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記者皆不敢置信的看著惱羞成怒的安然,一個個皮笑肉不笑的相視一笑。
「某少真的有這麼不堪嗎?據報道他可是個勤政愛民,又有愛心,而且為人處事都是人人敬之啊。您和他有什麼過節嗎?」
「過節?」安然放聲大笑,「他是我的未婚夫,本來已經結婚了,可是他卻是新婚的前一夜,把心髒病發的我給丟棄在外,想我自生自滅,想我從此離開他的世界,我從來不敢相信自己愛了十年的男人會如此待我?我現在覺得我還活著真的是罪過,為何不讓我死掉,死了不就一了百了了嗎?」
安然聲淚俱下的閉上雙眼,為何她還活著?為何想死的時候不讓死,不想死的時候便便不能多活?
「這位小姐,您說的我們都失驚不已,他真的如此對待您?」
「我要曝光他,他薛——」
「喂,你們是什麼人?你們出現在這里做什麼?病人剛剛醒來需要靜養,你們全都出去。」護士驚愕的看著圍堵而上的眾人,紛紛又拉又拽的將幾個闖進去的男子給趕了出去。
安然握住床沿,大聲怒斥,「他根本就不是人,是禽獸,是敗類!」
「啪!」病房的門緊緊的合上,安然躺在床上獨望著天花板,傻傻一笑,是啊,就是禽獸都不如都的家伙!
徘徊在病房外的幾個,不敢相信這些真相的獨自嘀咕︰
「這是真的嗎?徐少在本市百姓心目中還算是個勤政愛民的好官,他怎會做出如此讓人不恥的行為?拋棄未婚妻,還想置她于死地?」
「沒有那麼深的恨,怎麼有如此狠的詞?不管怎麼樣,這都是在當事人清醒的情況下親口說的,想必假不了。我們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公之于眾,讓所有人認清楚什麼是偽君子的真面目!」
市政局的辦公室,一時之間被炸開了屋頂,鋪天而來的譴責聲一浪高過一浪,似乎,準備在一夜之間淹沒這座無比莊嚴的建築物。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著被曝光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靂般把所有市政局工作人員給震懾了。
徐正軒惱羞成怒的扔下報紙,嘴角抽搐的無法言語。
秘書急忙倒上咖啡,輕緩氣氛的小聲說道︰「這些輿論都是瞎掰的,我們都相信徐少的為人,您怎會是如此小人對待一個身患重病的弱女子呢?一定是某些人為了騙取同情胡言亂語的,我們市政局已經向法院提起訴訟追討她的責任,您請放心,明天一切都會恢復正常的。」
「馬上接調查局辦公室,我要下達拘捕令。」徐正軒直接從椅背上將外套拿起,三步跨做兩步般疾馳而出辦公室。
秘書見狀,慌亂的尾隨而上,「徐少,您先別急,這件事咋用得著您親自動手呢?我已經替您安排好了。」追出辦公樓,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徐正軒開著車揚長而去。
依靠在辦公樓前大廳的小吳,手捧著熱咖啡,嘴角微微上揚的看著一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秘書小蔣,微微搖頭,「看來是今天這身行頭穿錯了,如果不是踩著這麼高的高跟鞋,而是一雙運動鞋,說不定比咱們徐少還跑的快啊。哈哈。」
小蔣不以為然的輕蔑一視,「看你也挺閑的,不是听說今天去相親了嘛?怎麼?沒成功?」
小吳臉色微暗,輕咳一聲,「什麼叫做沒成功,我已經成功三分之二了。」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媒人同意了,我同意了,就差女主角沒同意而已!」
小蔣忍俊不禁掩嘴偷笑,「是啊,就你這副德行,是女人都要三思!」
小吳不明所以的看著已經走遠的小蔣背影,臉色更是難看,「已經五思、六思了,怎麼還沒思完?」
醫院大廳前,各方媒體聞訊皆紛紛到場苦苦守候,接著這點風波一定還能炒出更大的新聞內幕。
徐正軒身後領著數十位調查局廳員,正浩浩蕩蕩的從停車場踏步而來,面無表情的他,撇開重重記者圍困,冷漠不語的走進醫院大廳。
躺在病床上已經治愈的差不多的安然,正興致勃勃的看著報紙里曝光的某少罪行,欣喜過望的啃著面包,果然,惡人自有惡人磨。
「啪!」
安然詫異的瞪著被一腳踹開的病房門,一頭霧水的盯著一群面帶惡煞的陌生人闖進。
手里的面包不自覺的掉在報紙上,她莫名的擦掉嘴角的面包屑,左顧右盼的問道︰「你們、你們是什麼人?難不成又是記者?」
「你很希望有人再來替你污蔑一下某少的罪行嗎?」徐正軒面色鐵青的站在病房前,毫無表情的正視著一副楚楚可憐之姿的她。
「這個、你如果想,我不介意。」安然心底透過一絲涼意,洞察著眼前這個冷漠到冰點的男人,脊梁處,寒風瑟瑟。
「你難道不知道你的這些話已經給某個人造成了極大的影響嗎?很有可能他的工作,他的生活,會因為你的胡言亂語而陷入困境!」徐正軒慢慢的靠近病床,眼眸里,噌噌燃燒著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