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浩軒會心痛?墨浩軒竟然還當著自己的面祈求自己不要使用那樣的詞語因為想到傅淮雅他就心痛?好啊,墨浩軒,你可真夠好啊!前一句還口口聲聲的說有多麼喜歡自己,下了多大的決心要娶自己為妻,下一句就在未婚妻面前為你的前女友求情警告未婚妻若是侮辱了你的前女友會令你心痛!墨浩軒,你還真是一個好情人啊!沒想到傅淮雅在你的心中竟有如此之重的地位!虧我墨然然還險些被你這一段時間偽裝出來的深情和執著給騙到!
「然然,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就在然然為自己剛剛猜道的事情恨恨不已時,一直從背後摟著然然的墨浩軒突然極度溫柔地輕吻了下然然的耳後低聲問然然是否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然然,別鬧!小心撞到鐲子了。這麼重要的東西,我可不想被你的毛手毛腳給弄碎了。」
馬上然然就被墨浩軒的這一問點燃了心頭的怒火,只見她一邊咬牙切齒地跟墨浩軒說了一句「明白了」,一邊就開始奮力地在墨浩軒的懷里掙扎開來了,她才不要被墨浩軒這個混蛋抱著呢!啊在婚真。
「然然,不生氣了好不好?你若是不喜歡這只鐲子,不喜歡戴別人戴過的東西,回頭我再去給你買新的,你喜歡什麼樣的就買什麼樣的。我只求你能先善待你手上的這只鐲子,至少到我們結婚的時候你都要戴著它,因為它對我真的很重要。」
「做什麼?!我才不要別人戴過的破爛東西呢!墨浩軒,我從沒開口跟您要過什麼首飾,如果你不願意費心幫我去買新的的話那你大可不買,沒得必要你用這樣的破爛來敷衍我!」
盡管自己的心頭是暗淡的,但是看到然然在一邊因為死命的去拽那只套在左腕的鐲子而把手腕摩的通紅的樣子,墨浩軒心頭還是陣陣的不忍,終于上前一把拉過了然然直接按然然在自己的胸口低低地安慰起了然然來。
「然然!你要做什麼?!你這是干什麼?」
而墨浩軒這邊在听到然然說她才不要別人戴過的破爛東西時候眼楮中的怒火和光彩瞬間都變的暗淡了。這只鐲子雖然說很珍貴,對自己而言也意義非凡,但卻的確不是自己買給然然的,而是母親從她手上退下來的,所以听到然然說它是別人戴過的破爛時墨浩軒的心里很不舒服。
然然這會兒只要想到她手上戴著的這只鐲子是從傅淮雅那邊借來的,然然就覺得渾身不舒服,惡心的仿若吞了一直蒼蠅一般,說什麼也要把這東西從自己身上清出去。
再加上然然的身子這會兒在他懷里掙來掙去的,有好幾次然然的手險些撞在一傍的櫃子上,所以套在然然左手腕上的那只玉鐲也就有好幾次面臨了粉身碎骨的威脅。因為這只鐲子對墨浩軒而言有著極特殊的含義,所以看到它面臨著危險,墨浩軒想也沒想便直接大力拉住了然然那只到處惹禍的手硬是把它給拽回道了自己的大手里包裹了起來。
「好了,然然,別再拽了,別拽了……你的手都紅了。這鐲子它是有靈性的,會認主,它應該屬于你,所以你是取不下來的。」
但是現在的然然已經轉進牛角尖里了,在她看來墨浩軒這會讓這樣對她,完全就是因為他擔心她一時氣憤砸壞了手腕上的這只鐲子會讓他以後沒辦法給傅淮雅交差。
墨浩軒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在他懷里還算是乖萌的然然突然之間發飆了,掙開他舒服她的雙臂後就開始用力拔他之前套在她左手腕上的那只玉鐲了。看到然然這樣的舉動,墨浩軒眼眸一涼立刻上前緊緊按住了然然的雙手然後開始厲聲責備起了然然來。zVXC。
這混蛋的心簡直是石頭做的!虧了自己上一世竟還妄想能眷眷真情打動他,現在回想起來簡直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啊!恐怕在他墨浩軒的心里,自己連那個傅淮雅的一根頭發的重要性都比不上吧!
而然然起初听到墨浩軒說小心鐲子的時候也跟著她愣了一下,但是後來听到墨浩軒埋怨她剛剛險些弄壞了他的寶貝鐲子時,然然的心里一酸又開始不舒服了起來。
「然然,你在瞎胡說些什麼呢?什麼忍痛割愛借給你?我母親待你的心事真的。她送給你就是送給你的,哪里是什麼借給你的呢?」
然然被墨浩軒大力地按在他胸前真是渾身的不舒服,同時又憋了一肚子的火啊。怎麼偏偏自己的力氣就這麼小,小道跟他根本無法抗衡呢?要不是這樣的話,今天自己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制于他了。
然然在說那句「明白了」時強調極怪,似乎是在和誰賭氣,又似乎是在對誰發脾氣。若放在平時,墨浩軒定然會從然然這一句話的語調中判斷出然然此刻的心緒,但今天墨浩軒卻因為被然然的事情來來回回的折騰了一整天,實在是疲憊不堪,也就忽略了然然情緒的異常,全當是然然還在跟自己鬧別扭發小脾氣呢。
也因此盡管然然的母親和自己的母親曾經是最要好的閨蜜,盡管然然的父親對自己母親過去的那些事情十分的清楚,墨浩軒還是不願意在他不能完全確定然然心意的時候便貿然的告知然然自己母親的故事,以及這只被他戴在她手上的鐲子對他們母子兩個而言的含義。于是墨浩軒只能強壓著然然在他胸前撫著然然的背吻著然然的鬢發試圖安慰然然以使然然忘卻剛剛的話題。
這個小混蛋丫頭知不知道這只鐲子與他墨浩軒而言的重要性啊!這鐲子這麼多年來母親一直都是貼身帶著的,而且即使是在當年最困難,最拮據的時候,母親都從來沒有動過這個鐲子的念頭,僅僅由此就可以看出這次母親醒來鄭重其事的把鐲子從手上退下來要自己轉交給然然時,母親對然然是有多看重,對他和然然的這門婚事是有多贊成了!所以當初墨浩軒才會說要用這只鐲子做聘禮,而且那麼激動的把這只鐲子套在然然的左手腕上。現在見到然然竟不管不顧地要把鐲子從她的手上拔出來,墨浩軒的心頭怎能不惱火呢?
墨浩軒這一生最最尊敬的女人就是自己的母親,雖然墨浩軒也常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但說到了自己的母親還是只能由自己來孝順。聯想到當初的傅淮雅那麼知書達理,跟自己又青梅竹馬共過患難,但面度自己的而母親時依舊免不了骨子里的那種傲慢的鄙夷,所以墨浩軒無法想象身份和家教都更加高貴的然然在面對自己出身和經歷都曾經那麼不堪的母親時會有什麼樣的態度。
原來他關心的是這只鐲子啊!也是,這只鐲子原本也是傅淮雅戴著的呢!墨浩軒把鐲子從傅淮雅的手里哄回來應該是費了不少的力氣吧?甚至有可能墨浩軒根本就沒有把這只鐲子從傅淮雅手里哄回來,他只是從傅淮雅手里借了回來,說不定過幾天他就會回頭來跟自己要走好還給傅淮雅呢。想到這里,然然心中是一陣陣的惡心。她墨然然什麼時候淪落到需要跟別人借首飾戴的地步了?
「很重要?呵!墨浩軒,既然對你這麼重要,那你干嘛要讓你的故人忍痛割愛把東西暫借給我呢?我墨然然從來就是個粗心大意、笨手笨腳的丫頭,東西在我這里損個邊兒缺個角兒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可你偏說要讓我善待它?呵呵,墨浩軒,你不覺得你給我出了一道太難的題目了嗎?」
終于墨浩軒在听到然然最後一通笑里藏刀的諷刺時眉頭不越地皺起了,什麼叫故人忍痛割愛,什麼叫暫借給她?墨浩軒不知道然然對自己母親的事情了解多少,但據他猜測然然除了知道自己母親之前因一次車禍而大病了一場外應該別的是什麼都不知道了呢,所以墨浩軒對她說話時也是斟詞酌句並不透露太多的信息給她,只听到然然執意母親把鐲子送她的誠信有幾分時,墨浩軒不高興地幫自己母親在然然面前搶白了幾句。
可是然然這邊在听到墨浩軒辯解說她手上戴著的這只鐲子是出自他的母親時先是愣了一下,不過隨後她便嘴角苦澀的笑了起來。墨浩軒對她還真的是不上心啊,竟連騙人的借口都懶得去好好找找了。墨浩軒的母親是什麼樣的人然然雖然了解的不是很詳細但是見過幾次之後然然也能猜得出來墨浩軒母親平時的好惡了。一個盛開如幽谷中百合的女子會喜歡這麼張揚又傲慢的首飾嗎?用腳指頭想想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墨浩軒這個混蛋一定是又在編謊話騙人了。怎麼老天不干脆降下一道閃電把墨浩軒的舌頭給閃掉了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