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學,教室里打掃著衛生,塵土飛揚,大鼎拿過來軍的回信,在樓道里,靠近窗戶的地方,糖糖看著信,大鼎就站在旁邊,有些不自在,但是沒有走開,在大鼎眼里,糖糖是沒有性別的,這個女子太有個性,還想著給男生寫情書,這下要是被拒絕,看她怎麼收場啊!他看著糖糖,糖糖在看信,看完了,想起了歷史書上的一句話,堅船利炮,轟開了國門,軍是這樣形容自己的心情的,寫的很委婉,但是糖糖不傻,還是給看懂了,意思就是鴉片戰爭的時候,侵略者用鴉片,重開了國門,從此以後一發不可收拾,總之沒有特別拒絕的話語,有些曖昧,但是也算是一種委婉的拒絕。糖糖想著,也許,軍在寫這封信的時候,信紙底下也墊著個歷史課本吧!丟死人了都,糖糖的自尊心受到嚴重的打擊,不亞于真的堅船利炮的轟炸,糖糖想哭,眼淚在眼楮里打轉轉,她在寫這封信的時候,沒有想過是這樣的結果,其實應該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糖糖就不想,就喜歡像羊兒一樣沖沖沖,現在知道受傷的感覺了,糖糖跑了下去,大鼎著急的去找軍了,糖糖一個人跑著,一直往環城路上跑去,邊跑邊哭,倔強的跑著,軍趕上她了,和她並肩跑著,焦急地問︰「你到底怎麼了?你喜歡我什麼?」糖糖搖頭,她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的脆弱,軍只是跟著她,快速的跟著,糖糖說她想喝啤酒,軍沒有多言語,在旁邊商店里買了一瓶啤酒,拿了兩個一次性杯子,他們坐在渠水邊喝著,啤酒沖沖的味道,刺激的糖糖眼淚都下來了,軍也喝著,是小口的喝,無言的喝著,沒有要說的什麼,要說的,要解釋的,軍都在信里面寫了自己的心情,他感謝糖糖的直接,可是她的直接太沖擊他的心靈,他沒有任何的防備,有些莫名的慌亂,是友情,不想拒絕,是愛情,自己都朦朧著,意識很混亂,覺得又那樣的刺激好玩,原本單純的他學會的思考問題,可是又那樣的假裝虛偽,他覺得糖糖是真實的,可是太真實了,他不知道該怎樣面對這種真實。他沒有逃避,只是在迂回。喝完這瓶酒,糖糖意識有些發悶,也許是喝的太急了,太猛了,頭有些沉重了,用手搓了把臉,搓的臉上的青春痘痘發紅,糖糖自己傷了自己,自己在心里恨自己,這是在干什麼呀!很生自己的氣,把喝完的啤酒瓶子,狠狠的甩在柏油路上,摔下了一地的玻璃渣子,散落著到處都是,軍也發怒了︰「喝得好好的!你瘋了!你神經啊!」糖糖說你回吧!我想一個人走走,軍站在哪里,怔怔的看著糖糖,他搞不懂糖糖心里想什麼,他只看到了她表現的喜怒無常。糖糖走了,一個人向山上的小路走去,她受傷的時候喜歡一個人,其實也許沒人傷她,只是她自己小小的自尊放不下,自己生自己的氣,和別人無關。自己一個人走走就沒事了,沿著小路,一直往上走,不知道是什麼村子,路旁邊有好多野棗兒,糖糖摘了好多,用衣服包著,知道包不下了,就不去摘了,她在大壩上坐了一會兒,吹吹涼風。很舒服的感覺,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一封信嗎?我糖糖還是糖糖。這樣想著,心情就開朗了,也沒什麼不開心了,糖糖一躍而起,回去的路總是很快的走完,一路的風景,一路的歡快。
回來的路上,糖糖記起來還要去買毛線,打圍巾呢,又去了毛線店,買了紫色的毛線,棒針,問老板要了塑料袋子來裝青棗,毛線回宿舍了,閑了織織,應該學起來不會很難,周末回去問問媽媽,媽媽喜歡在家織毛衣,她的毛衣毛褲都是媽媽織的。
回學校里,去食堂打了飯提宿舍去吃,蝶兒也在宿舍里,問她干啥去了,她說去環城路了,摘了好多棗兒,分給大家嘗嘗,宿舍姐妹們高興的問︰「在哪里摘的啊!」下次她們一起去,糖糖開始吹開了,夸大了吹,說是沒那麼容易的,有馬蜂窩,會哲人的,說的怕怕滴,糖糖說,下個周末帶她們去更遠的的地方,打野杏子吃。糖糖心里覺得,應該把這頁翻過去了,就這樣翻過去了,能翻過去嗎?也許能。
朋友們!糖糖要鮮花啊,蝸牛啊!鑽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