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我的新娘。」
「我相信你,我的新娘。」
「我相信你,我的新娘。」
彩靜對然然此時一副慵懶疲憊的樣子是十分的不滿意的,這兩天里所有的計劃和安排都是由自己和程慕楓跑前跑後折騰的,而然然則只是負責在家里睡覺等信別的什麼都不用做,可她現在的一副樣子卻顯的比自己害要勞累,這叫什麼事請啊!
「啊?我……呃……徐……徐阿姨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是給嚇的,我流了好多血……」
然然這個所謂的「婚前恐懼癥」自然墨浩軒給編織出來的,可偏偏奇怪的是然然她竟然毫不反抗地乖乖接受了墨浩軒的安排!zVXC。
彩靜是在听到然然說她手里的那個玻璃碎片原本是扎在自己的胳膊上時才猛然反應過來自己的右臂有些奇怪的涼涼的感覺。再接著她低頭便徹底被自己看到的鏡像給嚇住了,她的手臂上那些讓她有涼涼感覺的東西竟然是她的血!天啊,她一定是血崩了!襯衣的半個袖子都被血給染紅了!
不過緊接著,徐阿姨的眼眸一閃就看到了一個令她恐怖無比的畫面,立刻徐阿姨也不顧年老體邁,蹭的一個健步就竄到了然然的身邊雙手卡住了然然的一只半抬著的右手,而然然的手里正赫然的是一片帶著血色的晶亮玻璃碎片在幽幽然地閃著冰冷的藍光。
「嘖嘖嘖,墨然然,怎麼我從你的口氣里竟听出了些許不舍的意味呢?不會是你對那個墨浩軒還心存幻想,余情難了吧?嘖嘖嘖,怪不得呢,怪不得我剛剛給你講路線圖的時候,你這麼不上心呢。難不成,你是巴望著這次逃跑會失敗,然後你就可以了無遺憾地被墨浩軒抓到教堂去繼續婚禮?」
徐阿姨听到然然的話後還稍稍有些不放心,不過下一刻彩靜殺豬般的嚎叫卻是讓一切都回歸了正途。
而然然听到彩靜這麼說當然是立刻就翻了臉了。她對墨浩軒那早幾百輩子的痴情一直都是她最大的恥辱和傷痛,她雖不能忘記卻希圖永遠都不會再想起。
「啊?傻事?什麼傻事?哈?!」彩靜沒有想到徐阿姨老胳膊老腿了,竟能在瞬間出現這樣的爆發力,讓她都給看懵了,所以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的彩靜听到徐阿姨神色淒婉聲淚俱下地在然然身邊勸說然然不要做傻事時馬上就呆掉了。
「也就是兩天的時間,窩囊點兒就窩囊點兒吧。反正明天我就能逃出升天了,還有什麼可抱怨的呢?」
因為從沒見過這樣的場景,彩靜嚇的第一反應就是尖叫,完全不顧形象的尖叫。直到徐阿姨捏著她的手臂邊幫她檢查邊訓斥她時她才反應過來站在她對面的是徐楓的媽媽,于是彩靜的嘴巴立刻就又結巴了起來。
「然然?!墨然然!砰砰砰!!」
誰想她的聲音才剛剛響起然然的房間里竟傳來了乒乒乓乓一陣混亂的桌椅聲,接著便是一個刺耳且尖銳的聲音剎那間傳出讓徐阿姨嚇的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誰想到了墨家彩靜才知道,然然非但不能出墨家的大門,連她房間的門都已經出不去了,徐阿姨竟是接了墨浩軒的指令二十四小時守在然然隔壁的房間保護然然,而原因居然是然然有「婚前恐懼癥」!
彩靜被然然這麼一吼之後,直接賞給了然然一個大大的白眼,外加一句涼涼的諷刺。原來然然這兩日因為跟墨浩軒做了承諾不能跨出墨家的大門,所以彩靜和程慕楓那邊將所有計劃都部署妥善之後彩靜就裝了滿滿一肚子的方案親自上門來給然然解釋了。
因為徐阿姨攥著自己的手勁兒實在是太大了,然然不得不皺著眉頭跟徐阿姨趕緊解釋她看到的一切都是誤會,自己絕對沒有要割腕自殺的意圖。
讓當靜疼。當彩靜終于結束了一段口若懸河的講演從她臨時繪制的逃婚路線圖上抬起頭來時,不想她看到的竟然是然然皺著眉頭神游天外似的發呆走神。
然然听到彩靜諷刺她對墨浩軒的話言听計從實在活的太過窩囊時先是苦澀的笑了一笑,然後雲淡風輕地跟彩靜解釋了一下她現在的狀況。
不過徐阿姨這里卻是懶得听她的解釋了,簡單滴處理了一下她的傷口後,徐阿姨便把彩靜拉到了自己身邊來同時皺著眉頭看來一眼這滿地的碎片無奈地在心里唏噓起來,彩靜這丫頭果然是個惹禍精,幸虧這回受傷的是她自己,雖說伴娘掛了彩也不是什麼好事,但幸虧彩靜明天的禮服是長袖的即便胳膊上包住啊了紗布也不會有什麼影響的。但無論如何今晚是不能再讓這兩個丫頭待在一起了,不然指不定會再出什麼ど蛾子呢。徐阿姨原本只是因為听到然然的房間里還斷斷續續的有說話的聲音所以好意到然然的房門口敲了敲門子提醒然然明天一大早化妝師就會上門來給她和彩靜做造型呢。
「你瘋了嗎?!徐阿姨這兩天可就在我隔壁的房間住著呢!你要是把她吵來了,咱們兩個可都完了!」
不過待她微微一側頭錯過徐阿姨的身子看到徐阿姨擋著的然然手里拿著的東西是什麼時,她馬上就又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徐阿姨,你以為然然想要自殺啊?哎呀,怎麼可能呢?有我申彩靜在,怎麼可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呢?剛剛只是我一不小心,踫掉了桌子上的花瓶而已。」
「好了,都別擔心,彩靜的胳膊應該沒什麼大事。正好家里的醫生還沒有休息,我帶彩靜過去看看好了。大小姐,你趕緊休息吧,地上的這些碎片也別管了,明天我自會找下人來打掃的。彩靜這邊包扎好了就讓她到我房間里去先將就一下吧。反正也睡不了幾個小時化妝師就會來了的。」
見然然這般浪費自己的苦心,彩靜立刻就不高興了,叫了兩聲然然沒得到回應便直接拎起了然然書桌上的一本精裝精皮的《聖經》敲打起了然然面前的桌子來。
「徐阿姨,你快放開我的手。那個花瓶真的是彩靜听到你的聲音時一慌張不小心打破的,我手里的碎片是我從她的胳膊上抓下來的,剛剛這個碎片扎進她的胳膊里了。」
「……我說墨然然!你這日子過的也太窩囊了點兒吧?」
「我相信你,我的新娘。」
「天啊!老娘掛彩了!要命啦!要命啦!老娘受傷了!」
「砰砰砰,大小姐,天很晚了,你們兩個還是趕緊休息吧,明天一早化妝師就要到家里來呢。」
「大小姐,明天就要結婚了,你可千萬不要做傻事啊?」
「彩靜,半夜三更的,你瞎嚎什麼呢?你那胳膊沒事,只是劃了點兒皮,徐阿姨給你包一包就好了。」
不知道怎的,這兩天墨浩軒的聲音竟如咒語似的,不停地在然然的耳邊循環回蕩著,讓然然的頭嗡嗡然疼的仿佛要裂開一樣卻又對此完全的無計可施。
心中有郁結,自然是要酸酸的諷上然然兩句了。所以彩靜剛剛也不管然然這會兒是什麼心情,直接出言扯出然然以前對墨浩軒的痴情來嘲笑然然。
突然,從門外傳來的徐阿姨的聲音讓房間里毫無防備的兩個女孩嚇了一怔,彩靜更是因為手忙腳亂地收拾桌子上她帶來的一堆路線圖而不小心打翻了桌子角落里的一只玻璃花瓶。
過去的這兩天里,墨浩軒雖然把然然看的很緊,但卻也並沒有做出太多讓然然適的舉動。再加上明天便是然然和彩靜設計的逃婚大計實施的日子了,從此以外她和墨浩軒將徹底分道揚鑣,此生無交,那麼一切也就變的不那麼難熬了。
純實木的家具被書本敲打出的空空的聲音立刻就驚醒了還在沉迷的然然,不過然然回過神來的第一個反應卻是立刻按住了彩靜抓著的那本《聖經》,然後緊張地瞪著彩靜道︰
因為墨浩軒有跟自己交代過然然是患上了婚前恐懼癥,極有可能做出什麼奇怪的事情來自殘,所以徐阿姨听到那個尖銳的碎裂聲後想也沒想立刻就推開了然然的房門,馬上然然房間里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便映入了徐阿姨的眼簾,當然同時還有申彩靜尷尬無比的面容。
「彩靜!你說什麼呢?」
「呀!大小姐,這……這是怎麼回事?」
徐阿姨說完這些話後根本就不顧然然和彩靜的反應是什麼,直接就把彩靜拖出了然然的房間。她現在身上的第一要務就是照顧好然然,明天順順利利的把然然送上去教堂的花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