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承受這些的時候,他在哪?他在醫院陪著他的舊情人,甚至自私的讓別人冒充自己與冬冬相認!
她真不明白,他可有將她當成妻子!
「凌楚楚,你在鬧什麼脾氣!讓佩佩認回冬冬的事是你同意的,你現在擺臉色給誰看!」鳳惜爵也是惱了,今天他真的是快要被她逼瘋了,找不到她,他心里慌極了!
他真怕她會離開自己,為了確定她沒有離開,他甚至數次回來確認外婆是不是還在家,紫兒是不是還在幼兒園,這種可笑的事情,他何曾做過!
可是現在終于找到她了,她竟然理都不理會自己,甚至給他臉色看!
從小到大,還沒有誰敢像她這麼對待過他,或者說,他從沒給過別人機會如此對待他!
「是,我是同意了,為了冬冬我同意了,難道就不許我難過嗎?你利用我的感情去討好你的舊情人,難道還不許我發發脾氣嗎?」凌楚楚本就一肚子委屈,沒想到他竟然還如此無理的指責自己。
難道,跟了他,她連難受的資格都沒有嗎!
「凌楚楚,你簡直是無理取鬧!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鳳惜爵惱怒的松開了她,憤怒的轉身坐回到車內開著車離開了。
凌楚楚看著那駛走的車子,如同被抽干了最後一絲力氣,蹲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在他眼里,她做什麼都是無理取鬧,所以他就去找他的舊情人好了!
反正她怎麼做都是錯!
鳳惜爵煩躁的開著車,手憤怒的砸向方向盤,他知道讓佩佩冒充她認回冬冬這件事他做的過份了,他也一直因此很自責,難道她就非要揪著這件事不放嗎!
凌楚楚哭夠了,擦干了臉上的眼淚,站起身,現在她的樣子肯定很狼狽,家是回不去了,外婆一定會擔心的,還是出去走走吧,順便可以找找工作!
她現在手頭沒什麼錢了,她必須要繼續工作才行!
無論心里如何的難過,生活還是一樣要繼續啊,這是凌楚楚很小的時候就明白的一件事。
整理了一下情緒,轉身又走出了小區,來到公交站牌處,坐上了去人才市場的公交車!
看著窗外的風景,凌楚楚先是給陌如玉打了個電話,自從搬過來後,一直忙著冬冬手術的事,還沒時間見過面!
手機內響起了對方已關機的提示,凌楚楚只能放棄了通話,將手機放回到包里,坐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楚楚,這麼巧啊,你也來坐公交車啊!」
一個熟悉的男聲響起,凌楚楚立刻睜開眼楮,看到面前站著的男子,她終于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老板,真是巧啊!沒想到你也會來坐這種平民才坐的交通工具!」
聶雨擦了擦額頭上流下來的汗,抱怨的說道,「哎,我今天可真是倒霉啊,車壞半路了,約好了朋友又被放鴿子,真是衰透了……其實也不能算衰,最起碼我遇到了我生命中的貴人,楚楚你呀!」
「呵呵,你才是我的貴人!」凌楚楚笑看著面前長相透氣的男子。
「都一樣,都一樣,對了,最近怎麼樣啊?任逸那小子一直在找你,你走了也不知道跟我們說一聲,你不知道我們有多著急啊,今天你說什麼也要跟我回一趟酒吧!」聶雨說著抓住她的手。
凌楚楚無奈的笑了笑,想著反正也沒什麼事,工作的事也不急于一時便點頭答應了,「好吧,正好覺得悶想喝酒了,你請客!」
「當然沒問題了!我請,讓你喝個夠!」聶雨一點也不含糊,突然,他感覺到不對勁,好像有什麼東西咯到手了,低頭看到楚楚手指上的戒指,驚訝的瞪大了眼楮,「楚楚,你該不會是結婚了吧!」
凌楚楚同樣看著自己無名指上的婚戒,只是此時她心里更多的是苦澀,不過仍然是點頭,「是啊,我結婚了!」
「啊!天啊,你真結了,讓任逸知道了,那小子還不得傷心死啊!」聶雨小聲的嘀咕。
「聶老板,你說什麼呢?」凌楚楚沒听清他後面的話,不解的問。
「哦,沒什麼,沒什麼,我是說,你結婚也不說請請我們這些老朋友,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我怎麼著也得備份大禮給你呀!」
「當時結的匆忙,誰都沒通知,改天我一定請客!禮就算了吧!」
「那怎麼行啊!你是我的貴人,禮是一定的,請客的事說定了啊,到時候叫上妹夫,我倒要看看給夠打動我們紫玫瑰芳心的到底是何等的人物!」聶雨非常好奇的說道。
「好!」凌楚楚答應下來,聶雨真的是她生命中的貴人,她上大學的時候,不但要賺自己的學費生活費,還要養活紫兒和外婆,如果不是聶雨不嫌棄她,讓她在酒吧跳舞,她恐怕根本無力支撐這麼大的開銷!
在她眼里,他真的是一位很好的哥哥!
二人在酒吧附近的站下車,聶雨雖然只是個酒吧的小老板,可也是一直有車代步,公交車上人多又熱,讓他十分的不舒服,汗也一個勁的往下淌!
凌楚楚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所以就算是熱,也沒感覺有多難受!
現在還是下午,酒吧雖然正常營業,客人卻很少,聶雨和凌楚楚一進門,保安和服務員們立刻圍了過來,凌楚楚離開這里已經有一段時間,這些人們有老面孔,也有新面孔!
老員工見到凌楚楚都熱情的向她問好,凌楚楚也笑著回應。
「楚楚啊,你這是去哪了呀?自從你走後,酒吧的生意可是大不如前啊!」其中一個老員工感嘆的說。
「阿霞,楚楚好不容易來一回,你別在那胡說!楚楚,別理她們,走,到我房間坐坐!」聶雨警告的目光掃過眾人,然後又笑著拉著凌楚楚向里面走去。
「我走了,對生意影響很大嗎?」凌楚楚皺眉問!
「影響多少是有一點的,我還能應付的來,你就別操心這個了!」聶雨絲毫不介意的回答。
他越是說得輕描淡寫,凌楚楚越覺得擔心,正當她要詢問的時候,只听樓梯「蹬蹬」的響了起來,二人抬頭一看,便看到任逸高大的身軀出現在了樓梯的拐角處,他看到凌楚楚,眼前瞬間一亮,他驚喜的跑到她的面前,激動的抓住了她的肩膀,「楚楚,真的是你,我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呢!」
凌楚楚對著他淡淡一笑,說道,「哪有你說的那麼夸張,都在一個城市總會有見面的機會的,怎麼會一輩子都見不到呢!」
「真的,我真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任逸說的激動,甚至有些不知所措,眼楮緊緊的鎖住她的臉頰。
凌楚楚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又聞到他身上有一股酒味,便問到,「你喝酒了?」
「只是喝了一點!」
「你不是說上班時間不能喝酒嗎?」凌楚楚可是記得任逸以前有多自律,上班時間從來都是滴酒沾的。
「我……」
「任逸,我看你是見到楚楚高興過頭了吧,還不快點讓楚楚進去,有話我們進去再說!」聶雨打斷了二人,一臉戲虐的看著臉色微紅,一直抓著楚楚不放的任逸。
「對,對,你看我,我們先進去吧!」任逸這才反映過來,同時不舍的松開了抓著凌楚楚的手。
三人回到聶雨的房間兼辦公室,這里一點也沒變,和凌楚楚走之前一模一樣。
任逸的目光一直在凌楚楚的臉上流連,那目光炙熱而又執著,凌楚楚想忽略都難!
「任逸,現在酒吧的生意怎麼樣?」凌楚楚突然轉過頭,笑看著他問。
「額……」任逸沒想到她會突然看向他,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甚至連聶雨一直向他使的眼色,他都沒看到。
「你走後就非常不好,現在也只是勉強的在維持著!」任逸是老實人,根本不會說謊。
他的話音一落,凌楚楚立刻看向聶雨,只見他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其實也沒什麼,你也知道我差這幾個錢的!」
「老板,你不是已經把你的房子賣了嗎?就是為了維持這個酒吧……」任逸說到一半,看到聶雨警告的眼神,立刻閉緊了嘴巴。
凌楚楚听完卻是擰緊了眉頭,問道,「你把房子賣了!」
「呵呵,我覺得住在酒吧也不錯,工作還方便!」聶雨尷尬的模了模鼻子回答。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凌楚楚坐到沙發上,陷入了沉思,讓她再回來工作,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了,鳳惜爵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哎呀,楚楚你就別為我們操心了,你來一趟不容易,我請你喝酒!」聶雨打斷了她。
「也許有個辦法可以試一試!」凌楚楚眼前突然一亮,她想到了一個人。
「什麼辦法?」聶雨听她說有辦法,也來了精神,畢竟他也希望自己的生意好起來。
「我大學時認識一個學妹,那時候我幫過她幾次就熟了,她也是從小學舞蹈,跳得非常好,她家原本是做生意的,後來破產了,現在生活也很艱苦,我可以試著聯系她,看她願不願意來跳舞賺錢!」
「哎,這個辦法我們試過了,可是人家想看的是你紫玫瑰,我請過無數的人,舞藝都很精湛,可是沒人看啊!」聶雨都快愁死了,「什麼綠蘿花,紅玫瑰,小雛菊,紫蘿蘭……可是沒一個能引起客人們關注的!」
「他們想看紫玫瑰,我們就讓他們看紫玫瑰!」凌楚楚非常堅定的說道,黑眸中閃過一絲狡潔「自古以為兵不厭乍!」
「你的意思是,讓人冒充你!」
「怎麼能說是冒充,紫玫瑰只是一個代號而已呀,誰規定紫玫瑰就一定是我?」
「可是見過你的人那麼多,人家認出來怎麼辦?」聶雨還是不放心。
「我在面對客人的時候都是上了濃妝的,和卸妝之後簡直就是兩個人,如果不說,你們都認不出來,客人怎麼能認的出來,再說晚上燈光昏暗的,誰能看得那麼真切!」
「可是……」聶雨心中還是有疑慮!
「別可是了,那位學妹的身高胖瘦也和我差不多,肯定沒問題的,我一會兒就打電話聯系她,看看她願不願意來試試!」凌楚楚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好吧,如果這招真的可以,我算你入股酒吧,年底享受分紅待遇!」聶雨也不是小氣的人,如果這個辦法真能讓酒吧再火起來,他簡直是白賺啊。
「真的嗎?聶老板,那我就先謝過了!」凌楚楚也不客氣,她現在確實也是需要錢的,而且,她也不會白拿錢的。
「一定,一定,哎,對了,你那時候的服裝……」
凌楚楚和聶雨談得投入,任逸坐在一旁,心中卻是越來越苦澀,凌楚楚現在神采飛揚,黑眸中閃著智慧的光芒,他知道,這樣的楚楚是他永遠也配不上的!
一切都談好了,現在的關鍵就在凌楚楚說的那個學妹,凌楚楚立刻給她打了電話,跟她說了一下情況和待遇,對方很痛快的便答應了。
他們手中有了這張王牌,事情應該就會順利得多了,不過凌楚楚早就想好了,就算是學妹不同意,她也有信心能夠找到其他人來扮演紫玫瑰的角色,只不過需要些時間罷了。
另一間酒吧內!
鳳惜爵坐在吧台上,一杯接一杯的喝著手中的酒,手機響了兩遍,可是他都沒有接。
「先生,一個人嗎?寂寞長夜,要不要找個人陪呢!」一個穿著暴露,長相妖嬈的女孩端著一杯酒坐到他的身邊,濃重的眼妝下,一雙漂亮的眼眸不停的對著男人放電。
鳳惜爵理都不理會她,自顧的拿過酒繼續給自己倒滿喝掉,仿佛那瓶子中裝的是白水一般。
「呵呵!先生看來是有心事呢,不如說給我听听!」女子見他不理自己,並沒有打算退縮,而是直接將手伸到他的襯衣里面輕輕的挑逗。
鳳惜爵黑眸中閃過一絲明顯的厭惡,他不客氣的揮手,將女人推開,黑眸中透著冰冷,「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