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趙氏族長怒里,心里也不禁打起了個鼓。一時間喧嘩聲不禁跟著停了下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膽小的不敢亂瞄,膽大的才不管這些,不禁都把眼楮瞄向趙仁和趙義,這兩個平常表面看著和睦安然,實際背後卻暗地斗得一塌糊涂的兩人。都不禁好奇的想著,接下來看這趙義怎麼收場了?
那趙義見此,僵硬著臉皮,表情有些不自然的,半天賠笑的看著趙仁道︰「二哥,你看!這小孩子之間打架鬧著玩兒就算了,咋好生更半夜驚動您呢?您看!要不我這個做爹的帶他們夫妻兩個回去,好好管教一番!讓他們兩個以後再不敢犯這事兒!二哥,你說可好?」
趙義這話的意思其實已經很明顯了︰你趙仁要管那崔寡婦我不管!但是,我的兒子媳婦怎樣,即使是做錯了,也是自有我這個當爹的來管!別人是管不著!
趙仁一听趙義這堂而皇之的話,看著趙義的眼楮不禁一眯。心里卻不禁冷笑︰「好嘛!你趙義竟然好意思,把你那快三十好幾,都是兩孩子他爸媽的人比作‘小孩子’,那大家不都是小孩子了。他還真敢比作的出來!也不怕人家笑話!」
趙仁心里冷笑,卻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在趙義將要把大事化了小事兒化無,就想用一句「小孩子」的打架胡鬧糊弄過去的時候。卻不接這趙義要帶趙大和大兒媳婦大崔氏回去,自個管教的話。
而是反笑道︰「三堂弟真會說笑!我那佷子一不傻二不瘋的,再過幾年可是都快做爺爺的人了,怎麼能把大佷子說成是個」小孩子「呢?三堂弟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趙義一听,臉色不禁鐵青,看著趙仁的眼光實在好看不了。這趙仁實在是欺人太甚了,竟然指桑罵槐,暗諷他的兒子這麼大了,除非是傻子和瘋子,才被叫「小孩子」。要不然自己說的話就是自打嘴巴了。
但他偏偏剛才講的那番話,讓人鑽了空子,他要是不否認只能說自己兒子是瘋子或者傻子,要是承認說錯了,那剛才自以為是說的就是自打嘴巴,惹人恥笑。
但讓他在這麼多人面前,說自己兒子是瘋子和傻子的話,是根本不可能。可是,讓他否認自己剛才講的話,那就等于自打嘴巴,以後在灣里人面前也就失了威信。
趙義心里恨的不行,握著拳頭的雙手更是青筋暴起。這趙仁就是挖一大坑讓他父子倆跳呢!他跳不跳都有後招等著他呢!只怪兒子媳婦不爭氣省心,自毀前程。他知道現在趙仁是趙家族長,有權利管教所有趙氏子孫。
何況自個兒子前天還咒罵了人家,疼愛的唯一的獨孫苗子。這會兒子又犯了這事兒在人家手上,還被大兒媳婦捉奸在床。這麼多人又在場看見。
即使他自己有心幫著掩飾,也無奈這麼多雙眼楮看著呢!何況他和趙仁素來不對付,兩家也僅僅只是表面的和睦。他兒子這不是把自己的把柄送到人家手里,任人家處置了嗎?
想到這里,趙義恨不得上前去掐死這個不省心,還竟給他找事兒的兒子。再看到仍是跨坐在崔寡婦身上,並沒有起來的大兒媳婦大崔氏,和躺在地上的崔寡婦更是刺眼的很。
看著崔寡婦的眼楮里,更是泛起了一陣陰狠的冷光。若不是這個**勾引他兒子,事情也不會這樣?看著姓崔的這倆堂姐妹,趙義心里一時恨不得上去踢上兩腳,崔寡婦這個**,他自然會想辦法懲治。
只是若不懂這大兒媳婦幫他生了大孫子,他早就恨不得,替兒子休了這麼個不長眼的大兒媳婦。心里也一時間悔的不行,怎麼就娶了這麼個不賢的女人?竟給自個兒子招禍!
若不是這賤人可勁的鬧騰,哪里至于會讓那麼多人看盡他們家的笑話?還讓他唯一的兒子的有把柄,落在了趙仁這個虛偽的老狐狸手里。讓那麼多人看見,他們家經此一事,估計以後在灣里,就算不是抬不起頭,也是矮了趙仁家一大截了。
趙義這邊無奈憤恨陰郁的想著,那邊趙大卻忍受不了了。看著趙仁和趙仁身邊柱子爹的目光很是不善。若不是有這麼多人和他爹在,趙大肯定會沖過來打人了。
趙仁和趙義以及趙大只見的短暫交鋒,卻讓屋子里本來熱鬧的氣氛,霎時轉為劍拔弩張的緊張感。屋里的人緊張,屋外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都提著心,有的膽小的甚至後悔不該來湊熱鬧,很是擔心自己會被里面的人殃及。
不過好在這緊張的氣氛沒過多久,大家就稀奇的看到,剛剛還滿臉鐵青,恨不得殺人的趙義,轉臉就變成了一副微笑的模樣道︰「二哥說的是!是我考慮的不夠周全,總依著,縱著他們,總想著自個兒子就是再大,有了孫子、重孫子,我只要還在,那也還是我這做爹娘的心頭肉不是?」
眾人一听是這麼個理,但總覺得趙義這話說的不對勁。但那些支持趙義的人,這會子自然跟著附和了。但比較聰明的人,都選擇了兩不得罪。就是你們不管說啥,我都不會附和。
趙仁一听趙義如此巧辯,不動神色的眼里微微眯得更狠了。心里同時知道,今天要是想把趙義和他兒子趙大趕出趙家村是不太可能。畢竟他雖然是族長,但大事兒里面,卻需要幾個叔公和趙義一起商量的辦。
但沒法趕人,他卻可以先收些利息不是?也讓這趙義知道,什麼是痛恨的滋味,不要以為族里有兩個叔公支持你,你就能囂張的不把他這個族長放在眼里。竟敢還咒罵自己最疼愛的獨孫,想讓他斷子絕孫走著瞧!
趙仁這般想著,也笑道︰「三堂弟說的是!二哥也不想這麼做,但你也知道,咱族里族規不可廢!
若今天當了這麼多灣鄰的面,不懲治了我這不省心的大佷子,以後要是有人再犯怎麼辦?若是人人有樣學樣,那咱趙氏祖宗這麼多年一代一代傳下的族法,不就等于白廢了嗎?
二哥我就是疼這大佷子,也不能為了大佷子就做了那不孝不悌,眼里沒祖宗的人!若此,以後我這族長也沒臉當下去了!三堂弟,你說是不是這個理?要不,你幫二哥想過兩全其美的方法?」
趙義一听趙仁竟然把他兒這次犯事,歸結到了祖宗之法身上,心里就不禁一涼。
再听到,趙仁後面竟然處處嘲諷暗指責他兒子,知道族法,不尊族法,還明知故犯就算了。他這個做父親的知道還敢求情,逼著他這個族長想辦法不顧族法,是為不孝不悌,眼里沒有祖宗的人。心里更是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嚇得,不禁打了一陣哆嗦。
想到這祖宗之法,也就是族法,他可是明確的記著︰若有偷奸殺人、不孝不悌、大奸大惡者,無論是誰,可就此在趙氏族譜上除名;若有偷情或偷情有婦之夫,或有夫之婦,可就此趕出趙家灣!
心想︰這趙仁果然夠狠,不僅讓他兒子沒辦法免罰,反而還牽上了族法。自己更有可能隔天就會被灣里人傳遍成為了兒子就不顧祖宗之法,眼里沒有祖宗的不孝不悌之人。
這個罪名和流言議論一旦下定,他此生都不用想跟趙仁爭族長之位,並且他們家從此再也抬不起頭來。只怪他來的匆忙,竟是忘記叫族里那兩個叔公一起過來。不然這趙仁哪能這麼囂張!
這般想著,趙義盡管心里恨的不行,握著拳頭的手松了又緊,緊了又松,但仍是動作不停的忙起身認錯道︰「二哥說的是!是我豬油蒙了心太糊涂了!二哥是族長要怎麼處置我家大兒,就怎麼處置吧!我肯定不會再說半句不是!」
「嗯!三堂弟這樣想,就不愧是咱趙家人!二哥听到你這麼知曉大義也很是欣慰!不過三堂弟請放心!雖然懲罰我這大佷兒,是祖宗之法不得已,但族法之外可講情理,我這個做族伯的也不想眼睜睜的看著大佷子被趕出宗族,趕出咱們趙家灣。大家說是不是?」
趙仁問完這句話後,听到眾人齊聲說是,這才嚴肅痛心的道︰「雖然咱們趙家灣一向清明,名聲極好,但無奈還是有個別人包庇,導致這崔氏越加不守本分不守婦道!行為極為猖狂!帶壞了咱們灣的名聲,大家說是不是?」
趙仁說完似有意還是無意的掃了趙義,大崔氏和趙大一眼。趙義見此有些尷尬的用袖子掩飾性的假裝咳了咳,只當沒見。
而趙大卻是有些心虛,畢竟他雖然凶狠,那也只是針對于他認為能對付的了的人家,若是比他還凶狠或比他還強的人,他自然就色厲內荏了。哪里還敢嗆聲?
更何況他並不是傻子,他方才也算是見識到了趙仁談笑間,就不動聲色的打敗了自己的父親,讓自己父親趙義這樣的角色也三番兩次進退兩難。這會子這趙仁更是一句話就能決定了他的去留。
再加上想到之前還那樣咒罵人家獨苗孫子,趙大心里不免心虛。雖說趙仁沒趕他離開趙家灣他很慶幸,但他卻總感覺有不好的預感。
而大崔氏剛剛囂張發狠完了,這會子雖然還恨不得掐死地上之人,但卻不敢放肆。被趙仁這麼就差指名道姓的說是她了。再見連自己公公也陰沉著臉看著她,更是不敢說什麼,只管低著頭。
大家一听趙仁這個族長這麼說,開始並不敢答聲,畢竟大崔氏就算有包庇,也是趙氏族里縱容的結果。
但有些人卻不管這些,心里因為討厭死了崔寡婦,听族長都發話了。更是一個個爭著搶著斥罵,恨不得把心里的怨氣都發在崔寡婦身上。
而那些就是沒被崔寡婦勾搭過男人的,因為心里唾棄崔寡婦敗壞了女人的名聲,有擔心哪天會再遇到崔寡婦這樣的掃狐狸精,所以個個都是群情激奮,一時間大家表現的難得的一致,恨不得奔上去踹上幾腳。
「對!把這娼婦趕出我們趙家灣!不能讓這娼婦繼續毒害我們灣里的名聲!再這樣留在我們灣里,我們的閨女兒子可怎麼嫁人娶媳婦啊!應該打死這個不要的騷狐狸精!」
「對!打死她!打死她這個不要臉的**,娼婦!這種人就是我們趙家灣的禍害!禍害!有她在就是我們灣里的災難!」
「趕出去!趕出去!不要讓這個不要臉的騷狐狸在留在我們灣里丟人現眼!不僅丟了我們女人的臉面!還把我們灣里的名聲都帶臭了!」
崔寡婦本來不敢吭聲,躺在地上也不敢露頭,只用雙手緊緊抱著頭部。這會子,听一個個人都叫囂著罵著要打死她,也不禁慌了,怕了!
也顧不得那麼多,忙起身跪下哀求著大家道︰「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大家請放我一條生路!我不想死!我發誓我再也不敢了!大家放了我好不好?我給大家磕頭!求求你們!求求你們了!我不想死!」
她今晚已經被打的沒法子見人了!若再打!她這條命可不就在這山疙瘩里送了命,她就是死也不能就這麼死在這里!
憑什麼別人的命就比她的好。一個個過的都那麼幸福?就她嫁了一個病怏怏的丈夫還死了!她好恨這些人!從小到大只能看著別人幸福,憑什麼?
這邊想著,崔寡婦也顧不得自己滿身狼狽,和被撕扯間拉破的衣服露出來的地方。以及腫的高高的臉頰。她現在覺得動動嘴巴都疼的不行。因為她的嘴也被大崔氏連打帶撕的,現在早就腫的不成樣子了。見眾人看著她忙跪著直磕頭。
「呀!她怎麼成了這副樣子了?你看她頭和臉腫的,好難看!好丑啊!咋還能勾搭人啦?」
「哼!像她這種人就是活該!咱們不值得同情!大家也不想想,她這副樣子和這副尊榮是怎麼來的?是偷人家丈夫得來的,大家不知道嗎?大家可別同情!不然回頭她把咱們的丈夫和兒子給勾搭走了!有我們哭的時候!」
「說的是!確實不值得同情!誰知道等我們同情她的時候,她是不是在心里偷笑我們是傻瓜呢!她既然敢做,就得承受代價。畢竟人在做天在看!總有一天欠下的債,會被老天收回去的!」趙仁一听越來越亂的議論噪雜聲,若再不制止,就亂了套了,于是趕忙出聲道︰「大家安靜!大家靜一靜!我還沒說完!之前之所以沒有把這女人趕走,也是因為我們族里和里正商量過,念著這崔氏是個寡婦,丈夫死了不久,一個女人帶著三個兒女不容易。所以才沒有趕人!可是現在…
我請大家伙今晚做個見證!這崔氏畢竟有幾個孩子在,打死可免!但從今天起,趕出趙家灣居住!從此不再是我趙家灣之人!限明天天黑之前離開趙家灣!但是也請大家也不要在追究了!這樣處理,崔氏你可服氣!」
崔寡婦听不用再擔心被打死,心里不禁慶幸的長長舒了口氣!再一听要被趕出趙家灣,就有些不願意了!
但看到灣里虎視眈眈的女人,想到從今天開始,大崔氏不僅不在護著她,還跟她接下死仇。灣里的女人又多不喜她。
這樣一對比,看來還是早早離開更好。挨打她可不想再經歷一次了!畢竟打死了就什麼也沒有了!這般想著,崔寡婦趕忙直點頭道︰「謝謝族長!謝謝大家!我服氣!我明天天一亮就離開,再也不回來!請大家放心!」
趙仁見處理好了崔寡婦的事情,這才故意頓了頓,這才道︰「另外,雖然我這大佷子做了這樣的事情,趕出趙家灣可免,但我這個做族伯的卻不能枉私,所以這懲罰不能輕!族鞭須得一百!」
「嘩!這族鞭一百可不輕呢!听說上一輩還是趙義他爹做族長的時候,就用這族鞭打死過一個人呢?」
「噓!別亂說!小聲點!不過我也听說了!听我上一輩的老人說這族鞭,是用紫刺藤做的鞭子,可結實了!這麼多年都沒打壞過!」
「是呢!我也听說過!上次听我爹去宗祠拜祖宗的時候就看見過呢!這族鞭,平常可都放在咱們宗祠的族堂里!平常輕易不用,一用就得喝人血!這麼多年都沒用過,還不知道喝了多少人血了!」趙義一听大家的議論,在想到自己小時候看到的那根長長紫黑的,有著被磨得比較光滑的刺疙瘩的鞭子,就不禁一陣犯怵。再也忍不住,激動罵道︰「好你個趙仁!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敢公報私仇?」
「三堂弟這話怎麼說的?我怎麼就听不明白了!還是我糊涂了!剛剛可是三堂弟跟我說怎麼處置都看我!你不會插手!怎麼?一轉身就忘記了!」趙仁捻著幾縷有些黑色的胡須冷笑道。
「哼!是我說的又怎樣?可是你這明明是公報私仇!你這一百鞭子下去,是要害死我家大兒!到最後就是不死也是殘廢了!我豈能容!」
趙義越說越激動,兩邊的八字胡抖動的厲害,眼楮也是血紅血紅的。要不是手死死掐著木板門,大家毫不懷疑,這趙義會沖動上來打人!
「我話還沒說完,你這麼著急干嘛?三堂弟呀!這路是你自己幫大佷子選擇的!不被趕出灣去,從此月兌離宗族。就得為自己做錯的事兒負責!三堂弟你說是不是?
不過我也不想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堂佷子,跟你說的這樣不是被打殘廢就是打死!所以,我這個族伯只能幫忙再減免二十鞭子,這還是看在列祖列宗的面上減的!另外八十鞭子分兩次打!是我這個做族伯盡量能幫的,再說每次四十族鞭,我想堂佷子身體一向健壯,完全能受的了還不用擔心被打死打殘廢!我想三堂弟應該再沒意見吧?」
趙義听完趙仁這話!氣的拳頭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最後才無力的陰沉著臉道︰「二哥考慮的可真周到!這樣既不會把我兒子打死也不用擔心打殘廢,只是會受點皮肉之苦燙幾個月。二哥真是好算計!既然二哥這樣定好了!我沒意見!」
「爹!你說什麼呢!那咋就這麼答應了!那四十鞭子打下去!兒子就算不是死不殘廢也是不輕的重傷!得在床上躺好幾個月呢?爹!我不要!你求求二族伯,讓他給我免了!」
趙大起先一听一百鞭子的時候,就急的不得了。後面看到自己爹幫他出頭,就按捺著心等著。只是沒想到,一百鞭子免了,但卻還有八十族鞭。
想到這些他就不禁犯怵,他平常打架什麼到不怕,卻最怕鞭子抽的疼!他因為小時听人說好奇,就有偷偷去過祠堂看過那平常高高供起來的紫藤鞭。
結果就弄摔了好幾個祖宗的排位!被冷臉的爺爺看到,就拿起了那紫黑色的族鞭,按著他連連抽了他好幾下。那種疼到現在他還記憶深刻,似乎從小時候就刻在了骨子里了。他記得因那幾鞭子,他還發燒昏迷了好多天才漸漸好過了。
趙義何止不知道自個兒子怕疼的特性。但這事兒已經定下來了就沒有三番兩次更改的道理。自己雖然可以參加族會,卻沒有最終的決議權。
若自己再不滿或提出要求,把趙仁熱火了,那得到的懲罰將是更狠。這邊想著,再見趙仁滿臉不耐的神情,趙義忙呵斥趙大道︰「住口!這樣的懲罰已經是族里和你族伯…格外開恩!」趙義故意把「格外開恩」四個字咬的極重。
趙大一听自己父親這麼說,就知道這八十族鞭是免不了了。也顧不得有沒有人在,丟臉不丟臉,忙耍賴的不願。但最終還是被趙仁讓人押著去了宗祠的祠堂。
那些半夜聞訊趕來的族人和幾個族叔族伯,即使個別個現在心里不滿。但提前已經仔細打听了事情的經過。這些人哪個不是人精,見沒人主動起來幫趙義出頭。個個也裝起了烏龜,只適當的表明不滿,被趙仁擋回來也就沒再繼續追究下去。
畢竟大家心里明白,趙仁可不是個好糊弄的主。更何況,趙義很多時候並不是趙仁的對手。這回趙仁又有了這個把柄,他們這些外人,就算看不慣趙仁的想支持趙義的也沒法再說什麼。畢竟趙義自己也不得不答應了他兒子受罰的事情。
趙仁見此,也不在跟這些老不休再廢話,招呼了自己平常的親信就開始按著趙大在一條長長的板凳上開始抽打了起來。沒打幾鞭子就痛的趙大大叫,等抽了二十鞭子的時候,趙大已經痛的哭爹喊娘了。
把一眾看熱鬧的趙氏族人,看的面面相覷。但把趙義看的卻是心疼的不行。臉色更是十分不好看,鐵青著臉,陰沉著看著那抽打在自己兒子身上的鞭子。但礙于一眾人在看著也不好表現的太過。
有些人雖然看不起趙大平常的為人,但礙于趙義爹前任族長的余威,大家都不敢隨便得罪趙義。
特別年輕一輩兒,平常就被趙大仗勢欺負慣了的。這會子見趙大也有今天。個個都不由的面露喜色,卻都強忍著。有的表現明顯的臉上早就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這一通鞭打下來,趙大已經徹底昏死了過去。趙義讓家人一起抬著自己的兒子,臨走的時候,看趙仁的眼光是血紅血紅的。
趙仁卻不以為意,他想出這口氣已經很久了。
眾人見兩方大有劍拔弩張的趨勢,忙都勸著拉著這才回了家。等到眾人回家散去的時候,天空已出現微微的魚肚白。
傅明靜卻是昨晚等了很久,听了幾個哥哥說了事情的大概這才放心的睡著了。卻並沒有看到自個爹爹和小舅舅回來。直到早上回來听到消息,把一家人都樂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