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微恙心情飛揚,蹬蹬蹬的跑上二樓去洗了個澡,照鏡子的時候,身上明明穿的是很平常的衣服,可不知怎麼的偏偏就覺得舒服極了,尤其是走在街上的時候,就連平日里最討厭的大太陽也變得那麼可愛了起來。
這讓她不禁想到蕭北曾經跟她說過的話,「你這個人啊,除了何墨深,其他人概不入眼,就連明明是大太陽的晴天,在你眼里也是烏雲密布的陰天,但是何墨深一出現,他就是你的太陽,照亮你的人生。」懶
是啊,那時候的她真的是除了墨深,眼里容不下其他。
時常有人說,上帝是公平的,他看不得太多的快樂,總是要造出種種的事端,他將困難和悲苦廣泛撒播,讓人們在磨礪中成長,繼而在悲苦中開出幸福之花。
所以,墨深是她的苦,卻也是她的花,對嗎?
一整天,微恙的心里像長了草,慌亂的,驚喜的,道不出名的情緒。以至于當她面帶微笑走到寢室門口的時候,恰巧蕭北從里面開門出來,一見她臉上的微笑,就拿她當笑料︰「丫頭容光煥發,是不是思春成功了?」
「思你個頭!」
好友兩個月沒見,首先來了個大擁抱,蕭北朝她勾勾手指道︰「來來,我有好東西給你。」
「是不是香腸?」微恙兩眼放光的跟著她進去,只見她從袋子里拿出一串東西,果然是香腸!蟲
因為剛開學的時候蕭北的母親怕她在這邊吃不慣,所以讓她從家里帶了些香腸過來,哪知微恙一嘗過之後就嘖嘖的稱贊,說是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香腸,死扒著要她下次回家再帶多點來。
「我媽听說我同學很欣賞她的手藝樂的不得了,這是去年冬天弄的香腸,家里就剩下唯一這幾根了,被我帶來了。」
微恙很不文雅的拿起一根塞在嘴里,咕噥道︰「好吃,真的好好吃!」說完還不忘記一把將蕭北手中的袋子搶過來︰「這些都給我吧,我留著一個學期慢慢下飯。」
蕭北看她狼吞虎咽的樣子,吞口唾液道︰「你別告訴我,你跟何墨深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副德行。」
微恙一口氣沒喘過來,被噎住了,一手捂著胸口,另一只手忙把包里的礦泉水拿出來,偏偏蓋子扭不開,蕭北忙接過,幫她扭開遞給她,拍拍她的背︰「我說,又沒人跟你搶,你至于吃成這樣嘛?」
微恙咕咚咕咚喝了三大口水,一抹嘴巴,道︰「不是,是剛才沒心理準備就給噎到了。」說完,她指指那一袋子的香腸道︰‘這些真的都給我哦!」
蕭北白她一眼,「難道還假的不成?」
微恙笑嘻嘻的,牙齒縫里還夾了塊肉都不知道,屁顛的跑到自己位置上,把香腸寶貝似的藏了起來。
蕭北好心提醒她︰「這東西最好盡快吃了,這麼熱的天很容易壞的。」
微恙擺擺手說,「知道了。」
她嘆了口氣,正猶豫要不要把她牙齒縫里有肉的事情告訴她,一個意外的發現就立刻轉移了她的視力︰「啊!是草莓!」
微恙被她嚇了一大跳,轉身,奇怪的看著她,問︰「什麼草莓?」
蕭北伸出一個手指,顫顫巍巍的說︰「你……你……你……」你了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突然跑到她身後,伸手將她上衣一撩。
「喂!」微恙本能的跳開,拽著自己的衣角,憋紅著一張臉看著她,「你,你干嘛啊!」
蕭北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嘖嘖的稱贊,「趕緊的說,這些日子你都跟何墨深做了什麼?……這草莓新鮮紅潤,怎麼看怎麼都想是剛種上去的啊!」
微恙一愣,好半天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臉紅的那叫一個深層的。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麼?
「百度百科上說,草莓又叫紅莓、洋莓、地莓等,是一種紅色的水果。加上一個「種」字,即是傳說中的狼吻,就是把這個印記留在某人身上的意思,一般情侶或夫妻身上可以見到。」
當蕭北將這一段話念出來的時候,微恙恨不得那塊抹布將她的嘴巴給堵了。
「臭蕭北!你再笑我我就不理你了!」微恙故作生氣的往外走。
「哈哈哈!好了我不笑你,真的不笑你了,呵呵……」
「不笑你還——呵呵!」
蕭北趕緊閉嘴,「不笑了,真的不笑了。」怕她不相信,她一邊還用手遮住嘴巴,另一只手將她給抓了過來,說,「你看,其實我這人吧,也不是特別的八卦,但奇怪的就是對你的事情特別感興趣,你發發慈悲快點告訴我了,省的我胡思亂想,晚上睡覺都睡不好。」
微恙拿她沒辦法,只有將暑假里跟墨深之間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昨天的事情她也是避重就輕的帶過。
卻沒想到蕭同學可不想這麼輕易的放過她,道︰「于是……你們就真的那個那個了?」
「……」微恙憋紅著一張臉點點頭。
蕭北撐著下巴,思考了良久,又道︰「那麼那個那個,究竟是哪個哪個?你能不能清楚的描述一遍?」
那種慢條斯理的語氣讓微恙欲哭無淚,「你明知故問,想找打啊!」
蕭北嘖嘖的嘆息,「人家兩人交往都是從第一壘慢慢的像第二壘發展,你們的速度也太火星了吧?直接晉級第三壘啊?……不過,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別看何墨深平時斯斯文文的樣子,到不曉得他有這樣的愛好,在人家腰上種草莓!」邊說,她還邊思考,搖頭,嘆息,「我猜你身上肯定不止那一顆草莓!」她姐妹好的攀住她的肩膀,「我說微微啊……我們兩的關系這麼好,不然……你就月兌.光了,給我瞅瞅你身上到底有多少顆草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