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恙盯著那人飄逸有致的短發,清爽的白色襯衫,形貌言談均是一付謙謙君子模樣,可是她腦袋里卻很自然地想起了一個詞——「衣冠楚楚」。
「微微。」有人踫了她的手肘,小聲提醒她。
她這才回過神,自己正拿著酒杯在發呆,那男生裝紳士,「我幫你倒酒。」
「我自己來就好了。」微恙連忙從蕭北旁邊拿過一瓶酒倒在自己杯子里,她才不要他倒的酒,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哈哈……」有人笑起來,「這可是我第一次見有人敢奪回我們家古晨的面子。我還以為你是少女通殺,難得也有吃癟的時候。」
那叫古晨的男生听到這話也不生氣,只是看著微恙微笑。
微恙忙轉過眼神,卻對上墨深的眼楮,那原本毫無笑意的嘴角仿佛又黯淡了下去。
「墨……嗯……何師兄,我敬你。」這句話,她是掐著自己的大腿說出口的。
只見墨深眉梢微挑,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何師兄?」
微恙僵硬,看著他高大的身子緩緩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她一咬牙,豁出去了,「何師兄祝賀你我先干為敬。」沒有停頓的說話,她對著杯子便一口干掉,啤酒一入口就讓她的胃開始難受了起來,臉也迅速的紅了起來,以前醫生說過是她體質差的原因,最好是不要踫酒這類的東西,要不是今天特殊情況,她也不會喝。
她似乎看見墨深的眉毛皺了一下,這個小毛病他是知道的,容她自作多情一下,他是在替她擔心嗎?微恙正悄悄的在心里竊喜,就見他抿了一口酒,然後又神情淡然的坐了下去。
心里不是沒失落的,只是習慣了,也就沒以前那般難受了。
呆呆的坐了回去,捧著杯子邊緣在咬,微恙的腦袋很快就被酒精潛入開始昏昏沉沉的,眼神總是不由自主的就向墨深那邊看過去,墨深和別人在聊天,有時候竟也會不經意的瞥向這邊,兩人視線對視上的時候,微恙超想挖個洞跳了算了,好在別人的注意力都不在這里,思弦又忙著招呼朋友自然也沒發現,
他那天的樣子一直都印在她的腦海里,格子襯衫,白淨瘦削的臉頰,波瀾不驚的表情。微恙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有這麼近的和他說過話了,雖然只有一句話並且跟她想要表達的一點關系都沾不上邊,但是她心里還是很高興。
期間,她總是能感受另一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可是每當她看過去的時候,那道視線又沒了。
值得懷疑的是那個叫古晨的家伙一直都津津有味的吃著藕夾,明明就是薄薄的一小塊,看過去四五六次了,他還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