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髒上的痛楚還沒消去,藍天便看到喪尸張開血腥大口咬了過來,雖然已經盡力扭頭,但是因為身體被限制移動,還是被咬在了右肩膀上。
「丫頭!」藍雨赤紅著雙眼,怒吼一聲,憤怒間,竟然將他面前的獵手喪尸脖頸砍了下來。
「她完了。」和另一只獵手喪尸肉搏的林衛國看到藍天被咬住,就知道她完了,這短短幾個回合的交鋒已經讓他發現獵手喪尸肌肉強勁有力,如果被撲住,那就會徹底掙扎不月兌,只能等著送死,何況就算能逃月兌出來,也會被感染了,當然如果意志夠堅強的話,也能成為一個覺醒者。
「再給我堅持三十秒!」林衛國沒想過逃跑,面對著再一次撲來的喪尸,他怒喝一聲,拋掉了消防斧,伸出肌肉暴起的雙臂,精準地抓住了它的脖頸,接著踫的一聲灌在了石板台階上,做這個動作的時候他的雙手瞬間變成黑色的利爪,迅速的抹過喪尸脖子,一雙利爪狠狠一扒,面前的獵手喪失立即一分為二,暗紅色鮮血狂噴!
林衛國深深的呼出一口濁氣,如果不是萬分危急,他真不想用這一招。
干掉了這一只,林衛國迅速轉身,本想去幫藍天一把,可是卻看到了那個女人最為精彩的一次反擊。
藍天沒有放棄,她堅信自己就算咽了氣,也會從地獄爬出來,完成自己的遺憾,咬牙忍著痛,抬起左腳踢在了身前喪尸的胯部,可惜它已經是喪尸,這招完全沒有效果。
感覺到獵物掙扎的獵手喪尸發狂了,它的牙齒咬的更狠,手掌禁錮的更緊,幾乎捏碎了藍天的肩胛骨。
藍天依舊沒有放棄,右手手腕扭動,從褲袋里掏出了一把匕首,現在終于派上了用場,等匕首抽出,接著右臂用盡了平生最大的力氣,從下往下,狠狠地捅進了獵手喪尸的下巴中,11。5厘米長的鋒銳刀刃像破開女乃油似的,瞬間盡沒,隨著她用力的一攪,鮮血和腐爛的碎肉落滿了整個手背。
最前面的保鏢喪尸終于撲至,咬向了藍天,不過林衛國那只穿軍警靴的大腳及時地踹在了它的腰眼上,把它踢了出去,連帶著後面兩只廚師喪尸都滾下了樓梯。
藍天靠著牆壁,呼呼地喘氣,胸腔就像破風箱似得大響。
「丫頭,對不起。」藍雨趕緊解決了自己身前的喪尸,走到藍天面前,嘴唇抿了抿,眼里滿是自責。
「沒,沒事,」藍天一邊說著,雙手卻在一點點的控制喪尸腦袋里的晶核,幾個呼吸間過後,五個獵手喪尸晶核就已經到了她的手中,當然其他的普通晶核她卻沒時間撿。
「還能動嗎?」林衛國跑到藍天身邊,拽著頭發把趴在她身上的那只死掉的獵手喪尸扯了下來,接著和藍雨扶起她的胳膊,連消防斧都來不及撿,沒頭沒腦的拼命往樓下跑。
下面的先頭喪尸已經奔下了樓梯,近在咫尺!
到達六樓的時候,兩個人的狼狽模樣把大家嚇了一跳,林衛國衣服破爛,渾身沾滿血跡,藍雨一身休閑裝也是不成樣子,藍天更慘,一臉的汗水和灰塵鮮血混合在一起,簡直看不出原來的相貌,身上更是散發著陣陣的惡臭,她的腳步也因為乏力而有些踉蹌,要不是藍雨兩人攙扶,跑不到這里就會被喪尸趕上。
站在前邊的劉偉看到他們這幅骯髒樣子,稍稍地有些猶豫,沒有立即去扶,等到後面的龐美琴和光頭男踏前幾步伸出手的時候,她們三個已經歪倒在了地上。
「怎麼樣?戰術成功了嗎?」劉偉焦躁的問了一句,視線頻頻地往樓上張望。
光頭男武旭東卻是知道自己臨陣月兌逃已經給藍天留下了不太好的印象,沒有廢話,拉了下槍栓,手持九五式步槍和消防斧騰騰地上樓去了。
「哪里受傷了嗎?羅曼,你照顧她們。」龐美琴還是有點人情味的,不過這個時候顯然有比關心人更重要的事情,吩咐了羅曼一句,龐美琴也拿著消防斧上樓。
「你還呆在這做什麼?」林衛國瞪了站在原地猶豫的劉偉一眼,罵道,「去殺喪尸呀。」
「哦,哦!」劉偉下意識地應了兩聲,便往上跑。
藍天眉眼微咪,望向眾人的背影,心里卻是冷血一片。
「我沒事。」藍雨喘足了氣,撥開了羅曼正拿著紙巾給他擦額頭的素手,向坐在旁邊的林衛國道謝,「這次多虧你了,不然我們都得玩完了。」
「你小子真讓我刮目相看啊。」林衛國笑了笑,直起身,開始給步槍換彈夾。
「謬贊,好了,咱們下去幫他們吧,羅曼,把那柄消防斧遞給我。」藍雨快速的打開旅行包,掏出了里面的半瓶礦泉水,遞給林衛國,說了句潤潤喉嚨後,站起身,拿起消防斧準備下去,可是只邁了一步,就被藍天拉住了。
「你可以幫他們一時,能幫他們一世嗎?在逆境中,人最終都是要靠自己挺過去的,誰也幫不上忙。」
「可是咱們既然挑選他們出來,就有責任再把他們安全的帶回去。」听到藍天突然說出的這句話,藍雨皺起了眉頭,隨即解釋了一句,他扯了扯手臂,可惜手腕被藍天攥的死死的,後者正用一種責備的眼神看著他。
「他們的命是命,難道你的命不是命,再遇到獵手喪尸那樣的特殊感染者,你還能保證自己全身而退?」藍天提高了嗓音,藍雨還是太善良了,只想到別人卻沒有考慮過自己。
藍天頓了頓,再次勸道︰「咱們已經為她們做的夠多了,每次都沖鋒陷陣,可是剛才那個劉偉連扶都不願扶你一把,你圖個什麼?」
藍雨沉默,但是藍天還不願放過他。
「那個什麼康健德,陸濤,還有那個誰……」
「周舟。」羅曼補充了一句,她知道藍天是在說周舟。「對,那個周舟,咱們為她們做的已經夠多的了,你難道真想做一個聖母嗎?」
「好吧,我投降。」藍雨苦笑一聲,丫頭的話的確正確,自己做的那些小動作能被丫頭看出來,他真的有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沖動,他沒想過讓那些人領自己的情,只是心中的一份堅持,讓他做不出放棄她們的行為,如果狠下心找幾個炮灰,藍雨完全有自信用更安全的方法取的食物。
「除了自力更生,別人能給你的幫助有限。」藍天擰開礦泉水瓶蓋,灌如口中,才道,「把這些話說出來,我心里痛快多了。」
羅曼奇怪的看著兩人,她怎麼感覺兩人不是男女朋友那麼簡單呢?
「羅曼你去看看她們解決完沒有,」藍雨開口說道,前者立即會意,小心翼翼的向樓上走去。
「你被喪尸抓到了?」藍雨轉過頭看到藍天手臂上的風衣有撕扯的痕跡,眉頭皺的能夾死一只海蟹。
「肉搏的時候被抓了一下,何況這身衣服還是爸爸當時給我防身的,並沒有真正抓到。」藍天苦笑道,右肩膀卻時不時的隱隱作痛,她沒告訴藍雨,其實那個獵手喪尸的獠牙已經穿過了風衣,難道真的要做一個沒有任何攻擊力的覺醒者麼?藍天在心中反問,如果有人現在問她來綠洲酒店後悔嗎?她一定會搖頭,她寧願犧牲自己也不想再看見藍雨為她萎靡不振,不過成為一個雞肋的覺醒者也是令她不甘心的,不過好在她還有系統,等她再召喚一個,就能繼承被喚人的能力了。
「別告訴她們你被喪尸撓傷了,否則她們肯定會孤立你的。」林衛國小聲說道。
語畢,藍天望向林衛國,目光中閃過一起異樣。
林衛國站起身,豪爽地笑道,「走吧,相信那三個人手上也沾了血了,我可不想武旭東承受太大的壓力。」
「對了,我有個問題?」藍天緊跟林衛國上樓,道,「你的那把軍刺,不會是越獄的時候,殺了獄警搶來的吧?」
林衛國腳步一頓,目光凝結了。
「沒有。」回蕩在樓梯間中的這兩個字透著男人式的斬釘截鐵,是那種釘在了不屈脊柱上的承諾。
「我信你!」藍天的回答同樣無比簡潔,卻是鏗鏘有力,溢滿了肝膽相照的豪氣。
那一瞬間,走在前面的山東大漢淚流面滿,本已到了嘴邊的一句話,覺得再沒有說出的必要。
「我這一輩子,從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坐了五年的苦牢,是女兒病重缺錢,不得已收了七萬塊,替人頂罪!」不知不覺中,林衛國將本想爛在肚子里的話說出,甚至連他自己都有些驚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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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這兩天一直沒有冒泡,也沒有回復留言,實在是對不起哈,可能一直緊緊追文的親有一絲疑惑,那個殷菲和夏綾天怎麼沒有出現?呵呵,其實讓我給修改了一下。
還有可能這章覺得藍雨有點聖母傾向,在這里我澄清一下,每個人都會有一個適應的過程,如果都像女主那樣,那豈不是都是重生過來的?我保證再也不會出現類似的橋段了,親們千萬別拍偶,同時也希望親們看完每一章覺得那地沒寫好,都歡迎提提意見+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