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的工廠內,血紅的殘陽透過破舊的玻璃窗照了進來,里面站著十幾個人,其中一個男子坐在正中,冷冷的看著躺在地上的一大一小兩個人。
「冬冬!」剛剛才清醒過來的凌楚楚迅速的從地上爬起,心疼的把仍然處在昏迷中的冬冬抱在懷中,焦急的喚他的名字。
「你是什麼人?」季雲卿坐在椅子上,冷冷的打量著狼狽的坐在地上,關切的抱著孩子的女子。
「冬冬,他怎麼了,你們把他怎麼了?」凌楚楚的心思全在冬冬身上,根本沒注意到男人的問話,她轉頭看著周圍的情況,倒抽了一口冷氣,一股恐懼爬上心頭。
「我們老大問話你沒听見嗎?」旁邊一個染著黃頭發赤著上身的男子生氣的上前,抬腳狠狠的踢向凌楚楚。
凌楚楚心中一驚,生怕再傷到冬冬,立刻把他護在懷中,硬生生的承受了他踢來的腳,男子穿著的是皮靴,用力又猛,她承受不住的悶哼了一聲,跌倒在地上,但手卻緊緊的抱著孩子,沒讓他受到一點傷害。
「我們老大問你是什麼人!你最好老實回答,不然有你好受的!」黃毛男子再次揚起了拳頭,恐嚇的在凌楚楚面前晃了晃。
「你們是什麼人,你們到底把這個孩子怎麼了?」凌楚楚一心牽掛著冬冬的安危,冬冬現在雖然還的氣息,但是呼吸卻很微弱,好像隨時要消失一般。
「不識好歹!」男子身旁穿著黑衣的女子見狀,立刻上前,從身上抽出鞭子,狠狠的在她身上抽了幾鞭。
皮鞭抽在身上,有布帛皮肉裂開的聲音,鑽心的疼從後背傳來,凌楚楚痛苦的嗚咽著,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落下。
周圍的男人們看到凌楚楚露出的後背,互相對視了幾眼,眼中都露出猥/瑣的婬光,恨不能馬上把她拖出去好好蹂/躪一番!
「住手!」季雲卿微微皺了皺眉頭,冷冷的下令,黑衣女子一听,立刻收起鞭子站到一邊,冷哼了一聲!
他看著凌楚楚,從懷中掏出一把小小的手槍,然後對準了她懷中的冬冬,「我不喜歡浪費時間,你最好在我還有耐心的時候回答我的問話,否則,你和這孩子一起上西天!」
「我……我就是坐公交車路過的時候,看到他抱著孩子,猜測可能是綁架,就跟過來了!」凌楚楚疼得臉色蒼白,額頭上布滿了汗珠,卻不敢不回答男人的問話,手指向把冬冬擄來的男子。
「撒謊,你明明就認識這個孩子!」黑衣女子冷冷的瞪著她。
「是,我曾經和他見過一面!知道他的名字!我求你別傷害這個孩子,他真的很可憐,他眼神看不見,我求你們了!」凌楚楚喘息的抱緊了冬冬,看到他了如無生的小臉,她心如刀絞,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疼,讓她恨不能代替他承受這一切的苦。
「姐夫,別跟這女的廢話,直接殺了這孩子,先把仇報了再說!」黑衣女子眸光陰狠的瞪著冬冬說道。
凌楚楚害怕的抱緊了冬冬,從這女子口中可以知道,這些人抓冬冬並不是為了錢,而來尋仇的!
這是最糟糕的情況,如果他是為了錢,她和冬冬還有活命的可能,如果他們不要錢,只要命,那她們就危險了!
她真怕這男子真的听了女子的話,直接殺了她們!
這個廢棄的工廠太大了,她們所在的位置離門太遠,想要逃走幾乎是不可能的,更何況他們還有這麼多人!
現在,她們想活命,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盡量的拖延時間,等著人來救她們!
她相信,那個司機走後肯定會去報警的,而且鳳惜爵也知道了冬冬被綁架的消息,她相信,他一定會來救她們的。
「老大,這個孩子直接殺了,這個女人能不能讓我們玩玩,看著她細皮女敕肉的,直接殺了可惜了!」一旁一個長相猥/瑣的瘦小男子諂媚的看著季雲卿請求。
「是啊,老大,賞給兄弟們玩玩吧,兄弟們還從未踫過這種絕色呢!」旁邊的人也開始跟著附和。
凌楚楚听了他們的話,臉色變得慘白,她顫抖的抱緊了冬冬,咬緊了唇瓣,不,她不能讓看著冬冬死,她也不能讓這些禽獸踫她!
季雲卿冷冷的看著她,嘴角噙著著一邪肆的笑容,他慢慢的啟唇,「可以,兄弟們自便!」
他的話音一落,周圍的人立刻一哄而上,強硬的從凌楚楚懷中搶走了孩子,幾雙手拖著她往一旁而去。
「放開我,你們把冬冬還給我!不要踫我!」凌楚楚奮力的掙扎著,她看著冬冬被人像提垃圾一樣提走,眼楮通紅,她低頭狠狠的咬在抓著她男人的手上,恨不能從他身上咬下一塊肉。
「啊!」男人慘叫一聲,揚手狠狠的打了凌楚楚一巴掌,「臭婊子,你敢咬我,一會兒看老子不弄死你!」
「冬冬!」凌楚楚顧不得臉上的疼,猛的推開了身邊的男人,踉蹌的起身,想要去追冬冬,可是身後的人卻狠狠的踢了她一腳,她狼狽倒地,人跌到季雲卿的腳邊,她害怕的抓住他的褲腳,顫抖的求道,「我求求你,別殺冬冬,無論發生過什麼事,孩子都是無辜的,我求你放過冬冬,我願意代替他去死,求你給他一條生路吧,他還那麼小,他什麼都不懂啊!」
「你願意替他去死!」季雲卿听到這句話,低下頭看著她冷笑了一聲,然後抬起她的下巴,眼神陰郁的盯著她清澈的黑眸。
「是,我願意,只要你不殺冬冬,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凌楚楚見他答應,如同抓住了最後一顆救命稻草,聲音堅定的回答。
「話別說的太大!既然你這麼說,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能通過我的考驗,那麼今天我就饒這小子一命,倘若你有一條做不到,這小子就是因你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