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浩軒知道墨承之應該暗地里是有調查過他的,但是墨浩軒一直以為墨承之調查他不過是為了墨然然所以才調查他和傅淮雅之間的一些事情。
現在听到墨承之說知道他就是「曾斯卓」,墨浩軒倒是愣住了。墨承之怎麼會把那麼久遠的事情都給調查出來呢?「曾斯卓」這個名字于他而言,已經是上一輩子的事情了。
「斯卓,上車呀?」
墨承之本就是在回憶往事,很多話不經大腦就出來了,自然是當「一門寡婦」四個字冒出了口,墨承之才發現自己剛剛的用詞似乎很不妥,便趕忙轉頭向墨浩軒道歉。
以後若是然然和他真能走到一起的話,呵呵,那下面的孩子豈不是也要姓「墨」了?
墨浩軒見墨承之為「一門寡婦」四個字來跟他道歉,苦澀又無奈地笑了。墨承之何錯之有?曾家本就是一門寡婦,難道還怕人說嗎?
不過所幸那時你母親帶著你在曾家過的還算可以,所以也沒什麼太多讓人擔心的地方。
起初我接曾老太太送來的請柬時也是很高興的,便沒有多想,只是到了吃飯的時候,我才發現事情似是有點兒不對。
那時的他和母親已經被趕出了曾家。所以曾王氏還有曾斯昊的母親會用什麼樣惡毒的話語來形容自己的母親和自己就可想而知了。
墨承之在自己背後的這番小動作,讓墨浩軒非常的不舒服。雖然墨浩軒對墨承之沒有路延東的那份那麼強烈的感恩之情,但墨浩軒也的確是很崇敬墨承之的。
墨承之沒有想到墨浩軒對他那個「曾斯卓」的名字是那樣的反感,不過這點于他墨承之而言倒也沒什麼。
能知道自己的身世,能知道墨喜安跟自己的關系,這般久遠的秘密都被墨承之給挖出來了,那麼他定然是在調查自己上下了很大的功夫了。
就這樣過了差不多有三年吧,然然漸漸好起來了,我也才想到我妻子秀嫻跟你母親之間曾玩笑地有過兒女親家的約定。
不過即使是這樣,即使我r日求佛,日日問道,終也沒能換來一個好的結果。我得到了然然,卻失去了妻子。
你祖母閉門謝客,我是男賓,當然不方便上門拜訪,就只能轉托關系找到你們曾家的近親去給曾老太太遞了想要結親的話。
可能僅僅是處于對妻子好友處境的憐憫,而打算施舍他們一些錢財,以全自己對妻子的一份念想而已。
「咳咳,總之後來我打听清楚了情況之後就開始四處尋找你母親和你的下落了。」
墨承之見墨浩軒這麼說,臉色微變,有些尷尬,明顯是曾王氏那邊的確對他說了些什麼。但他卻並不想在這里重復給孩子听。
「呵呵,傻孩子,還在怪曾家呢?呵呵,無所謂,你願意叫墨浩軒那就墨浩軒吧。你隨墨喜安的姓于我而言倒是更好呢。雖然跟我的‘墨’沒什麼關系,但听上去也是親切的。」
「你們曾家的根基本就不在T市,你父曾蔚山過世的又早,曾家一門寡婦,噢,孩子,我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啊。」
「墨總,我沒事,您繼續說吧。」
墨承之上了車子後見墨浩軒愣在外面不動了,便拉開車門叫了他一聲。
「墨總,您還是叫我墨浩軒吧。」
那次你祖母雖並未跟我言明你和你母親的事情,但也清楚地跟我表達了……」
我妻子和你母親也就漸漸習慣了不見面,只打電話的交流方式。
再後來待我找到我妻子的時候,她的月份已經很大了,而且身體的狀況不好,所以把她送去醫院後我就也卸去了和外界的所有聯系只專心陪在她身邊和她一起待產。
我妻子徐秀嫻跟你母親程菲然本是好友,但跟曾家卻並非近親,所以自也不在能踏入你們曾家內堂的名單之內。
你母親和她也是在那個時候失去的聯系。
這個意外的收獲于墨承之而言當然很好,所以他也當然不會反對墨浩軒對姓氏的這個執著了。
我那時立刻就明白你祖母應該是誤會了,以為我是想要跟曾家的嫡孫結親,所以帶去了你弟弟曾斯昊。
但是听墨承之講到跟祖母曾王氏的那個荒唐的家宴時,墨浩軒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呵呵,浩軒,你又如何知道我不是那樣想的呢?」
「……墨總,我……」
墨浩軒一直都是安安靜靜地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在听墨承之講故事。說實話,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母親和墨承之的妻子徐秀嫻之間還有這樣一層關系,他和墨然然竟還險些就定下了女圭女圭親。
墨浩軒忍不住,直接打斷墨承之的話,涼涼的開口諷刺了一番。
畢竟墨浩軒在曾家的那些年過的並不好,孩子反感也是人之常情。若墨浩軒執意以後都要隨養父墨喜安的姓氏,那麼反倒是機緣巧合跟自己的這個「墨」成了同字。
提到亡妻,墨承之到現在還是難掩心里的傷痛。不過他還是很快壓制住了情緒,轉頭問想了墨浩軒願不願回憶听他來講一個故事。見墨浩軒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墨承之才繼續道︰
墨浩軒听墨承之清了清嗓子後竟然告訴自己,他在從曾王氏的口里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後竟依然在尋找自己,心下里可就驚訝不已了。
所以現在猛然見墨承之這個樣子看自己,墨浩軒倒是給愣在了當下,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事給來在。
現在讓墨浩軒知道一個被自己崇拜了這麼久的長輩,竟然在背後用下三濫的手段調查自己的過去,墨承之曾經高大的形象在墨浩軒心里馬上就頹然墮地了。
「呵呵,浩軒啊,你果然還是個孩子。雖然已經很優秀了,但在我看來還是女敕了點兒。就如剛剛,你都還不能確定關于你的這些消息我是從哪里得到的,就已經對我的人品下了定論?」
這樣的面容墨浩軒也僅僅是在自己極小的時候曾經有過印象似是在哪個男人臉上見過,後來長大,自己就再也沒有看到過來。
墨承之的問話讓墨浩軒覺得有點兒奇怪,墨浩軒本能地抬頭,正撞上了墨承之一臉慈愛的面容。
墨浩軒跟墨承之說話的聲音也難免地帶出了冷漠、厭惡、和失望的口氣。
「表達了我這個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