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畢業後,就搬到了學校附近的城中村,她要從這里走出自己的人生,同樣的迷茫與渴望,她應聘了大學附近的一家網吧,做網管,因為她比較喜歡計算機,網吧老板比較親切,琪琪需要學習更多的知識,她認為,網吧是個不錯的選擇,起碼自己上網是不要錢滴。
穿著米黃的工作服,琪琪覺得,她更像是送報紙的黃馬甲,或者送女乃的也行,總之她現在是小小的網管,網吧就是她的天下,她可以隨便的走動,沒人問的時候,她可以站在顧客身後看看電影,琪琪這段時間老是站在一個叫汪峰的小伙子後邊,因為這個小伙子比較隨和,琪琪站在他身後,沒有感覺到被驅逐的預感,琪琪就安心的看他看的電影,有的些時候他會打打游戲,他人長的比較白,中等個頭,不胖不瘦,愛說笑逗樂子,他們慢慢的熟悉起來,琪琪知道了他是個在校大二的學生,他們學校是旁邊那個著名的理工大學,一直是琪琪的向往,怪不得有那麼多時間泡網吧了,琪琪對這個白淨的學生沒有敵意,他也是剛出校門的學生,她們慢慢的熟悉了,無話不談。
晚上下班總是讓人很恐懼,琪琪害怕一個人走陰暗的小巷子,剛好汪峰主動要求送她,她也就沒有推辭,汪峰很有禮貌,從來都不要求進琪琪租住的房子,每次送到門口就轉身離去,琪琪對他的影像越來越好,這是自從男友和她分手以來,自己重新感到溫暖的一次,自從畢業後,大家各奔東西,整天一個人,感覺好孤單,有個人陪她說說話也好,起碼她覺得她是有人理的,有人關心的。終于有一次,琪琪邀請了汪峰進來坐坐,他大方的進來了,進來之後,就更大方了,他抱著琪琪,把琪琪瘦小的身軀壓在自己身下,琪琪的反抗是無力的,嬌笑聲中,慢慢的失去了反抗的意識,琪琪在他的身下顫抖了,褪去了所有的偽裝,他們在大床上翻滾,從床上到地上,從地上到桌子上,到椅子上,琪琪喜歡男人的狂野,她希望她的男人就是這樣的,該溫柔時候溫柔,該狂野時候不做作。汪峰自然的走進了琪琪的生活,他很嬌慣她,晚上上廁所很冷,小房間里面沒有衛生間,她不想去外面上,汪峰就給她端來盆子,她在里面上了,他給她倒掉。琪琪在有人愛護的每一天中,好好的上班,好好賺錢,媽媽要她每個月給家里寄二百元,琪琪是有任務的,她必須好好的工作,為了家人,也為了自己,她心里需要報恩。琪琪永遠都忘不了,自己的爸媽其實就是自己的舅舅,舅媽。因為親媽沒有生到兒子,一口氣三個丫頭,她的出世就注定了,要和舅舅家的三兒子換一下,琪琪就這樣來到了舅舅家,喊舅舅為爸爸。爸爸永遠是對她最好的,最疼愛的,現在爸爸不上班了,媽在家很叨叨,琪琪希望爸爸快樂,不要抽那麼多的煙,身體好,琪琪要努力的賺錢,給爸爸寄回家,報答他們的養育之恩。
「我那有叫啊!我一直壓抑著呢!害怕吵到你!」
她們匆匆吃了早點,就坐公交去自考辦了,自考的學生們排著長龍在等待著填表繳費,攝像,糖糖依然報了漢語言文學,這是她從不改變的選擇,她有一個記者和老師的夢,她一定要圓。整整一天的時間毫在這里報名了,排隊的人太多,工作人員忙碌的辦理著,琪琪等不及了,她晚上還要上班,就先走了,糖糖耐心的等著,手里拿著表,檢查著,看有沒有漏洞,糖糖的電話響了,她接了听是哲的聲音,問她在干嘛?她說在報自考,人很多,哲似乎很興奮,糖糖淡漠著,說是這里太吵了,就掛了電話。哲的聲音糖糖太熟悉了,他在高興的時候,聲音是輕快的,輕柔的,而在壓抑的時候,聲音是低沉的,可是糖糖好累,她不想听到不一樣的聲音,她也不想猜測什麼,她覺得自己是個垃圾,不要任何人理她。她也不想理他。
晚上,糖糖和琪琪在床上睡著,峰在地上打著地鋪,房間里關了燈,月亮依然那麼明亮,琪琪點了蚊香,關了窗戶,可是有些熱,索性就大開著門睡覺了,峰似乎睡著了,輕微的鼾聲。糖糖在月亮的光中似乎看到了哲,他在窗外看著她,她也在看著他,靜靜的看著,沒有任何言語,語言有些時候是蒼白的,只有實際的行動才能讓現實不那麼骨感。哲把她的心捏碎了,滴著血,哲殘忍的拿著糖糖的心,活生生的吐著,噎的他眼淚出來了,可是他依然不停地吃著,只是一個迷糊中的夢,當糖糖在夢中驚醒的時候,她看到了琪琪不再床上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溜下了床,和峰睡在了地鋪上,糖糖眯著眼楮,不敢做聲,峰在琪琪身上動作著,琪琪悄聲說︰「你好了沒有啊!著急死了,我朋友還在呢!」峰來不及回答,只是賣力的如牛一樣拉著地,犁地的聲音撞擊著糖糖的心,她把頭埋的很低,身體很尷尬的保持著一個姿勢躺著,不敢有任何響聲,害怕攪亂了人家的美夢。這對狂人終于停下了奮戰的腳步,糖糖長長的噓了口氣,人家做著,她比人家還緊張,這罪受大發了,真是應該回自己的地盤去,免得這樣的驚心動魄。久久的失眠後,知道他們沒有任何響聲了,糖糖才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峰的出現,讓琪琪對生活充滿了希望,她不再悲傷于過去,開心的過好現在的每一天,峰每天都很忙,晚上回來的時候,他總是拿個四級英語單詞速記,說是最近要考試了,要好好在學校復習,回來也沒見他看過書,他拿回來的文曲星也沒見他用過,他按時回來,早上去學校,一天忙碌著。但是在琪琪上晚班的時候,峰絕對不會忘了接送。峰給琪琪買了手機,雖然是二手的,但是琪琪依然高興的,第一個電話就是打給糖糖,問她情況怎麼樣,糖糖也買了一個舊小靈通號,她不再用BB機了,小巧綠色的機子承載了她多少的愛,她把它珍藏起來,當做歷史的見證。糖糖告訴琪琪,自己和蝶兒一塊在咖啡店里打工,有時間會來看她。琪琪希望糖糖來她這玩,糖糖答應,有時間會過去看她的。也想看看琪琪現在的男朋友,是何等的人物,被琪琪說的那麼好,可是自己現在心情跌入了低谷,她要做的事情好多,報自考,報自考,糖糖在心里一直重復著這三個字,她又給琪琪打了電話,問琪琪,要不要一起報自考?琪琪搖頭肯定的說,自己再也不會去踫書了,她念夠了。糖糖也覺得自己念夠了,可是現在的她很迷茫,她沒有更好的出路,索性就報了去吧!邊走邊看了
早晨起來,糖糖要出門的時候,蝶兒對糖糖說︰「糖,我不想上班了,我想休息一下。」糖糖點點頭︰「沒事,不想上就不上了,休息段時間。」糖糖一大早出門了,最近她不想在房子多呆,感覺太壓抑了,要崩潰的感覺,她就不停的找朋友,這樣心情會好些。她也知道蝶兒心情也不好,可是在一起,她自己感覺更壓抑。她們都需要自救,這一次,糖糖安慰不了蝶兒了,她也面臨著破產。
這段時間糖糖沒有和哲聯系了,她安心上她的班,既然改變不了什麼,她也不想死死的糾纏,把一切拋給時間去解決,糖糖她求也求過了,哭也哭過了,死得心也有過,依然改變不了什麼,不如退去,不去在乎別人的感受,努力做好自己。自己即便是一只螞蟻,也要有生存的權利。
聘習多家。糖糖輕輕的開了門,發現蝶兒並沒有睡著,她說好點了,不發燒了,只是渾身沒有力氣,糖糖說︰「還是去樓頂睡吧!涼快些,這樣下去都就中暑了。」她們拿了涼席,鋪在水泥地板上,全身打滿了花露水,以防蚊子的襲擊。她們仰望著星空,數不清的星星,突然很羨慕牛郎和織女,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種田,紡織,生活。這樣的日子也很愜意,可是這里無田,只有暴曬過的水泥地板,灑上水,立馬蒸發掉。很多時候,糖糖和蝶兒都沉默著,各自在心里療著傷,糖糖學會了喝酒,每喝必醉,蝶兒沒有酒量,她不喜歡喝酒,每當糖糖下班回來坐在床上喝酒的時候,蝶兒就在跟前吐著煙圈,糖糖會醉,醉了也不言語,倒頭就睡了。蝶兒掐滅煙,關了燈,也睡去了。糖糖每次開了門,都忘記拔鑰匙,蝶兒每次都拔了鑰匙扔回屋子。日子在醉酒與煙霧中度過著。
「你叫你自己不知道啊!」
咖啡店里,糖糖機械的笑著,轉著清理著煙灰缸里面的煙灰,幫客人點著咖啡,藤椅上坐的情侶們,搖著藤椅,听著音樂,舒展著自己的四肢。糖糖看了都是一種心痛。顏顏打來電話問︰「糖糖你在干什麼呢?」糖糖興奮的說在上班啊!顏顏說她找了一家幼兒園,也上了一段時間了,明天休息,問糖糖有沒空來她家玩,顏顏說可以,她白天都沒事情,大不了去糖糖家繼續換個地方睡覺罷了。
琪琪得意洋洋的殲笑︰「你難受了吧!找你的同桌啊?」這一句說道痛處,糖糖不吭聲了,她說也許分手了,這段時間她要把她的休息時間安排的滿滿的,沒有時間去想哲。糖糖這段時間,每天早上起來,坐在床上,和蝶兒一人一根煙,糖糖喜歡狠狠掐滅煙的感覺,就像狠狠的掐哲的脖子一樣,她要讓哲窒息。在她的心里,有一次重逢,她要讓哲永遠的記住她,不管是用恨還是用愛,只要是記住。想到哲,糖糖就開不起玩笑了,也許男人都一樣,不要太高估他們。
「沒有!絕對沒有叫!」
糖糖今天和琪琪約好,打算來琪琪這里玩玩,好久沒有見了,琪琪現在滿面紅光,皮膚比以前更好了,她依然清晨一杯水。她喜歡做扯面,拉,琪琪現在和峰在一起,胃口相當的好,他們兩個比賽著發胖,一個比一個壯實,峰是背不動琪琪的,琪琪對糖糖笑米米的說︰「你知道不?峰這晚上精力可旺盛了,一晚上的折騰,我骨頭都要散架了。」糖糖竊笑,一看到他們的幸福,她就想流淚,但是還是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她糖糖是沒那麼容易趴下的。琪琪做了扯面,她們蹲在那里爽快的吃著,吃的汗直往下冒,就著大蒜吃,感覺空前的爽快!在村子里轉了一圈,天就慢慢黑了,琪琪說︰「糖糖你別回去了吧!明天我休息,我陪你逛逛。」糖糖想想也行,她明天想去趟自考辦,這段時間在報名了,也許能趕上十月的考試。
峰起來的很早,就拿起書去學校了,峰一走,糖糖就一腳把琪琪踢下床,琪琪莫名其妙的被糖糖踢了一腳︰「你發什麼神經呢?踢我干啥?」糖糖嘿嘿笑著︰「你就裝把你!昨天晚上把你給爽得,你們在哪里爽著,害的我一晚上睡不著覺。」琪琪大笑︰「原來你是裝著睡啊?」
顏顏的家,一樣的溫馨,呱呱還沒有找到工作,顏顏早出晚歸的,也顧不上呱呱,今天顏顏休息,她和糖糖去菜市場買了菜,顏顏一路對糖糖說著呱呱,語氣里有很多不滿,這麼久了,呱呱也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天天就是在村子里打麻將,按時給她做一頓飯,顏顏心目中的呱呱沒有以前那麼帥氣了,邋遢的樣子。
傍晚,在外面衛生間里,琪琪洗個澡出來,給糖糖拿了毛巾,糖糖就去洗澡了,等糖糖出來的時候,穿著琪琪的睡衣,看到了琪琪的男友,和琪琪描述的差不多,峰很隨和的打了招呼,就去吃琪琪給他留的面了。
「得!就當沒有吧!」
「你們那聲音那麼大,我能睡得著嗎?把你叫的舒服的。」
十二點的時候有一頓員工宵夜,糖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方式,她白天可以不吃東西,晚上猛吃,晚上的飯都是員工餐,免費的。吃完夜宵,這個時間段就沒有那麼忙了,大家可以適當的在吧台聊聊天。主管問蝶兒最近怎麼了,精神不太好,糖糖說她可能中暑了,有些發熱。
回到出租房,蝶兒有些中暑,這段時間天氣太熱,她們一晚上開著風扇,不停的扇著,可是扇出來的還是熱風。糖糖熬了綠豆湯,她們一起喝,晚點她要去上班,這幾天主管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因為她吃飯吃多了麼?糖糖這幾天的確是吃的有些多,不知道為什麼。
「你哥成天就是個打麻將,啥事情都不管,家里米油都是我買,房租我付,我好累啊!糖糖!」糖糖在心里說︰「我也好累啊!顏。」
準備好了菜,呱呱回來了,他看到糖糖很高興︰「糖糖來啦!」就去炒菜去了,他們照樣吃了饃和菜,可是糖糖在吃飯的時候突然一陣胃酸,趕忙去了水池子旁吐了,一陣陣的反胃。顏顏敏感的意識到糖糖可能懷孕了,以她的經驗,糖糖肯定懷孕了,糖糖詫異,這怎麼可能啊?顏顏拿來試紙給糖糖,糖糖去測了下,顏顏說確定是懷孕了,估計有三十多天吧!糖糖害怕了,哲還在和他鬧著分手,她懷孕可怎麼辦啊?顏顏說叫男朋友帶著去醫院了,糖糖搖頭,謊稱哲很忙,出不來,顏顏說︰「這樣吧!我帶你去診所買藥,告訴你怎麼吃,你按我說的方法吃就行。」糖糖覺得這樣好,要是去醫院,該還多少錢啊!她現在最缺的就是錢,報自考花了一部分。zVXC。
顏顏帶她去買了藥,告訴她怎麼吃,他們在村子里逛了一會,糖糖身體不舒服,就不想去哪里,糖糖覺得這次回來看他們,覺得他們怪怪的,顏顏和呱呱客氣的說話,不像以前那樣親密了。下午的時候,太陽正紅,顏顏要去上班了,她只有半天假,糖糖打算走,顏顏說︰「你晚點走吧!你又不急著上班?天那麼熱。」糖糖看看天,也是。那麼熱。顏顏就騎著車子去上班了,她們下午要開會。呱呱買了電腦,他們在房子看下載的電影,呱呱的父母是年輕時候,從內地去新疆跑長途車的,他家的條件比較好,呱呱用五千元買了一台電腦,寶貝的都沒有讓顏顏知道,他是從床底下拿出來的。糖糖就感覺很奇怪,為什麼不告訴顏顏啊!他們可是最親密的人,呱呱搖搖頭,告訴了糖糖,說是顏顏背叛了他,和一個在校大學生有了關系,他發現了。糖糖不相信,呱呱看起來很失落,不願意再提起。糖糖也就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