光不可避免地掃到了對方最最敏感的地帶--不過,對方已經及時用毛巾遮住了!
說著,安飛雪的眼淚已滾滾落下,緊跟著,情不自禁地啜泣起來。
上官逸辰忽然發現安飛雪手里的動作不停,目光一直盯著自己的胸前,他觀察了半天,對方的視線也沒有移開。之說走面。
「怎麼彌補,我自己知道這個錯誤實在太大了……」安飛雪非常懊惱,要是時間可以倒流該多好,自己絕不會中那莊琪的圈套!
她提示著。
至于什麼原理自己懶得問了,但這個內容莊琪是肯定知道的,所以她才會讓自己上台拉那個繩索。
「不需要,真的沒事,我只是一不小心犯了一個……錯誤……不要擔心……」
說實話,對方的肌膚是出奇的好,細致如瓷,沒有一絲的瑕疵,線條隱約透出男性的美感,胸前的粉紅倍蕾宛如怒放的梅花在安飛雪的眼前嫵媚展開。
岳凌此時走了上來,拉住安飛雪低聲問道︰「怎麼回事?」
「算了,錯誤已經鑄成,你以後要加倍彌補,努力工作,不要惹我生氣,離那個佔我便宜的女人遠點……」
「你這個愚蠢的女人,竟然讓辰這樣的狼狽!」
安飛雪淚流滿面,在街上面無目的地走著,高挑的身材,華麗雅致的衣裙,還有惹人憐愛的失落,引得不少人關注她,有好幾次甚至有人上前來詢問。zVXC。
然後她很明智地轉了話題,和楚勁宇聊了一會別的,才掛掉電話。沒有想到,她剛剛合上手機,準備在安靜地坐一會兒時,手機又響了起來。
「我我……我在公園……」這個地點現在說出來似乎有些不合時宜,可是自己現在沒有心情撒謊,只好實話實說。
從剛才的對話里,岳凌听出了一些端倪,稍稍一考慮,便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但是現在她最好的辦法就是假裝什麼也不知道。
听她進來,上官逸辰微微側過臉來,輕聲道︰「幫我擦一下後背。」
「安飛雪……」
「謝謝你,勁宇,沒事了,」安飛雪在對方的聲音找到了一絲絲的安慰,「你放心好了,我很好……」
上官逸辰出來的第一反應就是尋找「凶手」,當他看見安飛雪一臉無辜夾著疑惑,滿心的惱怒化成了一句輕嘆︰「安飛雪,你是夠多笨了?連黑和紅也分不清了麼?!」
箱子里出來的竟然是上官逸辰!此時的他上身只有一個主打色--黑,剛才還潔白如雪的襯衣已經成了夜行衣,果∣露出來的臉頰、脖子、性感的鎖骨、手等等位置,都已經被黑色取代,而臉上那一雙星眸在黑色的襯托下更加晶亮!而則像掛了彩虹一般,赤橙黃綠青藍紫一應俱全!
「浴缸?」這個地方讓安飛雪有些意外,這個地方說明對方現在是一絲|不掛了。
那個箱子也不知道是什麼原理,自己更不知道上官逸辰是什麼時候和顏之諾換了位置,現在滿腦子都是上官逸辰那黑漆漆的面孔上那兩只亮晶晶的眼楮,充滿了滔天的憤怒。
對方這樣說,說明已經準備好了,安飛雪舒了口氣,只要這樣對方可以原諒自己的所作所為,但做無妨!
「嗯,」上官逸辰應了一聲,緩緩轉過了身體,面對了安飛雪,目光努力輕描淡寫,「前面可以麼……」
台下開始有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安飛雪一看,心頓時漏了幾拍,手機的來電顯示出現了上官逸辰的名字。
經過一段時間的浸泡,那顏料已經退的差不多了,安飛雪一邊擦著,心里的疑惑越來越大,終于忍不住問道︰「辰少,為什麼拉錯會是這樣的結果呢?」
安飛雪很肯定地安慰對方,她知道,要是自己不用肯定的語氣告訴對方自己的狀態還好,楚勁宇是不會放心的,沒準忍不住就會跑來璟城的。
「怎麼了,這麼沒有精神?生病了?」手機那頭傳來楚勁宇關切的聲音,「老大,快告訴我!」
她幾近自言自語,說完,掛掉電話,走到街邊,打了個車,趕往「力揚」大廈。
上官逸辰一口氣說出了一串希望,同時眼眸從鏡里看著她的反應。
「你是傻子還是聾子?我明明告訴你拉紅色,是你愚蠢你活該!」莊琪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容看著安飛雪指責道。
「對不起,我都不知道要怎麼挽回這個錯誤……」安飛雪一絲不苟地擦著,重重嘆了口氣,「我覺得都沒有臉見你了……我真是太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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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也有些抖擻,慢慢按下了接听,她是抱著迎接狂風暴雨的準備的。
「你進來幫我擦擦後面……」上官逸辰在里面交代著。
「喂,楚勁宇……」她靠在椅子上,懶懶地喚道。
是誰說的胸前倍蕾的顏色可以傳出關于男女情|事的信息,男女生活頻繁的人,顏色不會是粉色,只有處子或是男女生活很少的人才會是這樣嬌女敕的粉色,那麼他在這方面很節制?
「沒有,我很好,我只想問問你,我是不是真的很蠢很傻?你要老實說,你不許騙我……」安飛雪說著眼淚又流了下來,聲音不覺哽咽了起來。
「當然,我們男女授受不親--我馬上過去,你稍微等等……」
安飛雪看著一向清冷俊美又優雅的上官逸辰忽然成了這個滑稽模樣,想笑,可眼里卻涌出了眼淚。
「你現在在哪兒?」安飛雪馬上問道,對方說自己可以彌補,那還等什麼,只要可以減少對方的損失,自己願意做任何事!
臉上的熱辣讓安飛雪清醒過來,她捂著臉兩眼直瞪著對方一字一句道︰「是你告訴我要拉黑色的!你……」
「那些顏料需要熱水浸泡一下才可以完全去掉,當然要在浴缸里呆一會兒了。」上官逸辰給安飛雪解釋了一句,「我在公司我的私人臥房里,你過來吧,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看見不該看見的部位的……」
「那個紅色的繩索是變轉換空間的門道,而那個黑色是變團花彩虹的通道,里面有很多的顏料……」
台下是一片嘩然!這就是辰少要表演的節目?!如果說進去的是顏之諾出來的是上官逸辰,這屬于表演內容無可厚非,可為嘛他要將自己上身弄得跟塊炭似的弄得跟彩虹似的?是為了增強節目效果,博大家一笑?!
「喂,辰少……」她的心無比的虛,仿佛自己就是罪犯,等著法庭的審判似的。
她照做之後,心里不知怎麼的,忽然涌起了一個很奇怪的畫面,就是第一次見到上官逸辰的時候,這個情況和但是非常像!
自己是被莊琪設計了!她剛剛回神開始尋找始作俑者莊琪,對方已氣急敗壞地奔上台來,沒有等她說話,對方上前就是一個耳光。
此時顏之諾從後台跑了出來,看見上官逸辰竟然成了這樣,馬上叫人去找毛巾之類,幾乎同時,台下的那些總監、副總監之流紛紛跑上來圍住上官逸辰,然後簇擁著對方,下了台往外去了。
「我說,是不是我的胸前很有魅力,你沉醉了?」
「嗯……」安飛雪應著,無意間一抬頭,迎上了上官逸辰深的化不開的黑眸。
「從明天起,你不要去鞋部了,到珠寶部去報道吧,那里缺一個副總監,我覺得你很合適……」
安飛雪很意外,自己在鞋部好好的,怎麼又突然要調自己呢?當然,自己也沒有必要問的太細,而且這個職位可以更能讓自己得到鍛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