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誘人交易 第一次說話

作者 ︰ Dior小姐

莫靖遠找到A市的市長季景辰,托他舉辦了一個答謝晚會,答謝A市各個企業家們對A市經濟做出的貢獻,謙格自然而然地也在受邀之列。

莫氏對A市的商業經濟做出了很大的貢獻,再加上與其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的想法,季景辰自然樂得賣莫靖遠這麼一個人情,僅僅三天的時間,就把事情辦妥了。

宴會的地點仍舊定在「皇朝」,夜幕還未拉下,就有很多中型企業家們早早到了,這對于他們這種上不上下不下的生意人,絕對是一個嶄露頭角的大好機會,人人都鉚足了勁地掙表現。

兩人正談著話,江普拿著一疊單子推門進來,可憐這個鐵骨錚錚的漢子,此時竟然雙目通紅,布滿了血絲,他顫抖地將單子遞給蘇芩,蘇芩只看了幾眼,眼眶就紅了起來。

蘇芩輕拍著小竹小小的背部,小竹揚起小臉,不解地問蘇芩道︰「姨姨,為什麼我要住在這里?護士阿姨雖然對小竹很好,可是她們要扎小竹的手手,還扎小竹的屁屁,可疼可疼了。姨姨,小竹不要在這里,小竹要回家。」

蘇芩聞言,不可置信地看著莫靖遠,受傷的表情一閃即逝,「我是你的妻子,是你兒子的母親,你不能這樣說我。」

「明人不說暗話。」莫靖遠擺弄著桌子上的空玻璃杯,「听說你搭上了西特斯這條線,不過我不得不提醒你,要是讓你家老頭子知道你和西特斯之間的那些勾當,你不怕變成秦家被趕出家門的第二個子孫?」

「可不是嘛,你看莫夫人這條裙子多漂亮啊!莫夫人的眼光就是和我們這種粗人不一樣。」

「我看你是擔心那個秦以風吧?」莫靖遠想也不想地月兌口而出。

「姨姨……」小竹眼尖,最先看到站在門口的蘇芩,稚女敕的聲音無力地喚著。

下樓的時候,莫靖遠也起來了,看他的氣色,恐怕昨晚上也沒有睡好,蘇芩不由得有些愧疚,她不應該在小竹這件事上和莫靖遠發脾氣的,他本沒什麼錯。

推門進去,只見江普正抱著小竹在病房內踱步,無論他怎麼哄,小竹還是一直哭,根本就不能入睡。

將小竹小心翼翼地放在病床上,蘇芩轉過身,問江普道︰「小竹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真得了那病?」格人如而。

據說謙格的總裁神秘得很,至今單身。

蘇芩抬起眸子,認真地看著莫靖遠,「我們算是夫妻嗎?靖遠,如果你已經忘了我,如果你已經不再愛我,就不要再給我希望,好嗎?」

醫生建議一邊化療,一邊尋找合適的骨髓,由于小竹是早產兒,身體本就孱弱,也許會引起其他的並發癥!

「莫夫人灑的香水也是香奈兒的最新款呢!」

張嫂紅著眼楮,點頭顫抖道︰「江先生做事穩重,如果不是確定了的事,他不可能說出來。可憐的表小姐,生下來就失去了母親,幾個月大就失去了父親,這才一歲多,就得了這麼恐怖的病,這老天真是不長眼啊!」

「是,是。」張嫂唯唯諾諾地迎了莫靖遠進去,「江先生已經將表小姐抱去醫院了,剛剛打電話來說,表小姐的情況很不好,說是白血病!我這不是讓佣人們都去醫院查一下骨髓嘛,以防萬一。」

「你也是著急。」莫靖遠飲了一口牛女乃,「我們夫妻間,以後不要再有誤會了。」

「學長,真的是你?這大半年你去哪里了?」

蘇芩張了張嘴唇,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面前這個人,確實是學長秦以風,可是,又好像不是他,比起以前的溫潤,這個人好像多了一抹邪魅,迷人的同時又有些滲人。

此後的一切都順理成章,他出賣了自己作為男性的尊嚴,他拋棄了他引以為傲的驕傲,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這一步,好不容易,他的手中,才重新握住了金錢和權勢。

兩人匆匆而歸,又匆匆離去,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一件,就直奔醫院,剛到病房門口,就听見小竹可憐兮兮的哭聲,還有江普溫柔的安慰聲。

江普留在醫院照顧小竹,蘇芩和莫靖遠回到別墅的時候,已是將近午夜,小不凡已經沉沉睡下。

據說謙格的總裁是商界的一匹黑馬,背後有神秘勢力撐腰。

秦以風輕輕一笑,那笑容瞬間迷倒一大批女士,「往事就不要再提了,我不是回來了嘛?」

下半夜的時候迷迷糊糊睡了幾個小時,第二天早上還不到七點的時候就醒了。

「莫靖遠,咱們這輩子,就不死不休吧!」秦以風瞪大眼珠,露出猙獰的表情,狠狠說道。

據說……

江普點點頭,浮現出悲傷的神色︰「醫生說八.九不離十,要等明天的化驗結果。雖然我不是小豬的親生父親,但照顧了她這麼久,看到她這麼痛苦,我也非常難受。」

蘇芩很少在莫靖遠面前露出這麼強烈的情緒,莫靖遠一怔,心里頓時升起一股無名火,「你講講理行不行?難道我也要搞得哭哭啼啼的才算是疼愛小竹?當初不凡檢查出智力有問題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大的反應,到底誰才是你親生的?」

「兩位里面請。」季景辰側了側身子,右手指向會場里面的地方。

莫靖遠將蘇芩送到醫院以後,就去了公司。

「對不起,我昨晚上不該朝你發脾氣的。」蘇芩垂著臉,聲音很輕很低,卻足以讓莫靖遠听到。

秦以風抽回手,露出禮貌的笑意。

別怪麗薩好奇,自從江助理回公司以後,總裁什麼事情都倚仗江助理去辦,自己這個總裁秘書,已經成了江助理的秘書了。

「我……」被愛人識破,蘇芩有些尷尬地紅了臉,「我就是擔心你。」

听著專家這樣說,蘇芩總算是舒了一口氣,原來,自己的兒子並不是智力有問題,難怪他幾個月的時候看到畫作就那麼狂熱,她相信,只要自己用心,一定會讓兒子擺月兌自閉癥的陰影的。

蘇芩到醫院的時候,小竹已經醒了,她的小手上扎著吊針,正有氣無力地趴在床上哼哼。

「不行!」莫靖遠放大音量反對道︰「你身體這麼虛弱,哪里還經得起這樣的手術!」

小竹嘴巴一撇,又是幾顆珍珠淚滾落下來,「姨姨,小竹痛痛……」

江普自責地垂下頭,「都怪我,其實我早該想到的。剛抱回小竹的時候,她就會莫名其妙的喊痛,我還以為是那次爆炸的後遺癥,就沒有上心。現在想起來,她學走路的時候,有好幾次跌倒了,血就不容易止住,傷口也不容易好,我這個當爸爸的,真是太粗心了!」

蘇芩感動于小竹的乖巧,忙從包里拿出從家里帶過來的小竹的玩具,全部攤在床上,「這是小竹最喜歡的玩具,姨姨幫你帶過來了。」

「踢踏、踢踏。」

「嗯,小竹喜歡就好。」江普控制不住地一把抱住小竹,「爸爸會保護好小竹,不會讓小竹有事的。」

秦以風顯然也看到了蘇芩,他邁著輕快的步子走到蘇芩面前,用一如既往溫和的嗓音對蘇芩道︰「小芩,好久不見了!」

蘇芩揉了揉酸脹無比的眼楮,生怕自己會忍不住哭出來,「我這個姨姨真是太失職了,小竹得了這樣的病,我竟然會不知道,我怎麼向天上的姐姐交代啊!」

莫靖遠回頭,看著蘇芩,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你不是都听見了嗎?」

此時季景辰也走了過來,和秦以風握了手,這才道︰「原來謙格的總裁竟是故人!」

楊科說得果然沒錯,這個秦以風瘋狂得有些不正常,好像他這一輩子,除了報仇,就沒有別的事可關注似的!

「小竹乖。」蘇芩走進門,從江普懷里抱過蘇芩,柔聲安慰︰「小竹快快睡覺,姨姨陪著你。」

莫靖遠聞言臉色也凝重起來,他深知小竹對蘇芩的重要性,也只是僅次于不凡而已,「確診了嗎?」

蘇芩看到這樣的小竹,心里一陣心疼,「小竹還痛不痛了?」

「哎喲,這就是莫總的夫人蘇律師吧,長得真漂亮,和莫總真是郎才女貌。」

不凡第一次說話,說的就是「媽媽」,發音非常的標準,把蘇芩激動得熱淚盈眶,原來第一次被自己的孩子叫媽媽,是這樣美妙的感覺。

從什麼時候起,他已經漸漸遠離了剛開始那聲色犬馬的生活,開始像個真正的丈夫一樣上班下班,逗逗孩子,和老婆說說話,閑的時候,就帶著老婆兒子逛逛街,吃吃東西。就算他已經失憶了,也不能否認,蘇芩在他心里的身影,越來越清晰。

蘇芩心里一酸,只得安慰道︰「小竹乖,你現在生病了,要住在醫院治病,不然,會變成丑八怪的哦。」

小竹于她來說,是一道光。

莫靖遠的目的已經達到,和季景辰打了一聲招呼,就帶著蘇芩回去了。

「莫總有沒有興趣陪我這個故人去那邊坐坐?」秦以風落落大方地指著旁邊的一副桌椅,有些挑釁地看著莫靖遠。

「好了。」看著蘇芩委屈的表情,莫靖遠心里劃過一陣煩悶,「我就是說說而已,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不凡搞不清楚人稱,往往把「我」說成「他」,把「他」說成「你」,在拜訪了另一個權威專家以後,專家告訴蘇芩,小不凡這根本就不是什麼智力障礙,而是兒童自閉癥,也叫做孤獨癥。他們的眼里沒有別人,不懂和人的交流,不懂表達自己的喜怒哀樂,他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可是患有兒童自閉癥的人往往是藝術上的天才,經過研究表明,孤獨癥患者常常在音樂、繪畫等藝術方面擁有超乎常人的敏感觸覺,而且主要引導得當,也是可以擺月兌孤獨的癥狀的。

莫靖遠的心一點點的沉了下來。今天他是故意要帶蘇芩來參加這個宴會的,他只是想看看,蘇芩在面對秦以風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態度,結果不好不壞,蘇芩和他沒有太過親近,也沒有太過疏遠。

這樣想著,蘇芩也不動神色地甩開人群,偷偷跟在兩人身後,找了個隱密的地方坐下來,既能看到兩人的動向,又不會輕易被人發現,蘇芩覺得自己兼職可以FBI了。

也許是在蘇芩的懷里特別的安心,小竹哭著哭著,也就慢慢睡著了,臉上還掛著兩條清晰可見的淚痕。zVXC。

麗薩搖搖頭,答道︰「我不知道,也許是發錯了的吧。」

沒想到神秘的謙格集團的執行總裁也會來參加今天的宴會,算是在公眾面前第一次露面了,這叫人們如何不激動。

這次就連江普也跟著變了臉色,夫人怎麼變得這麼刻薄了?小竹是他親自從廢墟里挖出來的,他一直把她當親生女兒一樣的疼愛,當然想救她了,被蘇芩這樣否認,他心里也有點不好受起來。

莫靖遠一怔,沒想到蘇芩會這樣說,他很想說,他這段時間以來,是真的把她當做相伴一生的妻子了,可是喉嚨里像哽了一塊東西,讓他猶豫著,遲遲說不出口。

據說謙格的總裁年紀輕輕就開了公司,而且長相俊逸無比。

蘇芩表示了解地點點頭,將最後一小塊土司咽了下去,「我吃飽了。」

「秦總真是運氣好,那樣的情況下竟然也能卷土重來。」兩人坐定以後,莫靖遠也不再客氣,直接說道。

小竹看到玩具,眼里浮過一抹歡喜之色,就勢拱進蘇芩的懷里,「姨姨最好了。」

「莫總,我是……」

西特斯是個虐待狂,沒人知道他經歷了什麼樣的掙扎,沒人知道,他這身高貴的服裝下面,掩蓋的是怎樣一副千瘡百孔的皮囊。

「哦。」麗薩突然想起早上剛收到的傳真,詢問道︰「總裁,今早秘書室收了一份奇怪的傳真,要不要我拿進來你看看?」

「生病了就請醫生來看,你們慌慌張張的這是做什麼?」莫靖遠換下鞋子,有些責怪地對張嫂喝道。

四周安靜得連腳步聲也能听得清清楚楚,一個清逸的身影闖入大家的視線中。那人穿著青色的西裝,額前的頭發遮住一只眼楮,如刀刻般精致的五官,還有唇邊那抹若有似無的笑意,都清清楚楚地昭示著,這是一個極品男人!

「莫總裁,好久不見了。」秦以風像是不記得以前和莫靖遠之間的恩怨了一般,大方地同莫靖遠打著招呼。

換下睡衣,蘇芩踩到地板上的時候,只覺得頭重腳輕,照了照鏡子,眼楮地下也是一圈烏黑,明顯的沒睡好,精神不濟的狀態。

莫靖遠雙手插在褲袋里,突然想起楊科告訴過他的一件事情。

這也算是一種承諾和認同吧,可是還不夠,蘇芩有些失望地咬了一口抹著番茄醬的土司,只覺得酸澀無比,難以下咽。

「好久不見。」莫靖遠回握秦以風的手,一如既往的淡定。

「你們看,‘謙格’的的秦總來了!」

「會不會是發錯的?」莫靖遠看了半天看不明白,問麗薩道。

真的是白血病!

「小竹不要變丑八怪……」

莫靖遠抿了一口茶水,皺了皺眉,覺得還是江普泡的茶最對自己的胃口,「他女兒生病住院了,我讓他休假了。」

他的心里起了一個疙瘩,想到蘇芩曾經被別的男人擁有過,想到她曾在別人的懷里巧笑嫣然,他就覺得像吞了一只蟑螂一樣的難受。

「嗯。」莫靖遠點點頭,隨意將那張紙塞進抽屜里面,又開始了手上的工作。

兩人一前一後走向那邊,蘇芩心里有些著急,這兩人一向合不來,該不會出什麼事吧?但轉念一想,莫靖遠已經失憶了,應該要擔心的是學長會不會對莫靖遠做什麼。

這一切,都是莫靖遠害的!他怎能不恨,他比以前更恨!

莫靖遠接過一看,也有些不明所以。這是一張類似于地圖的圖稿,可卻不怎麼清晰,看不出到底是哪個地方的。

莫靖遠神色不變,也跟著勾唇笑了,「當然,秦總請。」

兩人相視一笑,心里頓時輕松了許多,他們已經在日常的相處中學會了體諒、包容和換位思考,這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呢?

「什麼?」蘇芩驚叫一聲,不敢相信地捂住嘴巴,怎麼會,怎麼會得了這樣的病?

她知道自己的反應有點大,可是他們不明白,小竹于她來說,不只是一個親人那麼簡單。在唐人街被囚禁的那些日子,她四面楚歌,誰都不敢相信,唯有小竹,在她面前是真實的。她的眼淚,她的笑容,都是真實的,是她陪著她挨過了那一段難熬的暗無天日的時光,也是她,給了她最真誠的笑臉,讓她不至于絕望。

「莫總,你總算來了。」季景辰听到動靜,端著高腳杯迎了過來,「歡迎莫總和莫夫人大駕光臨。」

再給他點時間吧,蘇芩這樣對自己說——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眾人紛紛轉過頭去,望著門口處。

秦以風幾不可查地愣了一下,覺得面前的莫靖遠和以前似乎有所不同了,以前的莫靖遠最喜歡的是背後捅刀子,可不會這麼明目張膽地挑釁。

「莫總,我是‘春意’的市場總監,很高興能在這里見到莫總……」

丈夫失憶,兒子失智,佷女重病,朋友一個個離她越來越遠,越想心里越難受,覺得自己的命運和祥林嫂有得一拼了。

當初敗在莫靖遠手下,江老爺子也不肯再用他,他從小順風順水,哪里經歷過這種打擊!他沒臉待在國內,就買了去意大利的機票,沒想到,卻陰差陽錯地遇到了黑手黨的西特斯。

剛踏進去,就有無數小公司的老板前來套近乎,莫靖遠微不可查地皺皺眉,禮貌地打著招呼。

在醫院待了半日,蘇芩就離開了,今天是帶不凡去兒童康復中心做訓練的日子,她回到家,沒來得及歇一下,又抱著不凡往兒童康復中心趕去。

嘈雜的會場突然像約好了似的瞬間安靜下來,蘇芩多少也听過這個謙格老總的傳說,不由得也轉過頭去,和眾人一樣巴巴地望著門口處。

莫靖遠想到蘇芩的產後抑郁癥這才剛見好,怕江普再次把蘇芩拖入自責的深淵,忙咳了一聲,用眼神制止江普,「好了,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江普重新回到了莫氏,莫氏與謙格之間的明爭暗斗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大有你死我活的架勢。苦的就是下面無辜的員工,為了完成老板的命令,熬夜的熬夜,加班的加班,兩個公司都弄得人仰馬翻。

眾人看有戲,紛紛向自己的夫人女伴打眼色,那些女人都是人精,立馬會意,將蘇芩也圍了個水泄不通。

「可是難道就這樣放著小竹不管嗎?我是她唯一的親人了,我不救她,還有誰能救她?」

「吃完飯我送你去醫院看小竹吧。」莫靖遠幫蘇芩涂了一片土司,「那孩子來家里也有將近兩個月了,她是你的佷女,也是我的佷女,我怎麼會不疼她呢?」

蘇芩這才點點頭,也跟著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麗薩。」莫靖遠撥通秘書室的內線,「泡杯茶進來。」

最終,他只是說道︰「我們本來就是夫妻,我不會再娶別人的。」

時間又過去了幾天,小竹的病情已經有了初步的穩定,病變細胞沒有再繼續擴散,只是經過這幾天的折騰,小竹已經瘦得不成人形,眼窩深深地陷了下去,眼楮周圍一片青黑。

不知道為什麼,莫靖遠很少帶她出來參加宴會,今天,卻執意要帶她過來,神神秘秘的好像藏著什麼秘密一般。

「莫總,我是‘黃氏’的老板,這是我的名片,還望莫總多多提攜……」

「不痛不痛,姨姨給你吹吹。」

「你——」

「蘇芩,雖然我還不能保證已經愛上了你,但是我已經把你當成自己的親人,你和不凡,都是我最重要的人。」莫靖遠認真地補了一句。

自己早該想到的,或者,莫靖遠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一定要帶自己來?

「爸爸,姨姨,你們為什麼哭呢?小竹已經不痛了,真的不痛了哦!」

莫靖遠沉吟一下,重新穿上鞋子,對蘇芩道︰「走,我們去醫院看看。」

听著小竹天真爛漫的稚女敕話語,兩人心里更是難過,小竹拿起蘇芩帶給她的玩具,對江普說道︰「爸爸,你看,姨姨給我帶了好多玩具哦,小竹可喜歡了!」

「那又怎樣呢?」秦以風回以冷笑,「我這一生已經被你毀了,就算搭上我的全部,我也會拉你下水!」

「秦以風是蘇芩的初戀男友,蘇芩對他,好像挺難以忘懷的,你可要把你的老婆看緊了,蘇大律師,在外面行情可是不錯的!」

「靖遠!」蘇芩從暗處走出來,整了整裙擺,問莫靖遠道︰「你剛剛和秦總談了些什麼?」

本是氣極時慌不擇言的一句話,卻讓蘇芩心里咯 一聲,寒了半截。她不會忘記,小竹的身體里有她一半的基因,嚴格說起來,小竹也算是她的女兒,天啊,這混亂的關系,她要怎麼去理順?

「……」

「對不起,是我太極端了。」蘇芩再次道歉。

如果這個秦總真如外界傳的那麼優秀,那麼自己的女兒或者妹妹,說不定下半輩子就有著落了……

不凡已經開始學說話,扶著板凳也能走上一兩步,專家們都說不凡學不學得早,智力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只是發育遲緩。

莫靖遠從背後挽住蘇芩,將她摟在懷中,輕聲安慰道︰「這不怪你,病魔來了誰都擋不住,我們還是先幫小竹聯系合適的骨髓吧,放心,現在醫學這麼發達,只要找到合適的骨髓,一定能治好小竹的。」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莫靖遠抿了抿嘴,道︰「你先說吧。」「學長!」蘇芩驚呼一聲,訝異得說不出話來,原來謙格的總裁竟是學長秦以風!

莫靖遠冷哼一聲,「就算你有了西特斯先生的幫助,也不一定斗得過我,別忘了,這里是中國,不是意大利。」

蘇芩不服氣地辯解道︰「只是抽個骨髓而已,又不會有生命危險,沒你們說的那麼嚴重,說白了,你們就是不想有小竹這個負擔。」

秦以風被莫靖遠戳中痛處,饒是他,也不由得變了臉色。因為他知道,他和西特斯之間,確實不干淨。

蘇芩在旁邊偷听得心里一抖,見到學長狠厲猙獰的一面,她還是不肯相信,這就是她喜歡過那麼多年的學長。

「對了,我和小竹有至親的關系,我也去匹配下骨髓,說不定有用。」蘇芩突然想到這點,也不再和莫靖遠爭吵,焦急地在屋內踱著步子,自言自語說著。

「姨姨,你來了?」小竹看到蘇芩,眼前一亮。

莫靖遠看到病床上的小竹皺著眉頭,有被吵醒的傾向,忙壓低的聲音,「先在全國各地尋找合適的骨髓,只要對方願意捐出來,要多少錢都可以商量。你再等等,等實在是沒辦法的時候再試。」頓了一下,莫靖遠又說︰「你不要只想著小竹,你還有不凡,他才是你親兒子,他的病情也刻不容緩,如果你也倒下去了,你讓我怎麼辦?」

蘇芩不太適應這樣的場合,一輪寒磣下來,已是精疲力歇,也不知道這些貴婦人們是怎麼想的,一條裙子也能品頭論足半天。

莫靖遠和蘇芩來得不早不晚,算是掐著時間來的,剛剛還忙著拉交情的人們紛紛自覺地分散兩邊,讓出一條道。

莫靖遠話音剛落,江普也點頭同意道︰「先生說得沒錯,我們都懂夫人疼愛小竹的心,但是小少爺也還小,他也需要媽媽。」

最近他的腦海里總有一些畫面劃過,讓他有點心神不靈,而江普去醫院照顧小竹以後,他更是缺了左膀右臂,覺得做什麼都不順心。

「他要他媽。」這是現在的不凡最常說的一句話。

「莫總該不會是以為只有你才會釜底抽薪吧。」秦以風也毫不客氣地反唇相譏。

剛到別墅門口,就看到燈光下佣人們忙碌的身影,張嫂打開門,看到莫靖遠和蘇芩二人,苦著臉道︰「先生,夫人,不好了,表小姐生病了。」

很快,麗薩就捧著茶杯敲門進來,沒見到江普,她忍不住問了一句︰「總裁,江助理怎麼沒來上班?」

蘇芩猛地從莫靖遠懷里掙月兌出來,用手指著莫靖遠責怪道︰「是!你是不著急!小竹和你又沒什麼關系,你當然不著急!」

蘇芩在小不凡滑女敕的小臉蛋上印上一個吻,這才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明明很累,卻怎麼也睡不著。

「我也有錯,明知道你心情不好,還和你計較。」

「呵呵……」莫靖遠輕笑起來,似有些輕蔑地睨了秦以風一眼,「祝你成功!」

「咱們顧慮得太遠了。」江普長嘆一口氣,「先等明天的結果吧,說不定不用移植骨髓的。」

小竹斷斷續續說道︰「剛剛護士阿姨給小竹扎針,很痛很痛的,但是現在已經不痛了。」

過了一會兒,麗薩就拿著那頁傳真重新進來了。

「拿進來吧。」莫靖遠已經將注意力轉移到新產品的設計文案中,漫不經心地說著。

說完,優雅地起身,離開了這張小小的桌子。

莫靖遠神色自然地和季景辰握手,「季市長說笑了。」

這天,莫靖遠在公司忙到很晚才下班,他慢慢地開著車,開到小竹住院的醫院附近的時候,想到有好幾天都沒去看望那孩子了,忙把車子掉了個頭,朝著醫院開去。

醫院旁邊是個開發區,正在修建房子,所以路面被挖得坑坑窪窪的,到處堆著建築材料,很不好走,突然車子一抖,好像碾到了什麼東西,只听得砰的一聲,車子一邊就歪了下去。

居然爆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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