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豪門,只愛不婚 第五十五章逃亡

作者 ︰ 淡如煙煙

從廣州回來,琪琪和糖糖在蝶兒哪里聚了聚,正如三年前一樣,她們三個在一起喝酒,她們沒有對蝶兒說明廣州的遭遇,誰都不願意在提及,有些痛苦是不能和別人分擔的。相同的三個人,不一樣的心情,當年是為了感情,現在依然有感情的因素,也有別的因素。琪琪醉了你,大哭著說她對不起自己的親人,對不起朋友,對不起所有的人,琪琪給糖糖跪著道歉,糖糖搖搖頭,過去的事情了,從此就不要再提了,她們三個依然很狼狽的活著,幸運之神沒有光顧她們,糖糖找不到方向。糖糖的小靈通充著電,回來後就可以用了,悅耳的鈴聲劃破了房間里的喧嘩,糖糖接了電話,是哲的聲音。

「糖糖,你回來了?我問我爸要了一千多元,你不要去工作了,好好看書吧!」

「好!」

「糖糖,你在哪里看沒什麼事吧?」

「有,她在醫院上班。」遇為現不。

糖糖沒有拒絕,因為她意識到自己的確不夠強大,她需要幫助,需要機會去完善自己,她接受幫助。

「不好。」糖糖在網絡的這一頭,深深的把自己買入碩大的沙發中,周圍很嘈雜,而糖糖不願意理會,她在她自己的內心,傷著,掙扎著,痛了的心,沾上了酒精。

糖糖掛了電話,就給青海的梅子打了電話,這些年,她們一直保持著聯系,糖糖直接對梅子說︰「梅子,我要過來,我和男友分手了,你幫我找工作,找老公,都交給你了!」梅子說好,過來吧!糖糖就去車站買了票,直接出發了,慢車一路走走停停,糖糖麻木的不想思維,知道梅子結婚了,找了個部隊的連長,知道梅子還在醫院工作,知道醫院電話號碼。知道這些就足夠了,她永遠都不想回這個地方了,她要遠離,遠離所有的人。

約在了醫院里,兩個月沒見,哲似乎忘記了他說過的傷人的話,糖糖突然意識到,這就是哲最大的缺點,從來都是出口傷人,而內心卻沒有那麼堅硬,或者說,哲很軟弱。他顧及到自己父母的感受,可是這樣對糖糖不公平。因為糖糖听了他的話,報了自考,參加了考試,又給哲給了希望,哲的心情沒有那麼壓抑了,他依然對糖糖好著,去醫院拍了片子,醫生說糖糖的骨齡已經愈合了,沒有再長高的可能,哲在失望之余,又在埋怨糖糖的父母。糖糖閉上了眼楮,就是因為自己太在乎這個所謂的男人,她容忍了許多,現在還是心不死,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他習慣這樣要求糖糖,哲說吃吃藥試試吧,糖糖說︰「那就買生命一號吧!長不了個子,咱也補了腦子,別把錢浪費了。」他們買了十和生命一號,糖糖天天吃,小藥丸加口服液。可是他是心里明白的,這些知識徒勞而已,如果接受不了這些,那麼就沒必要選她了,不欣賞這個人,選她做什麼?但是,她的內心放不下哲,這也是事實,要不然不會那樣的選擇無條件的投降,退讓。看到哲,糖糖就沒有原則的退讓了,不管他做的錯的對的,不管他想的錯的對的。哲的笑容,總是讓糖糖心軟。她願意給他希望,讓他希望。他需要這種希望。但是糖糖內心是悲哀的,她很容易被哲的一句話刺傷,她會為哲的一句話瘋狂。同時,也會為他的一句話而選擇毀滅自己。哲心情好的時候,糖糖心情是好的,哲心情不好的時候,會惡語傷人,涉及到無辜的糖糖,相處下來,糖糖總結了下,一旦遇到哲心情不好的時候,糖糖就趕快找借口掛電話,她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買一個壞心情。她逃避著。他覺得哲喜怒無常,非常的情緒化。也許是因為他自己也面臨著快畢業的現實,總之,他們現在就是驚弓之鳥,糖糖覺得她是鳥兒。

糖糖苦笑︰「好」。

門開了,梅子的老公回來了,也是一個老鄉,感覺比較有官氣的男人,禮貌性的招呼下,透露出熱情,老公很健談,相比梅子的沉默來說,老公很活躍,送女乃的人送來了女乃,梅子拿廚房熱了一下,端出來一起喝了,老公閑不住,說剛好三個人,一起打牌吧!梅子工作一天了,很累,也很煩,她有點惱火。

「難道自己就要在這里生活了嗎?」明天梅子說要帶她去哪個學校看看,因為是熟人介紹,基本進去就可以了。明天,她將拿著她的行李,換個地方開始自己的生活。可是糖糖為什麼這麼惆悵呢?她滿心的傷痛,抬頭看到了網吧,不自覺的腿就邁進去了,打開Q號,哲竟然在線,糖糖看著發亮的圖標,呆呆的看著,它閃起來了,把糖糖的思緒帶入了從前,一切都是那樣的光鮮明亮,沒有爭吵,沒有賭氣,沒有惡語中傷,只有溫暖的微笑,只有明朗的溫度,沒有灰色地帶的傷。哲問她︰「這段時間好嗎?」她看著他的的圖像就淚如雨下了。

下午回到梅子家里,梅子在洗衣服,糖糖說她去樓下逛逛,心煩的。梅子伸胳膊晾衣服︰「去吧,不要走太遠了。」

「糖糖,我把電腦賣了,這個錢給你買增高的藥,好不好?」

糖糖趴在鍵盤上哭了,長久以來的壓抑,在瞬間釋放了,原來自己這樣的折騰,就是為了听他說這句話嗎?可是潛在意識里,她似乎就是一直在等他叫她回去。證明他是在乎她的。

火車途經西寧要轉車,糖糖提著一袋子衣服,在候車室里等時間,一個南方口音的男人坐了過來,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糖糖心情不好,也不想開口,他問︰「你要去哪里啊?」

所有的朋友都在為糖糖送上她們的祝福,哲在分與不分之間游離,糖糖隨著哲的情緒變幻著自己。一切都在路上,沒有終點,只是過程。

「不打不就是了!火氣那麼大的。」

晚飯後,梅子老公的同事過來坐了坐,小伙子一副坐不穩的感覺,說了幾句話,梅子夫婦沒有感覺什麼,只是閑聊聊天,可是那個小伙子感覺很不自在,沒坐熱就說有事情走了。他們看了一會電視也就早早休息了,明天梅子休息,要帶糖糖去趟父母家里。

「人家正在失戀中,拜托你善良點啊!」糖糖看似輕松的說。梅子笑笑,接著又嘆口氣,看到昔日的朋友,其實梅子一點都不輕松,她就會想到彭宇,那個看似被她拋棄的人,糖糖說他們畢業後,听說彭宇在做生意,還有人說好像去當兵去了,總之是沒有了確切的消息。梅子認為,沒有主動聯系,那就是忘卻的回憶。她在小小的醫院,每天盼著,望著,望不到他的信息。從她回來,剛開始還會有電話過來,慢慢的,就沒有聲音了,梅子只是等著,等不到的期望。

「格爾木」

「哦,那就好,有個人往家里打個電話,你媽接的,說是你在這里出車禍了,要你媽打錢呢!」

「沒有啊!我好好的呢!」

梅子去沖澡,打開著門,讓老公拿睡衣,老公高興的拿過去了,衛生間里,梅子老公一陣壞笑,糖糖突然想起小饅頭也是饅頭,小金橘也是橘子的故事,那是梅子給糖糖說的故事,這個故事的原創就是彭宇。梅子的老公,有著北方人的豪爽,大氣,但是似乎有些紋理粗糙,糖糖覺得這樣的人做老公也沒什麼不好,只是他的虛偽也是一種社會共性,可是梅子見不得一點虛偽,虛偽和世俗連在一起,就變成了梅子心里的惡心。這就是梅子心里純真的一面,梅子的不世俗卻是老公最欣賞的一面,老公覺得自己撿了一個寶貝,梅子有穩定的工作,穩定的收入,是他堅強的後盾,他轉業有兩種選擇,一是留在老婆戶口所在地,一是回原籍。他現在還沒有想好。

「分不分你隨便吧!你讓我回去復讀,我爸都跪院子了!我只能做到這一步了。我要去青海了,我打算在哪里工作,然後找人嫁了,你奔你美好的前程吧!」

夜深了,糖糖關了燈,窗簾拉開一條縫,還是那樣的月色,到哪里,都逃不過同一個月亮,糖糖非常氣憤這樣的月色,鬼魅一樣跟著她。月色下,看著她和哲的合影,恍若一世,止不住的淚流滿面。叩不開的心門,只留一個人在深夜里哭泣,無聲的壓抑的哭泣。是什麼?折磨了一對相愛的人?是什麼,要在同一個空間制造分離?糖糖想不通,她能想到的原因就是,她沒有一個正式的工作,這就是萬惡的源頭。睡不著,借著月光翻了下電腦桌上放著的一本書,發現一張寄款單,是寄給一個叫芳的姑娘,時間似乎是兩年前的事情了,也許,這就是梅子老公曾今的戀情吧!每個人都有過愛情,糖糖茫然了,為什麼就不可以把愛情繼續到婚姻,難道就一定要個斷層,要個遺憾才叫現實嗎?月色是灰藍的,心也是灰藍的。故事是灰藍的。人漸漸的變得暗淡。終于,糖糖還是沒有勇氣撕了僅存的這張相片,她撕了所有的信,扔了三年來一厚沓的電話卡,可是還是沒能把哲從心里撕走。可是她的確是來安家的,她要讓哲一輩子後悔,她就在這里,把自己嫁出去,像梅子一樣現實的考慮,把自己嫁出去,而且一定要找個部隊的,還要找個比哲強的。她知道她在賭氣,可是她心里恨恨的。

「糖糖,我們見一面吧!我們一起去醫院檢查一下,看看你還有沒長高的可能,听說有測骨齡的。」

糖糖一個人在街道溜達,看著陌生街道。

晚上出去吃火鍋,一桌子不認識的人,糖糖在這種情況下只是配合著埋頭吃東西,別的事情,與自己無關。糖糖現在就是梅子的跟屁蟲,梅子去上班,她跟著,下班去逛街,她跟著。她們又開始了學校時候的形影不離。梅子給糖糖買了衣服,買成自己風格的,糖糖覺得這樣也可以接受,三年來,糖糖為愛人留起了長發,依然沒能夠留得住這段感情,這不是糖糖想要的結果,可是就只能是這樣的結局。zVXC。

醫院里,糖糖依舊陪著梅子上班,有個內科的大夫過來,問梅子︰「你是不是有個朋友叫糖糖啊!她家人電話打到內科來了,找她。」糖糖一听,忙和梅子一起跑內科接電話。電話那頭,舅舅的聲音不緊不慢的飄了過來。

「你給你老公說了沒?我這麼冒然的來了。」

「沒錢回來。」

糖糖看著他們倆,羨慕人家的斗嘴。可惜她想斗嘴都沒得斗了,梅子肯定給老公說過糖糖的情況,這種事情對他們來說,見怪不怪了,當愛情遇到婚姻,不是執著的前行,就是回頭,不外乎兩種結果。糖糖在這兩者之間游離著。

糖糖媽接了電話就去找糖糖舅商量,舅在電信上,他能查到這邊醫院的電話號碼,想辦法找到梅子,聯系到糖糖,糖糖真是驚訝了,這個世界這麼的不太平。深刻的體會到了自己的無知和幼稚。梅子拍拍糖糖的腦門子︰「你真是學習學傻了,沒有一點防範心理,這下弄的,估計你家里,這兩天翻天了都。」糖糖郁悶了,腦子簡單的跟個傻子一樣了。

梅子領著糖糖去了她的家,一個軍屬大院,站崗的人面無表情,敬職敬責的筆直在哪里,糖糖跟著梅子進去了,院里一片寂靜,有孩子的哭聲。外面的風很大,似乎要變天,她們快速的上了樓,打開房門,家里空無一人,梅子說老公沒下班呢?兩居室的房間,小小的客廳,一個小小的書房,梅子在哪里放了一張單人床,糖糖就在這里暫時休息了。糖糖快速的洗了個澡,感覺清爽多了,梅子笑著看著糖糖︰「看你那傻樣啊!」梅子做好飯,吃了。兩個人窩在沙發里看了會電視,糖糖問︰「你老公什麼時候回來啊?」梅子嗑著瓜子,看了看表說︰「快了!他晚上要值班。晚點回來。」

琪琪在網上踫到哲,也是同樣的話︰「不要讓糖糖傷心,她是真心對你好!」

「哪里有你的朋友嗎?」

等到下班的時候,糖糖醒來了,這樣的旅途真跟逃亡似的,綠皮車上難聞的氣味還在糖糖身上殘留著,糖糖感覺像做夢一樣,她又換了一個地方,只是為了忘記原來的地方,忘記一個人。她這樣做值得嗎?對嗎?有用嗎?糖糖不知道。她來的時候還拿著一張和哲的合影,有很多次,她都想撕了它,可是還是下不去手。

哲說︰「你糖糖走錯路了,誰叫你當初不好好讀書,你要是一口氣考個本科,你找工作不就好找了,家里就是給你找關系安排也好張這個口啊!」糖糖總結過了,只要是他爸給他打過電話之後,他就會把不爽的心情立馬發泄給糖糖。哲是一個自私的人,他心中不藏事情,他把好的壞的,原盤端給糖糖,包括爸爸所說的話。哲的爸爸為了讓兒子和這個拿不出手的丫頭斷絕關系,爸對他說,現在的年輕人住在一起也不算個什麼事情了。他在暗示著哲,讓他沒有什麼心理負擔。爸爸為了兒子能忘記這個幕後的女人,想盡了辦法,哲用他無聲的方式對抗著,他的方式就是不談,不見,逃避。他覺得時機不是很成熟,拿不出能說服父母的東西來,一切都是扯淡。他只有催著糖糖,甚至于用分手來威脅。糖糖沒有想過要放棄,就像她不認為自己的人生就像垃圾一樣一文不值,她不會放棄她的人生。糖糖想回家,想得到家人的支持,甚至于,糖糖在愛情的腦子發熱下,她听了哲的建議,她要去復讀,好好奮斗一年,用一年時間,考上一個好的大學,重新定位自己的人生。糖糖熱血沸騰的回去了,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她的決定,她去報了復讀班,交了費,從家里整理了以前的書,就這樣坐進了教室,重新體驗著黑色高考的日子,錢是交了會費剩下的,糖糖為了給哲一個希望,她豁出去了,可是放學回來,當她把這個決定公布給家人的時候,爸爸沒有說什麼,直直的跪在院子里磕頭了,媽媽哭著跑進來罵糖糖︰「你看你爸在院子里干啥呢!」糖糖听到了,她不忍心看,糖糖也給哲逼瘋了,她不知道她的人生該怎樣走,她迷路了,因為哲發神經說︰「糖糖不不復讀,那我們還是分手吧!」糖糖說︰「好,我復讀!」糖糖這次盡力了,她折騰了家里人,為了自己的愛情,她家里人跟著受罪了。媽說︰「你就不要和那個同桌來往了,你看你被他害的成啥樣子了?」糖糖大哭了一場,沒有誰會這樣的走回頭路,糖糖沖進了學校,找了校長,要求退學費,學校听是這樣的原因,二話沒說,退了。把所有的書,端著一沓,扔進了樓道的垃圾口,書順著垃圾通道滾落了下去,糖糖不再回頭了。糖糖拿了一分不缺的錢,拿回去給了爸爸。她就收拾行李走了,身上留了幾百塊錢,當做路費。她還是要走。給哲打個電話。

梅子的父母都是踏實工作的勞動人民,他們把青春拋給了這片土地,現在還在廠子里房子住著,有個小小的院子,可以種菜,簸箕里有沙棗,可能是阿姨摘的,糖糖嘗了一個,有沙子的味道,但是很甜,和叔叔阿姨一起吃著沙棗,談論著糖糖的事情,叔叔听了緣由,趕忙說︰「我這里有個指標,是老家叔伯孩子的,剛好你和我們一個姓,這名字就不用改了,不就是要個正式工作麼,娃可憐的。」梅子的表姐來這里安頓了工作,但是嫌氣候不好,最終還是回去了,不過要補齊一萬元的社保,叔叔拿出戶口本,他家名下有好幾個孩子,都是這樣從內地來西北安排工作的。叔叔讓糖糖考慮下,在這里,工作沒有那麼難辦。糖糖點點頭,她說會考慮。

梅子精心的幫糖糖打理一切,她也不問關于糖糖男友的事情,糖糖願意說,就說些,不願意就當沒有這個人,糖糖的狀態總是在矛盾中,她還想給哲打個電話,只是想听听他的聲音。梅子說想打就打吧!糖糖打了,還是那樣的聲音,梅子貼著糖糖的耳朵听到了,皺了下眉頭,表示︰「我不喜歡這樣的聲音。」糖糖是覺得哲的聲音有些軟,可是她沒有討厭。她包容他的好與壞,可是他沒有包容她的缺點,他只是想改變這些缺點,這就是差距,心靈的差距。沒有包容就不是愛。

蝶兒看到哲,有些怪罪的神情對哲說︰「你對糖糖好點,看糖糖對你多好!」

「光知道個打牌,一說打牌,你看你那樣子,跟打了雞血似的。」老公也不生氣,嘿嘿的笑著。

糖糖現在什麼都不拒絕,她不想解釋,她糖糖個子就這麼高,是爸媽給的,她心里清楚,這一切都是徒勞,只能說明,他給自己在找希望,他極力的想改變糖糖,他就不想著去改變父母的想法,糖糖無力的接受著。她不夠強大,需要容忍。

「想你了,回來吧!」

小小的醫院收費處,梅子百無聊奈的坐在哪里,很多時候她都是這樣的表情,她在想,糖糖肯定這次受傷不輕,要不然不會這麼不假思索的跑到這里來,這里工作是好找些,但是氣候很差,她一直隨父母在這里,父母沒有一天不打算著回老家,可是工作在這里,他們更希望自己的女兒最終離開這里,最好找個家鄉籍的老公,父母給找到了現在的老公,說不上來不好,就是沒感覺的,她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樣的,可是現在的老公,為什麼她一看,就看到了對方的虛偽,是她太敏感?工作一沉不變的進行著,生活沒有任何趣味,她就像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天天油走于家與醫院之間,沒有第二個地方能讓她活的更有生機。她告訴了糖糖醫院的地址,糖糖說她就直接過來了,她焦急的等待著,這個風火的糖糖,能在這里長期待下去嗎?雖說這里的海拔不算高,可是風沙也很大,這里的條件不比內地。很多孩子小時候在這里,心髒在缺氧的條件下,供血不足,她現在也是這樣,雖說不影響工作,生活,但是還是個亞健康狀態,爬到三樓都缺氧了,腳步就沉重了。

哲總是在他們歡愉之後,說些現實的話,他不覺得什麼,可是糖就會莫名其妙的哭,她一哭,哲就會手足失措,他認為他只是說說而已,可是糖糖會認真。

「好」。

糖糖突然想起西寧站上的一幕,原來是個騙子。幸虧媽媽說了,要錢沒有,你看著辦吧!

「方便留下你的電話號碼嗎?有緣認識」

糖糖逃難似的來到了這里,打的直奔醫院,小小的職工醫院門口不是很大,這一路也很清靜,原來梅子在這個地方堅守了近三年,見到梅子的時候,她在收費,示意她從偏門進來。糖糖提著行李就進去了,門診收費處就梅子一個人,里間有個小小的休息室,這里的天氣已近轉涼了,梅子開著電暖氣,烤著火。糖糖坐在狹小的單人床上,迷糊著睡著了。梅子給她蓋了毛毯,又去忙外面了。

糖糖沒有任何戒備心理,就留了自己的名字和家里電話號碼。他也留了自己的手機號給糖糖。她的小靈通,出了市區就沒有信號了。糖糖並沒在意在這個旅途上踫到的人。只是個過客。

梅子在工作之余也操著糖糖的心,她不是很善于言語,但是梅子是一個把朋友的事情絕對能放在心上去辦的人。她打電話聯系學校,給糖糖聯系工作,只是沒有辦法聯系到有編制的工作,她現在沒有這樣的能力,也讓老公幫忙給糖糖介紹對象,糖糖只是沉浸在個人的悲哀中,她沒有在意朋友的安排。

「沒有啊!一切都好。」

「你還知道你冒然啊?你真速度。沒事的,給他說了。」

「我現在就去給你打。」

糖糖在心里妥協了,她依然放不下他,在無數個日日夜夜,她依然在呼喚著這個名字。,想了整整一個晚上,早晨起來,睜開腫泡得眼楮,糖糖對梅子說︰「他叫我回去了,我還是想回去。」梅子沒有說什麼,點點頭,送她去車站。

匆匆的到來,匆匆的離去,時間不到一個月。可是糖糖記住了這個地方,她不會忘記這里,等她穩定下來,她會回來看她的朋友的,無論多久,無論千山萬水,她記住了這個地方,青海的別名叫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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