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豐廣播電視台,錄音室內。
昏暗的房屋靜謐一片,屏住呼吸一听,才能清晰地察覺到輕微的呼吸聲。
室內只有兩人腦袋大的窗戶被高高的櫃子堵上,屋內伸手不見五指,就連那呼吸聲也是極其微弱。
「匡!」
這時一聲巨響,金屬砸門聲乍然響起,仿佛是平地一聲驚雷,在不足五十平的狹小屋子不斷循環回蕩著。屋子里的呼吸聲,幾乎微不可聞。
悉悉蔌蔌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毫無節奏章法的腳步聲,沉重壓抑。
屋子里的呼吸聲更是沒有半丁點的動靜,至到門外的響聲漸漸消逝,那微弱的呼吸聲立刻放了出來,這呼吸可比之前微弱重了幾分,大口呼氣完畢後,仿佛是有人扼住喉嚨般,那呼吸聲音再次變的微弱。
這一聲巨響過後,屋子里的五人仿佛是心中大石落地般,險險地松了口氣。
「我們是不是要死在這了?」一聲繁澀的聲音響起,聲音小的有些顫栗。
屋內沒有答聲,幾乎所有人都不願意面對少年這個誠實的問題。或許他們早都預料到這個結果,卻還不斷催眠麻痹自己。
砰!
一聲悶響,眾人呼吸一窒,眼皮一抖,無不都暗罵剛剛說話的少年。
砰!
又是一聲響聲,這次遠比剛才的一聲還要響亮。
眾人呼吸放緩,更甚者已經在這暗黑的屋子里慢慢的向後移動著。
砰砰砰!帶著焦急節奏的敲門聲 響起,眾人滿臉警惕的盯著門板。
「開門,我,我是異能……者。」門板後面響起斷斷續續的聲音,前兩字比較清晰,所以眾人紛紛臉色一變,有些惱怪。
身上沒有兩片衣衫遮蓋的金玲,離門口最近,當听到那句異能者後,猛地腦袋從雙腿抬起,那雙微勾的眼眸一亮,
「識相的他媽滾遠點,如果把喪尸引過來,我他媽的讓你死無全尸!」慢慢後退的一男人,當听到開門時,懸著的心放到了肚子里,臉上驚懼的神色也變的陰鷙起來。
門外沒有再傳來聲音,余下四人紛紛長舒口氣,臉上紛紛是劫後余生的神色。
黑暗中,金玲的那雙大眼楮尤其閃亮,雖然臉上已經長期的沒有洗過,甚至沾滿了灰塵和鮮血,但仍然未曾改變那掩藏在泥土中的美麗。
听見身旁舒氣的幾人,金玲唇畔微勾,她清晰的感覺到了門外喘息的聲音。
如果說末世前,金玲還是高高在上的清豐縣著名主持人,那麼現在,無疑是被困囚池的奴隸。暗無天日的黑暗陰冷,時常的蹂躪侵犯、已經讓她這一個雲端人物跌落到了泥土中,她自以為是的美貌沒用,嫵媚撒嬌沒用、就連求繞也是沒用。
金玲小心謹慎的觀望身後的幾人,不顧傳來的撕扯痛苦,咬著牙,一點點的向門口靠近,現在唯有這一個希望才能令她月兌離這個噩夢之地,她絕對不能放棄,絕對!
她癱坐在地的匍匐靠近門板,絲絲汗珠順著臉頰不斷滴落,突然感覺崩裂一般,一股難以忍受的疼痛猛地向她襲來。
「呃。」從牙縫強行擠出一聲悶哼,仿佛是受了重物承受不住的塑料袋般,瞬間崩裂,一股熱流直接從流出,金玲小臉一白,帶有一層泥土的指甲緊扣小腿,就連被扣出痕印也不自知。
終于,金玲終于爬到了門口,靠在門口的牆壁上,大口喘著粗氣。
「大哥,怎麼有股怪味?」一個男人的聲音疑惑地道。
聞言,那個剛才罵罵咧咧的男人臉色立即變的難看起來,仔細的在空氣嗅了幾下,目光轉移到了身前黑暗的地方,而那個地方,赫然就是剛才金玲所在的位置。
「那女人來事了!」另一個聲音語氣鑿鑿。
「媽的,都不給老子省事。」那個被稱作大哥的男人吐了一口吐沫,「女人真他媽的麻煩!」
听見罵聲和站起身子發出的皮帶聲音,金玲身子一僵,不顧身子的疼痛,趕緊將右手打在門把手處,手腕猛然用力,已經好幾天沒有吃東西的金玲根本都沒有多少力氣,更何況她的姿勢根本就十分費力,連續試了兩下都未曾將門打開,而身後那腳步聲卻愈來愈近了。
金玲急得冷汗直流,慌忙起身,想要再次開門,等她右手剛握到把手的時候,一聲驚呼,使金玲仿佛從頭到尾被人潑了一盆冷水般,猛然僵直。
「她要開門!」
「她要逃跑!」
兩道聲音驚呼道。
「臭婊子!」領頭男人看見金玲的舉動,大罵上前一個跨步,右手抓住金玲微卷的長發,表情猙獰,怒不可遏。
腦袋頭皮傳來撕扯般的疼痛,金玲狠狠的抓住把手,眼淚疼的不斷流淌出來。
「放,放開我!」愈來愈疼的撕扯導致金玲眼淚不斷濺出,把手都沒有握到,只能有兩個手指緊緊的扣在把手上。
「賤人,你他媽的是想要害死我嗎!」領頭男人毫不留情的扯著金玲的長發,隨著罵語,撕扯的力度也愈來愈加大。
空氣中除了剛才的腥味和汗味,濃重的血腥味又涌了出來。
「闕,我不敢……不敢了。」頭皮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金玲趕忙求饒。
名作闕的男人冷冷一笑,臉靠近金玲的耳畔道︰「怎麼?大明星,你不是看不起我們這些臭保安嗎?現在你不還是向臭保安求饒?就連你的×還他媽種著我們的種!」闕指了指金玲的身下,張狂獰笑。
闕說著,其余三人也是放肆大笑,目光不斷打量金玲,肚子的饑餓不斷令他們絞痛,三人舌忝了舌忝嘴巴,望向金玲的目光沒有意(禁詞)婬,反而多了份饑渴和殺意。
金玲又不是傻子,如何看不透這些人眼中的殺機,想想被他們這些丑男人食入月復中的場景,金玲就不禁頭皮發麻汗毛倒立。
這麼想著金玲本要平靜的身體立刻掙扎起來,現在唯有一絲生機,她寧可變成那些丑陋的喪尸也不願意被這些變態吃掉。
金玲的突然掙扎令闕悴不及時,當他反應過來,金玲本是搭上兩只手指已經整個右手都握住了把手。
臉上閃過欣喜,剛要用力……
喀嚓!清脆的破碎聲乍然響起。
「啊!」難以忍受的疼痛宛如剔骨挖心,金玲疼的小臉扭曲,雙目沖血, 當!一聲,一個沖擊金玲腦袋狠狠地撞在了金屬質的門板上!
後腦勺劇烈的疼痛疼的金玲險些暈厥。
只見闕手里此刻正抓著一把長長的黃色長發,金玲後腦處,一塊不斷涌出鮮血的空白處觸目驚心!
借此機會,金玲把手狠狠下壓,然後奮力一帶。
「你他媽的不想活了!」闕氣惱的怒吼一聲,撲身就要阻止金玲的舉動。
但,還是太晚了!。
喀嚓,錄音室門發出喀嚓的響聲,一打開門,沒有了隔音,那刺耳的喪尸吼叫以及啃食殘骸的骨裂聲更加清晰。
錄音室外的走廊過道,靜謐一片,似乎听到動靜般,劇烈的腳步聲驟然響起。
金玲看著空空如也的走廊,面色土灰。
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麼,沒頭沒腦的就要沖出錄音室。
「媽的,給老子回來!」闕獰笑著抓住金玲的手腕,用力一帶,直接將還沒跨出錄音室的金玲拽了回來。
「放開我!」金玲使勁掙扎,大喊。
「給老子老實點!」闕那滿是髒污的右手直接捂住金玲的嘴巴,不顧後者嗆的眼淚橫流,動作粗魯的摔到一邊的電腦桌上!
「瞅什麼瞅,還不快關上門!」闕回頭大吼一聲,直接將呆愣的其余三人驚醒,忙不迭的將錄音室的門鎖上。
細腰撞到桌沿,金玲疼的不斷在上面打滾。
啪!
一聲清脆響亮的巴掌聲直接將還在打滾的金玲打愣在原地,左面臉頰直接被打紅,眨眼間腫了一圈。
看著撲過來的闕,金玲緊咬牙齦,眼神憤恨。
闕直接撲到了金玲身上,粗大的雙手三下五除二,很快將金玲殘破不堪的衣服月兌淨。
「老周餓了吧?」闕突然回頭問了一句。
三人中立刻就有聲音附和︰「都要餓死了!」
「呵呵,等會我們就有大餐吃了。」闕掛起冷酷的弧度,舌頭舌忝了舌忝金玲的脖子,嘖嘖兩聲道。
金玲猛地驚醒,瞳孔放大,就連疼痛都忘了,滿心只余下絕望。
不知什麼時候,錄音室外面的喪尸吼叫已經在逐漸消失,不過處在屋內的幾人卻是沒有察覺到罷了。
匡!
突然一聲,直接將糜蘼幾人驚醒,紛紛轉頭向門口望去。
只見錄音室的門口處,一名身上噴灑著鮮血的男人單膝蹲在地上,似乎察覺到了幾人的視線,男人緩緩抬頭。
嘶!眾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這是什麼樣的男人?
只見男人一頭平寸,那雙如鷹一般銳利的眸子頓時插入人們的心髒,古銅色膚色讓他看起來更具有男人味,的手臂粗壯,肌肉並不恐怖,看起來相當有爆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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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停一天電抱歉。阿九13號4點的火車去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