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剛剛醫生不是說你今天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嗎?我代你進去看看吧。你放心,不管那些畫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想辦法把它們復原的,我絕對不會讓媽媽的畫作出現任何的參差。」
墨浩軒是站在墨承之的身邊的,雖然因為眾人的阻擋他也看不到這時畫室里是個什麼情況,但是僅憑他對申彩靜的了解他也可以斷定此女的破壞力絕非常人所能比擬的。墨承之剛剛已經因為然然的突然失蹤而血壓縱升,若非墨浩軒及時告知他其中內幕使他寬心墨承之可能就已經被送醫搶救了。所以這個時候墨浩軒絕對不敢冒險讓墨承之再受到任何的刺激了。
「徐阿姨,麻煩你先把墨總裁送二樓書房休息吧。一樓那邊有路延東照看不會有事,書房那邊張坤和冷岩也已經都守在那里了。」
終于在申彩靜的眼楮里看到了懼怕和退縮的神色,墨浩軒便猛然放開了自己卡著申彩靜脖子的那只手並且順勢一推,申彩靜險些徹底窒息了的身子立刻就像一堆垃圾一樣頃刻癱倒在了地面上。而墨浩軒則如一個高傲的國王一般鄙夷地掃了掃申彩靜那完全不能和然然相比的胸部和長裙挽起後暴露在空氣中的因練跆拳道而變的粗壯無比毫無美感的黑腿。
好吧,終于在墨浩軒干燥的唇幾乎可以觸及到她因為害怕而微啟的朱唇時,她再也受不住月兌口就對墨浩軒討起了饒來。
「墨浩軒!砸了然然媽媽的這些遺作是我對不住墨家!以後我自己也會向然然請罪!至于墨叔叔那里,要殺要剮我也都認了。但是不管墨家人對我做出什麼決斷,都輪不到你在這里說風涼話!」
「呵!腦子倒還不慢。半個小時後,我要我的婚禮照常舉行。」
彩靜听到墨浩軒這麼問自己話,心跳一下子就 增了起來。雖然她嘴巴上毫不猶豫地回給了墨浩軒一個「听不懂」,但她腦海里卻在不停地重復著一個可怕的警告「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他全都知道了!」zVXC。
「墨浩軒!你……你卑鄙!無恥!怪不得然然死也不肯嫁給你!你根本就沒有人性,是一頭徹頭徹尾的畜生!不對!你連畜生都不如!把你比作畜生簡直就是對畜生的侮辱!」
墨浩軒進入畫室的時候,彩靜正淚眼朦朧、抽抽搭搭地趴在地上撿那些徐阿姨還沒來得及收拾的畫板散片。大概是因為心情極度低沉的緣故,所以盡管听到了身後的腳步聲和關門聲,彩靜依舊是連頭都沒有轉那麼一下。直到墨浩軒透著涼意的諷刺從背後傳來時,彩靜才突然氣憤地從地上跳了起來。
「我是不是男人墨然然可是深有體會的。怎麼,她沒跟你說過嗎?還是說你嫉妒她了,所以想借這種激將法逼我對你出手?嘖嘖嘖,沒想到你這麼饑渴,你那個徐楓看起來也挺強壯的,還滿足不了你的需求嗎?要不要我勉為其難……」
反正所有這一切繞了這麼一個大圈全都是墨浩軒引起的。他才是真正的禍根,他才是最該受到譴責的人。憑什麼他現在竟然好端端的站在這里看自己笑話嘲諷自己啊?
「墨浩軒!你……放開我….…咳咳咳….…我……求你了……咳咳,我喘不過氣來了……咳咳咳,放……放開我……」
「在我墨浩軒的婚禮上拐走我的新娘,氣昏我的岳父,又砸爛我岳母的遺物,申彩靜,你說這筆賬,我該怎麼跟你算?」
彩靜听到墨浩軒突然轉移話題說那些油畫是可以修復的時眼前猛然一亮,不過也只是兩三秒鐘申彩靜就明白墨浩軒話里的玄機了。依著墨浩軒對她的厭惡度,墨浩軒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幫她的。所以墨浩軒現在說出這樣的話來一定是有目的的,或者說有條件的。這讓彩靜不得不向身後的牆角縮了縮,然後警惕地看向墨浩軒,仿若在看一頭隨時都會變身的狼人。
墨浩軒見跪在對面的徐阿姨听到自己說墨承之今天不能再受到任何刺激時明顯愣了一下,然後驚訝地抬起頭來疑惑地看向了自己,似乎還全然還不知道墨承之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墨浩軒便直接把徐阿姨從地上扶起來吩咐了幾句話,然後繞過徐阿姨和那層層禮賓小姑娘的包圍獨自轉進了畫室,隨後還輕輕地帶上了畫室的房門阻攔了外面有可能透進來的目光。
她今天會得罪墨家,會對不住然然,會讓徐阿姨生氣還不全是因為這個墨浩軒?!要不是墨浩軒之前對徐阿姨說的那一句「看住申彩靜」,她會被徐阿姨關進這個畫室來?要不是被關進了這個畫室里,她會有機會莫名其妙砸了然然媽媽留下的這些親筆畫?要不是砸了然然媽媽留下的這些親筆畫,她會對不住然然,對不住墨家,而且還被徐阿姨嫌棄?
「嘻!」墨浩軒听了彩靜跳到自己面前跟自己爭辯的那些話後,鄙夷地哼了彩靜一聲,然後抬手拎過他和彩靜中間的一只椅子,也是畫室里唯一一只沒被彩靜荼毒而幸存下來的椅子往畫室的一張桌子邊一放便優雅地彈了彈西服的袖口坐了下來道︰
「我……我听不懂你在說什麼!」
「听不懂?呵呵,申彩靜,你盡可以听不懂我在說什麼,沒有關系,我也不在乎。不過我得提醒你,單憑你今日砸爛我岳母畫室這一條罪過,我就有辦法讓徐阿姨徹底否決你和徐楓的一切可能。而且也讓你父親那個才剛復業的律師事務所重新關門。」
「你願意找人幫助修復這些油畫?!是真的嗎?!你……你是有條件的?對不對?你想要我用什麼來做交換?」
她不要被墨浩軒踫,絕對不要。之前然然被墨浩軒強bao後的樣子她幾乎還歷歷在目,如果她也遇到了那樣的事情,她絕對會瘋了的。她和然然不同,然然就算是恨墨浩軒,但至少曾經是愛過墨浩軒的,或者說現在依然還對墨浩軒有著一些特殊的感覺。但她對墨浩軒從頭到尾就只有討厭和惡心,更何況她心里還駐扎著徐楓那樣一個聖潔的男子。倘若今天墨浩軒真的對她做出什麼折辱的事情來,她怕就真的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
在彩靜一貫以來的行為風格中都是一人做事一人當,所以她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因為自己的行為連累家人,還有連累徐楓。現在看到墨浩軒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臉,申彩靜氣的簡直恨不能直接上手去抓花了他那副迷惑眾生的偽君子臉,只是估計著自己跟墨浩軒交過手根本就不可能近他的身,所以才展開了潑婦罵街的本事打算罵死墨浩軒算了。反正自己也不在乎自己在他墨浩軒眼中的形象,或者說自己在墨浩軒眼中根本就沒有形象可言,那還有什麼好顧忌的,自然是什麼難听罵什麼,什麼損人什麼了。
起初墨浩軒對申彩靜這種潑婦加太妹的幼稚行徑只是皺眉並不打算跟她一般簡直,但當申彩靜罵到他第五次不是男人時,墨浩軒憤怒了,猛的一個上前便卡住了申彩靜的脖子,然後才厲聲道︰
彩靜對墨浩軒的了解不及然然,不知道惹怒這個男人竟然會這麼危險,更加不知道墨浩軒說出那番話是只為了嚇唬自己還是真的要打算對自己做什麼,所以當墨浩軒的臉開始慢慢貼近自己的臉時彩靜的呼吸立刻就開始變的困難起來了,當然這一半是因為她的脖子被墨浩軒卡著,一般是因為她……害怕。
樣墨軒會。「不可能!然然才不會再回來跟你結婚呢!」墨浩軒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一句話都不再對申彩靜講,而是轉身皺著眉頭看來一下那一堆已然被徐阿姨和申彩靜收到箱子里的油畫殘片。雖然損毀的嚴重,但似乎也不是完全不可修復的。
「我有個朋友喜歡做古書和油畫的修復工作。雖不能讓一切都完好如初,但基本上不是專業的人事都看不出他修補後的痕跡。這些油畫,我可以請他幫忙修復。」
「哼!申彩靜,你剛剛想什麼呢?我墨浩軒對女人的品味可是一向很高的,而且以後就只會更高了。就你這樣的干癟咸菜,我看一眼都嫌多余。」
「嘖嘖嘖,申彩靜,果然是你一出手就與眾不同啊!今天的整個墨家,還真是……被你禍害不輕。」
彩靜听到依舊背對著自己的墨浩軒用調侃的口氣一本正經地說他要他原定于十點鐘的婚禮一切如舊時想也沒想就把墨浩軒給回絕了過去。
按照計劃,然然現在應該已經差不多已經被程慕楓送離了T市了吧?別說自己這個死黨加閨蜜絕對不可能背叛然然,就算是退一萬步自己會背叛然然,墨浩軒他也沒有時間把然然給弄回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