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說呢,這傷口還挺深的呢,到我房間,我給你包扎一下吧!」張姐抓住她的手仔細的檢查了一遍,傷口不大卻很深,血仍然在不停的從傷口中涌出。
「那麻煩你了!」凌楚楚強忍著心痛,對著她笑了笑,卻不知道太過勉強,她笑的比哭還難看。
張姐為她上完藥後,凌楚楚又在張姐的房間坐了一會兒,直到冬冬焦急的四處找她,她才整理好心情走了出去。
「媽媽,我以為你又走了!」冬冬緊緊的抱住她,小臉不停的蹭著她冰涼的臉頰,「媽媽,你的臉怎麼這和冰,你很冷嗎?冬冬給你暖暖好不好!」
冬冬說著,將兩只熱熱的小手放到她的臉上,想要溫暖她冰冷的臉頰,凌楚楚抓住他的手,「冬冬,媽媽不冷,今晚媽媽陪冬冬睡,好不好?」
「當然好啊!」冬冬高興的直拍手,抱著凌楚楚的脖子不停的親著她。
「不行!」一個冷冷的男聲響起,鳳惜爵大步走下樓梯,語氣不悅且堅決!
冬冬再次被他給嚇到了,小身子不停的往凌楚楚的懷里鑽,一雙手緊緊的摟住她的脖子。
凌楚楚看也不看從樓上走下來的男人,她抱著冬冬走到客廳處坐下,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背,「冬冬別怕,今晚媽媽不能陪你了,不如這樣,媽媽等你睡著了,再離開好嗎?媽媽給你講故事听!」
冬冬心中雖然不舍得媽媽,可是也不想讓媽媽為難,于是怯怯的抬起頭,問道,「那媽媽可以唱上次給冬冬唱的歌嗎?那是我听過的最好听的歌了!」
「當然可以啊!只要冬冬想听,媽媽就給你唱!」凌楚楚聲音輕柔的回答。
「那冬冬還要听故事!」冬冬臉上立刻露出一個笑容,想了想說道。
「好,媽媽今天給冬冬講什麼故事好呢,白雪公主的故事怎麼樣?」凌楚楚想了想,同時親昵的用鼻子蹭了蹭他的小鼻子。
「好啊,媽媽,我們回房間吧,我現在就想听!」冬冬高興的手舞足蹈,手緊緊的摟著凌楚楚的脖子,如同一個小猴子一樣掛在她的身上。
鳳惜爵眼神陰郁的看著坐在沙發上,溫馨對話的二人,胸口憋著一股無名的火氣,難道她們將自己當成空氣嗎!
他剛要發火,肩膀便被人抓住,司哲瀚不贊同的對著他搖了搖頭,卻被他狠狠的甩開手臂,冷哼一聲,不悅的上樓了,樓梯被他踩得「蹬蹬」直響!
鳳惜爵一走,凌楚楚的目光立刻黯淡下來,冬冬似乎感覺到她的悲傷,也不再說話,只是摟著她的手又緊了緊!
「楚楚啊,其實爵剛才……」司哲瀚想要為鳳惜爵辯解,卻被她打斷,「很晚了,冬冬也累了,我帶他回房間睡覺!」
她說完,抱著冬冬走上樓梯!
司哲瀚無奈的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鳳惜爵剛剛說的話的確太傷人,試問哪個女人能受得了別的男人如此對待自己,楚楚生氣也是正常啊,這也正好說明,她心里是在意爵的!
「……最後,白雪公主和王子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了!」凌楚楚輕輕的握著冬冬的小手,將故事講完了。
冬冬睜著一雙沒有焦距的黑眸,里面閃著好奇的光芒,「媽媽,冬冬也要做個王子,去救白雪公主,可以嗎?」
「當然可以啊,我們冬冬本來就是個小王子!將來也會遇到一位美麗的白雪公主的!」
「可是,媽媽我看不見啊!小王子也看不見嗎?」冬冬繼續如同一個好奇寶寶似的不停的追問。
「小王子看的見啊,冬冬也可以看的見的!冬冬的眼楮只要做了手術,就能看見了!」凌楚楚心中一痛,溫柔的揉了揉他的頭發。
「真的嗎?那我到時候可以看到媽媽嗎?我想在我可以看到的時候,第一個見到媽媽,可以嗎?」冬冬激動的坐起來,臉上帶著開心的笑容。
「當然可以啊!到時候冬冬不止可以看到媽媽,還能看到紅紅的太陽,蔚藍的天空,綠綠的草地,五顏六色的花朵……」凌楚楚握著他的手想象著,臉上一直帶著柔柔的笑容。
「萬歲,我要媽媽陪我一起看!媽媽,冬冬想听歌了,冬冬做夢的時候,每次都能听到媽媽唱呢,真的好好听!」
「那媽媽現在就唱給你听!」凌楚楚清清嗓子,粉唇微啟,動听的歌聲盤旋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月朦朧鳥朦朧螢火照夜空山朦朧鳥朦朧秋蟲在呢噥花朦朧夜朦朧晚風叩簾攏燈朦朧人朦朧但願同入夢……」
她的聲音很清甜,很好听,就如同一股清泉瞬間流入人的心間,讓人舒服不已。
凌楚楚落下最後一個音的時候,冬冬已經睡著了,稚女敕的小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她輕輕的抽出自己被他握著的手,然後仔細的為他蓋好了被子,又在他的額頭上印上一吻,跟他說了聲晚安,這才關了燈,不舍的走出了房間。
鳳惜爵靠在牆上,手中夾著半截香煙,黑眸中的情緒忽明忽滅,凌楚楚沒想到他會在這里,被他嚇了一跳,差點尖叫出聲,幸好她即使捂住了唇瓣!
「你也會唱這首歌嗎?」他望著她,輕聲的詢問!
凌楚楚放下自己的手,機械的點了點頭,這首歌是媽媽小時候經常唱給她听的,所以她早就會唱了,而且經常會唱給紫兒听。
鳳惜爵還想要說什麼,可是見她一直低垂著頭,最後只能干澀的吐出了三個字,「回房間!」
然後煩躁的將煙扔在地上,狠狠的熄滅了,轉身大步走向自己的房間。
凌楚楚听話的跟在他身後,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她現在很清楚,她還欠他四夜,她會還清,她不想欠任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