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關注,M國衛星部探測到一顆罕見隕石。隕石程度足以毀滅整個北美!所以通過聯合國批準,M國將于明日在隕石未進入大氣層期間將其擊散。請廣大市民,今日盡量減少外出,以免造成傷亡。央視記者,華盛頓報道。」一間只有十幾平的樓頂閣樓里,一個破亂的大頭電視正在播報著。
電視的光亮將一目了然的屋子照亮。屋子牆壁上掛滿了大大小小的獎狀,床頭櫃上也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獎杯,可以看出房間的主人定是一個優秀的人。
電視的對面是一個大大的粉幔床,此刻一名大約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正在熟睡著。長長的睫毛在柔光的倒映下顯得有些夢幻。粉女敕的雙唇好似鋪上一層淡淡的金沙,讓人忍不住咬上一口。最動人的無疑是眉間的一點朱砂痣,將她本來美麗可愛的小臉增加了一抹嫵媚。
突然,床上的人兒輕輕的挪動了一下,隨後一下子睜開了雙眼!剎那間,女子可愛瞬間被打破的煙消雲散。那是怎樣的一雙眼,充滿著成熟與滄桑,好像經歷過世間冷暖一樣,銳利的讓人不敢直視,生怕陷入其中。
藍天呆愣了一下,眼眸中錯愕一閃而過,看著熟悉的破電視,大大小小的獎狀,睡覺嘎吱嘎吱伴奏的大床,這不是她租的小房子嗎?可是她清楚的記得在末世爆發十天後這里就已經被毀了啊?難道是在做夢?不,絕對不是,那究竟是怎麼回事,一個個疑問涌上心頭,藍天揉了揉腦袋,想使自己清醒一點,正當她思索期間,眼楮一轉無意的瞥見了電視上的電子鐘,而鐘上赫然顯示十月三十號!
藍天瞳孔漸漸放大,這不是末世來臨的前一天嗎?她穩了穩心神,眼尾一掃,多麼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每一個角落準確的告訴她,回來了!
「哈哈,」響徹雲邊的大笑聲掩蓋不住淒涼與孤寂,即使她在笑,但是卻讓人忍不住替她傷心。粉拳緊緊攥住被褥,眼瞳里的嗜血呼之欲出!
電視不斷的滾播著剛才的新聞,卻讓藍天心里一揪,在前世的時候她就有听人說這次的隕石就是末世病毒爆發的本源。M國在將隕石擊散後卻沒有料到里面都充滿著病毒,這種病毒的感染速度極其之快。主要針對的就是身體素質不好的人群。感染病毒之後會在一小時之內迅速侵蝕大腦,控制身體,然後產生變異!俗稱「喪尸!」它們無痛感,無知覺,無累意,不砍掉大腦就會永遠不死!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它們還會進化!
記得在前世,她只遇見過三級喪尸。而由于地理位置的原因,雲省的人數聚集較為疏散,藍天並沒有遇到四級。不過那個時候她就知道全國各地已經出現了四級。想想自己因圖安逸,就堅守雲省坐吃山空真的不是一個很明智的選擇,可以說是很蠢。
「喵」,一聲貓叫使得藍天從思緒中拉了回來,看著兩手就能抱動的白白,藍天瞬間驚喜,習慣的模模頭,她現在感覺真的很滿足,如果末世不來臨的話。
「下一次我們會在某個路口相遇,請告訴我你過得很開心……」
「喂,」接起電話,藍天有些顫音的道。「丫頭你怎麼了?」電話另一頭一聲青澀含有磁性的問道。
「沒……沒什麼」。「哦,這兩天你不要出門了。新聞上說的,我可沒有關心你。」
明明很關心,卻硬要找些理由,如果是從前她一定不會仔細思考這段話的。想到這藍天嘴角不由得勾出一個弧度,「你好像個老媽子啊,」藍天決定逗逗這個在她面前總裝大哥的藍雨。「什麼!」立刻把電話挪開耳朵,一聲高分貝的聲音怒氣沖沖的吼道︰「藍天!你這個忘恩負義吃里爬外的死女人,你說你吃我的穿我的,現在竟然還敢跟你的衣食父母抱怨!你是不是翅膀長硬了,想飛了啊!」
一大串的炮彈,向藍天發射而來,後者無奈的嘴角抽了抽。語氣不由得放軟,「我錯了還不行啊。」
「錯?你錯了就行了嗎!能認錯還要警察干嘛。」
「哎呀,那你要我怎麼辦。」
「叫我一聲哥。」
「呃,」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竟然在這等著我呢。
「哥…」,「你說什麼?」藍天裝作沒听見又問了一句。
「哥!」語畢,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小臉漲得通紅。不由得感嘆︰「老娘活了兩輩子,咋還沒飛出這個月復黑狐狸的手掌心呢?」越想越覺得氣憤,好歹她也是個重生人啊,不能給重生人跌份啊!再次拾起手機,看著備注名「哥哥,」兩字,藍天差點沒氣昏過去。
雖然她倆是雙胞胎,但好歹她也比藍雨先鑽出來的啊!怎麼總是被他吃的死死的?難道她天生跟藍雨反相?
抬頭瞥了一眼電視上面的電子鐘,此時已經到了晚上八點!距離病毒爆發只差十二小時!
時間緊迫,藍天並沒有通知藍雨,她了解他的性子,如果真的告訴他末世的到來,他一定會急忙趕來,但是如果他趕來的話,那麼前世的軌道一定會被推翻,那樣藍雨就不會獲得異能,更不會了解到末世的殘酷,所以她不敢冒著個險,現在吃苦總比以後失去性命要強。
一個翻身,藍天立刻從床上下來,走到離她不遠的衣櫃翻找。衣櫃共分兩層,是那種特別陳舊的**時年代的老物件,這個衣櫃還是當年媽媽結婚時的陪嫁。如今卻……
收回惆悵的思緒,只見衣櫃中的衣服只有簡單的十幾件單薄的衣服,其中以粉白色據多,而且其中還有兩套跆拳道的道服。藍天快速翻找,終于找到了一身黑色皮質風衣。想想已經擱置了三年之久,如今該派上用場了。穿起衣服,拿起銀行卡,奪門而出。
紅燈酒綠,車水馬龍的大街上。一抹嬌小的身影闖進了人們的視線中,一身干淨利落的風衣,隨著女子的一步步行走搖曳著。火紅的高跟鞋在柏油馬路上發出「噠噠」的響聲,女子戴著帽子遮蓋住了上邊了大半個臉,隨著她的每一次行走,帽子也不由自主的顫抖,掀起冰山一角。路旁的人們紛紛回頭,想要真正的看清女子的面容,但是每每風吹一下,卻只能掀起一處,實在讓人心癢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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