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今天特別的憤怒,不知道招誰惹誰了,好久哲都不打電話了,今天哲打個電話,說要帶孩子過來,孩子快上學了。糖糖也習慣了沒有他的日子,沒他的日子過得很輕松,心靈釋放的感覺。沒有愛了,但是那是孩子的爸爸,有事情還是會聯系的。
這段時間,哲的電話特別的多,她也可以不接,可是最終還是會接,接了也就說些無關痛癢的話,糖糖現在的話很少,就像怎麼著讓他掛電話,無聊死了。
對自己愛著的人,她就話好多,一旦不愛了,也沒什麼要說的了。她不會把時間浪費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依然短信聯系。可欣是在網上認識的,沒有見過面,空間里的照片,糖糖也記不清楚了,反正也就是個少婦,她們大概同齡吧!她覺得可欣應該是個有故事的人。
也是生活太乏味,糖糖決定出去見見。
糖糖對水瓶座的女人有一種天生的戒備心理,水瓶的女人很精明能干,說話相當的刻薄,針鋒相對的感覺,言談都不可能饒過人的,比較愛較真的人。
坐著無聊,繼續玩著手機,她發現現在的人,基本閑下來都是在玩自己的手機,不是打電話,就是發短信,要麼上網,掛著不說話,也要掛著。信息化的時代,正如廣告語,別讓鍵盤把你和家人隔離。可是不止鍵盤啊?各種方式的工具啊!靜眼看看,還真是,在擁擠的公交車上,站著的人也都是,時不是瞄一下自己的手機,看有沒有人理他,或者他想去理別人。
「嗯。」糖糖笑笑,因為初次見面,不了解對方的性格,糖糖話很少,她也在觀察著這個女人,一身黑色連衣裙,顯得身材沒那麼臃腫,胳膊肌肉有力,不知道為什麼,可欣給人的感覺很強勢,她會用眼楮來詢問別人,也是有一定洞察力的女人。
「好的。」
「我覺得段時間內是可以的,但是時間長肯定不行。老年人教育不了他們,小時候還可以。」
小孩子喊舅舅,舅舅就是比自己大的男人,比自己小的喊叔叔。糖糖覺得這里風俗是不一樣,要是再河南人眼里,叫舅舅就等于是侮辱人,開玩笑的了。
「哦,他單身嗎?」
「嗯,有十年了,現在上了年紀,有點想回來了。」
哲還是那樣的叨叨,又開始說這個吃的問題,他喜歡聊吃的,現在糖糖連吃的都沒有。他埋怨糖糖把孩子沒帶好。
舅舅是本地人,用白話問糖糖,說的很快。
「糖糖你可能不會去那種場合吧!」
「你打算什麼時候再結婚呢?」
「當然了,我人緣好啊!到那里都不愁麼!」
「不過,我又找到了愛我的人。」
「那你就別想了,破壞人家家庭是不道德的。」哲開始抓住了糖糖的要害,要大肆的進攻了,糖糖想掛電話。順口又問一句。
「好的,我也過英德了,估計快了。」
「然後呢?」
「哦,那你現在做什麼呢?」
「一個很溫暖的人,很體貼,很會為對方考慮,我想我會慢慢愛上他的。」
「喝果汁吧!」
又是一個單親,糖糖覺得這樣的人生好累人,其實也可以不把自己當單親,很多思想都是這樣被設定的。可欣就覺得自己的性格是因為單親,才那樣的倔強,因為心里沒有安全感,就不得不一直往前沖,一直一個人扛。
糖糖心里一震,這個女人同樣說話不知道拐個彎彎。
「我是北方的。」
也許他們都是不適合結婚的人。太喜歡自由的生活。
哲心里在偷著笑,他還想著糖糖,自私的希望糖糖永遠都是一個人,他還是第一時間有什麼想法就想打電話告訴糖糖。
糖糖不知道聊什麼,又覺得不聊會很尷尬。幸好她也知道積極配合。
「也是啊,在深圳買房壓力好大了。」zVXC。
「也是,我覺得也是。」
「哦,現在辭職什麼都不做了。以前在美容院做過。這段時間心態不好,想調整段時間。」
一個假期沒見兒子了,心里怪想他的。听說他在爺爺女乃女乃家里很是霸道,老和爺爺搶電視遙控器,霸佔著電視。他們離婚的事情沒有告訴父母。哲不想告訴他們,糖糖無所謂,反正也不是她的父母了。隨便!慣還聯他。
「你老公做什麼的呢?」
「你還真是速度啊!」哲酸酸的粗味道很濃。
糖糖笑笑︰「麻煩你說普通話好嗎?你說太快了,我听不懂。」
可欣來了,帶著四歲的兒子,背著旅游包,手提著電腦,一臉的風塵。這個南方女人沒有糖糖想象的瘦小,她更像東北女人,歲月也給她的臉上刻上了一絲滄桑。但是也沒有掩飾住她的精明能干。打個招呼坐了下來。沒有太多的客套。
「沒打算,不想,一個人過著挺好的。」
「阿姨好!」
「孩子吃飯挑食,不過他身體素質可以,也沒得病什麼的,就可以了。」
「那你們一家都在深圳嗎?你們在哪里呆了多久了?」
「也不是,也不排除吧!糖糖倒沒有什麼偏見。
「小靚仔你好啊!」
「沒有然後,就結束了。」
「遇到了。」
可欣坐了下來,一臉的疲憊。
「我和我老公現在也是改善關系,生活有些沒有方向了。」
「不是,他有妻子孩子。」
「就是啊!我的父母在我很小就離婚了,我希望我的兒子一直跟著我,不讓他有離開父母的那種不安全感。」
「你可以把孩子讓父母先帶著,這樣自己會輕松些。」糖糖覺得一個人女人,要顧孩子,要工作,的確是一件疲勞的事情。
他們聊起了夜總會,原來舅舅是在夜總會做事情的。
糖糖不停哲叨叨,直接掛了電話。
「愛一個人你不覺得好累嗎?太在乎的人,一句話都可以傷到自己,我現在又不是小姑娘,這樣的愛太累了。」
「我去廣州我姐姐那里玩了兩天,一直說是見你,剛好有時間就約你出來了。」
「我爸說你,把自己吃的胖的,兒子帶的又黑又瘦又臭。」
「哦,等下我還有個朋友要過來坐坐。」
「我明天把豆豆帶過來,我們休年假了,順便可以玩兩天。」
糖糖習慣了這種評價方式,她也不生氣,隨他們說去。反正她也沒有親耳听到,就是听到,她也覺得沒什麼,她心里已經夠累的人,何苦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你在深圳現在做什麼事情呢?」糖糖忘記在網上問了。
「哦,為什麼?」
「哦,說說唄!」哲裝的很輕松。
「哦,你是哪里人?」
有個網友在她網店里買過衣服,她們聊了幾次,她說下午的火車,從廣州在這里可以停幾個小時,她帶著孩子,約糖糖出來坐坐。
「我到車站旁邊肯德基二樓等你,你到了直接過來就是了。」
「哦,他是醫生,他很忙。」
「你遇到你愛的人了麼?」哲問。
「那你為什麼不呢?」
可是她太強勢了,在家庭生活里面,她養成了凡事听她的習慣,老公也是比較大男人的,他們互不想讓,相互貶低著對方,婚姻走到了一個死角,可欣開始憂愁了,憂愁無限蔓延在眼角,變成了層層魚尾紋。伴隨著失水的皮膚,和粗大的毛孔。
兩點半的太陽還是那樣的熱烈,糖糖到火車站的時候也不到三點,點了些喝的,找個角落,在肯德基里面坐了下來。
「我開服裝店,但是生意不是很好。」
「那你對現在社會美女做小姐有什麼看法呢?」
「這個不好說,不過不到萬不得已,一般女人不會走這條路的。」
舅舅聊了兩句,就有事情忙去了,她們一下午聊著婚姻,事業,星座。可欣應該是見過不少的人,她很善于言談,思維也比較活躍。她試圖用自己的語言去影響糖糖,但是她的語言並沒有影響到糖糖,糖糖用自己的思維也在影響著可欣。這是聰明女人之間的一種無聲較量,對于水瓶座的女人,她喜歡和聰明女人打交道,不聰明的女人,都會被她給利用了。糖糖深知這一點,如果是北方來的,她們眼前就會浮現出貧窮,缺水的場面,北方人在這里要得到尊重,得靠自己的努力,讓別人有個全新的認識,這里的各個層次的人,包括超市促銷電器的,開公交車的,各行各業,裝修電器的,他們不和你說普通話,他們明明能听得出來。你是用普通話交流的,他們偏會說白話,讓你自己去尷尬。想種族歧視一樣,要在這里生存,得先強勢的攻下他們的愚昧,眼光短小。糖糖不怕和聰明人打交道,她現在也不怕被利用,如果被利用了,她就當交了學費學習了。但是她不怕交往,交往可以使她更聰明,更能融入聊了幾個小時,估計也差不多了,可欣要趕汽車回老家,她們就分開了。糖糖佩服她們的生意頭腦,所以要多交往,多交流,她希望把兒子能留到這里,給他一個不一樣的環境,好好的成長,不需要他想爸爸媽媽一樣,學歷有多高,希望他健康快樂,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以不為人控制的生活。不要被父輩的思想鎖牽絆,做個自由的鳥兒,任他飛翔。這個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