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微恙又看見他攏起眉宇的模樣,是覺得她很麻煩還是其實有一點點的關心呢?
「也不是很痛。」她很有骨氣的說。
他瞥了她一眼,又低頭擦藥。
「思弦肯定很恨我。」她忽然悶悶的開口。
墨深怪異的看著她,只見她眼楮一瞬不瞬的看著他,那眼神十足的哀怨,搞得他好像真的做了什麼天地不容的事情一般。
因為下雨,天氣很暗,客廳里點了一盞暈黃的燈光,讓原本安靜的氣氛有些曖昧,一旁茶幾上的台燈,是他擦拭她傷口的光源。
「呃……」微恙雙手捂著臉,思考著自己要不要把心里想的說出來。
「墨深。」
「嗯。」他應了一聲,並沒抬頭。
看起來就是不太想理她的樣子,識相一點的話,她應該閉上嘴才對。
可是,悶了一分鐘,她終究還是沒忍住,問︰「墨深……其實你還是很關心我的對不對?」
「……」
「如果不是的話,你怎麼會突然出現,你看見我被別人強吻,你很生氣對不對?」
「……」
「其實你和思弦不是男女朋友對嗎?」
「……」
連續問了三個問題都沒有答案,微恙的心里一點底都沒有,氣場越來越弱,「你腦袋你到底在想什麼啊……」
他終于抬起頭正視她,「你很想知道?」
「也不是……」話沒說完她就連忙改口,「是啊,我很想知道,你可不可以告訴我?」
「不可以。」他想都沒想的拒絕。
真是很徹底。微恙有些生氣,將腿收了回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直直的向門口走去。
「你去哪?」身後的聲音依然波瀾不驚。
「回家。」她悶悶的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去。
外面的天色很黑,不過雨已經停了,微恙一眼就望見了那顆巨大的梧桐樹,依然是記憶里熟悉的樣子,她情不自禁的走了過去,在樹皮剝落的一個位置,找到了一行字。已經是很久很久之前了,初中那會兒流行偶像劇,小女生喜歡將自己的名字和喜歡的男生名字寫在一起,中間加一個心,好像這樣就可以讓男生喜歡自己並且永遠在一起。
微恙看著樹干上的「微恙☆墨深」幾個字,中間還畫了一顆心,不禁有些唏噓,那時候寫這個上去還是偷偷的不想被別人發現,也許其實本意是想讓自己喜歡的那個人看見的,這樣就是間接的表白,只不過數年間,許多事情那都變化了,這刻上去的痕跡仍在,而曾經寫給那個看的人,如今怕是更不可能看見了吧。
「我送你回去。」
墨深拿了車鑰匙徑自從她身邊走過。
微恙心里氣不過,站在原地不動,說,「不敢勞煩,我自己回去就好!」語氣里火藥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