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速的看了一眼,見墨深並沒反應,好像根本就沒注意到這邊的樣子,才放下心來,剜了程威一眼︰「關你什麼事!」
「怎麼不關我事了?你可別忘記了我跟墨深是朋友兼合作伙伴,他的事情,我可是一清二楚。」懶
微恙扭頭看他,「那你告訴我他有沒有?」
「有沒有什麼?」程威故裝不知的態度很欠扁。
「有沒有?」微恙提高了音量。
程威一手放在耳邊,也提高音量︰「有沒有什麼?」
那聲音像是故意要吸引某人的視線一般,果然某人轉過頭。
微恙想接下去的話硬生生的吞進月復中,咬牙切齒的瞪他一眼︰「沒什麼。」
她扭頭不打算跟這個無聊的人講話。
就在這時︰「不許動!」
一個不知道從哪里躥出來的瘋女人神經質的擋在了他們面前。
「瘋子!瘋子!」幾個學生還在不遠處叫道,看那女人身上的一堆泥巴不難料到都是他們的杰作。
程威嚇了一跳,連忙把墨深拽到身前,自己躲在他身後。
微恙挑眉,這個膽小鬼!一個大男人居然好意思躲到別人後面。
「瘋婆子,怎麼又躥出來了,快給我回去!」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上來的校長喊了一聲。
瘋子一向是很害怕校長的威嚴,可是此刻卻一點都不畏懼的站在那里︰「不許動,你們這些該死的男人,我知道你們是來鎮上把鎮上的好女人都騙光的,你們死心吧!我每天跟上帝禱告,禱告你們這些男人通通的下地獄,被火燒!」嘶啞的吼聲在校園里回蕩,竟是帶著幾分陰沉。蟲
校長剛要出聲,微恙就走上前,微笑著說︰「阿姨,還記得我嗎?我是微微。」
「微微!我記得你,好孩子,快到阿姨這里來,遠離那些男人。」聲音听起來充滿了悲憤。
「吼,阿姨你別這樣啦,這世界上哪來那麼多壞男人。」舒雅翻了個白眼。
「阿姨,他們是我們小鎮上的客人,不是壞人。你不要擔心,他們不會傷害你的。阿姨,你怎麼一個人跑出來了,我送你回去好嗎?」
「不!主說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是壞的,沒心的。微微你別被他們的表象迷惑了。快點到我這里來!」女人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凶惡的對著墨深和程威吼道︰「你們這些惡人,趕緊離開我們的領土!不安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阿姨!」微恙忙上前一步擋在墨深面前︰「阿姨快把石頭放下來,這樣很危險。」
「你這小子,竟然俘虜了微微!太卑鄙了,我命令你李珂放開她,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了!」說完舉起石頭就要砸過來。
微恙沒料到她竟真的出了手,一時慌了神,只是本能的轉過身,想用自己的背部替墨深擋住。
一股巨大的力量拉著她往下倒,她一個沒防備,腳一拐,倒在了墨深的身上。
只听他悶哼一聲,她一驚,回過神才發現自己的身體壓住了他的左手,幾乎都能听見那骨裂的聲音。她連忙手忙腳亂的起來,怔怔的看著他的手,臉色瞬間慘白︰「墨深!」
她的臉色一直都那麼白,好像受傷的是她,不是他。
從學校到小鎮最大的醫院,雙手捧著他骨折的左手,她一路沉默不語,只是用眼楮死死的盯著,好像不眨眼,那只手就會消失不見。
一路上,她駭人的表情讓身邊的人和醫護人員以為他的左手嚴重到要斷了。
小鎮上的人當然著急,這個是他們的貴客,發生了這種事情,會影響到小鎮上的名聲。
G市的院長還沒有過來,他們可不像破壞了別人在來之前的印象。
只不過檢查過後——
「蘇老師,你臉上的表情真的把我嚇壞了。何翻譯官的手只是輕微月兌臼,沒你想象的那麼嚴重。」連醫生都說話了,她那種失魂落魄的神態,會讓人以為醫院發生了多大的事情。
微恙好像才反映過來,呆呆的問醫生︰「真的沒事嗎?可是我剛剛都听到骨頭響的聲音。」
「那絕對是你的幻覺了。」
「可是……」微恙看著墨深的手,忍不住說︰「醫生你能不能再看仔細一點?」
「我已經看的很仔細了。」要不是大家都是小鎮上的熟人,他一定會當場翻臉,這個女人!居然敢懷疑他二十多年來的行醫素養!
「可是……他的手很重要,萬一有什麼閃失……」
「誰的手不重要?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證,他沒事。更沒有什麼後遺癥,如果你還不放心的話我就寫個書面擔保行不行?要是以後他的手因為這個出了什麼事情你來找我就是了!」
「真的沒事嗎?」微恙調眸,小心翼翼的捧起那個綁著繃帶的手臂。
墨深有一雙非常漂亮的手。
小時候他用那雙手教她寫字畫畫。
她哭鼻涕的時候,他用那雙手幫她擦干眼淚。
晚上她睡不著的時候,那雙手會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
她真的好怕好怕,它有一絲一毫的損傷,並且是來源于自己害的。
醫生看著她的樣子,挑眉瞥向當時人一眼︰「要不要安慰一下蘇老師?她看起來很難過,好像隨時要哭出來的樣子。」
墨深的深沉的眸子移向她,心里百轉千回。
一路上她都輕輕的捧托住他的左手不放,那秀眉蹙在一起的樣子,就像他不是手傷而是快要死了一般。
連他也開始不明白,如果真的還有感情,為什麼當初要對他做出那麼殘忍的事情?如果沒有感情,為什麼此刻的表情要那麼的傷心?
究竟是她太多情,還是自己想的太多,她對每個人都是這個樣子?
-----------------------------------------
三更終于趕上了,好有成就感!哈哈哈……
(眾讀者︰無限鄙視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