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誘人交易 免費勞力

作者 ︰ Dior小姐

「可是你的身體?」蘇芩不放心道。

「老毛病了,沒關系。」何銳一手撐著牆壁,一手撐著蘇芩,慢慢站直,雖不再咳嗽,可是臉頰還是通紅,凸出的喉結正在輕微的震動,蘇芩知道,他只是生生忍住了而已。

何銳拿出皮包,從里面掏出一疊鈔票,遞給護士道︰「這是給你的報酬,這件事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雷厲風行的正義律師又回來了,當初和沈妙的玩笑話成了真,自己有一天,真的成了原告。並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歷,莫靖遠一定很生氣吧,自己動了他一心護著的女人。

蘇芩憋得滿臉通紅,支支吾吾對西特斯擠出一句英文︰「thankyou!」

楊科如墨的眼眸狠厲地掃過剛剛說話的小護士,「你竟然敢笑?她這麼痛苦你竟然還笑?信不信我拆了你們醫院!」

男人看著小護士故意穿著暴露的曼妙身材,心里浮起一股鄙夷,隨即又嗜血地舌忝舌忝唇角,就讓你快活最後一秒吧。

沈妙雖然有時候好玩,但卻不是沒有分寸的人,就算晚上不回來,也該打個電話通知一聲,蘇芩想到一個可能,忙打了一個電話給楊科︰「沈妙在你那兒嗎?」

卻原來,她都差點忘了,畏畏縮縮的那個小女人,其實不是真正的自己,剛才的她,才是真正的自己。

電梯停在頂層,蘇芩走回自己的辦公室,只覺得無盡的疲倦感像一張大網,束縛著她的身體,禁錮著她的靈魂。

楊科委屈得五官皺在一起︰「妙妙你太無情了,人家為你忙前忙後兩天沒休息了,你竟然說這樣的話。」

原諒她的杯弓蛇影,她已經被暗算得怕了。

沈妙躺了一陣,緩出了一點體力,對蘇芩道︰「蘇姐,你回去吧,你不能操勞。」

蘇芩給沈妙打了個電話,想讓她明天陪自己去醫院做產檢,但沈妙的電話卻是關機狀態。

何銳站直身子,揮手招了出租車離開,蘇芩模出口袋里的錄音筆,放在手心反復摩挲,隨後鑽進車里,踩動了油門。

「好了。」莫靖遠打斷楊科的滔滔不絕,「蘇芩,你先回去吧。」

老中醫縷著長胡子,眯著渾濁的老眼道︰「你的脈象有點奇怪。」

沈妙努力擠出一個微笑,故作輕松道︰「只能怪我點兒背而已,竟然遇上那群流氓。」

如果……如果……

抓起來?她不是已經被抓起來了嗎?然後呢?蘇芩敢打賭,最多一周時間,她就會被放出來,一如當初的安亞澤。

拿出絲巾擦了擦手,蘇芩轉身,就看到莫靖遠站在陰影處。

服務員雨貫而入,送來美味的菜肴和上好的葡萄酒,看得出來西特斯是一個很有教養的人,吃飯的時候絕不說話,也不發出半點聲音。蘇芩看看西特斯又看看楊科和莫靖遠,心想同樣是混黑社會,怎麼差別就那麼大呢?

「蘇大董事長,全公司的員工都在忙得不可開交,你竟在辦公室里面舒服地吹著空調,是不是太不稱職了?」晶晶倚在蘇芩的辦公室門口,居高臨下地盯著蘇芩,眼里充滿了調侃和輕視。

到了醫院已是十點過,蘇芩有點心緒不寧,張嫂信奉中醫,所以蘇芩連中醫西醫一起報了,先是做CT,然後再由中醫號脈,面前穿著白袍的長胡子老中醫捏著蘇芩的手腕臉色連變了幾下,蘇芩不安地問道︰「怎麼了,醫生,有什麼問題嗎?」

蘇芩的話顯然比楊科的更具有殺傷力,小護士羞得低下了臉,不住地道歉,就快要哭出來了。

「廢話。」蘇芩哼了一聲,「他遠在法國,怎麼會來和我這種小市民爭鋒相對?」

老中醫慢條斯理道︰「脈象表面正常,但仔細一把,就會發現有一絲孱弱之氣,胎兒是不是最近變得不太愛動了?」

身後的護士噗嗤一笑,「先生,病人受了這麼重的傷,當然會痛,不痛才不正常。」zVXC。

叮。

蘇芩在江普一個個如催命般的電話攻擊下,終于開始了天天前往莫氏上班的生活節奏。其實她這個「董事長」根本就沒事干,基本的事項都讓莫靖遠處理了,實在需要她簽字的文件,也是由莫靖遠看過之後,直接送給她,她只要大手一揮,簽個名字蓋個章就算了事。

蘇芩覺得不妙,自從沈妙回來以後,為了照顧她這個孕婦,從來不會外出很長時間,電話也是二十四小時開機,怎麼今天卻關機了,難道沒電了?

手機鈴聲大作,莫靖遠隨意地接起,卻在听到對方聲音的時候語氣瞬間變得欣喜︰「喂,親愛的西特斯先生,您明天的飛機到中國?……好的好的,我將去親自接您……那只是幾個小雜碎而已,我怕髒了您的手……好的,再見!」

情急之下,扯動了胸口上的傷口,疼得她呲牙咧嘴。

莫靖遠倒也答得爽快︰「我帶到西特斯面前的人,他一輩子都不會傷害和針對。」

「夫人,你要相信我,我沒有對你下毒。」張嫂跟在蘇芩後面,小聲地為自己辯解著。

……那還是算了吧……

那擠眉弄眼上竄下跳的動作十分好笑,沈妙樂得咯咯笑出了聲,蘇芩見沈妙並沒有不好的情緒,心里這才松了一口氣。

莫靖遠滿意地點點頭,道︰「去吧。」

醫生翻看眼皮,各種檢查傷口以後說道︰「不錯,手術很成功,四個小時後可進流食。」

蘇芩還算平靜地問道︰「如果一直中毒下去,會怎樣?」

「胎兒變智障,母體產下胎兒,立即生命力枯竭而死。」

辦公室的門重新被關上,蘇芩從抽屜里拿出那只一直開著的錄音筆,臉上露出了與長相不相符的陰冷︰「你以為,我律師是白當的?」

這一夜蘇芩沒有睡好,第二天起床的時候眼楮干澀得厲害,她坐到梳妝鏡旁,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掛在眼瞼之下,頭發蓬亂干枯,臉色蠟黃,竟是如此的憔悴。

晶晶的目的已經達到,看到蘇芩恨她入骨卻又無能為力的樣子,她就覺得心里一陣暢快,哼了一聲,扭著靈活的腰肢,就走了出去。

蘇芩不得不再次驅車去往醫院。

「小芩,你現在明白這個世界的水有多深了吧?縱然我是警察,你是律師,我們都代表正義,卻不能終結黑暗。」出了醫院,何銳虛弱地靠在路邊的一棵榕樹上,海洋綠的外套在樹干上蹭了一層水漬,幾粒冰花粘在肩膀上。他說話的速度很緩慢,帶了些輕喘,臉色是蘇芩從未見過的頹廢。

男人悠閑地看著報紙,冰冷地自言自語道︰「死在我的手中,也算是你的福分。」

轉頭看到一旁直勾勾盯著她的楊科,驚訝道︰「你怎麼還在這里?」

不知道莫靖遠說了什麼,西特斯大笑一聲,伸出雙臂將身旁的兩名少年摟入懷中,少年們恭順地任他摟著。蘇芩在心里哦了一聲,原來這個西特斯竟然好這口。

晶晶被蘇芩打得頭歪到一邊,呸地一聲吐出一口血痰︰「你以為這樣就能關住我?敢不敢和我打賭,阿遠會是第一個贖我出來的人!」

裝修考究氣勢宏偉的華麗包廂里面,蘇芩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面前身材高大長相不凡的異國男人。他看長相也不過三十多歲的樣子,無害的面容下隱藏著令人靈魂顫粟的強大氣場,一如初見莫靖遠時的感覺。

何銳嗯了一聲,示意蘇芩扶著他離開。

張嫂垂著頭回想了一陣,說道︰「她也沒說什麼,就說出去一下。」

護士想了一下,突然臉紅到了脖子根,聲音更低︰「人家只要你~」

年輕的護士將頭埋在男人的胸膛里,略有些羞怯道︰「人家什麼都不要,只要能幫到你的忙就好。」

蘇芩謝過老中醫,心情復雜地走出診室。

男人好心情地問道︰「真的什麼都不要?」

晶晶終于扳回一城,狂妄地笑道︰「沒有呀,人家只是扯了她一把而已,誰讓她連站都站不穩的?」

正說話間,病床上的沈妙嚶嚀一聲,緩緩睜開眼楮。楊科像打了興奮劑一般撲過去,將沈妙蒼白的手抓進掌心︰「妙妙,你終于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沈妙頓時冷了臉色,「我沒求你為我這樣做,我不想見到你。」

西特斯的右邊,還是一個少年,听他說話,似乎是個日本人。他可比陳辰外向多了,一雙桃花眼在西特斯身上瞟來瞟去,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啊?」張嫂瞪大了眼楮,隨即憤怒道︰「是誰?一定要報案,讓警察把他抓來!」

「蘇芩,你竟然陰我,你不得好死!」晶晶的咒罵不絕于耳,兩個民警差點按不住她。

蘇芩洗了個熱水澡,打開電視等到晚上十點半,沈妙還是沒有回來,蘇芩問張嫂道︰「沈妙出門的時候說過什麼嗎?」

一切沒有如果,他親手解決了那幾個雜碎,可是他再也無法從那些血腥中獲得痛快,有的,只是無比的沉重。

如果,如果他能不縱容她逃離他的身邊,如果他將她看得更緊一點,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他有罪,他不該幼稚地以為他的女人在A市沒人敢動,他不該自負地覺得能保護好她不受傷害,他更不該一時心軟,給她所謂的自由。

「我稱不稱職,你可以去問你的阿遠,或者,你可以讓他解雇我。」蘇芩頭也不抬地回敬道。

楊科抓著醫生的胳膊慌亂道︰「她在喊痛,醫生,她在喊痛啊!」

那溫柔焦急的語氣,哪里像堂堂的黑幫老大。

結果又換來西特斯一陣爽朗的大笑。

「你太魯莽了。」莫靖遠的聲音,听不出一絲的情緒。

張嫂並不知道沈妙的處境多麼的危險,還以為她貪玩,出去野去了。蘇芩並不想張嫂擔心,所以也沒告訴她,只說︰「吃過早飯,陪我去醫院產檢吧。」

她將自己獻給莫靖遠才換來的勝訴啊,卻原來不過只束縛了他半個月,這讓她如何不心寒。

還是緊張的啊。

老中醫慢條斯理的語氣里帶了一絲嚴肅︰「我懷疑,你中毒了。」

蘇芩不置可否地聳聳肩,從容地按下電梯,在踏入之前,她突然回頭問道︰「你真的要贖她?」听不到莫靖遠的回答,電梯叮的一聲,門就被緩緩關上,蘇芩靠在電梯里面,捂著胸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這樣的日子讓她很是厭煩,卻又無力擺月兌,江普像是很閑的樣子,隨時準備著給她上思想教育課。

楊科道︰「沒有啊,她一直和我鬧別扭,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聯系我了。」

蘇芩心里咯 一聲,升起一股說不出來的情緒。她當然不會天真地以為這樣就能制住晶晶,她只是想給她一個教訓而已,害死姐姐的人,雖然一時不能扳倒她,但她卻不介意為她制造一點麻煩。可是晶晶那麼篤定莫靖遠會贖她出來,那是全然信任的表情,這讓她心里很不好受。

頰拿包紅。如今,那抹苦澀依在,可是,那抹薄荷的清香已經不在。

江普跟著莫靖遠勾起一抹狐狸般的笑意,「我明白了。」

只是,在她低頭插鑰匙的時候,沒能注意到,一聲快門聲清脆響起。

也許蘇芩陰差陽錯,倒是幫了他們一把。

蘇芩掛斷電話,忐忑的心理稍安,楊科的地位和勢力不凡,手下眾多,他應該能找到沈妙吧,只求,那些隱在暗處的人,不要做出什麼讓人發瘋的事。

「不。」蘇芩吸吸鼻子,堅定地說道︰「我要等她醒來,我要照顧她。」

楊科勾起一個神秘的笑容,低聲回道︰「我不能告訴你,自己問遠去!」

蘇芩愧疚地看著沈妙道︰「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你讓我留在這里吧,不然我心里會不安的。」

男人將她從懷里放出來,「我在門口等你。」

真的要贖她嗎?根本就沒有選擇。

其實,多可悲,凶手是誰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自己卻沒有能力將對方送進監獄,沒有能力讓對方接受法律的制裁。

「什麼?」楊科放大音量驚呼一聲︰「你說什麼?沈妙怎麼了?」

莫靖遠突然覺得公司的空調還不夠暖,他嘆道︰「蘇芩太亂來了,她打破了我的計劃。」

「幸好發現得早,毒性還未完全侵蝕身體,解藥倒能配出來,但是我不保證一定有效,只能姑且一試。」

「夜路走多了必闖鬼。」蘇芩平靜地望進晶晶的眼楮里,「希望你能一直這麼囂張下去,現在,請你滾出我的辦公室。」

蘇芩答道︰「剛做過,醫生說胎兒有點營養過剩,讓我多運動,多吃點蔬菜水果,免得到時候不好生。」

男人輕輕地拍著她的發頂,聲音愉悅道︰「這件事情你干得很好,需要什麼樣的獎勵?」

又有多少女人是不圖金錢地位毫無保留的去愛一個男人的呢?蘇芩知道,至少晶晶不是。她有所圖,她既要莫靖遠,也要莫氏。

「我已經將傷害她的人挫骨揚灰了。」楊科痛心地耷拉著腦袋,悔恨難當。

張嫂抓了藥,兩人剛回到家中,楊科就打電話來說,沈妙找到了,只是受了很嚴重的傷,現在還在手術室里搶救。

或許,有些面具戴的久了,連自己也會忘了揭下,當她決心做回自己的時候,就已經到了放下一切的時候。

蘇芩一步步走近她的身邊,抬起她的下巴迎面就是一個耳光︰「別以為我是軟柿子,蘇大律師的名號不是作弊作來的!」

江普很少听見莫靖遠用這種恭敬的語氣與人說話,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當想明白對方的名字的時候,不由也跟著欣喜起來︰「先生,好機會啊!」

兩天後,警方接到報案,一個在慈濟醫院上班的二十五歲護士,于兩日前與家人失去聯系。經過層層的搜尋和排查,在五十里外的冰河里發現她的尸體,尸體已經凍成冰,和冰塊裹成一團,在運送的過程中,碎成兩段。目前還未抓獲凶手。

張嫂一听這話就著急了,忙問道︰「怎麼奇怪了?我一直很用心調理夫人的身體的。」

護士貪婪地將鈔票點了點,隨即放進自己寬大的護士服口袋里,略微討好道︰「當然,要是讓醫院知道我掙這種錢,鐵定被開除。」

「怎麼?心疼了?」蘇芩挑釁地勾起一個笑容。

穿著天使白袍的俊俏小護士鬼鬼祟祟地來到醫院昏暗的樓梯間,當她看到面前碩長的身影時,飛快地撲了過去︰「人家想死你了……」

「有無解毒方法?」

蘇芩糾正過很多次張嫂對她的稱呼,可張嫂總是答應得很好,到叫的時候又忘了,蘇芩只好作罷,任由她還是叫自己為夫人。

楊科的手下買來清粥,沈妙喝了很大一碗,肚子里有了東西,傷口也沒那麼痛了,就開始躺不住,嚷嚷著要出去,被楊科一個霸道的吻封緘了嘴。

蘇芩露出一絲苦笑,道︰「這個世界的水深不深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沒人能害死我的親人以後,安然無恙。姐夫,你應該樂觀一點,至少現在我們已經掌握了一些線索。」

楊科插嘴道︰「遠沒開玩笑。黑手黨雖然老巢在西西里島,但在各個國家都有勢力,你現在是莫氏的董事長,身價斐然,保不齊就有敵對勢力來害你。上次遠遇襲的事情可還記得?上流社會不好混,一不小心就會身首異處,你最好還是相信我的好。」

沈妙瞪大眼楮,氣得一臉通紅︰「誰是你老婆,誰是你老婆?Tina,rose,還是Karen?」

怎麼回事?她最近明明因為懷孕,而有些微微發胖,臉上白里透紅,氣色很好,怎麼會才失眠一個晚上,就變成這副德行?

莫靖遠眯起眼楮,雙手背在背後,踱了幾步後,驟然停下,睜開眼楮,已是一片清明︰「贖是要贖的,但不是現在,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虧自己還洋洋自得地以為勝過她一局,卻沒想到,自己早就輸了,輸得差點賠上自己的孩子。她不敢想象,如果她懶一點,沒有去醫院檢查,那麼結局該是多麼的恐怖。

「你還不明白嗎?」楊科看著蘇芩的目光帶了一絲惱意,「遠這麼費盡心力的護著你,可是你呢?你只會拖後腿,若不是你沖動將晶晶關了進去,妙妙也不會忍受今日之苦!」

蘇芩心里一寒,不動聲色地隱忍著恨意,「這麼說,我姐姐的死,真的和你有關?」

江普恭謹謙和地站在莫靖遠身邊,靜默半晌,忍不住問道︰「先生,現在怎麼辦?」

沈妙認真地考慮了一下,認同道︰「確實是這樣。」

「好了。」蘇芩制止住楊科,眼神看著大家,卻是對著剛剛那個護士說道︰「他心情不好,希望大家海涵。不過作為一個護士,實在不應該在病人面前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你對得起神聖的南丁格爾嗎?」

「哈哈哈……」晶晶抱著肚子,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般,笑得快直不起腰︰「起訴我?你有證據嗎?連前刑警隊大隊長都查不出來,你以為你能告到我?」

蘇芩長話短說地將沈妙出門的事告訴給楊科,「她一早就出去了,現在也沒回來,電話也打不通,我怕她出什麼意外。」

「你告訴我這些,就不怕我起訴你?」蘇芩冷冷地瞪著她。

西特斯又說了一句什麼話,莫靖遠轉過頭對著蘇芩翻譯道︰「西特斯先生說你很漂亮。」

這不,時間一到,晶晶又來了。

莫靖遠板著臉看著蘇芩的身影慢慢被掩蓋在電梯里面,耳朵里還回蕩著她剛剛問他的話︰「你真的要贖她?」

「小妖精!」男人俯身在她的紅唇上輕啄了一下,「你快到換班時間了吧?」

不用猜她也知道,到底是誰要這麼害她。她怎麼就忘了,雖然她和莫靖遠已經離婚,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莫靖遠的親生骨肉,她還坐擁著莫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她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過自己?

嘆口氣,蘇芩拿起梳子,將頭發梳得一絲不苟,張嫂端著牛女乃面包推門進來︰「夫人,吃早餐了。」

這下輪到楊科氣得指著蘇芩罵道︰「蘇芩,我原以為你是正正經經一板一眼的女人,原來你這麼陰險!狡詐!帶壞小孩子!」

楊科忙慌張地放開沈妙的手,不住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是不是踫到你的傷口了?」

據莫靖遠的介紹,眼前這位西特斯先生,是意大利黑手黨的新任教父,憑借獨特的人格魅力和御人手段,近幾年來把黑手黨推入了另一個高峰。

「是,先生。」江普垂首領命。

蘇芩的辦事速度很快,就加上托了一點關系,當天下午,晶晶就被民警帶走,接收到晶晶那惡毒的眼神,蘇芩淡漠地笑了。

在西特斯的左邊,坐著一名靦腆的少年,蘇芩認得他,他叫陳辰,是娛樂圈剛出道的偶像新星,英俊的面容加上溫柔的聲線,讓他擁有大批的狂熱粉絲,蘇芩壞心地想,若是讓他的粉絲們看到自己的偶像在西特斯面前話都不敢說的小媳婦樣子,不知該作何感想。

突然想起了什麼,蘇芩打了一個電話︰「幫我查一查人民醫院一個陳姓老中醫的資料,事無巨細,全部回報給我。」

而最讓她介懷的,是晶晶一日一次的「探訪」。蘇芩感覺有些好笑,自己的男人,自己不看著,來看著我干嘛?因為姐姐的事情,晶晶有很大的嫌疑,所以蘇芩也沒留什麼好臉色給她,兩人見面,多半都是互相試探諷刺,蘇芩實在想不通,到底是什麼支撐著她樂此不疲地來找罵。

蘇芩覺得好笑,寵溺又無奈地對沈妙說道︰「你呀,現在全身都是傷,這個時候和他置什麼氣,多個免費勞力不好嗎?」

「他贖不贖你,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類。我只知道,你已經在我手上倒霉了,我能扳倒你一次,也能扳倒你無數次。」說完,轉身對押著晶晶的民警道︰「辛苦兩位了,帶走吧。」

張嫂答道︰「還沒,那丫頭,不知道跑到哪里野去了。」

想到小寶寶,蘇芩臉上浮現出一抹母性的光輝,好像最近一段時日,寶寶在肚子里面安靜了一點,倒是不常踢她了。

好不容易吃過飯,西特斯抱著兩名美少年回到房間里面風流快活去了,蘇芩忍不住拉住莫靖遠問︰「你帶我來參加這個飯局有什麼用意?」

楊科,莫靖遠和自己,坐在西特斯的對面,此時,莫靖遠正用她听不懂的語種和西特斯交談著。

蘇芩本就不想多待,听到莫靖遠說可以走了,忙不跌告辭離開。

老中醫收回打在蘇芩手腕上的手指,不答反問道︰「你做過CT嗎?」

法律,呵,她學法四年,用法兩年,法律除了讓她認識到這個殘酷的世界以外,沒能給她帶來任何的收獲。

電話那頭是楊科急促隱忍的喘息,過了半晌,他突然發出如絕望般的怒吼︰「找!給我掘地三尺地找!」

被蘇芩嗆了一句,晶晶臉上有點不好看,「你!你別以為阿遠將股份讓給你,就以為阿遠還念著你,他不過是可憐你罷了,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沈妙已經做完手術,正躺在病床上,麻醉還沒過,她閉著眼楮,蒼白的小臉上毫無血色,手臂,肋骨,小腿多處骨折,額頭上也破了一條大大的口子。

小護士被楊科嗜血的眼神盯得一個哆嗦,趕緊閉上嘴巴藏到醫生的身後,生怕楊科一個控制不住就是擰斷她細女敕的脖子。

「真的是她……」蘇芩踉蹌兩步方才站穩,「是我對不起沈妙,是我害了她……」

(醫學什麼的,都是亂編的,不用求證)

莫靖遠勾唇笑了笑,隨即吩咐道︰「西特斯先生喜歡中國的牡丹花,讓直升機空運新鮮的過來,皇朝酒店明天開始停止營業,空出最好的房間,還有……去找兩個沒開過苞的清秀男童。對了,將蘇芩的行程也安排上。」

醫生賠著笑臉,直說新人不懂事。小護士不知道楊科的身份,他可是知道的,萬一惹得這祖宗不高興,說不定真的會拆了這間醫院。他使了個眼色,另外一個看起來年老一些的護士忙拿出工具,替沈妙掛上吊瓶,好一陣忙活,一行人這才浩浩蕩蕩地退出病房。

蘇芩走過去,按響呼叫鈴,沒過多久,一大群醫生護士踏著凌亂的腳步魚貫而入。

看來,A市真的要不太平了,連黑手黨都要來參一腳。蘇芩習慣性地撫上自己凸起的肚皮,只願小寶寶能安然出生。

護士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道︰「嗯,已經到了。」

「糟了。」蘇芩急道︰「沈妙可能失蹤了。」

待到晚上,沈妙已經睡著了,蘇芩這才起身離開。家里張嫂熬好了中藥,已經熱了好幾次了,看到蘇芩回來,忙端來藥,看著蘇芩喝干淨。

楊科對沈妙的冷言冷語已經完全免疫,他嘿嘿笑道︰「可是我很想見你啊,老婆。」

「哦?」蘇芩終于從一堆文件里抬起了頭,「被人可憐一次竟然有這麼大的好處,那你可得轉告他,希望他能多可憐我幾次。」

嘴里的苦味經久不消,蘇芩突然想起,上次在莫靖遠的別墅的時候,自己誤會了他,一急之下用刀子劃傷了自己的臉,也是這麼苦澀的一碗湯藥,卻是莫靖遠用霸道的方式「喂」自己喝下。

莫靖遠繼續和西特斯交談,蘇芩感到無趣,偷偷問楊科道︰「這位教父大人到底是來干什麼的啊?還有,莫靖遠把我帶來干嘛?」

「什麼?」張嫂第一個跳出來︰「怎麼可能?夫人的飲食都是我親手準備的,我還特意查了相克的食物列表,不可能的。」

不過,他的情緒已經不在自己的考慮範圍之類了,何曾幾時,她怕他,懼他,卻也依賴于他,她從不敢在他的面前表現真實的自己,從不敢向他訴說自己的渴望。

「沈妙回來了嗎?」蘇芩抿了一口牛女乃潤喉,問道。

見蘇芩這個樣子,楊科也說不出什麼重話,「我也沒有怪你的意思……遠做這一切事情都是為了你,你……你自己省點心吧……」

蘇芩顫抖著身體,又搖落了幾顆淚珠,無助的樣子看得楊科直在心里嘆氣︰「你先回去吧,如今你的身子經不起。」

「我知道。」蘇芩說︰「我知道下藥的是誰。」

蘇芩心里咯 一聲,道︰「沒錯,三個多月到五個月的時候,胎動得最頻繁,近來個把月倒是不怎麼胎動了,醫生,這很不正常麼?」

回到家里,卻不見沈妙,蘇芩覺得好奇,問張嫂,張嫂也說不知道,沈妙早上出門以後就沒有回來。

不過一天時間而已,她竟然被人折磨成這樣,蘇芩眼框一熱,控制不住地落下淚來。

「痛……」沈妙張張干澀的嘴唇,擠出一個字就耗費了大半的體力。

老中醫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這是一種能夠無形中延緩胎兒反應能力,並且讓母體精氣枯竭的藥物,不一定下在飯菜里,空氣里,飲用水里,都有可能。最霸道的是,這種毒不易被發覺,西醫的儀器根本就檢測不出來。」

「到底是誰干的?」蘇芩擦干眼淚,心里也升起一股滔天的怒氣。

護士像得到天大的恩賜一般,飛快地打了下班卡,月兌下神聖的護士服,還是嚴冬竟然只穿了一條超短裙,薄薄的絲襪根本不具備任何的御寒功能。護士吸口氣,快速沖出被暖氣包裹著的溫暖大門,門口,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正停在那里。

蘇律師的名號還算好用,兩位民警崇拜地對蘇芩點了個頭,就押著晶晶上了警車。

西特斯先生來得真是太是時候了,也許,A市的局面將會因為他的到來,而有所改變。

江普道︰「計劃仍然可以繼續,只要將晶晶小姐贖出來就行了,這對莫氏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晶晶隱忍著怒氣的臉突然浮現出一抹古怪的笑意,她幾步走過來,雙手撐著蘇芩的辦公桌,壓低聲音道︰「和我做對沒有好下場,蘇林靜的事情就是一個教訓,想必,你一定傷心慘了吧?」

蘇芩搖搖頭,把單子遞給張嫂,示意她去抓藥。

嘆了口氣,蘇芩咽下一大口口水,將藥碗遞回給張嫂。

回到房間打開電腦,老中醫的調查報告已經出來了,發到了她的郵箱,她點開一看,發現他沒有和特別的人有過接觸,每天按時的上班下班,假期就逗逗孫子和院里的老人們一起下下棋,看不出有什麼可疑的行為。

但是蘇芩還是不太放心,要是能請到上次為自己醫治的那個醫生就好了,听江普說過,那是一個威望很高醫術很好的醫生,中醫西醫都十分精通,平時住在偏遠的小鎮里,很多人高價請他出診,還要看他的心情。說起來真像小說里的神醫一樣愛擺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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