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政老公很有愛 第六十五章 針鋒相對

作者 ︰ 拜拜小妞

蘭茜停下雙腳,微微點點頭,「我突然出現,他本來就很吃驚了,如果我再這樣不依不饒的纏著他,他肯定會很累的。」

胡文齊溫柔的掏出紙巾擦去她已經花掉的妝容,淡淡一笑,「放心好了,他想好了會給你個答復的,只是這幾日在我眼里看來,他給的答復一定不是你想的那樣。」

蘭茜不以為然的破涕而笑,抓住胡文齊的手,毫不避諱的湊到他的耳旁,輕聲說道︰「你放心,我有把握他一定會回到我身邊。」

胡文齊更顯驚愕,抓住蘭茜的手臂,兩眼目不轉楮的盯著她邪魅似的雙眼,問道︰「你究竟想怎麼做?蘭茜,你听著,正軒現在已經結婚了,不再是五年前那個跟你有著山盟海誓的男人,你別為了自己的幸福就去破壞別人的家庭,我絕不允許以前那麼天真的小女孩變成一個蛇蠍婦人。」

蘭茜不以為然的扯開胡文齊的臂膀,嘴角微微上揚,「我自有分寸,你放心,如果他們兩個真是真心相愛的結婚在一起,我絕不做第三者,可是——」

「可是什麼?」胡文齊急忙的攔住已經走開的蘭茜,她為什麼這麼有把握?

蘭茜冷冷一笑,「他們根本就不是真的結婚了。」

「不是真的結婚?」胡文齊自言自語的站在原地,剎那間抬起頭卻只能看見蘭茜已經走入了電梯,順著電梯上數字的跳動,她依然消失在了眼前。

什麼意思叫做不是真的結婚?不是真的結婚,那他們又為何對外宣布婚訊?整座城市都知道的婚約為什麼在她眼里就不是真的結婚了?胡文齊捏住鼻梁,苦苦的思索著蘭茜臨走時的那句話,越想越覺得整件事的不對勁。

——

咖啡廳里,嫻靜的四周彌漫著一股接著一股濃烈的咖啡味,不知不覺間,時間已從這靜謐的空間里慢慢的撥動時針,下午三點整。

一身影悄然的推開咖啡廳的玻璃大門,隨著目光望去,她欣然的拿下鼻梁上的太陽鏡,臉帶笑意的走上前,泰然的坐在一處靠著窗戶的位置上,淡淡一笑。

安然有點慌亂的盯著突然出現的女子,心底處更是莫名的陣陣心慌,約她前來的不是他母親嗎?現在怎麼變成了這個女人?

蘭茜放下手里的購物袋,直入話題的抿下嘴邊的一口清水,「我的來意我相信你已經心里有數了。」她眼角處得意的斜視著一臉心虛的安然,或許她已經料到今天她是來攤牌的。

安然雙手情不自禁的緊緊捧著咖啡杯,心里一陣陣發慌,不知如何開口回復如此尷尬的氣氛,她會不會來興師問罪?只是她何罪之有?

蘭茜重重的放下手里的杯子,臉色瞬間暗沉,「我只想說我跟正軒是從小一起長大,我比誰都清楚他喜歡什麼,他的興趣是什麼,而你只不過是他半路救回來的一個路人而已,你說你們之間是真感情嗎?那所謂的婚姻是出自真心的嗎?」

「對不起,我想我們之間沒什麼可說的。」安然面色蒼白的從沙發上站起身。

「難不成真的被我說中了?」蘭茜得意的蹺起一腿,「正軒已經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我了,我已經原諒了他跟你假結婚的事情,所以,請你識趣的離開我們吧,我們會很幸福的在一起的。」

安然心底震驚,雙唇不由自主的顫抖,她的手靠在沙發椅背上,心底陣陣凌亂,他把他們之間的協議都告訴了她?這、這算什麼意思?他不是口口聲聲的說愛著她安然嗎?現在因為一個前女友回來了,他就忘記了那些所謂的約定?她臉色煞白的雙腿發軟倒在沙發上,心底發慌到不知所措。

「你不必太過驚訝了,我相信正軒可能沒有把我們的曾經告訴你,不然你就不會這麼不識時務的以為他跟你說的那些話都是真心真意的,其實,所有人都知道自從我離開了正軒後,他就變成了另外一個男人,一個徹頭徹尾的公子,而所謂的公子又怎會為了一個落敗千金給俘虜了?無非就是他為了圖那點新鮮勁兒而已,現在新鮮已經嘗過了,沒有必要再去留戀了,安小姐,我知道女人都是有自尊心的,所以我還是奉勸你自願離開吧,別到了最後落得被他趕走的下場。」蘭茜趾高氣昂的站在安然的身前,得意的嘴角高揚。

安然抬起頭,盯著那笑靨如花的臉頰,深吸一口氣,站起身,冷冷的回復道︰「謝謝你的忠言相告,不過就算要走我也要听他親口跟我說。」

「你以為他會因為不忍心傷害你就不會趕你走了?」蘭茜更添得意的指尖輕踫水杯,一聲冷笑,「如果你希望以後的每日每夜他都是在外度過,那行,反正你在或者不在,他從今以後都不會再回那個家了,就當做那是所謂的補償,你就好好的在那個家里一個人獨守空房吧。」

安然緊緊的攥著手里的手機,突然,手機鈴聲打破了這暗沉的氣氛,她翻看手機,眼前震驚,是他,是徐正軒!

蘭茜心底一愣,搶先奪過安然手里還在震動的手機,驚愕的瞪著上面的名字,怎麼也不能讓她接這個電話,她故作鎮定的得意一笑,「你看我剛剛才想說借你的手機用用,在咖啡廳門前我的手機沒電了,他知道我要來見你,這不就急著打你的手機了嗎,你放心,這個電話不是找你的。」

安然伸手本想奪回手機,她怎麼就那麼敢肯定電話不是找她的?

蘭茜不顧安然的反對,直接按下接听鍵,「正軒啊,你放心,我會好好的照顧好安然的,你就放心好了,我一定會把事情做到最完美的,不會傷害這個女人的自尊心的,所以你別擔心了,掛斷了。」

安然盯著已經掛斷的號碼,一陣憎惡的瞪著依然不可一世的女人,張嘴說道︰「你怎麼可以就這麼掛斷我的手機?」

蘭茜舉著手機,視若無睹的直接將手機丟進水杯里,看著冰冷的液體沁透而過手機,嘴角得意的上揚,說道︰「我告訴你,現在我回來了,正軒不需要你這樣的女人待在身邊,更不需要你這種女人留著他的手機號碼,我替你處理好了,以後別再來打擾我和正軒的生活了,你一個第三者應該有自知之明,你們不過只是假結婚而已,別裝的跟小三搶老公似的楚楚可憐。」

安然急忙的從水杯里拿出手機,怒目圓睜的瞪著一副得意忘形的她,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根本就不相信你的一面之詞,你說正軒跟我只是逢場作戲,那憑什麼由你來說?就算他對我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也因由他來結束這一切,不是你,不是出自你的嘴。我不會相信你所說的一字一句,你放心好了,我也會很幸福的跟正軒在一起的,我愛他,我不會輕易放開一個同樣愛我的男人。」

「沒見過你這麼臉皮厚的女人。」蘭茜惱羞成怒的抓住安然的手臂,將她拖到咖啡廳正中,大聲喊道︰「你說說看我跟正軒從小青梅竹馬一同長大,突然被你這個女人橫插一腳破壞掉,我能甘心嗎?無論如何,就算我求求你,別這麼不要臉做一個第三者好不好?人都是有尊嚴的,你不想丟人,我還嫌丟臉啊。」

安然掙月兌而開蘭茜的雙臂,驚慌失措的盯著咖啡廳里所有的異樣目光,她啞口無言的看向一旁一副我見猶憐的蘭茜,一聲苦笑,「說什麼我是第三者?我不知道怎麼稱呼你,我只想問問我跟正軒結婚的時候你在哪里?我們現在結婚了,你跑出來說我是第三者?我從認識他到結婚都不知道有你這個女人的存在,你別以為我是笨蛋傻女人受你欺騙,至于你口中所說的那些善意的提醒我會親自去問正軒的,如果這些話真的出自他的嘴,我會成全你們的。」

蘭茜仍不肯罷手的伸手就抓住安然的長發,將她死死的退回兩步,湊到她的鼻息間,蘭茜冷漠的說道︰「難道你還要我再重復剛剛所說的那些話嗎?你們之間根本就只是協議結婚,毫無感情而言,而他只是為了氣氣我而已,現在我回來了,所謂的假結婚自然而然就不復存在了。」

安然雙手緊緊的纏著蘭茜的雙臂,臉色鐵青的掙開她的手,氣喘吁吁的捧住自己被硬拉生疼的頭皮,眼角欲哭無淚的苦苦一笑,「你的話越來越自相矛盾了,我現在越來越相信你嘴里的那些話全是你自編自導的。」

「啪!」蘭茜揮手重重的打在安然躲閃不及的練劍上,毫不避諱的冷漠高喊︰「我告訴你,別再給我裝純死纏不走,如果你不自行離開,我自有辦法讓你知難而退,到時候我就不會這麼客氣的跟你好好的說了。」

安然驚愕的捧住自己火辣辣發痛的左臉,看著蘭茜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她心底陣陣慌亂不安,自己只是想跟他好好的在一起,為什麼這麼多人不同意?她好不容易留著命跟他在一起了,為什麼總有這麼多人跑出來反對,難不成這就是電視里那些狗血的劇情嗎?她心有不甘,想要反駁,可是雙腿一軟,身子毫無氣力的倒在地板上,瞬間動彈不得。

蘭茜不予理會的用腳跟輕輕的踢踢裝死倒在地上的安然,冷漠的一聲啼笑,「別再裝了,如果真要裝,就走出去然後被車撞撞,或許這樣我還會相信你的所謂一片真心。」

「啪!」

又是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只是這一次是從另一人的臉上響起。

蘭茜驚慌不已的瞪大雙眼,身前一個突然出現的身影怒不可遏的朝著他襲來一掌,而這個身影打完她過後就直接毫不理會她的徑直走向倒在地上的安然。

徐正軒懊悔不已的抱起倒在地上雙眼緊閉的她,輕聲的呼喚,「小然,小然。你醒醒啊,你快醒醒。」

蘭茜不知所措的捧住自己陣陣發痛的臉頰,驚愕的伸開雙臂擋住徐正軒的身影,吼道︰「你、你竟然為了她、為了她來打我?」

徐正軒眼角犀利的斜視了一眼仍然不服輸的蘭茜,怒火直冒的繞開她的身子,似乎連一句話都不想對著她說出,眼里、心里,所有的一切都只留在了倒在他懷里的女人,他迫不及待的上了車。

咖啡廳里,空氣里也淡淡的漂浮著一股苦澀的淚水味道,她一個人傻傻的站在人來人往的正中央,所有人都評頭論足的對著她指手畫腳,一時之間,她閉上雙眼,眼角的淚奪眶而出,心底里陣陣發誓︰今日之恥,她無論如何都會加倍奉還。

——

醫院里,氣氛著實的嚴肅無比。

「啪!」一聲破碎聲徹底打破安靜的氛圍。

徐正軒氣喘吁吁的一手打破身前的玻璃,眼前陣陣發黑。

胡文齊拿著手絹為他細心的包扎好手背上被玻璃刺破的傷口,無可奈何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蘭茜會跑去對安然這麼說,你也別怪她,以前的她是那麼高傲的一個女人,她絕不會允許自己愛著的男人心里有著別的女人。」

「那你的意思就是隨便她這麼去傷害安然?你也知道安然是多麼純潔的一個女人,她在我心里是容不得半點被蘭茜詆毀的,我一想到我走進咖啡廳就見她目中無人的對著昏倒在地的安然用腳踹的時候,你知道當時的我心里有多難受嗎?我真恨不得——」

「你絕不會打女人的。」胡文齊擦掉他手上的血跡,可是他知道最後徐正軒還是打了蘭茜一個耳光,或許這樣他心里還會好受一點。

徐正軒咬緊牙關,緊閉雙眼,仰頭制止住自己心底的憤怒,「好了,一切都過去了,以後,我絕不會再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蘭茜這麼有恃無恐的去欺負我的安然,她如果再來挑戰我的底線,我不會顧及她只是一個女人的。」

胡文齊輕輕的拍下徐正軒的後背,微微點頭,「你放心,我會跟蘭茜好好的談談的,不會再讓她這麼胡來的。」

「希望如此。」徐正軒面無表情的走出辦公室,現在他要忘記這些事情,無論如何都要讓安然相信他對她是真心真意的感情,不能被所謂的第三者而破壞掉的真實情感。

——

床上的安然只覺得身體虛月兌無力,好像是太過緊張,一下子就用完了身體上所有的精力,現在的她只覺得連睜開眼都需要很大很大的氣力。

突然手指間一陣暖意襲來,她拼盡全力的睜開了雙眼,雙眸中,盈盈閃光,那一刻,她好希望他能在身邊,那一刻,她真的好像立刻見著他的身影,也許是睡了太久,她甚至分不清現在存在的是現實還是夢境,只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眼里有淚。

徐正軒緊緊的抱住依然醒來的她,大大的深吸一口氣,「你知道我有多恨我自己嗎?明知道蘭茜不會這麼善罷甘休,我還就這麼輕松地讓她出現在你面前這麼的傷害你,是我的錯,是我的大意,對不起,小然,我真的太對不起你了。」

安然靠在他的肩膀上,感受著他身體的溫度,嘴角淡淡一笑,「我以為這都是夢,原來是你真的出現了。」

「她沒有說什麼話讓你難堪吧,我真的不知道她會這麼有恃無恐的跑來對你說這些話,你千萬別放在心上,無論她說了什麼都是她自己在一廂情願,小然,你知道的,我的心里現在只有你。」

安然溫柔的雙手捧住他的雙頰,認認真真的看著他的五官,「如果我相信了,那你會怎麼辦?」

徐正軒傻愣的看著她的雙眸,她相信了什麼?

安然破涕而笑,再次靠近他的身子,腦袋枕在他的一肩上,說道︰「我不會相信她說的那些話的,就算她知道我們之間是假結婚又怎樣,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我們已經撕毀了那所謂的協議,從撕毀協議的那一刻起,我就相信你不是跟我在演戲了。」

「我好高興你肯相信我,謝謝你,小然。」徐正軒抱緊她小鳥依人的身子,幸好的是他早就表白了,如果現在才說那些話,她肯定是打死也不會相信他的一片真心的,果然,老天爺還是眷戀著他的。

安然靜靜的躺在徐正軒的懷里,心里暗暗細想︰就算她選擇不相信蘭茜的話,可是她也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如果還有,還有下一次該怎麼辦?她心里好慌好亂,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那個信心接受她的下一次挑戰。

——

向嘉蕙憤然的走進別墅,空無一人的大廳里除了滿屋子飄香的飯菜,似乎什麼也沒有剩下。

芳姨听到廳中的響動,焦慮的從房間里走出,微微揉揉睡意朦朧的雙眼,難不成是徐少回來拿飯菜了?不過現在幾點了?

向嘉蕙兩眼毫不在意的環繞而過芳姨的全身上下,徑直的走到沙發前,漠然的坐下,冷冷說道︰「安然呢?叫她出來。」

芳姨有些驚愕的走進來人的身前,這個女人好像沒有見過,她一來就是詢問夫人的蹤影想必還不知道她現在在醫院里,而且徐少爺吩咐過如果有任何人來問夫人的去處都不能明說,她細想了一番,回復道︰「徐少接夫人出去了,今天或許不會回來了。」

向嘉蕙臉色一沉,站起身冷漠不語的走到芳姨的身側,卻不經意的嘴角上揚,冷笑一聲,說︰「你說他們不會回來了,那這些飯菜是留給誰吃的?別告訴是你們吃剩的。」

芳姨詫異的看向桌子上已經裝上飯盒的熱飯熱菜,心底一沉,本來是徐少準備拿去醫院給夫人吃的,誰知道這都十點過了還在桌子上,看來徐少並沒有回來了。

向嘉蕙惱羞成怒的拿出手機,撥下號碼。

電話一頭響了幾聲後,便直接掛斷,只剩下永無止境的嘟嘟聲。

向嘉蕙更是怒不可遏的瞪著依然熄滅的手機屏幕,怒火中燒的抓緊手機,吼道︰「他究竟在什麼地方?」

芳姨慌亂的低下頭,看來徐少並沒有接听這位夫人的電話,她該怎麼說才能不再讓她追問了?

「芳姨,怎麼回事?這麼吵,徐少從醫院回來了嗎?」陳姨尋著喧鬧聲也從房間里走出。

芳姨急忙使個眼色,卻不料她還是直接月兌口而出了。

向嘉蕙微微點點頭,得意的一抹淺笑,「原來在醫院,你們對她安然還真是忠心啊,不過你們可要認清楚了,我是徐少的母親,他從小到大都是我獨自撫養長大,他比任何人都孝順,如果要說哪個女人在他心里最重要,不用我說,一定會是我這個母親,你們最好從今以後把這家房子的女主人認清楚了。」

「啪!」向嘉蕙直接關上大門,神情冷淡的走出別墅。

芳姨捂住砰砰亂跳的心髒,這個女人還真是難纏。

陳姨疑慮的走到芳姨身側,不明所以的問道︰「怎麼回事?她是什麼人?」

「你難道沒有听清楚嗎?她說她是徐少的媽,不過剛剛她說的話你有听明白嗎?」

陳姨苦笑一聲,「听明白了又怎樣,徐少說過這屋子里只有夫人一個女主人,隨便誰來說都當做是廢話別放在心上,我們還是繼續睡覺吧,今晚徐少和夫人是不會回來了。」

芳姨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飯菜,尾隨陳姨一同走進房間,主人們不在,她們也能早點歇著。

——

醫院長廊里,靜謐的氛圍下一聲兩聲高跟鞋接觸地面的微妙響動蔓延在整個樓道中,靜靜的聆听下似乎腳步聲越來越急。

向嘉蕙哭笑不得的站在門外透過門縫縫隙瞪著屋內病床上兩個身影,握著門把的手情不自禁的微微顫抖,她想要沖進去破壞掉這一幕,可是卻又不忍心打破如此開懷大笑的徐正軒,她長嘆一聲,輕輕的推開房門。

笑聲戛然而止,徐正軒詫異的盯著突然出現的向嘉蕙,心底一沉,看了一眼同樣不知所措的安然,輕輕的拍拍她的一肩,默不作聲的站起身,走到向嘉蕙身側,拉著她的手臂將她拉出了病房。

向嘉蕙憤然的甩開徐正軒的一臂,瞪著床上臉色蒼白的安然,走到床前,瞪著她花顏失色的顏,冷冷發笑,「兒子啊,本來身為母親我不能阻止你喜歡誰,你想跟誰在一起,可是當我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就不能再這麼容忍你的傻勁了。」

徐正軒也是一言不發的拉著向嘉蕙的手臂,試圖將她拉出病房,冷冷的回復道︰「媽,有什麼話我們回家在說。」

「我本想在電話里說明白的,可是你不听啊,沒辦法,我只有自己來了,你以前說你喜歡安然,想跟她在一起,行,只要你喜歡的,媽就算再不喜歡也沒法,可是正軒,她現在這副德行,要死不活的樣子,你跟她在一起會幸福嗎?哼,我只有一個要求,不管她家里是否有錢,我們是否門當戶對,至少她身體得是健康的,能為我生個大胖孫子,能為你傳宗接代,這樣我就滿足了,可是她現在這身子能平安的多活幾年都是慶幸,如何才能指望她生兒育女呢?」向嘉蕙眼神厭惡的瞪著床上坐如針氈的安然,虧她還這麼死皮賴臉的纏著正軒,果然臉皮厚則天下無敵。

徐正軒強忍下心底的那陣怒火,繼續拉著向嘉蕙的身子,更添蠻勁的將她拉出了病房,啪的一聲緊緊的關上房門。

安然強忍不住眼眶里的淚水,比起蘭茜的那些話,她口口聲聲叫著的母親的嘴里說出的話更是刺痛她的心,結婚前,她說的和做的與現在簡直就是天壤之別,為什麼一個她如此尊敬的女人會變成這樣?難道僅僅因為自己不能生育嗎?

徐正軒忍無可忍的放聲吼道︰「媽,我對你真的是無話可說。你回去吧,我自己的私事我能處理好。」

「那你想怎麼處理?」向嘉蕙情不自禁的一聲冷笑,「你舍得傷害她嘛?兒子啊,我相信你對她的感情不是真感情,只不過是那所謂的同情而已,你同情她的心髒有病,你同情她孤獨無依。這不是愛情,這根本就算不上愛情。」

徐正軒莫不在意的轉過身,微微搖搖頭,「媽,你不會清楚的,按照你愛爸爸的那種方式來解讀我的愛情本就是不成對立的,更何況你現在根本就是戴著有色眼鏡看待我的婚姻,你只以為她不能完完全全的成為我的女人所以你開始厭惡她,但是媽媽,如果我僅因為如此就離開了她,那我還算一個真真正正的男人嘛?我愛她,不是出于同情,更不是虛情假意,我相信我的心,也請你尊重你兒子自己的選擇。」

「無論如何你怎麼說,就算你們是真心相愛的,我從現在開始也不會同意你跟她再在一起,現在蘭茜回來了,你可以從新再跟蘭茜在一起了,就這樣吧,今天我們就談到這里,明天我會讓蘭茜搬進你的家里,讓你的那些佣人們知道誰才是這房子的女主人。」向嘉蕙蠻狠霸道的直接終止談話,就算正軒心里有誰,只要是她說的話,他不可能不听。

「媽,我也想告訴你我和蘭茜這輩子都不可能在一起了,不是因為五年前她突然離開讓我懷恨在心,而是我現在根本就不再喜歡她了,我看待她就跟看待瑾兒一樣只是妹妹關系而已,你別這麼強人所難把我們三個人都弄的如此尷尬好不好?」

向嘉蕙微微停頓雙腳,眼角余光看了一眼病房前舉措不定的身影,冷冷一笑,「不管如何,蘭茜是我認定的兒媳不二之選,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都會讓她取代安然的位置,從今天開始。」

安然身子無力的癱倒在門前,听著那一句句斬釘截鐵的話,看著徐正軒無話無話婉拒的無奈,她眼淚再次忍不住的涌出眼眶,自己不能做一個妻子的本分,都是自己的錯。

徐正軒打開病房門,眼角含淚的看著身子蜷縮在牆角的身影,心里更是陣陣刺痛,他身為她唯一信任的人,而自己卻不能真正的讓她心情釋懷,作為一個丈夫,他完全的失職了。

安然抬起頭,目不轉楮的看著同樣與一同痛苦的他,心里不舍,站起身,猛然的撲進他的懷里,嘴里陣陣念叨︰「對不起,是我的錯才讓你如此為難。」

「好了,別放在心上,我媽也只是一時糊涂,等她自己一個人想好了,會收回那些話的,只是是我對不起你才對,我讓你如此的傷心,我讓你如此的難過,我說過要好好的保護你,結果今天看來我自己都食言了。」

徐正軒緊緊的摟住懷里的她,不想放手,不忍放手。

安然安靜的躺在他的懷里,眼角處默默的看向門外,如果如此為難,只有她一個人退出,所有事才會恢復平靜,她不是第三者,可是卻不想破壞掉自小獨自撫養他長大的母子之情,如果她的離開會讓他的母親釋懷,她可以放開雙臂。只希望她走後,他可以跟那位蘭茜小姐幸福的在一起,別再想起有她在的日子,也不再留戀那段有她歡笑的時光,一切都不會因為她而變成終點……

——

徐正軒不敢置信的瞪著病床上的留字,空空的病房里,漂浮著一陣陣苦澀的味道,他眼前模糊不清的環繞而過屋子里的每個角落,少了她的味道,完完全全的少了她的味道,她走了?

胡文齊站在門外,默默的不做聲的看向那道失落的背影,想著今早一早上班時看見的那道身影,一時之間,他竟然自私的沒有想去留住的想法,心里還有點竊喜,如果她離開了,蘭茜就會回來了。

手中的信紙不由自主的滑落在地,徐正軒轉過身,看清了門外的身影,心里一陣泛酸︰「她說她不想讓我為難,她不想再讓我跟我母親發生分歧,她自己的病不想拖累任何人,那個人也包括我。」

胡文齊走上前,撿起地上的信紙,大致的看了一眼,「她這都是為了保護你。」

「我是男人。」徐正軒大口喘氣,極力的平復自己慌亂的神經,「我不需要她來維護我,她就這麼離開了,這個笨女人怎麼就不想想自己啊,她一個人在外面怎麼過?她說她害怕沒有我的日子,她害怕一個人過無止境的黑夜,離開了我,她害怕,她比誰都害怕。」

胡文齊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看著徐正軒跑出病房的身影,心里也是陣陣悸動,他做了什麼?他為了保護她也想準備去傷害另外一個無辜的女人嘛?這不是他,這不是那個說什麼正義于心的他,他慌亂的尾隨徐正軒而去,無論如何也不能這麼放任她一個女人獨自流浪在外。

——

出了院,離開了徐正軒的安然到底應該去哪里?天大地大哪里才會是她的容身之處?

她翻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所剩之物,除了那幾百塊人民幣以外,還有那個剛買不久的手機外,她再也沒有值錢的東西了。這點東西,她如何能支撐住自己以後的生活?

第一次覺得無助,從未有過的恐懼,一心只想著離開他,可是卻忘記了自己生存的那點本能,她什麼都沒有了,如何才能獨自在這座城市里活下去?

好不容易用了三百塊錢找了一個這座城市最便宜的合租房,只有一間不足十平米的小小房間,除了一張床,什麼都沒有,空蕩蕩的房間里,她一個人形單影只的蜷縮在床上,陌生的空間,陌生的氣氛,更是那股透著霉臭的味道,她眼淚忍不住的流出眼眶,她不想這樣活著,可是也不能不這樣的活下去。

「咚咚咚。」

緊閉的房門突然開啟一絲門縫,一個身影悄悄的露出半截腦袋。

安然驚慌的盯著門外的那個女人,這個女人大概只有二十來歲左右,一身休閑長袖長褲,微露俏皮的笑顏也同樣注視著她,她的眼里似乎還有絲絲窺視之意,看的安然渾身不自在。

女人推門而入,不請自來的坐在屋子里唯一的一張椅子上,笑一笑︰「听說你是新搬來的租客,一時好奇就來看看,看你的衣著好像都是名牌,你應該是離家出走吧。」

安然微低下頭,這個女人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就算是離家出走也沒必要對第一次的人如此坦白的說。

女人顯然覺得有些冒昧,急忙的自圓其說,「其實我想說我當初也是懷著離家出走的夢想來到這座城市的,結果卻混成了現在這幅德行,早知道還不如就在家里好好的做一個乖乖女,然後到了年齡就找個能干一點的男人嫁了算了,唉,我真是悔不當初啊。」

「你也是離家出走的?」安然驚愕的抬起頭,仔細的打量一番這個陌生女人,她不過才二十來歲,這樣小的年齡她也敢只身一人獨闖一個陌生的城市?

女人甜甜一笑,「現在不是了,我是徹底被家人給趕出來了,話說我都來了這里兩年了,每一期的尋人啟事我都關注著,結果沒有一期登著我出走的消息,果然我在父母眼里都比不上那個親生的。」

「你的意思是你——」安然慌亂的閉上嘴,這樣明說是不是太直接了。

女人毫不在意的放聲大笑,「沒錯啊,我是我爸親生的,可是跟他結婚的不是我親媽,所以當他們生了自己的親生女兒之後就徹底把我給遺忘了,不過算了,我已經二十一了,我自己可以養活我自己。」

「你才二十一歲,你怎麼有、有能力養活自己?」安然更是不明所以的看向這個女人,她小小年齡就這樣流浪在外,難怪她安然在他媽媽眼里一文不值了,一個連自己都照顧不了的女人如何去照顧她的兒子呢?

「是啊,我叫許梅,冬天出生的,馬上就是21歲生日了,真好,年齡大點找工作更方便點。」她站起身,走到安然身側,拉住她的手,意味深長的說道︰「該你說了,你為什麼要離家出走呢?」

安然心虛的側過身,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嘆氣道︰「我啊不是離家出走,是無家可歸了。我父母在加拿大,整座城市我沒有一個親人了,所以你說我算什麼離家出走呢?」

「原來如此,難怪覺得你怎麼這麼憂郁,不過放心好了,從今以後有我罩著你,這里的租客都不敢欺負你的。」這個叫做許梅的直接抱住安然的脖子,得意的左搖右擺,好像甚是得意自己又找到一個同命相連的知己似的。

安然極不自在的被她緊緊的夾在臂下,心里生疑這個女孩子還真是很有自信啊,她難道就不問問她這個當事人願不願意?

「好了,梅子,你怎麼又跑來打擾新租客了,你忘記上次被你給嚇跑的兩個租客了嗎,出來了,吃飯了。」門外又是一個女人輕敲著房門。手里還拿著快餐店送來的一次性木筷。

安然大口喘氣的坐在床邊,被這個女人給緊緊夾住險些直接岔氣,她喘下兩口氣,突然間肚子發來陣陣反抗,原來她也是一天都沒有吃過東西了。

許梅停下腳步,回過頭,輕聲問道︰「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吃飯?」

安然驚喜的抬起頭,原本除了租下這間房子外她就只剩下一百塊了,以往別說一堆飯,最多只能喝一杯咖啡,她還擔心自己怎麼撐過這未來的日子,看來目前也只能蹭蹭飯了。

整個出租屋客廳也只有十幾平米左右,整個屋子一共有五間房,她租下的是最小的一間,而其余四間房好像都住著人,她環視了一圈整個房子的布局,一個衛生間,一個廚房,再著就是一個不足三平米的小陽台,整個房子都顯得有些局促,看來是房東為了節省空間多用作臥室所以才會極其的感覺像是蝸居在這里一樣。

她出來的有些遲,所以整個沙發上都已經被其余的房租客坐下,而她就只能坐在許梅遞上了那一張迷你塑料凳子,她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看地板上的煙蒂,再抬頭望望所有人的面部表情,心里頓生焦慮,從小到大她從未處在這樣的氛圍中,更從未想到自己會跟那些底層人士一樣吃著最廉價的快餐和白開水。

「怎麼了?不合你胃口?」許梅見安然一動不動的傻傻的坐在原地,不知如何就是不見她動一下筷子。

另一邊一個女人放下餐盒,冷冷一笑,「當然了,也不看看人家一身的打扮,少說這一身衣服下來恐怕也要上萬塊吧,像這種有錢人能租這里的房子都算是奇跡了,還指望人家跟你吃一樣幾塊錢的快餐,這不就是太難為人了嗎?」

安然心里抽緊,她現在還有什麼權利去挑食呢?閉上眼,咽下一口蛋炒飯,就算再沒食欲也不能跟自己的肚子抗爭。

許梅同樣也是放下餐盒,「看啊,來到這里的人哪個沒有苦衷,就算人家穿著一身名牌那也是人家的命,現在命不如以前了,當然就可以學著做回普通人了。」許梅倒上一杯白開水放在安然身側,「喝點水吧,我想你是第一次吃蛋炒飯吧,飯有點硬,喝點水免得等下消化不良。」

安然微微點點頭,眼角余光不時看向剛剛對她出言謾罵的那個人,這個女人外貌清秀,年齡也在二十四五歲左右,看著好像跟她同歲,只是話語有些刻薄,讓她深深的記下了這個女人。

「梅子說得對,吟子你就是這樣,每次來一個新租客總是像跟你有仇似的,好了,吃飯吧。」好像是這里的老大似的,那個女人有些語氣沉穩的壓制住明顯有些不肯善罷甘休的她。

「還是晴晴姐好。」許梅嗲嗲的將飯盒里唯一的一塊肉放進安然的盒飯中,淡淡一笑,「我沒有什麼好送的,這個給你吃吧。」

安然看著盒飯中的唯一一塊肉,心里陣陣泛酸,「其實不用這樣,我吃不下。」

許梅疑惑的湊到安然的眼前,「也對哦,像你這樣身份的人哪里有喜歡吃肥肉的,呵呵。」

「不。」安然搖搖頭,「我不是不吃,是我真的吃不下了,今天這碗飯謝謝你了。」

安然站起身,放下餐盒,準備回房間。

背後卻暗暗的飄起一陣諷笑,「看吧,說過人家不一定領你的情,總是這樣自動獻媚,梅子,你也要看清楚人才對,有些人是不會記住你這種小人物的恩情的,不,是壓根就不願意接受才對。」

安然雙腳停怵,回過頭淡淡一笑,「我想你真的是誤會了,我並沒有高傲到可以婉拒別人的幫助。」

「夠了,吟子姐,我喊你一聲姐姐,是念在我們在這里同住了半年的情分,可是你不能每一次都用這種刻薄的語氣對待一個新租客,我知道你心里擔心的是什麼,你就擔心每天早上有人跟你搶衛生間,每天晚上有人跟你搶浴室,就這麼簡單,對不對?」許梅也同樣放下餐盒,指著整間出租屋唯一的洗手間,小肚雞腸的女人。

叫吟子的女人有些心虛的低下頭,繼續咽下那生硬的米飯,再也不說一句話。

許梅走到安然身側,不以為然的莞爾一笑,「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安然有些不自然的淡淡一笑,「我叫安然。」

「安姐姐,以後別把吟子姐的話放在心上,她總是怕別人跟她搶男人似的極其看重洗手間的位置,你就放心好了,只要你不搶在她前頭,她是不會有任何敵意的。」許梅拉著安然的手再次走到沙發前,一一指向眾人,「這位是我們這里的老大,她叫夏晴,這位是目前待業的宋琳姐,這位就是嘴巴特別刻薄的江吟姐,我叫許梅,呵呵。」

安然有些尷尬的一一招呼而過,她好像並沒有想過來這里叫什麼朋友,不過對于如此熱情的小妹妹的招呼,她總不能委婉的婉拒了吧,無奈之下也只能繼續坐下听著她們一個個的過往。

——

徐正軒幾乎恨不得把整座城市都翻過來,可是他找了一條街又一條街,聯系了整個城市的內線幫忙留意,可是無論怎麼找怎麼尋,他都見不著她的身影,難不成她真的如信里所言離開了整座城市?

胡文齊拿著一瓶水放在徐正軒的身前,喘氣一聲,「先歇一歇吧,這天都快黑了,我相信她一個大人是不會流落街頭的。」

徐正軒大口喝盡瓶中的水,擰緊瓶口,自責的說︰「怎麼就不會流落街頭了?她現在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什麼都沒有,她怎麼住酒店,怎麼吃東西?不行,無論如何今天也要找到她,如果實在不行,我就只有——」

「你別亂來,如果你真的出動了特警去找她,這就要驚動媒體了,如果被媒體知道你們的關系,那你們還怎麼在一起?目前為止,只有自己尋找,我相信安然的聰明,她一定能想到辦法解決自己的困境。」胡文齊焦灼的拿下徐正軒手里的手機,他肯定一早就下定了出動警力,真若那樣,不就全城轟動了嘛。

徐正軒心慌不安的坐在椅子上,低下頭,細想著接下來的計劃,無奈的長嘆一聲︰「如果真的離開了,我該怎麼辦?」

「不會的,你也說了她身無分文,她怎麼離開這座城市?就算要坐車也要錢才行啊,她肯定是在這里的某個地方住下了,現在我擔心的是她的身體,如果心髒病發了怎麼辦?藥最多只夠一周的,接下來,如果一周之內沒有找到她,你該擔心她能不能控制住心絞痛才對。」胡文齊微閉雙眼,他也錯了,真的不應該就這麼放任她離開,一個身無分文的女人在一個毫無親人的城市里怎麼度過?

徐正軒驚慌失措的站起身,扔下水瓶,「如果真是那樣了,就算把城市翻個底朝天,我也要找到她。」

月光柔柔的透過綠化大樹稀稀疏疏傾斜而下,落在地面上,星光點點。

——

別墅里,蘭茜自以為有著太後的懿旨毫不避諱的高調住進,更是指手畫腳的把整個別墅的布置從新裝扮,連平時安然最喜歡的那些蘭花幾乎全數被她連根拔起,當然,也就種下了她自以為最美麗的玫瑰,一顆顆嬌艷欲滴的玫瑰綻放在整個花園里,紅的、黃的、藍色的,朵朵鮮艷耀眼。

芳姨驚愕的瞪著被踐踏完全毫無生氣的蘭花,焦慮不安的撥下徐正軒的電話號碼,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一個陌生女人隨意的破壞掉夫人悉心種下的花卉。

徐正軒接下電話後,急不可耐的趕回別墅,怒目圓睜的瞪著滿地的殘花,心里陣陣抽痛。

而一旁還在得意欣賞自己種植好的玫瑰的蘭茜得意的丟下鏟子,小跑到徐正軒的身側,伸手比劃著四周花香四溢的院子,大笑︰「怎麼樣?還是我布置的最稱你的心吧,我就知道你一旦听到我從今以後住進了這里一定就會迫不及待的趕回來的,果不其然,你的心里只有我一個人。」

徐正軒雙手緊緊的攥緊拳頭,毫不理會自得自意的蘭茜,俯,低下頭,將還未被折斷枝葉的蘭花悉數的撿起,嘴里喃喃自語道︰「芳姨給我把鏟子拿過來。」

芳姨明白的拿著鏟子鋤頭在另一旁細心的刨好坑。

徐正軒小心翼翼的將根睫放入土里,傻傻一笑,「等她回來看到花死了一定會傷心的,對了,芳姨,明天再去花場里選幾株不同品種的蘭花回來,小然會喜歡的。」

「您放心吧,我會好好的為夫人照理好這些花束的,只是那個女人——」

徐正軒默不作聲的站起身,連看都不看一眼蘭茜的走到她身側,目光低垂,語氣冷淡,「這里的女主人只有一個,不管我母親說什麼,你都別當真,我不想讓別的人摻合進我的婚姻里,你走吧,我現在已經很努力的在壓制自己的怒火,別逼我說出傷害你的話。」

蘭茜眼里含淚的抓住徐正軒的手臂,冷冷一笑,「你不可能會傷害我的,我知道你的心里只有我,那個什麼安然的,只是你自以為喜歡而已,其實,你根本就不喜歡她,你只是把她當成了我的影子,把她當成了是我的幻覺僅此而已。」

「夠了,別再挑戰我的耐心了,我已經不是第一次告訴你了,我在五年前已經徹徹底底的跟你結束了,不管我現在喜不喜歡,愛不愛安然,都跟你毫無關系。」徐正軒憤怒的掀開蘭茜的手,冷漠的直視著前方,他從未把她當成任何人的影子。

蘭茜不敢置信的仰頭大笑,「如果你不承認,那我證明給你看。」

她蠻橫的抓住他的臉,雙手捧著他的頭,緊緊的毫不在乎的直接吻上他的唇,拼命的吮吸著他的唇,用盡全力的征服開他緊閉的嘴,慢慢的佔有了他的整片紅唇,將他密不透風的引誘在自己的雙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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