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芩迷迷糊糊的,感到自己靠在了一個冰爐上,涼涼的感覺稍減心中的燥熱。可是還不夠,她擺動身軀更用力地朝那冰爐貼過去,她的理智和意識已完全被藥性壓制住,只懂得憑著本能讓自己好受一點。
慢慢的,那只冰爐不冰了,變得和她一樣熱,她嫌棄地想把冰爐推到一邊,卻感覺那冰爐像是生了根一般,怎麼都推不動。
「蘇芩……」
誰在叫她?她張開嘴巴想答應一聲,發出來的聲音卻和自己想的完全不同,她怎麼了?她怎麼會發出這樣的怪聲?
來不及多想,嘴唇已經被一個柔軟的東西堵住,有一雙大手在她身上油走,她完全沒法思考,只能被動承受。
好熟悉的感覺,好熟悉的氣息,她忘了自己是誰,忘了自己是怎樣瘋狂的去迎合。
終于,一切安靜下來,藥力揮發完畢,蘇芩沉沉睡了過去。
恍惚中,好像有個聲音,在她耳邊嘆息,好像還說了什麼。可是她好累,她完全听不清對方說了什麼。
一覺醒來,陽光刺疼了雙眼,蘇芩有些迷茫地睜開眼楮。
華麗的水晶吊燈,巨大的落地窗戶,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這……這不是自己家。
猛的爬起來,扯得腿間生疼。
記憶回籠。
她和沈妙去酒吧,喝得有點醉,被幾個小混混下了藥。
後來了?
後來的記憶有點月兌節,她好像記得自己被莫靖遠救了。
所以,她現在實在莫靖遠的家里面?
看這擺設,看這格局,看這被子的顏色,是莫靖遠家沒錯。
那雙腿間的疼痛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們又……
浴室的門被打開,莫靖遠裹著浴巾走出來,看到蘇芩,露出一個淡淡的笑︰「醒了?」
蘇芩全身的血液往頭上涌去,用沙啞的聲音求證似的問道︰「我……我們?」
莫靖遠打開衣櫃,拿了條毛巾自顧地擦著頭發,聲音里帶著難得的鼻音︰「你被下藥了。」
「可是……可是,我們的合同已經到期了,不應該……」感受到莫靖遠投過來的凌厲眼神,蘇芩再也說不下去,把頭深深地埋在臂窩里,不敢抬眼去看他。
她明白,昨天那種情況,不是莫靖遠,也會是別人。
她甚至不敢去正視,當知道對象是他的時候,心里升起的那抹莫名的喜悅。
那感覺讓她煩躁,讓她焦灼,讓她不敢面對。
為什麼會對莫靖遠沒有抵抗?
為什麼知道是他的時候,並沒有感到屈辱與憤怒?
莫靖遠突然一個跨步跨到床邊,逼著蘇芩與他對視︰「你不高興?你不願意?」
蘇芩咬著嘴唇,腦袋里一團亂麻,想了一下,她低低地說︰「沒有人會喜歡被人下藥。」
莫靖遠凌厲的眼神在蘇芩臉上掃了一圈,復又看著她的眼楮︰「你自找的。」頓了一下,又問︰「誰準你去那種地方的?」
蘇芩害怕地縮了縮脖子,盡量控制自己的語氣︰「現在我們只是上下級的關系,我去哪兒不用向莫總報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