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威忙舉手投降︰「何夫人,你放過我吧,我怕回公司,你相公徇私罰我跪電腦主機板,公司那麼多台電腦哪!」
微恙抿唇笑。
墨深繼續很無情的說︰「把沙發上那個麻煩帶走吧。」說完,夾了一口面,溫柔的送進微恙的嘴巴里︰「不是說餓了嗎?」懶
「嗯。」微恙點點頭,鼓著小腮幫子開始動來動去。
什麼叫唇紅齒白,墨深看著,心想,若不是有麻煩在這里真想親她一下。
眼睜睜的看見兩人在自己面前上演情深深雨蒙蒙,孤家寡人許久的程威怨念的看著他們︰「深深最討厭了,每次我來坐一會兒你就要趕我走。這一次還在人家面前故意親熱,就欺負我孤家寡人一個!」
微恙趕忙說︰「沒有沒有,我沒欺負你。」
墨深卻是很沒良心的說︰「知道自己在這里多事還不走?」
程威更怨念了,一跺腳,直接將沙發上的那一團拎走,微恙只覺好笑極了。
將墨深煮的面條吃的一干二淨,微恙拉著墨深的手說︰「深深,幫我洗頭吧?」
墨深挑眉看著她︰「什麼深深?」
「就……深深啊……」微恙嬉皮笑臉的說,「我突然發現程威給的這個稱呼特別的親切,以後不許他叫了,只許我叫……呵呵……深深……哥哥……」
她抱著他的手臂耍無賴。蟲
墨深手上還端著碗,睥睨了她一眼,再看看手上的碗。微恙立刻就明白了什麼意思,一把從床上跳下來,奪過他手上的碗,屁顛顛的跑去廚房︰「我去洗。」
……
溫熱的水從花灑里慢慢的噴出,沖掉了為壓根長發上的白色泡沫,順著眼角眉梢輕輕的流了下去。
她的頭發一直都留的很長,因為墨深喜歡長頭發的女孩子。
「墨深,你的手好溫柔,如果以後你不想做翻譯官的話還能去開個洗頭店呢,生意一定火爆。不過……我又太霸道,只許你跟我一個人洗頭。」
她自言自語,沒听到墨深的回答,徑自閉著眼楮呵呵的笑出來。
「還鬧,乖乖的。」墨深蹲在浴缸邊上,睡袍都被弄得濕了一大半,嘴里雖罵著表情卻是溫柔的。
都怪這個笨蛋,不就是洗個頭能讓她高興到洗碗都能直接將碗從水池了洗出去,接過碎片了一地,她還用手去撿,結果可想而知,手也弄傷了。
看著她放在浴缸上被包扎起來的手,他的心有些疼。
「沒事的,我這只手能做事情。」微恙揚了揚沒纏繃帶的小爪子,頗有死豬不怕熱水燙的架勢。
「你要兩只手受傷了,你就開心了。」頗為了解她的墨深有些無奈。不知道為什麼,這家伙一到他跟前就笨拙的像只豬似的,可是在別人口中听到的她,卻是什麼都能做,並且做的精明,做的好。
墨深不是不知道,微恙不是一個智商低的女孩子,要是她肯努力的話,現在的她絕對不會比他差。
站起身,把花灑裝回去,他囑咐道︰「你先泡一會兒,我出去打個電話再給你沖洗,听見沒?別把傷口弄濕了。」
「你給誰打電話?」微恙躺在浴缸里玩泡泡。
「一個朋友。」
「不行,你們肯定沒有什麼好事。」微恙撲騰一聲,從浴缸里爬起來抱住他。
墨深看著眼前毫無防備的春.色無邊有點說不出話來。
「你怎麼了……」微恙以為他是怕又弄到了受傷的手,忙乖乖的縮了回去,水漾的到處都是,「有什麼重要的電話,一定要現在打麼?」
女人總是和敏感的動物,即便是墨深現在真的變得很溫柔,對她很好。
但是她也沒有忘記,他有女朋友這個事實。
她總是夫人夫人的自稱也不過是自己給自己心理安慰而已,誰不知道,路箏才是他名副其實的女朋友呢。
看著她的表情,聰明如墨深怎麼會猜不透她的小心思。
他伏親了親她的臉,聲音很低和著曖昧的笑意說道︰「知道現在的你有多誘人嗎?剛才你已經被我吃過了,還想再來一次的話我是不介意,但是你明天還能跟我們一起去旅行嗎,所以與其等著被我吃干抹淨再後悔,不如現在小心一點吧。」
「你才不是那樣的人。」微恙臉微紅︰「不過……我心甘情願被你騙也不後悔……」他再次用**的胳膊摟住墨深的脖子小聲說︰「我們一起洗吧,我不想一個人待著了。」
對任何事情都永久淡漠的何大翻譯官可能會拒絕各種各樣的從天而降的好事,但這件——
永遠不在其列。
褪去身上的睡袍,墨深抱著微恙舒服的躺在了浴缸里。
微恙靠在他的懷里,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你還沒告訴我你要跟誰打電話呢?」
「你說呢?」
「呃……該不會是路箏吧?」
看著她小心翼翼的小臉,他就覺得好笑。
見他不做聲,微恙以為自己猜對了,神情有些悶悶的,扁著一張嘴巴不說話。
別看我們的何大翻譯官平日里多麼成熟穩重,其實他是很小心眼的。
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看見小微恙被他欺負的很慘,又不敢抱怨的神情。
這好像是從小就遺留下來的壞習慣,比如小時候欺負慣了她,長大後故意帶路箏來氣她,明明知道她其實喜歡自己卻又裝作不知道。
墨深靜靜的看著她那副傷心的小樣子,忽然想起在美國的時候把他養的那只黑貓訓的委屈時,它也會垂頭喪氣臥在牆角不見人。
他就是一直都這麼壞,像小動物一樣純潔的微恙,總是會讓他忍不住欺負一下,看著她眼淚汪汪還故作堅強而得到惡意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