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靜打听好了哪里有壇子賣後,這天中午一家人吃午飯的時候,遂就跟傅盛江商量道︰「爹!娘!我想著咱家回頭做這麼多米酒,家里的壇子肯定不夠!而且咱家以後還會釀果酒、果醬啥的,到時候肯定還需要更多的壇子。所以我想著,咱家素性提早去跟張生家訂一些壇子,免得咱家將來臨時捉急!爹娘看咋樣?」
「捉急」一詞也是福陽縣城這邊的方言俚語,同諧音「著急」,意思是「著急、心急」的意思。
傅盛江一听自家小閨女這樣講,思索了下,遂認同的點點頭道︰「這樣也好!只是訂壇子也不算小事兒!咱家不能盲目定,開始也不能訂多了!所以,咱們也得好好想想要訂下那種?訂下多少?到時候咱好把錢付給人家。」
顧氏和家里其他幾個孩子一听,都覺得傅盛江考慮的很有道理。
傅明靜听的點點頭,但心里卻還是想去實地考察下,畢竟訂下壇子的多少和質量如何,也不能算小事情。畢竟這些壇子好壞如何,可是關系這他們家將來釀的果酒的質量和果醬的質量。
畢竟好的壇子,不僅釀出的酒會更香醇,而且保存時間會更長,壇子本身也不易變質。
而且在古代,不比在現代,並沒有那種透明好看的玻璃瓶。只有極少數的有錢和官宦人家,以及皇宮內院才有琉璃瓶子,卻也不是像現代那麼透明純淨。而是跟琉璃一樣,雖然也能看到瓶子里裝的東西,卻並不是完全透明,而是厚重模糊的透。
所以,盡管用琉璃瓶來裝果酒和果醬,以及以後有機會做的花釀的顏色會更好看。但考慮到成本代價實在太高,那樣做實在不現實,而且他們家還很窮,算是創業初期,沒有那麼多銀錢來注重打造這麼高的包裝。
所以,傅明靜只能退而求其次,繼而考慮到壇子身上。畢竟壇子雖然笨重不好看,但隱蔽性,密藏性比較好。釀果酒之類的還是壇子更適合。而且用壇子裝酒來送人,收到的人也會覺得實惠。
這邊想著,傅明靜眼楮也不由的亮了起來。忙笑著對自家親人道︰「爹娘!哥哥!我覺得咱家訂壇子以後肯定不少,而且咱這次要訂的最低也得不少個,不如咱們去考察一下,壇子做的咋樣?也好知道咱家接下來要做的米酒,果酒,還有果醬適合多大的壇子,咱將來要是送禮得啥樣大的壇子,咱還是去看看比較好?爹娘,哥哥說是不?」
顧氏一听自家閨女這個計劃,也不禁點頭道︰「他爹!我覺得咱家閨女手的有道理,咱家現在還沒用啥多忙的?正好沉有空去看看的好!要是以後真跟閨女說的,那些釀的果酒啥的真能賣錢,咱家還真缺不少壇子呢?」
「妹妹和娘說的對!不如咱就趁著今天去看看的好!」大哥明博發言道。
「是啊!是啊!妹妹,爹!我也要去!」小三哥也一邊吃完飯湊著熱鬧道。
傅明靜一听,看了兩個哥哥一眼,不由的不贊同道︰「大哥!你和二哥還有三哥,一會兒吃完飯不是要去村頭的學堂嗎?哪里有時間跟咱去鄰灣兒的張生家啊?」
她可記得古代上學的學堂管的都是很嚴。尤其在時間上,她可是記得連上房朱氏後女乃,那麼想時時刻刻多看到自己寶貝兒子的,也因為鎮子上學堂管的嚴,中午幾乎不讓回。只有每天早上上學,晚上再下學回家。
朱氏為此次抱怨很多,卻為了兒子的前途也沒辦法。只是,卻在傅盛明每次下學堂回來的時候,和早上去上客前,都提早做些好吃的,讓自家兒子帶上。
只是她卻知道,就是這樣,這個小叔還沒少嫌棄,只覺得中午帶著吃自家帶的飯食,是多麼沒面子的事情。所以,為此沒少更朱氏鬧別扭,朱氏知道也沒法,只能私底下多塞些銀錢給自家兒子中午在外面買飯食吃。
听說傅老爺子知道後,氣的不行。他是地地道道耕讀之家的莊稼人。就算平常再寵再疼愛這個小兒子,也沒法忍受他不懂得珍惜糧食的行為。所以,為此,不僅把傅盛明叫來一起訓斥了,大罵了一通朱氏不該揚性著小兒子,還指著朱氏大罵她敗家。
朱氏到底理虧,也不敢在這方面跟自家老頭子嗆聲。畢竟涉及大一個家的根本,而且還沒分家,她這麼偏袒著自家兒子明顯浪費奢侈的行為,是會引起公憤的。所以,經過心里不以為然,但明著卻不敢跟傅老爺子頂著來。
最後傅老爺子親自把關,傅盛明無法,也只能乖乖又委屈的帶盒飯去學堂吃。把朱氏心疼的不行,所以朱氏為了彌補兒子的委屈,吃食方面更是變著法樣的做好吃的,頓頓少不了肉。
上房其他人只有眼饞的份兒!傅老爺子知道後,也睜只眼閉只眼就這樣默許了。不僅如此,還怕小兒子太辛苦,心里委屈,所以就跟灣里有騾子車的人家商量,以後每個月定期給多少文錢,讓人家的騾子車每天早上去鎮上上學的時候專門負責送人。
而這些,尤其是朱氏每天大魚大肉,炖著炒著只給自家兒子吃的行為,讓上房其他人,尤其鄭氏這個大伯娘又氣又嫉妒的不行。憑啥同是兒孫,你自家兒子還是小叔都大一輩分呢!咋小叔就比她的兒子還精貴了?她生的兒子還是上房長房的長子長孫呢?憑啥還不如一個小叔子啊?
但鄭氏不管心里有多不平,多不服氣,卻也不敢正面去反對說什麼?畢竟朱氏她雖然怕,但朱氏做的偏心過頭了,能講究。而傅老爺子卻很少正面去做,或正面去偏心哪一個。
盡管大家都心知肚明,知道傅老爺子的偏心,但畢竟傅老爺子是這一家的一家之主。還沒分家,就是真有不滿和憋屈,鄭氏最多只敢私底下抱怨下。也許是因為朱氏時常開小灶給自家寶貝兒子,做的伙食太好的緣故。以至于,讓傅盛明這個小叔的身材,就成了傅家的異類。因為傅家的人不管長的好看如何,最起碼都是長的身材頎長,而且偏瘦。只有小叔傅盛明似乎是橫著長個,不僅長了滿身的肥肉,就連個子也遺傳了朱氏的矮小。
所以到現在,這個小叔雖然已經有十五歲的年齡了,在這個年代,這個年齡幾乎可以代表是個成人,因為十五歲即代表可以說親娶妻生子,成家立業了。
但以傅明靜目測的結果,就是,這個十五歲的小叔個子最多一米六五左右,盡管傅明靜知道也許這小叔還會長個,但她實在難以把滿身肥肉,眼楮小的小叔,跟自家目測最低也有一米八非常英俊敦厚的爹相比較。
傅明靜不禁猜測,自家早已過世的親女乃女乃長相肯定不差,畢竟自家爹長相,和在她記憶里,自己親女乃女乃生的其他幾個兒女長相都不賴,雖然有部分像傅老爺子,但還有一部分卻不像!而且很多時候,給傅明靜感覺,自家爹根本不相個莊稼漢,反倒像個儒雅敦厚的美大叔。
而上房這個後女乃生的一對兒女,讓傅明靜反倒不知道長的像誰。要說長的像朱氏,也不是沒有,除了那個眼高于頂的小姑五官長的比較偏心朱氏外,這個老爺子當寶疼愛的小叔,傅明靜實在看不出來哪里長的像傅老爺子。
不過憑良心說,朱氏長的並不賴,還包著三寸金蓮的小腳,足見年輕的時候家境肯定並不差。
畢竟普通的農戶人家,誰會有心把自己女兒的腳裹成三寸金蓮的。要知道在莊戶人家里,一個女兒往往也能頂上一個不小的勞力。而且閨女將來總是要嫁人的。家境不好的人家,若是三餐不繼,根本不可能考慮這個問題。
傅明靜心里想著這些事兒,耳邊就听到大哥傅明博,還有家里人在叫她。傅明靜這才不禁回過神來。心里想著自己都想哪里去了。貌似自己想的跑題嚴重呢!
明博和幾個孩子,見自家妹妹不好意思的羞囧的樣子,都不由的感到好笑和偷笑。
明博到底大些,見妹妹難得不好意思,臉都紅了,趕忙瞪了幾個無良的弟弟,解圍道︰「妹妹!沒事啊!你別看你幾個哥哥。咱別理她。
不過說到剛才,我知道小妹你擔心啥?不過哥哥做事有分寸的!學堂離咱家又不遠,走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到了。再說,先生說他授課不需要按照鎮上那麼死板的來,只讓咱把他授課時教給咱們的東西弄懂了回來理解了就行!
還說,以後咱們去上課,只需要咱們早上辰時初趕過去。晌午就可以下學回來吃飯,下午未時中趕過去就好!晚上酉時初下學。而且,還說,以後沒逢上課七天,休沐兩天。說這樣,咱們這些學生,也可以留些時間幫自家里做些事情。」
「是啊!是啊!咱先生實在太好了!爹娘!先生除了不僅教咱平常書本上的東西!還教了咱好多別的東西吶!先生說以後要在咱學堂後面的竹林平地上,建立一個蹴鞠場呢!還要教咱們怎麼學習射箭!還說沒有馬,不然還要教咱們學怎麼騎馬呢!」
顧氏和傅盛江一听,都是從來沒听說過的。顧氏心里一急,更是不由的擔心出口道︰「博哥,睿哥,你們先生果真如此?那這樣不是會耽誤你們真正的學習?」
傅明靜一听,就知道自家娘在擔心什麼。她也實在是好奇這先生是個怎樣的一個人。因為以剛才大哥說的學習時間,和處事作風,實在是很像他們現代人教書育人的一套做風。跟她所知道的一些學堂單調的教出來的東西,實在有差異。
不過她到是樂見其成這樣的做法,和上課方式。因為她可不希望自家這麼好的哥哥,將來會被古板的先生帶出來成了小古板。傅明靜想起來上房的小叔和大堂哥,每當賣弄學問的時候,或者教訓人的時候,一副古板學究的清高樣子,滿嘴的之乎者也,想想都覺得倒胃口。
傅明靜這邊想著,只是還沒等她來得及回答,來安定自家爹娘的心。自家的小二哥明睿,已經開口安撫道︰「爹娘!我覺得我們先生雖然教書古怪了點。可能跟鎮上的教書先生不一樣。但我和大哥還有三弟,以及咱們灣里和其他灣里的孩子,更喜歡先生這樣叫我們。因為這樣教,我不僅學的更快,記得更快,還能舉一反三。更喜歡學習了。」
「對!對!對!二哥說的對!我就更喜歡學習了!我也喜歡先生這樣教我們!我覺得這樣學的更好呢!」小三哥生怕自家娘不相信,趕忙搶著回答道。
小二哥听明杰搶自己話,並沒有不高興,而是繼而道︰「是的!並且先生說咱們讀書不能為了讀書就死讀書!要咱們真正能學到東西,並且不只是單單學到書本上的死東西。先生還要咱們咱學會勞逸結合,學習之余,不忘強身健體。更希望咱們不能因為讀書,就死讀書成了書呆子,所以還希望我們休沐的時候幫家里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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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晚了,親親們原諒哈!感謝秋心自在含笑姑娘每天送靜好5鑽鑽!謝謝姑娘哦!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