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這」官兵們個個都指著蓉鳳,卻是敢怒不敢言。領頭那個也黑了臉,朝著蓉鳳那跟孔雀一般的窈窕身影「呸」了一口,憤然的小聲哼著,「去你.媽的,修仙派就了不起啊,給你三分顏色就開起染坊來了,別落到老子手里,有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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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普通的小客棧里,蓉萱坐在床頭握著銀針熟練的為床上暈睡著的覃青扎著針。覃青本蒼白的面上此刻卻布滿了紅暈,滿頭滿臉細細密密的汗水,緊閉的眉眼糾結在一起,干澀的唇瓣卻是緊緊的抿著,連暈睡著都是如此的倔強,一聲不吭。
蓉玉在一邊用帕子為她擦著汗水,一邊憂心的問著,「覃青到底是怎麼了啊?我們一起出門的時候都是好好的,怎麼忽然就受內傷了呢?」
蓉萱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只是隨意的說了一句,「你怎麼知道她出門的時候就是好好的了?」
蓉玉詫異的睜大水汪汪的大眼楮,「蓉萱師姐的意思是說她在門里的時候就已經受傷了?天啊,是誰打傷她的啊?竟然傷得這麼嚴重?!」
「嚴重?真正嚴重的時候你還沒見著。」蓉萱唇角依舊是淡淡的笑意,伸手拔下覃青身上的銀針。
「嗯」那邊蓉玉還沒反應過來,覃青就在蓉萱拔針的同時醒了過來,她緩緩的睜開大大的杏眸,入眼的就是蓉萱淡然清美的容顏,多麼熟悉的場景,沒想到她有一次救了她。
「蓉萱姐姐,又麻煩你了。」覃青朝她赫然一笑,面上的紅暈紅得那麼不正常。
蓉萱淡淡的看她一眼,自顧自的收拾起針布來,「醫者的職責便是救死扶傷,可是對于那些不愛惜自己身體的來說,也是完全可以袖手旁觀的。」她站起身來朝覃青露出失望的眼神,「自己的身體自己都不知道愛惜,或者是想以此來吸取別人的同情嗎?」
覃青詫異的看著蓉萱,蓉萱現在說的話越來越有深意,也越來越讓她覺得心驚。這時蓉玉卻是一把抓住覃青的手,「覃青你終于醒了,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真的染上了那什麼黑蝴蝶,好恐怖啊。」
「嗯?黑蝴蝶?」覃青有些莫名的看著她。
「據說那黑蝴蝶是一種能導致人在短暫時間內身亡的重疾,死後還會化身為一只黑蝴蝶,尸骨無存。」
正在這個時候,蓉槿一邊解說著一邊推門走了進來。而蓉槿身後的蓉鳳在看到覃青也醒了過來,頓時歡喜的跑過去坐在床邊,「覃青你沒事了?你到底是怎麼了啊?」
覃青訕訕一笑,岔開話題看向蓉萱,問道,「蓉萱姐姐,這世上果真有黑蝴蝶那樣的怪病?」
蓉萱搖了搖頭,「聞所未聞。」
「反正那些人說得那麼懸乎,我覺得我們還是快些離開這里比較好。」蓉玉還是有些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