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右手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她拿起,接過,低沉的聲音伴隨著歌聲萬分的好听︰「微微……我在樓下。」
早已整裝待出發的公主有些迫不及待,從椅子上站起來,飛快的跑到樓下。
王子坐在車里,顏容有些疲憊,卻在看見她的一剎那,露出抹微笑丫。
坐在墨深的車里,她有些心疼的看著他疲憊的眉宇,沉默,不說話。
墨深發動了車,發現了特別安靜的她,問︰「怎麼了?怎麼不說話?生氣了?」
「生什麼氣?」她看著他。
「氣我這麼久才來接你。」
「我才沒那麼小心眼。」她嘟囔︰「我知道你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才會來這麼晚的。」
前方十字路口,紅燈亮起來媲。
墨深把車停好,轉頭,輕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善解人意?」
說的好像自己有多無理取鬧似的,微恙一時沉默。
「有你在身邊,真好。」墨深側頭親了親她,笑的卻是很滿足。
「是不是很辛苦?」微恙溫柔的模了模他比自己還要涼的俊臉︰「把自己弄得這麼累,綜綜看見了也會很心疼的。」
人生在世,原本就是要來完成任務的,母親是我的責任,你和綜綜和是我的責任,我要做的就是,二者都不能耽誤。」他說的並不嚴重,英俊的臉和修長的手指在陽光下干淨的很不真實。
微恙想,如果以前的自己知道有一天自己能听到這樣的話,一定會賴死在他身邊都不走的吧。我們常常容易被一些自己的胡思亂想轉移了視線,所以前方的路縱使兜兜轉轉的不平穩。
幸而二十三的年紀,彌補起來並不算太晚。
「我不要是你的責任。」微恙說︰「我寧願自己是你身體的一部分,你累了的時候,我永遠都是第一個出現在你身邊的人。」
「嗯。」墨深彎著黑色的眼楮道︰「你是我身體里的一根肋骨。」
男人是骨,女人是肉。男人是堅韌的,每一步都能听到骨頭錚錚的響聲。而女人,是柔軟的,柔軟的就像水面,無論男人以什麼形式出現,她都能將他包容。
微恙原本以為墨深帶她來的地方會是程威的家。
卻沒想到他帶她來的使一個陌生的地方,其實說陌生也不算是,只要住在G市的人,大抵都知道這個地方。
費倫斯堡,一個城堡一樣的小區,據說這個房地產的老板是個浪漫的男人,制造了這樣一個小區。听說,只有真心相愛的人才能有資格買下來,住進去。
隱隱的像是猜到了什麼似的,她問︰「我們要去哪里?」
「回家。」他只回了短短兩個字,牽著她的手,來到大門口。
守衛好像已經認識了他一般,看見他過來,微笑道︰「何先生,帶女朋友來看新家了嗎?」
「對。」墨深說︰「不過,不是女朋友。」
「啊?」
「是夫人。」
她抬頭看他,動容,沒說什麼,五指回握住他,與他一同進去。
二十八層的高樓,他們的房子在第二十三層,只因為她曾經說過二十三,是她的幸運數字。
開了房門,一室漂亮讓她睜不開眼楮。現代化的設計,白色為主,咖啡色的配色,線條很利落清爽。可能因為被打掃過的關系,整個屋子縴塵不染的,好看的如同裝潢雜志上的樣板房。
她就站在客廳里,二十三曾的樓高,從大片的落地玻璃窗望出去,半個城市似乎就在腳下。當真的視野開闊,滿目的花花世界。
他從身後輕抱住她,輕聲道︰「這個房子其實已經裝修完工很久了,一直沒有告訴你,怕你會不喜歡。」
微恙訝異︰「這麼漂亮的房子,我怎麼會不喜歡?」
他閉上眼楮︰「感覺太高太冷清。」
微恙動容;「那是因為沒有人氣的關系,等到我們一家人都住了進來之後,就會很熱鬧了。」
「還不夠。」
「嗯?」
「我還想要一個女兒。」
「為什麼?」
「綜綜就不會感覺孤獨。」
微恙心一緊,想起小時候身為獨生子的他看起來並不如別人想象中的那麼專寵開心,獨生子有獨生子的好處,當然一個人和孤單也是他的壞處。
「好。」她點頭,答應了下來。
他貪心,「如果你嫌不夠的話,多生點沒關系。」
微恙臉一紅︰「討厭啊……我又不是母豬。」
墨深吻吻她的脖子,將她放開,改為拉著她的手到其中一個房間里。
滿室的書卷氣息告訴她,這里便是書房了。
「好多書啊……」她驚訝,扭頭問他︰「你是把書店都搬到家里來了麼?」
他笑著搖搖頭,拉著她來到書桌旁,桌子上有一台電腦,筆筒,煙灰缸,以及其他的擺飾。她面前攤開的使一個卷宗,內容有些眼熟。
墨深說︰「你把這個看一下,差不多就是明天翻譯的內容。」
她微異︰「不是說不能外泄的麼?」
「形式上是這樣說的。」話音剛落,電話就不安分的響了起來,他說了一句︰「你慢慢看。」就去接電話了。
微恙坐在書桌旁,環視了書房一圈,想著這就是她以後的家啊,她和墨深的家,光是想象就覺得又幸福又開心。
帶著這樣的心情看卷宗,很快就沉迷了進去,以至于他什麼時候打完帶你話從外面進來了都不知道。
再次抬起頭的時候,外面的太陽都要落山了。
書房里顯得有些暗,落地窗不知何時半開,美麗的窗紗映著晚霞被風吹的輕輕飛揚,空氣里有種茉莉花般的香氣。
皮制的沙發里,墨深卻是靜靜的睡著了,他枕著自己的手臂,黑色的發絲遮住了他閉著的眼眸,要探上前看,才能看到他眼圈處稍顯疲憊的黑色。
微恙知道,他定是累壞了。
從一路開車來他眉宇間的疲憊,和他靠在她的肩膀上沉重的呼吸,她就知道。
她大概隱約的知道,他的疲憊跟他的母親有關,但是他不說,她也不想追問,有些事情不是說出來就對大家都好,那樣反而會成為更深的負擔。
微恙輕輕的把沙發旁邊的毛毯蓋在他身上,低下頭,望著他恬靜的睡容,心里仿佛漸漸升起暖意,如此這般,就算此刻死去,也是幸福的。
凝視他良久。
她才漸漸將視線轉開,瞥了牆上的時鐘,站起身,輕手輕腳的出了門。
客廳里也有些暗了,她開了燈,進了廚房,環視了一圈,發現廚具都樣樣具備,可見,墨深是花了很多心思的。
她打開冰箱,如她所想的一般,里面塞滿了滿滿的東西,她一樣一樣細細的看了一遍,最後將里面的一只完整的雞拿了出來。
听說雞湯很補的,小時候,她在長身體的時候,蘇煙是就每個星期都做一次給她喝。濃濃的想起,爽滑的觸感,她還記憶猶新。
她從來沒有可以的學做菜,照顧綜綜的時候太忙,可是又不能餓著他,每天下班就只能親自動手。她想她的親生父母大概在做菜方面很有天賦,所以第一次她煮出來的東西其實算不上很難吃。
而後,做多了,也便更好吃了。
除了綜綜和蕭北,他是第三個吃到她煮的東西的人,若不是中間相隔了幾年,他會是第一個的。
煮的差不多的時候,書房里的他也醒了,睜開眼楮,沒有看見原本該坐在書桌旁的人,就將毯子放到了一邊,走了出來。
客廳里已經是滿滿的香氣了,他心頭一暖,仿佛是在寒冷的冬天,看到了家里一盞暖暖的燈光。
孤獨的人縱使在尋找一種家的感覺,有家的地方,即使再冰凍的心都能融化一片海洋。
向廚房走去,看見她赤足站在流離台前,正在嘗試湯的味道,他從輕輕從背後將她擁住,剛醒的睡意讓他將整個腦袋的重量都放在她身上。
她好像已經察覺到了他的氣息,並未驚訝,只是溫聲道︰「餓了嗎?馬上就可以吃了。」
他靠在她的肩上,低低的「嗯」了一聲,卻不放手,頗有撒嬌的意味。
「墨深?」她剛轉過頭,唇就被他吻住,相似的氣味,纏綿悱惻,昏黃的燈光傾瀉了一室溫暖。
吻夠了的時候,微恙已經氣喘的厲害,墨深埋在她的肩膀上,嗅著她身上若有似無的香氣,其實也不能說是香味,她從來就不用香水,那味道就是她的體香,像極了他一直喜歡喝的牛女乃味道。
「再不把湯盛起來,就要糊了。」耳邊是微恙濃濃的聲音,倒是比湯還要糊。
他這才放開她,關滅了火,接過她手中的勺子,親自將湯給打了起來。
他盛湯,她就將電飯鍋端了出去,還有早就炒好了的菜肴。
冷清的客廳好像一下子就溫暖了起來,外面已經霓虹初起,暗夜的落地窗玻璃倒映著他們的影子,一個長方形的桌子,她和他就近坐著,半空中冒著才的熱氣,那樣的姿態就像是許久以前他們已然是一家人,和所有的夫妻一樣,下班之後一起吃飯。
其實墨深煮的東西還是要比她煮的好吃很多,但是看起來,他卻吃她煮的比較香。這麼多年以來,真的有很久他都沒有感受到被人照顧的感覺的,尤其是他在乎的人,看著她煮東西的樣子,他只覺心暖,全身都被那騰騰的熱氣燻得暖洋洋的。
兩人吃飯的時候並沒多做交談,只是細細的吃,微恙喜歡看他吃東西的樣子,細致品味,動作萬分的優雅。
Part4
門鈴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她抬頭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里也掠過一絲驚訝,起身去開門。
來者,是他們都出乎意料的,竟是古晨和蕭北。
微恙詫異的從餐桌走到門口︰「這……」她看了看墨深︰「不會是你們事先約好的吧?」
「不是。」墨深的口氣倒是有些淡漠,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有些感覺他好像不太歡迎兩個人似的,淡聲問︰「你們怎麼會在這里?」
古晨倒還是平常的樣子,打趣道︰「就允許你們搬到這麼豪華的城堡來,我們就不行麼?」他攀著蕭北的肩膀,不像是攀情人,反倒是像攀哥們一樣︰「別忘記,我們也算是最佳情侶典範。」
微恙這次倒是沒有太過于笨呆,她說︰「你的意思是,你們來在這里買了房子嗎?」
「對,以後我們就是鄰居了。」
微恙笑了,拉著蕭北的手發自內心的笑︰「真的太好了,北北,以後我們不是可以天天的都見面了嗎?」
蕭北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往客廳里看了一眼道︰「你們在吃飯?聞起來好香,應該是你做的吧?」
微恙眼楮閃亮︰「厲害,這都能被你猜出來?」
「是啊,我以前經常吃。」
古晨捏捏蕭北的臉,笑道︰「這可不公平了,為什麼只有我老婆能吃到,我從來都沒吃過?」
言下之意來蹭飯的意思很明顯。
「想吃的話,下一次。」一旁一直沉默的墨深卻開了口。
三人一愣同時看去。
墨深的臉上波瀾不禁,沒人能看出他在想些什麼,「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們要繼續吃飯了。」
明顯要趕人了,微恙只覺好尷尬,卻不是不知道墨深到底怎麼了,看見對面兩人沒說話,她忙打破僵局︰「呵呵……墨深這陣子都很累,大概是餓壞了吧。迫不及待的去吃飯了,你們吃了嗎?沒吃的話一起吧?」
「不用了。」墨深替他們回答,理由是︰「飯不夠。」
氣氛再一次僵硬,古晨看了他一眼,嘴角邪氣的勾起︰「幾天沒見,墨墨怎麼就這麼不待見我呢?」
墨深沒說話。
蕭北說︰「我們只是上來看一下的,跟你們說一聲。」她微笑的望著微恙說︰「有空來找我聊天,我們住二十樓。」
「嗯……」微恙點點頭,臉上有些抱歉,又不好意思當著墨深的面說出來。
待到古晨和蕭北走了之後,她終是忍不住問︰「墨深,你是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他反問,拉著她重新回到餐桌上去吃飯。
「你不喜歡古晨和北北來嗎?」她說,「剛才你趕人的意思那麼明顯,我都能听出來了。」
「是嗎。」墨深笑︰「比以前聰明了。」
微恙看著他的神情好像又恢復平常了,但是又少了什麼似的,她問什麼他都沒有正面回答。
微恙想了一下,道︰「墨深,你跟古晨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嗎?」
「沒有。」很直截了當的回答。他夾了一塊肌肉放在她碗里。
微恙哪里還有心思吃飯,追問︰「那你剛才干嘛那樣啊,你說啊,不說的話我心里老忐忑的……還是……你不喜歡北北?」
墨深看了阿一臉認真的表情,放下筷子,終是說︰「我不希望你跟他們太接近。」
「為什麼?」微恙更訝異了,「古晨是你的朋友不說,北北是我最好的朋友啊,我怎麼可能不跟她接近。」
墨深有些不耐︰「我不說,你又問我為什麼,現在說了,你又不答應,你要我怎麼辦?」
「……」微恙被凶的一愣一愣的,回神過來,才滿月復委屈,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對不起。」發現了自己的失態,他歉然的說著,看著她可憐兮兮的表情,他終是壓抑不住心里排山倒海的壓力和一些接連不斷讓他心煩的事情,沉默的拉開椅子,走到書房拿了煙和打火機出來,坐在沙發上默默的抽了起來。
微恙看著他的背影,明明那麼溫暖的燈光照在他身上卻只能更顯得說不出口的孤寂。她心里又悶又疼,想要上去說說話,卻不知道自己該從何說起。
其實心底,更多的是委屈,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呢?好像從一開始,她就沒做錯什麼。偏生他無緣無故的生氣,若是換成以前,她肯定會乖乖的上去道歉,即使不是自己的錯,也承認的徹底。
可如果一輩子都這麼道歉下去,該有多累啊。
她看著桌子上還冒著熱氣的飯菜,以及他未吃飯的飯,剛剛還溫馨的氣氛,怎就一下子變成了這樣。
她放下筷子,郁悶的將身子縮在椅子上發呆考。
一陣悅耳的鈴聲傳來,是墨深的手機。
微恙有偷偷的瞄了他的背影,他一直都保持那樣的姿勢,似乎並不打算接听。
可是那鈴聲偏是和人作對一樣,響個不停
安靜的客廳了,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隱隱浮動,只是等待一個時機爆發出來。
鈴聲卻在這個時候停止了,不一會兒又響了起來。
墨深剛接過,里面就傳來嘰里呱啦的聲音,微恙知道是程威。
他一人在那里說了老半天,墨深只回了一句話︰「你就不能讓我有點私人空間嗎?」
那邊可憐巴巴的說了句什麼,關了機,世界終是安靜下來。
又過了幾分鐘,當原本空空的煙灰缸里塞滿了煙頭的時候,墨深才站起身,轉過,卻發覺微恙蜷縮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他一驚,忙沖了過來扶正她微微汗濕的臉︰「微微?你怎麼了?哪里不舒服?」
「胃疼……」微恙閉著眼楮,聲音和蚊子似的哼出來。
墨深著急的想抱起她;「怎麼會胃疼?我們去醫院。」
微恙搖搖頭,模索著握住他的手,說道︰「不要……我只是好擔心你,什麼都不說,怕你生我的氣什麼的,自己胡思亂想就成這樣了,忍一忍一會兒就好。」
墨深默默的她蒼白的唇和憔悴的側臉,輕聲道;「對不起。」
微恙不知為什麼,听了這話卻悲哀的笑出來,手卻握得更緊了,「沒關系,真的。本來我是覺得委屈的,後來想想,你的壓力一直都那麼大,偶爾會有壞脾氣是很正常的。我跟你說過嗎?我以前有個同學跟我說,她的父母就是屬于那種互補型的,父親脾氣很壞,可是他們卻能夠相親相愛的在一起,每次她父親發火的時候,她母親都沉默,讓他火氣自動消滅。以後我們也這樣好不好?比較不會那麼容易吵架。」
「嗯,最近發生一些事情,我心情很浮躁。」
「我知道。」微恙點點頭,「我一向都是那麼善解人意的嘛!」
兩人相視而笑,墨深像是想起什麼來,突然起身︰「我給你找點藥,等一下。」
說完就走到電視劇櫃台下拉開抽屜亂翻一氣,弄得木地板上道出都是沒開封的盒子,熱鬧極了。
「我記得是在這里,怎麼沒了……」他半蹲在木地板上邊找邊皺著眉頭自語。
不知什麼時候微恙下了椅子,走到他身後俯動作很輕柔的抱住了他,把頭靠在他的背上說道︰「別忙了,我沒事情。」
墨深開始有些僵硬,後來,還是慢慢轉過身對上她的眼楮。
微恙的臉色還是不好,目光卻漸漸有了神采,流出暖暖的笑意。
「知不知道,我第一次看見偉大的何墨深翻譯官有手忙腳亂的時候,但是我很開心,因為你為了我。」
看著她可愛的小臉,听著她令人動念的話語,墨深嘆愄一聲,猛然的吻上了她柔軟的雙唇,像是有電流經過身體,情動之中忘記了懷里的小佳人還生著病,很有侵略性的把他壓下了木地板上。
微恙沒有反抗,而是比以往更加溫順了起來,竟然主動探出了溫熱的小巧舌尖,在誘惑中把這個吻延伸到了無限漫長。
她的確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根據猜測也可能跟阿姨以及他的工作有關系。
後來她想了一想,那次發生文件泄露的事情,墨深說文件是在圖書館的,去過圖書館的人,在她的印象里除了墨深程威和她,還有一個人……
仿佛一個世紀那麼久遠,墨深才微微放開手臂間全身無力的微恙,看著她面頰染粉,眯著眼楮微微張開嘴喘息的可愛樣子,臉上的神情溫柔到極致。
微恙感覺自己心跳的太急促,大抵是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的主動,撒嬌似的埋在他的懷里,忽而又調皮的抬手伸進墨深半敞著的襯衫里,輕輕的觸模到他結識的胸膛,感受那里的頻率是否和自己有什麼不一樣。
墨深卻拉住她的手,親了親已經她的指尖,低著聲音問︰「手怎麼還是這麼涼。」
微恙看著他眼楮滿臉幸福第笑;「又沒人說,親親了,手指就會升溫的。」
墨深忽然直起身子,很輕巧的把她抱起來臥室的方向走去。
開了燈,將她安置在床上,然後從外面端了一個托盤進來,他道︰「好好休息,不要再勾.引我了,你先喝點雞湯,我出去買藥,很快就回來。」
微恙沒有吭聲,很听話的把托盤放在腿上,拿勺子舀了口湯吹了喝下去。
墨深又叮囑︰「多喝點,對胃好。」
微恙跟小狗似的滿足的舌忝舌忝嘴巴點點頭