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麗田園 第094章 一團亂麻,自食惡果(3)

作者 ︰ 卿靜好

眾人一听去縣大牢喝茶,那還得了。頓時一個個心急害怕不已,朱氏因為在外人面前,尤其是在這些能決定她和她兒子命運的官差衙役面前,更是心里擔心的不敢再橫。

一個個的更是往傅老爺子身後縮,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傅明靜陪著傅盛江和顧氏最終趕過來時,就看到剛才這一幕。

傅明靜雖然不想淌這趟渾水,但卻抵不住傅盛江的擔心。知道上房出事後,他們見傅盛江就急的不行。他們看在眼里,並且也知道,一個孝字壓著,這趟渾水,趟也是趟,不趟還得趟。

畢竟在外人看來,他們終究是姓傅,是傅家人。若老子娘和親兄弟出了事,而他們家卻一點都不聞不問的話,在外人看來,那必定是冷血無情,不孝順的體現。

再來,傅盛江也做不到,真眼睜著看著親爹親兄弟出事不去管。而傅明靜雖然對上房沒有任何感情,重生以來只想守護自己的父母,和兄弟姐妹過得好。

但也知道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有的時候最是復雜。即使是平常受了再多傷害和忽視,但真正到了親爹有事,做兒女的,又怎麼能真的撇下不管。

何況,在這個一個孝字,幾乎可以凌駕于律法的年代。孝順幾乎是他們從小就會的,甚至融進骨血里的習慣和信念。

當然也有不孝的,但在這個年代,絕大多數人還是比較相對淳樸,他們從小一代一代灌輸的信念告訴他們要尊敬長輩,要孝順父母。

若有不孝順的典型,自然會被世人口誅筆伐和唾罵的。這是他們承受不起,也與傅明靜想的,以後他們家想要更好發展的路有阻礙。

所以,某些時候,在不危害到自己人這方面上,她並不介意,自己老爹的孝順之心。

再說,那官差見大門處進來了幾人,頓時奇怪的看著傅盛江和顧氏相問道︰「你們是何人?這麼闖進來,難道跟他們是一家的?」問到最後一句,那為首的官差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頭。

傅盛江和顧氏一听,正要回答。卻被傅明靜搶先脆聲回答道︰「回叔叔!這是我爹娘!是我爺的第二個兒子,不過,我們家已經很早分家出來了。

叔叔!我爹和我娘听鄰居說,我爺這邊出了事!心里擔心急壞了,所以就闖進來了!還請叔叔不要見怪我爹娘的一片孝心!」

傅明靜上半部話的意思就是,雖然他們是親人,但我們家早已經分家出來單過了。這邊出了啥事,跟她家沒有任何關系。

下部分話的意思是,她們知道這事,還是從一個鄰居口中知道的。過來,也不過是出于一片孝心和擔心,過來關心看看罷了。

畢竟試想一下,這邊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他們還是從灣里別人的嘴巴听出來的,這關系能有多親近啊!自然是跟他們沒有關系了!傅明靜帶著孩童特有的清脆軟糯的話音,剛一落下。四周聲音俱是一靜。顧氏和傅盛江更是嚇得連忙急聲呵斥傅明靜道︰「靜丫頭!瞎說什麼!大人說話,也是你一個小孩子胡亂插啥嘴的!看來是我平常來慣著你了!」

顧氏和傅盛江一連聲急忙訓斥完傅明靜,顧氏更是趕忙有些慌張的嚇得雙腿直打顫,要不是一邊傅明靜死活硬拉著,顧氏就差點跪著求了。

但即使如此,也阻止不了顧氏愛女心切的擔心。求道︰「大人!我家小閨女太小不懂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求您千萬別與她一個不懂事的孩子計較!」

傅盛江也趕忙彎腰做了一個歉意的禮,道︰「是啊!官差大人!我家小女兒剛才不懂事!說錯了話!請您別與她一番計較!」

傅明靜的話,自然是聰明些的人都听懂了!這桃花眼的官差自然不例外。

桃花眼的官差見傅明靜生的玉雪可愛!難得一點不怕生,還口齒這般伶俐有條有道的。看著他的時候!小臉紅撲撲的,淺淺的酒窩上,一對大眼楮純淨而又靈動。這樣好看又聰明的孩子,任他從來與小孩不感冒的人,此刻見到,也難得心生喜歡。那官差待見傅明靜一邊看著自己的父母,一邊一副不滿的瞪著他看的表情,心里不禁忍俊不禁。心想自己多慮了。再怎麼聰明的孩子,到底還是孩子。見自己父母被欺負,敢這樣瞪著他,足見這小女娃初出茅廬不怕虎的膽子大和善良孝順。

听完傅盛江和顧氏害怕的央求,那官差也不想為難顧氏和傅盛江。這才看著傅明靜笑著道︰「小姑娘剛才話說的不錯!挺好!這麼小的年紀,難得口齒清晰,說話一條一道的,可比你們這些做父母的強多了!又何錯之有?」

眾人一听這官差頭頭的話,具是一陣奇怪的看著傅明靜沒有言語。

跟著那官差一起來的人中,自然有幾個跟著贊賞的,但也有個別覺得傅明靜一個小孩子,養成了插嘴接大人話的習慣很不好。所以並沒有跟著一起出言附和。但出于對桃花眼官差的敬畏,其他人還是跟著點頭。

唯有朱氏和鄭氏,剛剛看傅盛江和顧氏以及傅明靜,還有些幸災樂禍的心里和表情,在這官差一句話之後,徹底粉碎了。兩人表情具是一厲!雖然看著各自仍是苦大仇深,各不順眼。但並不妨礙兩人用不善的眼光看著傅明靜。

而這些人中特殊的是傅老爺子。此刻,傅老爺子看著這個和二房一樣,一向並不是很重視的孫女。此刻的眼光竟一時有些復雜和感概。「老二兩口子,到底生了聰明的娃兒!若是孫子就更好了,只可惜是個孫女,可惜了…」

傅老爺子和傅盛江此刻心里都很清楚,畢竟要是兩個大人來回答問題,不管怎樣,起到的效果都沒有童音稚語來的好和讓人相信。畢竟小孩子是不會撒謊的。

那官差興許真的是喜歡傅明靜的可愛和聰穎伶俐。竟是笑眯眯的蹲與傅明靜平視,引誘道︰「小姑娘!那你告訴叔叔!你還知道多少!你和你娘知道多少?」

眾人一听官差這麼問,心都不由的提了起來。那官差頭頭一看,眼里不易察覺的泛起一絲冷笑。

繼而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小巧可愛的玉葫蘆,仍是誘惑傅明靜道︰「你要是把你知道的都跟叔叔說了!這個好看的玉葫蘆就是你的了!」

朱氏和鄭氏本來害怕,都是半低著頭,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但這會兒見沒人問他們事情。這膽子自然又跟著大起來了。

此刻再見到那官差手里的玉葫蘆,兩人眼里都閃過貪婪的神色。恨不得那問話自己來回答。只是到底怕這些官差,怕自己一動,牽連到自己身上。所以幾人並不敢輕舉妄動,只眼饞的那眼楮狠狠的剜著傅明靜。

而傅明靜自然看出來這人手里的玉葫蘆不是凡品。即使她是一個外行的,但見整個的玉葫蘆晶瑩剔透,毫無半點瑕疵就知道了。

她雖然也實在喜歡這玉葫蘆,但也知道這玉葫蘆可不是能白要的。她若想要那玉葫蘆,代價就是要把自己所知道都說出來。

傅明靜畢竟不是真的只有五六歲。她的靈魂早就是成人的靈魂了。自然看出來這桃花眼官差的意思。

但直覺告訴她,這官差絕對不簡單。定不是普通的官差才對!畢竟普通的衙役和官差,她前世就見過不少。而這世在托方掌櫃的福,她在鎮上方掌櫃的酒樓里,就見過兩次。

這些官差雖然不至于個個腦滿腸肥,紅頭滿面。但絕對不會有這樣霸道凌厲和殺伐的氣勢。更不會能將這些氣勢能做到收放自如,融進骨血。

雖然她剛剛只是無意中的管中窺豹,但也能可見一斑了。

想到這些,傅明靜自然不敢輕慢。于是忙心里打起十二分的小心,面上卻一副懵懂無知,天真純潔的可愛模樣。故意假裝對玉葫蘆很喜歡很感興趣道︰「叔叔!我要是把我知道的啥都跟你說了!你是不是真的會把這葫蘆給我啊!叔叔不哄我?」

那桃花眼一听,自然笑著點頭道︰「當然!叔叔說話從來不騙人哄人!小丫頭放心說吧!叔叔听著!」

傅老爺子和朱氏一听,臉色都不由的沉了下來。朱氏雖然害怕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但不想讓人看笑話,仍是硬著頭皮強忍著。

鄭氏雖然嫉妒傅明靜會得那玉葫蘆,但想到說來說去還是朱氏害了她兒子。

這會兒,她自然是幸災樂禍的想看朱氏這個繼婆婆倒霉。好出自己一口惡氣。

所以,不待傅明靜說什麼,鄭氏難得的不在畏懼微縮著頭。而是壯著膽子站起身道︰「大人!民婦有話要說!」

桃花眼一听,又回頭盯著傅明靜的表情仔細看了看,直到盯得傅明靜快支持不住頭皮發麻的時候。

這才眼里閃過的一笑,就把手里的玉葫蘆往傅明靜兜里一扔。並不在看著傅明靜。

傅明靜這才趕緊接住。心里這才覺得猛的松了口氣!心里不禁暗自想,自己剛才一招禍水東引,他應該沒看出來吧?傅明靜心里不禁打鼓疑問,也同時自我安慰般的送了口氣。

而桃花眼,顯然並沒有去特地留意,傅明靜方才的一系列變化。不然肯定是會發現傅明靜這個小女娃的不妥。桃花運的官差見有人回答,也來了興趣。遂站起身來抖了抖身上的衣袖,一副懶散的表情道︰「何事?說吧?」

鄭氏一見桃花眼官差,竟然把那玉葫蘆扔給了傅明靜。眼里不禁閃過不甘和可惜,以及幾絲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嫉妒。這才回過神來道︰「大人!民婦雖然沒得這玉葫蘆,但有些話,卻不得不講…」

鄭氏說道這里,故意頓了頓,見沒人應聲。這才不對勁的微抬頭看去,見那官差面上表情雖然是笑著看著她,但那表情和眼神確是極冷。

鄭氏見此不禁打了一個哆嗦,趕忙低頭不敢再看,也不敢在耍小心思想要玉葫蘆了。

于是並不理會自己丈夫示意她不要說的動作,和傅老爺子陰沉的臉色,以及朱氏快要噴火的眼楮。打算一五一十的說出來道︰「大人!事情是這樣的…」

「鄭氏!你這個幸災樂禍的毒婦!挑撥精!你給我閉嘴!我們還沒發話呢!這個家何事輪到你說話做主了!你給我滾到一邊去!我就知道你這毒婦沒安好心!想要害我沒門!」朱氏氣的也不管場合的暴怒的罵了起來。

傅明靜忙一邊把這燙手山芋的玉葫蘆收好,一邊忙寬慰顧氏和傅盛江,示意他們不要插手。而她自己方才雖然看似什麼也沒做,但卻無形中卻讓禍水東引,讓跟朱氏有仇的鄭氏來替她把想說的說了。

她就是算到了鄭氏,不會坐以待斃當沒事人般跟朱氏握手言和的。即使鄭氏肯,朱氏也萬萬不肯的。

再來,這麼久,她還是非常了解鄭氏這個大伯娘和朱氏這個後女乃的。這兩人從某方面上來說。性情可以說幾乎是一樣。

鄭氏也可以說是第二個朱氏。兩人都一樣的吃不得虧,自私跋扈愛撒潑,更是愛把自己的過錯推到別人身上。最重要的是,兩人都是非常心眼窄愛記仇的人。

朱氏的兒子害的鄭氏的兒子考不上就算了,還會害的她兒子永遠沒法考上,永遠失去了以後再考試的資格。不知道這麼勁爆的消息,朱氏和鄭氏听到會怎樣。鄭氏若知道她自己的兒子是被朱氏的兒子,無辜牽累的又會怎樣。

傅明靜突然很想知道這兩極品的婆媳,會是個什麼反應了。傅明靜不禁壞壞的想,若是她真這麼做的話,估計他們家能很長一段時間,不被打擾算計吧!

不過眼下可以看得出來,兩人是還不知道自己兒子會永遠失去了考科舉的自個啊!那她也不介意添添小火,讓她們知道,自己燃燒。

因為她剛剛想起來,若她沒記錯的話,正是這一年,整個福陽縣的童生試,被舉報受賄幫助童生舞弊,並且牽累涉案的童生多達百人之多。

這在整個大欣朝科舉考試上是不多見的。所以此次不僅驚動了附近的州府,甚至第三場院試大考,連朝廷派下來監考的學政都驚動了。

這事兒自然也瞞不住,被傳進了京城的皇帝知道。皇帝震怒,這一查下去,自然牽涉到了不少官員和考上的童生。

但她卻記得,這任縣令並沒有受到多大影響。她也是後來才知道這福陽縣令就是君家人,而這人正好是裴謹軒的姨夫。也是皇帝派下來鍛煉的心月復之人。

畢竟從後來的記憶,她記得,這裴謹軒的姨夫,將來京城君家三公之一官拜正一品御史大夫,有名的剛正耿直,鐵面無私,做事毫不容情面的皇帝直諫諫臣兼御史大夫的君容正。可是皇帝非常信任並且倚重的人之一。

朱氏的大罵頓時讓院子里又是一靜。其他人更是心驚膽顫的看著眼神越來越冷,越來越沉的,卻仍是一臉微笑的官差頭頭。都有些嚇到不敢呼吸。

朱氏卻不管這些,她此刻仗著傅老爺子在,不會不管不護著她。想到鄭氏敢不听她的,要告發她,當中打她臉。

朱氏就忍不下這口氣。再想到還在牢里面的兒子,還在受苦。心里對鄭氏和讓自己兒子坐牢的這些官差,都跟著恨上了。

于是,眾人不知道朱氏是氣糊涂了還是怎樣,也不知道哪里的膽子和勇氣。就看到朱氏竟然不管場合的就拉著傅老爺子哭訴了起來。

「他爹!咱家明兒肯定是冤枉的!肯定是被那毒心的陷害的!不是我們明兒的錯!一定是有人要陷害我們的兒子!我知道在這個家,他們一個個,看我們娘幾個不順眼啊!都恨不得我早死!想著我兒他出了事情最好!我兒考不上,如今還呆在牢里,就是你們這些喪了良心的人咒的!

老爺子啊——咱明兒可是你的親骨肉親兒啊。他要是有個好歹,我活不了他爹!你要是不管他!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你讓我以後可怎麼活喲——我的明兒啊——你娘咋這麼命苦啊——」

眾人氣的一陣無語的想吐血,他們這些人是躺著也能中槍。這都還不知道具體好壞啥情況呢,雖然他們也猜著在牢里關著,情況會好不到哪里去!但總歸沒傳回來更壞的消息不是?

還有!這朱氏是急的糊涂了還是腦袋被門板夾壞了咋滴!說什麼不好,這麼說,這不是她自己咒她自己的親兒子嗎?

更重要的是!她自己兒子考不考上,跟他們這些人有半毛錢的關系嗎?她自己的寶貝疙瘩考不上縣試。如今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被抓了,這會子竟然胡攪蠻纏,一股腦誣陷抵賴到他們頭上來了!還從指桑罵槐,直接轉為直接大罵。

當他們都是泥人捏的菩薩嗎?就這麼好捏扁搓圓的任你欺負!泥人還有三分火性呢!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都!

所謂是這邊唱罷!我登場!鄭氏第一個忍不住了,推開朱氏指著他們指桑罵槐的手,憤怒的指著朱氏罵道︰「我受夠你了!你這個狠毒的死老婆子!我和幾個兄弟媳婦一直忍讓這你!你還不知道收斂!現在是你那拿著我們的血汗錢出去嫖賭找粉頭的兒子,禍害我們全家。

你還好意思顛倒黑白罵我們!你憑什麼罵我們!我嫡親的親婆婆都沒罵我!你算了哪根蔥!輪得到你這後來的後娘罵我們!這麼多年,你個老不死的對我親婆婆的孩子子女做過這麼多的惡事!咋也不擔心天打雷劈!午夜夢回,咋也不擔心我親婆婆地下有知來找你呢!」

傅老爺子在一邊氣的渾身直顫抖。眼楮瞪得跟銅鈴大。他沒想到,到了這會子了,這兩婆媳竟然敢當著壞人絲毫沒有形象的大罵了起來。

傅老爺子突然覺得他活了這一大輩子,都是白活了。因為從今天開始,他所有的驕傲和面子里子,在今天開始都丟的干干淨淨了。

傅盛江和顧氏,以及傅老大有些看不過眼,想去拉架。卻被傅明靜扯著自己爹娘,不讓趟了這趟渾水。她來不過是因為傅盛江和顧氏的原因。

她自己才不會那麼好心聖母瑪利亞呢!再說!她好不容易把禍水東引的,這會子要是因為自己心軟不忍心的爹娘破壞了。又禍水引回來,沾到他們自個身上。那怎麼行?

顧氏本來就不想趟這趟渾水,過來看看,也不過是為了表達做兒媳婦的本份。看有什麼幫忙的罷了。此刻真要上去幫忙她還是害怕心懼的。

畢竟之前在上房,因為他們夫妻倆去月兌架,結果就被朱氏借著公報私仇的波及到。到現在顧氏想起來都覺得心驚。所以閨女拉著她勸了她就沒有再掙扎要去幫忙月兌架。

但傅盛江卻看著很著急,傅明靜眼珠一轉,忙拉開傅盛江的注意力道︰「爹!你看看我娘!我娘這是怎麼了?咋手腳直打顫啊!爹!我娘肯定是害怕了!」

傅盛江一听,不禁也跟著擔心問道︰「你娘咋啦?害怕個啥?」

顧氏一听,忙道自己沒事。只是畢竟那次下來心里有了陰影,對朱氏的陰狠還是懼怕的。所以手腳自然而然的控制不住的打顫。

傅明靜一看老爹上鉤,忙做為難道︰「爹!我估模著是我娘因為上次你們上去月兌架,我娘被我女乃打了還抓傷了娘和你!我娘害怕!所以爹!你還是不要去了!不然架拉不開!還會波及到你身上!我女乃和我大伯娘可是不會管咱們是誰!」

傅明靜的話講的已經很委婉了,傅盛江再要听不出來那就是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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