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惜爵!」凌楚楚的心跳都停止了,她愣愣的看著那輛如同魔鬼一樣沖進江里的火團,瘋狂的向著車子掉落的地方跑去。
周圍的人都驚恐的看著遠處的一幕,水里的人更是幾乎被嚇破了膽,飛快的向岸邊游來,心中暗自慶幸,幸好這輛車沒有這里沖下來,否則,他們都必死無疑啊!
凌楚楚瘋了似的沖到江邊,她不停的搜尋著鳳惜爵的身影,可是沒有,江上只有汽車燒焦的碎片,連個人影都沒有。
「剛剛車子掉下去的時候,我看著里面還坐著人呢!」
「哎呀,車子都燒沒人,人也必死無疑啊!」
「即使跳下去,也肯定被炸死燒死了!」
听到這些話,凌楚楚的心跳都停止了,她憤怒的回頭對著眾人大吼,「不會的,鳳惜爵不會死的!」
她吼完,在眾人的注視下,就要翻身跳下江,她要去找他,他答應她不會死的!
「楚楚!」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凌楚楚渾身一顫,轉身,竟然看到鳳惜爵就站在人群後面,他的衣服都濕透了,英俊的臉上掛著幾處傷口,整個人看上去分外的狼狽。
「鳳惜爵!」凌楚楚激動的沖進他的懷里,手緊緊的抱住他的腰,身體都在微微的發抖,「我就知道你不會死,我就知道……」
鳳惜爵悶哼了一聲,胸口處傳來一陣鑽心的疼,他卻不管不顧的緊緊的抱住她,緊得她都快要無法呼吸了!
低頭,貪婪的找到她的唇瓣,狠狠的吻住,在眾目睽睽之下,二人激烈的吻著,那是一種失而復得的欣喜,半晌,他才放開她,目光變得柔和而深情,可是下一秒,他便軟軟的倒下了,凌楚楚一驚,緊緊的抱住他高大的身軀。
…………
醫院內!
鳳惜爵安靜的躺在病床上,一向冷硬的臉部線條變得柔和,他的睫毛很長,卻不像女生的那樣卷著,直直的,在眼瞼下投下一片陰影,他的皮膚也很好,就像上等的美瓷,簡直比女人的還要細膩……
自從昏迷,他就一直緊緊的抓著凌楚楚的手,無論她怎麼用力也抽不回,最後只能任由他抓著,一直陪在他的身邊。
「嗯!」終于一聲悶哼之後,鳳惜爵緩緩的睜開了眼楮,他呆愣的望著天花板片刻,突然焦急的轉頭,當他看到坐在床邊的人兒時,才松了一口氣。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渴不渴,要不要喝點水!」凌楚楚緊張的站起身,想要抽回手,去幫他倒水,他卻依然緊緊的抓住她,不肯松手。
凌楚楚的臉驀的一紅,小聲說道,「你先放開我,我給你倒水!」
鳳惜爵卻依然沒有松手,黑眸專注的望著她,她身上仍然穿著那身濕了的衣服,頭發很亂,他突然坐起身,生氣的質問,「你怎麼沒去換衣服,腳上的傷處理了沒有!你是存心想讓我擔心是不是?」
凌楚楚驚慌的望著他,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能悶悶的低下頭,說了聲對不起!
「爵,你也太沒人性了,是你一直抓著她不肯松手的!楚楚也真是可憐,腳都傷成這樣了,都沒辦法上藥!」司哲瀚從外面走進來,忍不住為凌楚楚打抱不平。
「沒事的,我沒事的!」凌楚楚不想讓鳳惜爵自責,焦急的抬起頭望著他解釋。
「怎麼沒事,燙傷還沒好,又泡了水,還跑了那麼遠的路,醫生說,如果不好好調養,她這雙腳就廢了!」司哲瀚皺眉說道。
听了他的話,鳳惜爵的黑眸猛的收縮了一下,眉頭緊緊的地皺著,他突然松開她的手,對著司哲瀚說道,「馬上帶她去換衣服上藥!」
「不……」凌楚楚剛要開口,門外便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緊接著病房的門口出現了一行人。
「爵,你怎麼樣了?傷到哪里了?」顧雨馨手捧著一束鮮花,焦急的走進病房,直接把站在床邊的凌楚楚擠到了一邊,凌楚楚差點摔倒,腳下傳來鑽心的疼,瞬間蒼白了小臉。
幸好司哲瀚及時扶住了她,關切的詢問,「怎麼樣?還好嗎?」
「沒事,沒事!我們走吧」凌楚楚對著他擺了擺手,咬牙忍不住了痛,她知道這里已經不需要她了,顧雨馨是他的未婚妻,一定會照顧好他的。
只是胸口卻是很悶,她偷偷的看了一眼坐在病床上的男人,他正專注的望著站在床邊,取代了她位置的女孩,似乎根本沒注意到她這邊的狀況。
「到底是怎麼回事!」鳳世戎眉頭緊皺的看著病床上的兒子,似乎只有憤怒,沒有疼惜,指責的話月兌口而出,「你就不會小心一些嗎!听說你受傷雨馨都急壞了!」
「很抱歉,讓你們擔心了!」鳳惜爵淡淡的回答,語氣不冷不熱,冷漠的表情再次回到他的臉上。
「鳳伯伯,爵是我的未婚夫,我著急是應該的!爵也不是故意的!」顧雨馨立刻為鳳惜爵辯解,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爸爸,既然二弟沒事,我就先走了,我那邊還有急事要處理!」鳳惜辰幸災樂禍的望著病床上的弟弟,根本不擔心他的死活,當然,如果死了更好,這樣就沒人跟他搶家產了。
今天他之所以來,是媽媽打電話一定要他來的,既然來過了,他的任務也就完成了,說完,不等鳳世戎發話,已經轉身離開了。
凌楚楚看著鳳世戎和鳳惜辰的態度,忽然很心疼鳳惜爵,自己受了傷差點死掉,可是父親和哥哥竟然是如此的態度,也難怪他的性格如此冷漠!
「走吧!」司哲瀚無奈的嘆息一聲,扶著她走出了病房。
「顏姐,你怎麼不進去!」病房外的長椅上坐著一個短發女子,司哲瀚見到她,不解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