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她咬著牙,說不出話……
他沉重的喘息著,褪盡她的衣裳,自她耳垂下,吻過雪白的脖頸、尖削的肩頭、細潤的手臂,貪戀著她身上每一寸肌膚。
她的意識失了控,隱忍的緊咬住嘴唇,雙手推在他健碩的胸肌上,卻使不出力氣。
某時,他俯在她身上,眼泛桃花看著她酡-紅的小臉,用左手將她兩只手抓住,舉過她頭頂,輕輕壓住,他俊臉垂下,薄涼的唇貼著她額頭,輕聲低吟︰「季茉……」
她恍惚的看著他,兩眼淒迷,隨之就感覺他忽的壓下,徑直抵-入了她丫。
「嗯!」
她壓抑的悶哼媲。
他左臂臂抱緊她的身子,右手覆在她胸--部聳-起的柔軟上,啄緊她的小嘴,在她身上迅速行進。
這時候的他,總是禽獸,這一次,他似乎更是變本加厲。
他與她在地毯上翻雲覆雨,連連要了她兩次,將她徹底吃夠了本才肯罷休。
事後,他抱著她進了洗浴間,洗浴過後,躺在床-上,過于疲倦的季茉很快就睡著了。
醒來時,季茉發現房間里是灰暗的,她竟一覺就睡到了傍晚,錦熙的右臂從她頸下傳過去,左手握著她的手臂,她與他面對面,像個孩子似的蜷在他懷里。
他的眉毛黑如墨染,睫毛濃黑修長,他的鼻梁高聳堅.挺,他的嘴唇菲薄如削,偏暗的光線下,這張細致的臉更顯得輪廓分明,就像在水墨畫里一般,他安靜的時候真是好看呢,她觀賞著他,不覺就入了迷。
他該是正做美夢,嘴角倏地彎起一弧笑容,他細密勻稱的呼吸微風般撲過來,與她的鼻息交融在一起,暖暖的,她不自主的微微動了一下,他竟突地一顫,睜開了眼。
「別走!」他聲音慌張。
他眼中充滿了恐懼,他這樣的男人也會被噩夢嚇到嗎?她倒是被驚到了,看著他,懵懂的眨著眼︰「怎麼了?」
他盯著她看了兩秒鐘,確認她就在身邊,緊凝的眸子才緩緩舒展。
「該吃晚餐了。」他輕微的舒口氣,推開她坐了起來。
……
因為一直在睡覺,兩個人並不餓,錦熙不喜歡浪費,點了兩個清口小菜、兩份荷葉粥,簡單吃過了便下了樓去。
走到大廳中央的時候,季茉發現錦熙對右前方點了點頭,她順著他目光望過去,竟看到了蕭逸軒。
他穿著工整而正式的西裝,身邊有兩個手拿文件的年輕男子跟隨,他回以錦熙一個同樣的點頭招呼,目光在季茉身上匆匆越過,似是沒看到她般,自然的向前走去。
季茉的心,卻早亂了,她極力表現的自然,偷眼向身邊的錦熙瞧過去,他面色平靜,像是什麼都沒有察覺。
她隨他出了大廳,上了車,司機該是去忙其他事了,他坐在駕駛座上,親自開車。
「 !」
錦熙手中的打火機傳來清脆的金屬聲。
他右手套進口袋里卻模了個空,跟她出門太倉促,他忘了帶煙。
「 !」
「 !」
他將打火機開了又關,終是將它扔進口袋,不經意般朝她看過去,她對他似是輕松的笑了笑,但他知道,她心事重重。
這個女人從來都很傻,明明不善于掩飾,卻總自作聰明的想偽裝,以為這樣別人就看不出,其實她的情緒都寫在臉上。
自剛剛見到蕭逸軒起,她就一直不安……
「坐好了,我們回家。」他淡淡一句,不流露任何情緒。
「哦。」她魂不守舍的應一聲,車子開動了,她渾然不覺。
她想,她和逸軒是錯過了,依著她的性格,就算逸軒不在乎她和錦熙的事,她也沒有那份與他重修于好的尊嚴與臉面,他是那麼優秀、那麼完美,越是這樣,她在他面前就越是自卑的抬不起頭。
而既然錦熙沒有結婚,如果他娶她的話,逸軒就會徹底放下對她的念想了,她也會覺得心安理得,不必再背負貞潔的包袱,這應該是最好的結局……
她心神不寧的看向他,嘴唇張了張,沒說出口。
這個問題,他問過他一次呢,她清楚的記得那時他的回答是︰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她不想再被他當做笑話了,他與她之間的從來都是「協議」關系,他這種身份、這種相貌的男人,只要他不拒絕,身邊絕對少不了主動送上門的漂亮女人,而她,也不過是她曾經包養的情人罷了,他又不愛她,他怎麼可能願意被她綁住一生呢?
季茉忽然情緒煩悶,滑下車窗,朝窗外看去,這時,路邊一個身披白色襯衫的苗條女人映入了她的視線,女人戴著時尚的淺藍色編織帽,一張嬌美雪白的臉正朝著季茉。
是她!
時隔三年,季茉竟然一眼就認出了她——
顧嫣然。
她顧嫣然可謂是天生麗質,在學生有四萬多名,而且女生佔多數的大學里就當之無愧的被封為校花,而她的家境又那麼優越,能輕而易舉的就擁有別人望塵莫及的一切。
她才是這個世界的天之驕女,她想要跟人搶的東西,當然也能毫不費力的搶到手。
她竟也在B市,因為蕭逸軒麼?
車子開過,顧嫣然的身影漸漸在季茉眼前晃過去,顧嫣然的視線隨著車子一直前移。
……
回到別墅時,天還沒有黑下。
門關上,兩個人默不作聲的站在偌大的客廳里,季茉忽然覺得有些不自然。
這一路,他與她之間其實沒在說一句話,兩個人各自懷著心事,直到現在共處一室,才覺得異樣。
她想,她或是該隨便說些什麼好讓彼此別這麼尷尬,她抬起頭,開口之前,他卻先于她說︰
「去睡吧,明天凌晨我會叫你。」
這瞬間,她看到他眼眸里那抹黯然顏色,她的心莫名顫了顫,只是說︰「你不睡麼?」
「我有些事要處理。」他劍眉微鎖著,眉心的「川」字紋若隱若現。
他又在不苟言笑,淡漠了神色,深掩了情緒,雖然離她這麼近,她卻覺得他很遠很遠。
她應了一聲,沒有去問他凌晨叫醒她做什麼,背對著他朝臥室的方位走去。
走進臥室,她習慣性的朝牆角的梳妝台看去,淡紅色的槐木台面上,她的木梳、唇膏和發卡不規則的擺放在著……她記得,她離開時就是這樣呢。
她環視四周,一切如昨,只有床上多了兩個手提袋,她認得出,正是她和錦熙分開的那天,他為她在商場里花高價買的衣服。
她記得那天他非常生氣的對她說,以後再也不想見她,她還曾想,在氣頭上的他回來以後,一定會把她的東西全部當做垃圾清理掉了,然而,事實不是,關于他的事情,她似乎從來都看不清。
錦熙進了書房,在筆筒里取出那個手機,開機。
短信鈴聲響起,是兩個錯過的電話提醒,都是季茉打來的,除了她,也不會有人打這個電話,這個號碼,只有她一個人知道。
他唇角上翹,不覺浮現出淺笑,他重新將這部手機裝回口袋,幾乎是同時,另一個口袋里的手機震動起來,他拿出手機,4英寸的屏幕上閃動著一個名字︰
「顧嫣然。」
她竟然打他的電話!
錦熙將電話擱在一旁,沉著臉看向窗外,桌上的手機不停震動。
過了幾分鐘,終于是安靜了,他拿過手機,里面有顧嫣然的五個未接來電還有一條消息,他點開那條消息︰
「錦熙,我知道你討厭我,但我大老遠跑來找你,你至少該讓我見一面。」
她又來B市了,上個月,她來過一次,在他公司鬧的一團糟,他雖然沒見她,卻從助理那里得知,她似乎要找季茉。
這次呢?那個女人又要做什麼?
……
季茉是在凌晨三點左右睡的正酣之時被錦熙叫醒的,沒好氣的一問才知道,原來他是要帶她去夏威夷。
他這樣的人,或是高高在上習慣了,時常不提前問她的意見就已做好安排,三年下來,她也習慣性的不去跟他執拗。
她睡覺時錦熙大概一直在忙,看上去已經很疲憊了,去機場的路上還一直在用隨身攜帶的平板電腦做著什麼。
她知道他一直都有很多事務,硬擠出七天的時間,他應該會有一大推事情要提前安排好。
乘飛往日本的航班,在日本逗留了幾小時,又自那里轉機,整個行程大概用了二十小時,而夏威夷比B市晚十八個時區,季茉和錦熙到達時,正是清新早晨。
入住的地方是離海岸不遠的海景小高層,靠海的一側有一塊偌大的藍色落地玻璃,站在前面視野很開闊,金色的沙灘、藍色的海都能欣賞的很清楚。
休息了半小時左右,錦熙拉著季茉去了海邊。
正是旅游季節,海灘上人潮擠擠,椰子樹下,已有人佔下位子,準備曬日光浴。
季茉是愛玩的,其實她也是愛熱鬧的,她光著腳丫,踩著金燦燦、軟綿綿的細沙,海水沒過腳踝又褪下,她在海灘上留下的腳印清晰了又模糊。
錦熙站在她左側,右手牽著她左手、左手提著她的鞋子,她走多快,他就跟多快。
他感覺得到,此時的她是開心的,這三年,她這樣開心的時候屈指可數,上一次,還是去年冬天他帶她去韓國的時。
她跟他在一起的日子,其實很難敞開心扉,就算時常臉上帶笑,但她是不是發自內心,他很清楚,她或是一直在恨著他。
那年,他強行掠奪了她的清白,逼她屈從了、與他簽下三年的協議,他的初衷就是想讓她痛不欲生,就是想讓她嘗一次,她的父親給過他的痛苦……
可是,似乎有什麼在與她相處之時失了控,一開始他還能故意的折磨他,可後來他曾準備下的那些折磨她的手段,他竟然都沒有用上,他遠遠沒讓她痛到,而他承受的心理負擔,反而變本加厲。
錦熙正在想,眼角余光中忽的竄進一條熟悉的身影,他向左看去,望見那個戴著墨鏡的高大男人,目光頓時斂起。
他竟跟到了這里!
此時,季茉左手忽然被他緊張的用力拉了一把,她身子失去平衡,撞在他身上。
他眼疾手快,抱住了她,右臂環住她縴細的身子。
「怎麼了?」她驚訝的看著他,此刻,他分明看到他眼中有一絲不安匆匆掠過。
他挑了挑眉,沒說話,她想推開他,他忽的低頭吻住了她。
不遠處,蕭逸軒望著兩個人擁吻的身影怔了好久,終于暗嘆一聲,朝遠處走去。
……
一整個白天,季茉與錦熙都是在海邊渡過的。
回去時,天已全黑,錦熙在超市買了幾個菜,回到住所,他告訴她說他要親自下廚的時候,她幾乎眼珠子都瞪了出來。
她印象中的他當然是不會做飯的,以前她在別墅里,不想出去吃的時候,也是她做飯,他也從不往廚房里湊。
他進了廚房,她就更加確定,他沒下過廚,摘菜、切菜的動作生疏的像是三歲的小孩子,但他顯然興致盎然,在她的嘮叨指點下,硬是蒸了一盤扇貝、做了一個涼菜和一個炒菜。
菜上齊了,他倒上兩杯干白,與她面對面坐在室內的小桌旁。
「季茉,嘗嘗我的手藝。」他輕笑著,拿起一只肥大的扇貝遞給她。
她剝淨了,塞進嘴里,又夾了他炒的清炒豆芽,邊咀嚼邊斜著眼看著他咕噥︰「好吃,好吃,錦熙,你干脆把你的公司和資產都送給我,自己去當廚師吧。」
「哈哈。」他看著她,笑的很燦爛,他穿著居家服,墨黑的眼楮眯起來,欣賞她不修邊幅的吃相。
其實,他做的菜真不算好吃呢,豆芽里的醋放的多了,青椒又放了太多的油,膩膩的,可是,偏偏有種味道令她留戀,像是一種許久不曾有過的、那種遙不可及的家的味道。
「這套房子是我的,兩年前我就買下了。」他忽然說。
她點點頭,他很有錢,在這里有套房子也算是正常,可他的語氣有點沉重。
「季茉,你別回去了。」他直直的看著她。
「什麼?」她怔了怔,瞳孔放大了一圈。
「如果你願意,這套房子我送給你,你以後就住在這里,你也可以吧孫嫦娥和季莉接過來,我會幫你照顧好她們。」
他是要用這套房子收買她,讓她與過去的三年一樣,繼續做她的情人麼?季茉心中,突然密密麻麻的疼。
「我不要。」她看著他,努力說的很平靜︰「曾經我也有幸福的生活,但三年前那場變故奪走了我的一切,把我逼上絕境,是你拯救了我……
「過去的三年,你讓我過的衣食無憂,可是三年前你一樣沒給過我選擇的機會,是,我想擁有自己的房子,我想讓我的家人過上安定的生活,這些年她們跟著我過的窮苦壓抑,我覺得不安、覺得內疚,可是錦熙,我不想再那麼卑微了。」
她難過的厲害,心中像有團火焰燃燒起來,她想喝水,可是桌上只有酒,她端起來,緩緩喝下去,這是酒麼,怎麼她嘗到的只有苦澀味道?
「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歉意的聲音在對面傳來,她听得恍惚,有暖暖的液體滴在了手上,她不敢抬頭,怕被他看見。
他還在解釋著什麼,她開始分辨不清,只覺得壓抑的離開,站起來,快步走向那塊落地窗邊去。
海灘上人頭攢動、燈光點點,那里始終是熱鬧的,季茉站在窗前,開闊的視野,使她心里舒服了些,她努力撐著眼簾,讓淚水在眼中風干。
「我惹你不開心了麼?」錦熙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溫熱的氣息吹在她左耳上。
「是我自己想多了。」她搖搖頭,聲音幾不可聞。
她其實不是個愛多想的人,可最近,她的情緒總莫名的波瀾四起,心像是被某種感情牽引著,而她又不敢真正的去面對。
「那就別想太多。」他在她耳邊溫柔低語,磁性的聲音仿佛蠱惑人心的弦音,她隱隱顫動。
腰部傳來一股暖流,她感覺到他的手從她腰上穿向前,撫在她小月復處,將她攬在懷中,他身上的溫度,溫暖了她。
「季茉,放松點。」說話間,他菲薄的嘴唇,在她瑩潤的耳垂處不住蹭動。
她感覺到了他聲音里的情-欲,她明顯的覺察出他心跳的厲害,她更無法放松自己,嬌小的身子在他懷里緊張的繃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