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一個人出來了?」他微拉開她,低頭審問她,「沒看見我在桌子上留的紙條嗎?」
「看見了,我本來只是打算在附近走走的,誰知道走著走著就走出來了。」
微恙靠在仍靠在他的胸膛上,听著他平穩的心跳聲,她覺得此刻兩人靠的好近。懶
晚風起了,世界仿佛靜止了,直到感覺到身邊人來人往各異的視線,她才紅著臉推開他的胸膛。
「那個……既然出來了,我們就到四處逛逛好不好?」
「嗯。」
听到他答應的聲音,微恙拉了他的手,眼楮興奮的發亮。
可是墨深反手一用力,她愣愣的被拉了回來,對上她訝異的眸子,他說︰「前提是要先吃飯。」
「是哦!」她呵呵的傻笑,「你這樣一說,我才發現我的肚子是真的有點餓了。」
看著她笑彎的眼,他的唇角也跟著露出一絲笑意。
人群中。他的大手始終握住她的,十指緊扣。
那樣的保護,好像生怕她會被人群給沖散了。
第二天一大早,墨深就去參加一個重要的會議了,一直到六點多才回來。
接下來的三天都是他們旅游的時間。
因為對地方不熟,他們參加的是散客拼團,幾十個人分別都來自不同的地方,為了讓大家盡快熟悉,在車上的時候,導游不斷的培養氣氛,結果是一幫瘋狂的上帝讓雲南的美女導游笑的合不攏嘴。蟲
待到大家都安靜下來的時候,微恙靠在墨深的肩膀上笑聲說︰「我發現自從我們上車來,好多女性的視線都往這邊看!」
「有嗎?」
「當然,要知道女人對女人的直覺是最敏感的。」
他挑眉,「那麼你想要表達什麼?」
微恙瞅了他半天,撅著小嘴低噥,「你就裝作不知道吧。」
他失笑,一只大手撫上她的肚子,微恙嚇了一跳,卻听見他略帶笑意的聲音說,「難怪我說你肚子最近怎麼變的有些大了,原來里面裝的都是醋,嗯?」
「哼!所以說你不要總是這樣招蜂引蝶,否則我肚子里的醋都跑了出來,會把你給淹沒的。」
他摟著她的腰,輕啄了下她的紅唇,「你舍得嗎?」
嬌顏一愣,她輕哼不說話。
三天的旅游,他們拋卻凡塵俗世,盡情徜徉于雲南的山水風光之中,她驚喜不斷、愉悅的笑容全部被他盡收于一張又一張的底片中,那是他們一生都會珍藏的美好記憶。
有人說,上帝從來不會給一個人快樂太久太多,從雲南回來之後,微恙面臨的最大問題就是如何告訴墨深懷孕的事情。
此時,學校早已放假,蕭北已經回家了,大概是覺得她的壓力也很大,她在跟微恙往來的電話里終是沒忍心再提起那件事。
更也許,其實她也知道有些事情到了一定的時間,是非說不可的,也不需要她來提醒。
從菜市買了菜回來,微恙往公車站牌的方向走去,一路上都想著晚上的時候該怎麼跟墨深開口,眼楮看著地上出神。
叭——
刺耳的煞車聲在耳邊響起,將她嚇了好大一跳。
她一愣一愣的抬頭,發現自己竟闖了紅燈,一輛白色的跑車就在離她不到半米的距離。
她尚未反應過來,耳邊雷響似的音量直接轟了過來。
「喂!你不看路的啊!」
她轉頭,一張囂張跋扈的臉龐出現在眼前,不過那盛怒的臉在看清楚她的時候臉色漸漸轉變,「你……是……怎麼看起來這麼眼熟?難道是我以前交的女朋友?茹茹?小小?還是……貝貝?」
「……」微恙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就在這時,「微微?」一個熟悉的聲音伴隨著一個人從車上走了下來,「你沒事吧?」
微恙看去,竟是許久未見的古晨,她恍若是神的搖了搖頭,「沒事。」
「哎呀!」只見那大咧的男生一拍頭,「記得來了,我說怎麼那麼眼熟呢!你是墨深的妞!」
她輕蹙眉毛︰「我不是妞。」
那男生一愣,問,「難道你不是墨深的女朋友?」
「當然是了。」
「那你不就是他的妞麼?」
「……」可是妞听起來好流氓好不好,她一點都不喜歡這個稱呼。
古晨推推那人伸出來的腦袋,說︰「你們先走吧,我送她回去。」
男生吹響了一記口哨,「不如把墨深一起叫去吧,這家伙好久都沒跟我們在一起了,怪想念他的。」
「你想女人也就得了,怎麼連男人都想?」說這句話的人是個女聲,當以入耳的時候,微恙反射性的看過去,只見從跑車上下來了兩個女生,其中之一便是思弦,還有一個女生,第一給人的感覺就是很柔弱的那種。
那大眼楮叫一個水的,看著古晨的眼神相當纏綿。
「我說古晨,你女朋友還在這里呢,怎麼就迫不及待的要跟別的女人走了?」
思弦雙手環抱倚靠在跑車邊,頗有車模的風範。還好這里的馬路比偏,不然一群人加一輛車擋在馬路中間鐵定是要引來警察叔叔的。
她身邊的女生個字很高挑,可偏偏給人一股柔若無骨的感覺,只見她抿著唇眼神有些委屈,活似男朋友被人搶了的樣子。
微恙覺得自己實在是很不適合呆在這里,她小聲對古晨說︰「你們玩你們的去吧,我得回家了。」
說完轉身就要走,偏偏他一個大步,修長的身子擋住了她的去路。
微恙奇怪的仰起頭,只見背著光的古晨眼神很堅決,「我送你。」
然後,他們就听見了傳說中古晨的女友小聲抽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